第三百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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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兩秒鐘之後，朱迪爆了句口。

然而李旭指著她：“快看！”朱迪忙轉向鏡子，跟著長大了嘴巴，因為眼睛的顏正在慢慢變淡，從那藍寶石般的湛藍，逐漸退化成灰藍。

“這是……怎麼回事？”她指著鏡中的自己，有些結巴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李旭攤開手。

儘管如此，他的臉上的表情卻明顯寫著：我非常清楚。

朱迪·福斯特雖然咬住了嘴，卻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你剛才說那不是我的作風，那麼什麼才是我的作風？”

“嗯……”李旭咂了咂嘴巴，“永不服輸，就算再難的，只要下定決心，依然會翻過這座大山。”

“是嗎？”朱迪呵呵了一聲。

儘管現在是1981年，她這聲“呵呵”已經有“WQNMLGB”的意思了——好吧，跟李旭學的，恭喜他又“汙染”了一個“古董”。

“當然，就算沒有，也應該建立起來，這是成功的必要品質。”李旭聳肩道。

“是啊，一個大富豪之子，對我說永不服輸是成功的必要品質。”朱迪不無譏諷地說道。

“這是事實，”李旭湊她的面前，“就算是富豪家庭，想要成功也必須永不服輸啊。”說完還在她瓣上親了一口。

“你這是打算在再幹我一次嗎？”朱迪眯起眼睛略有不滿地問。

“嘿，淑女，你怎麼能說髒話，”李旭笑嘻嘻的挑眉，“當然，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會很高興的讓你再次受那死仙的頂峰。”朱迪瞪了他一眼，將“發情公狗”這句話了回去，因為她知道，這傢伙很多時候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如果她現在反擊的話，沒準會被他按在上真的再幹一次。

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問題在於，跟他做愛完全是一種享受，能讓人輕易失在其中。她當初之所以幾次躲避他，就是本能的覺察到了這點，可惜最終還是落入了虎口。

“回到正題上來，專業書籍看得人眼花，這就是你的覺？”李旭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題，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外面，最後坐到了沙發上。

“想要完全理解，憑自己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跟著也坐到沙發上的朱迪當即發起了牢騷，“真見鬼，明明很多條款用幾句話就可以詮釋清楚的，偏偏要繞來繞去，用很多廢話來解釋，好像……不打算讓人看懂？”

“Bingo！”李旭一打響指，“恭喜，盲生，你發現了華點！”

“可以不要在我面前秀你的中文嗎？”朱迪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好吧，我的意思是說，不這樣的話，怎麼讓人看不懂呢。”李旭笑了起來，“不讓人看不懂，律師們怎麼好突出自己，怎麼好收取高昂的費用？”朱迪不由嘆了口氣。

“還記得我曾跟你說的政務官和事務官的區別嗎？”李旭又道，“這也是事務官的一貫手法，所以，如何駕馭事務官，是政務官必須要學的。”

“用一系列充滿修飾的或者專業質的詞彙，將文件裡的重要信息繞過去，只告訴上司，自己想讓他知道的東西，是這樣嗎？”朱迪看著他問道。

“非常正確，”李旭點了點頭，“最簡單的手法是，將最重要的文件放在最下面，當你依次看下去，看得頭昏腦漲，開始變得不耐煩的時候，就會想要草草結束，給他們解決，而他們就可以按自己的想法進行處理。”停頓了下，他隨即又道：“正好，去年英國播出了一部電視劇，叫《是，大臣》，我時間將電視劇的錄像帶過來，你可以看看。美國的文官制度，還是學了不少英國的。”

“好吧。”朱迪看上去有些鬱悶，但又帶著一點點興奮。

“那就這樣吧，我就先回去了，還得馬上去紐約一趟。”李旭說著起身穿起了衣服。

“去紐約有什麼事情嗎？”朱迪很隨意地問道。

“當然，別忘了，我同時也是一個投資人。”李旭這麼說道。

“好吧，投資人。”朱迪聳聳肩，坐在沙發上沒有動彈，看著李旭穿戴整齊。

“我先走了。”他提起自己的揹包說道。

“我看著呢。”朱迪再次聳肩，並在轉了轉眼睛後，出一絲挑釁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