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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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要出門嗎?”鍾離玖玖腳步一頓,連忙做出不緊不慢的模樣,微笑道:“紅鸞讓我進城看看,你們玩你們的。”我們能玩什麼?船上又沒許不令……祝滿枝在船上都快憋傻了,既想許不令,又想小寧老陳兩個姐妹,見鍾離玖玖要去城裡,連忙跑到跟前,幫玖玖提著小藥箱:“大鐘,我送送你吧,反正我也沒啥事兒。”鍾離玖玖知道滿枝晚上不會搶生意,還能把清夜和陳思凝拉走,對此自然不介意,含笑點頭:“走吧。”鍾離楚楚其實也有點想跑過去,但人都跑了也不好,當下只能如同長輩般告誡道:“師父,你注意一些,帥府之中可不能和以前打仗一樣,大晚上往許不令屋裡跑。”
“怎麼會呢。”鍾離玖玖含笑回答,正想下船。不曾想滿枝提著藥箱動作有點大,發出‘叮鈴’一聲脆響。
“誒?大鐘,你藥箱裡面裝的是什麼呀?”鍾離玖玖表情一僵,抱起枝就往岸上跑。
“呀呀呀——大鐘,你發什麼瘋呀……”
“師父,你給我站住!”
“早點休息,為師先走了……”鍾離玖玖眨眼就沒了蹤影。
松玉芙也玩過鈴鐺,自然聽出聲音是什麼東西,臉紅了幾分,小聲道:“楚楚,我還得幫綺綺姐處理後勤的賬簿,咱們進去吧。”鍾離楚楚咬著下
,盯著師父的背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想想還是算了,和松玉芙一起進了船樓……
------廬州城內,夜已深。
帥府外,身著黑甲的西涼軍士,手按戰刀來回巡視。不時有斥候從外面跑來,進入府中,通報各地行軍的情況。
兩個大燈籠下,蕭湘兒身著世子妃裝束,端端正正的站著,目光在街上掃視,等著許不令或者消息傳回來。
前幾天因為蕭庭的事兒,蕭湘兒太著急,和姐姐同時了面,在軍中引來了不少議論。好在西涼軍都是手下親軍,打過招呼後,倒也沒人再往深處瞎想。
到了如今這個形勢,蕭湘兒即便面,其實也影響不到大局。但作為曾經的太后,光明正大的公開和許不令的私情,終究對風評不好,平時能低調點還是得低調點。
蕭湘兒雖然和蕭綺長得一樣,但區別還是有的,蕭湘兒即便很端莊的站著,眼中也沒有蕭綺那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鋒芒畢,反而帶著股母儀天下的莊嚴,眉宇間慈祥和睦,卻又高不可攀讓人不敢直視,這幅表情在皇城裡練了十年,連大玥天子見了都得俯首叫娘,喬裝成世子妃,倒也沒有太大問題。
等待許久後,街上傳來了馬蹄聲。
許不令騎著大黑馬,從遠處走來,把陳思凝摟在懷裡,儘量保持舒適的姿勢,以免路途顛簸牽動了傷口。
抵達帥府外時候,陳思凝已近睡了過去,手兒依舊蜷在
口,臉頰依在許不令的左臂上,緊閉的雙眸微動,好像還在做夢。
許不令停下馬匹,將陳思凝橫抱著,輕手輕腳落在了地面上。
蕭湘兒瞧見陳思凝身上有血跡,連忙走到跟前,打量了一眼,還沒說話,許不令便眼神示意,然後小聲道:“蕭庭沒事兒,一會就回來。陳姑娘受傷睡著了。”蕭湘兒聽見這話,懸了好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臉都
眼可見的好轉了幾分。她走在許不令身側,抬手輕柔放在陳思凝的手腕上
覺了下:“氣血不穩,受了點內傷,恐怕得休息一陣兒了。”許不令點了點頭,低頭在蕭湘兒臉上親了口:“寶寶,今天為了救你侄子,把我累壞了,你侄子還在背後罵我,待會兒,你這當姑姑的得補償下吧?”蕭湘兒放下心來,深情也恢復了往
寶寶大人的模樣,娥眉微蹙:“那混賬,罵你什麼?”
“罵我欺男霸女,霸佔了他姑姑。”蕭湘兒眨了眨眼睛:“蕭庭這話有問題嗎?敢做不敢讓人說?”
