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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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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我從許不令的言行舉止之間看出了幾分,他……他可能有些怪癖,喜歡碰那些不能碰的女人,今天過來是給你提個醒,免得你……”啪——茶杯掉在地上。

陸夫人渾身震了下,蹙眉嚴肅道:“蕭湘兒,你說話怎麼這般無遮無攔?我嫁到蕭家後守節多年,可曾傳出半點言蜚語?”

“不是!”太后輕輕抖著修長雙腿,焦急的醞釀措辭:“我不是說你不守婦道,常言有備無患,我是覺得許不令心術不端正,讓你好好教導,避免發生這樣的事兒…………你想想,他一個異姓王的兒子,和你非親非故,就口頭上叫你一聲姨,萬一那天動了歹心,你能如何?這種事兒王侯之家又不是沒發生過,魁壽街和姨娘孃搞到一起的世家子還少了?真發生這種事,恐怕你們陸家還得跑來退婚讓你改嫁……”

“啐——”陸夫人惱火的臉都紅了,狠狠瞪了太后一眼:“姓蕭的,你在宮裡憋久了失心瘋不成?我和王妃情同姐妹,你……你給我滾!”太后吃的是啞巴虧,見說不明白,只得冷聲道:“本宮是好意提醒,你若是不好開口管教,我來幫你管教,你唱紅臉我唱黑臉,這總行吧?他若是真的心術端正,自然問心無愧。”陸夫人脯起伏,生了片刻氣後,搖頭:“令兒絕非心術不正之輩,不需要你代為管教,我自有分寸。”太后無可奈何,知道陸夫人心都放在許不令身上,不可能相信許不令會幹出昨晚那樣的事兒,當下只能稍微收斂情緒:“我好歹也算是許不令的長輩,見他一面總可以吧?你讓他下午去長樂宮,我稍微叮囑教導一番,也是為了他好,過度偏袒寵溺可不是好事情,多少帝王都毀在這上面。”陸夫人眉峰緊蹙:“令兒不會去的。”

“你讓他去他怎麼會不去?他難道連你的話都不聽了?還是你見不得我管的寬,不讓他到我這兒來?”

“……”這句話,可謂恰到好處的擊中了陸夫人的軟肋,本無力反駁。稍微猶豫了下,只得點頭:“怎麼可能……我下午和他說上一聲。”太后心思聰慧,又瞭解陸夫人的格,當即就跟了一句:“他若是不來,就是連你的話都不想聽,若真是如此,我就給肅王送封信,以後咱們一塊兒管他。”

“……令兒不可能不聽我話,太后放心即可。”太后這才滿意,稍微和陸夫人聊了片刻家常後,便起身回到了蕭家大宅。

陸夫人在屋裡坐了片刻,雖然不相信太后的胡言亂語,可心裡面總是有點七上八下,萬一太后真看出來令兒的不對勁……

念及此處,陸夫人又想起了年三十的一幕幕,眼中顯出幾分窘迫。想了想站起身來走到繡旁,從枕頭底下拿出和宣紙放在一起的肚兜,稍作遲疑,便下了決心成一團,直接從臨湖的後窗扔了出去,然後便快步出了別院去尋找許不令……

------微風徐徐吹過湖面,帶起圈圈漣漪。

的纖薄小衣自窗口落下,隨風飄飄蕩蕩飛出了一段距離,眼看便要落水之時,一道背影在湖面一閃而逝。

不久後。

景華苑外的清幽小巷中,把肚兜放回去的許不令,眉頭緊蹙站在屋簷下,看著手上的另一件牡丹肚兜,眼神五味雜陳。

輕薄的月白肚兜和方才那件做工一樣,唯一的區別是上面的牡丹花是鵝黃的,點綴著幾片綠葉。

溫和陽光下,蠶絲織成的絲滑布料泛起點點光澤,上面的花紋十分悉。

許不令抬起手在牡丹花上比劃了下,又用手指挑開,一幕幕驚心動魄的畫面便湧上腦海,似乎還能受到掌心那點倍受壓迫的凸起。

“嘶——”許不令一拍額頭,靠在巷子的牆壁上閉目許久,只覺得無顏再面對陸姨了。

陸姨子保守又對他關懷備至,也不知心裡面承受著多大的壓力,才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切如常的模樣。

“我做了些啥蠢事兒……這可怎麼辦……”許不令在原地糾結了很久,兩世為人,一份情來之不易。

雖然他是有點奇怪想法,但無論如何都不想傷到陸姨,責任永遠比慾望重要。

既然陸姨當做沒發生過,他也只能當做醉酒什麼都不記得,以免讓陸姨難堪了,至於以後……以後再說吧……

稍微歇了片刻,許不令把月白肚兜疊好放進了荷包之中,轉身走向了城外。

方才既然偷聽到了太后的話,他肯定是不會進宮送死。

不想讓陸夫人為難,那剩下的就只能躲了,反正太后拿他沒辦法,躲一天是一天……

------------第四十五章便宜我佔,黑鍋你抗時光飛逝,眨眼便到了元宵節,長安城內張燈結綵,四處都在舉行猜燈謎之內的活動。暮時分,大業坊的青石小巷中人影稀疏,時常過來坐坐的酒客多是回家吃元宵了。

孫掌櫃一個人在酒鋪裡面兜兜轉轉,擦拭著桌椅板凳。

酒肆上面也新添了兩個燈籠,雖然來喝酒的糙漢子一般不講究這些,不過過節總得有點過節的樣子。

叮叮——正忙活的時候,金鐵碰撞的聲音從巷子裡響起,由遠及近。

孫掌櫃不算江湖人,不過南來北往的江湖客見的多了,見識並不少。僅憑聲音便聽得出是撞在布袋中的鐵器,估計是拆開成兩節的鐵槍。

江湖上用槍本就稀少,用鐵槍的更是鳳麟角,因為鐵槍太沉,好幾十斤就一大鐵子,殺力巨大不假,靈活必然大打折扣,遇上比自身靈活或者力氣大的必然吃虧。

孫掌櫃把巾搭在肩膀上,抬頭看了一眼,來的果然是鐵槍薛義和野道人吳憂。

青石小巷之中,薛義和吳憂並肩而行。

吳憂混號‘野道人’,只是因為走江湖常做算命先生打扮,並非真道士。

此時吳憂一身尋常武人的短打勁衫,頭上戴著斗笠,遮住了半張臉,薛義同樣如此。

孫掌櫃打量一眼,走到燒著開水的爐子去,拿起一罈溫好的酒,呵呵笑了聲:“吳老道,這才剛過年關,不歇一陣就開始忙活?”吳憂乾瘦的手上提著把劍,走到酒肆裡面坐下,把劍放在桌上,笑容和煦:“還是得過子,哪能像孫掌櫃一樣悠閒。”薛義大馬金刀在酒桌對面坐下,滿是老繭的手:“這斷玉燒,喝不夠,下次來京城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孫掌櫃你就給句實在話,有沒有藏著些上了年月的好酒,若是有的話,給我薛義來上一口,也不枉我來長安一趟。”孫掌櫃搖頭笑了下:“有來有回才叫跑江湖,這人啦,一旦喝了更好的酒,現在的斷玉燒便沒了味兒,到時候苦的還是自己。所以說要‘知足常樂’,有口順心的酒喝著便知足了,別整天想著那更好的東西。”

“你就是捨不得,唉~罷了罷了,還是留著給你兒子當彩禮,我薛義有口斷玉燒就知足啦……”薛義笑容朗,從孫掌櫃手中接過溫好的酒罈,給吳憂倒了一碗,又給自己倒了一碗。

孫掌櫃端了一碟下酒菜,便在酒桌旁坐下,又開始聊起了當年和江湖上風雲人物拼酒的陳年舊事兒……

-----另一側,許不令孤身坐在曲江池的水榭中釣魚,幾天下來一直在思考後的計劃。

只可惜思來想去,本就無路可走,線索被堵死在了皇帝身上,哪怕是撕破臉皮也沒法把身上的毒解了,只能伸長脖子等著挨刀。

許不令心中自然是有火氣的,但他畢竟不是以前魯莽暴躁的子,沒有意義的負面情緒只能暫時壓在心頭,耐心等待下一條線索的出現。

幾天下來,也有些瑣碎消息傳入耳中——緝偵司熱火朝天的開始物大玥十武魁,不過正式定榜之前,緝偵司的張翔還用了條毒計。先把竄江湖多年未曾伏法的幾個悍匪給列入十武魁之例,放榜天下通知他們過來領獎。要是不方便過來,別人帶著腦袋過來幫忙領也可以。

御賜金匾,進士出身,外加江湖匪寇自帶的鉅額賞金,之後還有名傳天下的名氣。

這個消息無異議一記剛猛至極的藥,扔進了一潭死水般的江湖。

無數夢想一步登天的江湖客,提著刀劍便出了門。哪怕不能真進天下前十,在前十的位子上坐幾天也此生無憾。反正出身清白的江湖客打不過可以認輸,痛打落水狗的事兒怕個什麼。

至於魁壽街那邊,傳來的消息倒是有點讓許不令頭疼。

太后當天下午聽說他失蹤後,便如同被騙財騙的無辜女人般發了很大的火兒,竟然真的跑去和當今聖上提議以後她來當監護人。

宋暨自然是不明所以,詢問緣由,太后說不出個一二三來,只得作罷。而陸姨得知消息後自然生氣了,兩人直接吵了起來。

一個是蕭家的媳婦,一個是蕭家的閨女,嚴格來說是家務事。

蕭相的原配夫人跑出來兩邊說好話,勸來勸去,最後又把蕭庭吊起來打了一頓,才讓太后和陸夫人冷靜下來。

蕭庭:???

之所以要打蕭庭,是因為外人都不知道內情,連陸夫人都以為是太后在宮裡憋久了,瞧見她有個懂事的子侄輩陪著心生嫉妒,故意找茬耍脾氣。

那這事兒怎麼解決就簡單了,蕭夫人直接把整在外遊手好閒的蕭庭揪了回來,勒令蕭庭每天進宮陪著太后解悶散心。

而太后本沒法解釋,找不到罪魁禍首,只能拿不爭氣的侄子撒氣,著蕭庭去找人,找不到就把蕭庭燉了。

蕭庭:???

許不令聽到這個消息後,知道太后還在氣頭上,自然是不會跑回去送死。把蕭庭燉了關他事,等太后欺負蕭庭火氣發的差不多,再找機會上門賠禮道歉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