“……”許不令無言以對。
蕭湘兒微微‘哼~’了聲,踮起腳尖在許不令臉啵了口;“陳姑娘為你受這麼重的傷,你還想著那檔子事兒,有沒有良心?姐姐還擔心著呢,還得幫你處理那麼多軍務,我先過去了。你多陪陪人家。”說著便往後宅走去,步伐輕盈,搖曳生姿。
許不令本來只是隨口說說,瞧見寶寶的背影,心裡還真饞了,眼神光明正大的上下打量。
蕭湘兒走出幾步,可能是察覺到了許不令的目光,又回過頭來,勾起一抹笑容:“許不令,要不要我給她準備條尾巴?”許不令稍顯無奈的搖了搖頭:“好。”
“哼,德行~”蕭湘兒展顏一笑,提著裙襬快步跑了下去。
腳步聲減遠。
許不令懷裡,被公主抱的陳思凝,睜開了眼簾,眼神有些疑惑。她作為半步宗師的武人,有人在旁邊聊天,肯定就醒了,只是沒好意思睜眼罷了。
此時蕭湘兒離開,陳思凝詢問道:“許公子,尾巴是做什麼的?”許不令面容冷峻,做出嚴肅模樣:“我許家的規矩,嫁進門的女子,都要有一樣信物,以後你就知道了。”
“哦……”陳思凝臉頰一紅,稍微掙扎,想要自己下地行走:“許公子,你去陪湘兒姐吧,我自己回去休息即可。”許不令搖了搖頭,把陳思凝抱著,進入了後宅。
後宅很大,不過只住著幾個姑娘,看起來有點空蕩蕩。遠處的主院裡,蕭湘兒正和蕭綺說著蕭庭平安無事的事兒,寧清夜則陪著鬼娘娘的閨女聊天瞎扯。
許不令走過遊廊,來到陳思凝的房間裡,才把她放在榻上,抬手幫忙脫掉鞋子。
陳思凝臉越發紅了,還以為許不令要臨幸她,身體崩的的筆直,緊張道:“許公子,你……”許不令取下鞋子,放在地上:“怎麼了?”
“我有傷,現在……現在是不是太急了?要不過兩天在那什麼……”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抬起頭來,看向臉漲紅的陳思凝:“過兩天做什麼?”做……愛做的事兒……
陳思凝表情一僵,目光躲閃,轉向了裡側:“嗯……沒什麼。”許不令湊近幾分,有些好笑的道:“思凝,我發現你很饞我身子。”陳思凝眉頭一皺:“許公子,你瞎說什麼?”許不令坐在榻邊,攤開手道:“我可沒瞎說。在魚龍嶺,你中了藥,差點把大樹給蹭倒,嘴裡還喊著我的名字……”
“我……你別說了!”陳思凝被舊事重提,頓時窘迫,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連忙手一軟、腦袋一歪,又暈了過去。
許不令嘴角輕勾,不再多言,俯下身在陳思凝的上親了口,反正陳思凝暈了不知道。
這一下親的很認真,許久都沒分開。
陳思凝大氣都不敢出,採取鴕鳥政策,努力做出沒覺的模樣,心卻跳的砰砰響。
就在她快要憋不住的時候,外面總算傳來了救命的呼聲:“許……我的天啦!”許不令表情一僵,連忙直起身來,回頭看去,卻見門外的遊廊裡,祝滿枝站在鍾離玖玖的後面,抱著腦殼,一副‘天都塌了’的模樣……
------半夜三更,隨著蕭庭的歸來,帥府內喧囂了幾分。
許不令躺在自己的房間中,外衣已經褪去,出結實的上半身,
腹間又些許烏青。
鍾離玖玖坐在身側,認真的用藥酒擦拭著傷處。
遠處的外宅大廳裡,傳來蕭庭鬼哭狼嚎般的吼叫,在房間裡都遙遙可聞:“姑姑!我可想死你啦,你得給我做主啊!你不知道,許不令他……”
“叫姑父!”
“姑父他老人家,實在太沒良心了,我站城門樓上命懸一線,他二話不說就給我一箭。被綁去了外面,他竟然把我和那麼大條蛇丟在一起,姑姑你知道那條蛇有多大嗎?你燉我那口鍋都燉不下……”
“蕭庭,這字是你寫的?”
“呃……大姑,我是故意這麼寫的。”
“你原本的字也好不到哪裡去,堂堂蕭家家主,字寫成這幅德行,真是……”
“大姑,我可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差點被蛇了,你們豈能……”
“還敢頂嘴?去抄書,一百遍,回淮南之前給我。”
“抄不完把你燉了。”
“嘶——”
…
…
鍾離玖玖憋著笑,低頭認真擦拭著許不令的腹,小聲嘀咕:“相公,這蕭家家主,也太可憐了些,我還以為中原大世家的家主,都是那種一說話,家裡女人都得哆嗦那種,沒想到被管這麼厲害。”許不令忙活一晚上,身體其實也很累,靠在
頭,稍顯疲憊的道:“這叫大智若愚,別看那小子大大咧咧,腦子聰明著,欠收拾罷了。對了,滿枝跑哪兒去了?怎麼不過來?”鍾離玖玖嗔了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滿枝興沖沖跑過來,還想給你個驚喜,進門就瞧見你在親姑娘,還親的陳思凝,她都快變‘祝十二’了,能高興?沒撓死你都是好的。”許不令知道滿枝的
子,也不會真生他氣,輕輕笑了下:“你是老么,滿枝怎麼也墊不了底,有什麼好生氣的。”??
鍾離玖玖打趣的表情一沉,有點不開心了,把手裡的巾拿起了,轉身在熱水盆裡清洗,不搭理許不令。
鍾離玖玖本就坐在邊,水盆放在地上,這附身洗
巾,水藍
的裙襬自然就繃的圓滾滾的,猶如八月十五的滿月,又好似
透了的桃子,在昏黃燭光下不是一般的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