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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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稚身如鬼魅在過道內巡遊,剛走出不遠,前方就傳來狂奔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速度之快,硬生生將毒霧給卷出了個漩渦。?!司空稚斗篷下的雙眼稍微愣了下,活了這麼大,可能還是又一次見到如此頭鐵的對手,明知是鎖龍蠱毒霧還往進衝,當鎖龍蠱的解藥是共通的不成?
只不過一個念頭的時間,前方的人影便到了附近。
司空稚打眼瞧去,又愣了下,只見黑毒藥之中,一個身披褐黃
連體衣的人,帶著鳥嘴頭套衝了過來,衣服上還寫了‘寶寶大人制’五個小字。整個人直接裹成了密不透風的粽子,只有眼睛處有兩個圓圓的空
,能勉強看到裡面的雙眼,但無孔不入的毒霧卻難以侵入。???司空稚步伐一頓,稍顯茫然。
而從過道里衝出來的許不令,在皮質頭套下還冷聲吼了句:“鎖龍蠱是吧?你鎖給老子看看!”說話間,便大步衝向了司空稚。
許不令身上的防化服是用油布製成,雖然不放火,但防水防煙肯定沒問題。頭上的防毒面具使用獸皮縫製,以繫繩勒緊物理隔絕,還用玻璃做了倆鏡片,過濾用的是烈酒浸泡的溼棉花,過濾效果肯定不行,但許不令也沒想著換氣。
再霸道的毒藥,也得接觸皮膚才能發揮作用,許不令在樓船上已經試驗過,只要不換氣,完全免疫鎖龍蠱毒霧,他就不信南越還能搞出比鎖龍蠱還霸道的玩意兒。
許不令提著單刀,無視毒霧,直接衝向了司空稚。雖然視野和靈活稍微受限,但在沒有毒霧限制的情況下,中原正統武魁在這裡都得死,更不用說一個靠用毒吃飯的司空稚了。
司空稚掃了一眼,心中暗道不妙,當即變招,袖中一把毒針而出,灑向許不令全身各處,試圖刺破毒霧難以侵入的外衣。
只是當著面扔暗器,許不令若是能中招也不配稱武魁了。他連看都懶得看,單刀急舞身形騰挪,剎那擊落了飛來的毒針,人影也到了司空稚近前,當頭一刀劈下。
司空稚饒恕久經江湖,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下蒙了,不過手上動作並不慢,迅速抬起藤杖格擋。
鐺——刀刃披在藤杖上,卻發出金鐵擊的聲響。
巨大力道傳來,把本就身體偏弱的司空稚震得悶哼一聲,借力往後摔倒,在地上滑出一段距離,直接撞入了一間屋子的房門。
房門內,躲避毒霧的中年人,還來不及反應,便被黑毒霧
噬,當即慘叫哀嚎出聲,在房間內滿地翻滾掙扎。
許不令一刀沒能斬殺司空稚,迅速追擊衝入房門,抬眼卻見司空稚化為一道黑殘影,直接從房間狹小的通風口鑽了出去。
通風口太狹小,許不令的體格不可能鑽過去,在毒霧中沒法換氣也撐不了太久,當機立斷放棄了追殺,從過道衝出,一腳踹開了後面。
後門外,駐紮的官兵跑了過來,作為底層官兵,不可能知道司空稚等人的身份,只是聽從上級指揮,張弓開箭守住出口。
可惜許不令的動作太快了,官兵尚未全部到位,後門便被一腳踹來,最先衝出來的是如同黑魔龍般的毒霧,秋風掃過,迅速往周邊蔓延。
百蟲谷的諸多門生,包括上官驚鴻在內,瞧見這一幕,哪裡有半點衝上去的念頭,迅速往山林撤離。而毫不知情的南越官兵則沒那麼好運了,瞬間被毒霧噬大半,哀嚎聲四起。
許不令從牢房衝出來,周身裹挾著毒霧,想找人手都沒機會。他掃視一圈兒,沒找到司空稚的下落,沒有戀戰,大步狂奔衝向了樹林。
從毒霧裡淌過來,衣服上肯定沾染了毒素,鍾離玖玖也不敢這時候跑去接應許不令,拉著楚楚便往山林深處遁去……
----先發一章,後面還沒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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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三公主“啊——”
“快跑……”山嶺間慘呼聲遍地,毒霧隨著秋風往周邊蔓延,兩營兵馬聽到響動,朝這邊跑了過來,事先沒有任何準備,直接一頭撞入了毒霧之中。
鎖龍蠱毒極烈,侵蝕四肢百骸猶如萬蟻啃食,哪怕是許不令這樣的非人體格,要硬抗都不容易,更不用說南疆的尋常官兵。
不過一瞬之間,大獄外哀嚎聲四起,沾上毒霧的官兵,滿地打滾撕扯衣衫,更有甚者,用指甲瘋狂抓著臉上皮,剎那間就成了一個血人。
慘絕人寰的場景,讓後方官兵急急止步,哪裡還有心思關注是否有人劫獄,爭先恐後地往四方逃遁。
混亂持續不久,京城裡的衛軍趕來,辨認出是鎖龍蠱後,封死了現場。
南越江湖最多的便是用毒的高手,朝廷處理起來倒也算在行,疏散下風口的人群,讓毒霧自然擴散,同時用各種解毒的法子,治療已經發狂的官兵。
只可惜鎖龍蠱太過霸道,尋常人中了十死無生,隨行軍醫也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百餘官兵在地上痛苦翻騰,直至身體扭曲七竅血而亡。不過小半個時辰的工夫,中毒的人便死得七七八八,大獄外滿地狼藉。
陳炬得到消息後,乘坐車架快速趕來,看到大獄外的場景,本就凝重的臉更是陰沉了幾分。
陳炬作為安國公的外孫,在朝堂上的地位也是周勤一手扶持起來,對於周勤要圍獵許不令的事兒,心中自然清楚。這些天心煩意亂,也是覺得這個主意太過冒險,若是出了紕漏未能控制住許不令,便等同於給了大玥名正言順的開戰理由。
而且,百蟲谷在南越,也是人人喊打的毒宗,他身為南越的繼任者,若是和百蟲谷餘孽扯上關係,後果不堪設想。
陳炬下了車架之後,叫過來在路口等待的大獄主官,冷聲詢問:“可曾抓住了作亂匪賊?”主官是安國公周勤的親信,這次負責給司空稚等人打掩護,自然明白陳炬問這話的意思,他上前一步,輕聲道:“百蟲谷的人已經全部逃遁,有幾人死在了過道里,已經清理掉了。另一人是單槍匹馬,武藝高強不懼蠱毒,強衝了出去,卑職沒能攔住。”陳炬輕輕點頭,轉眼看向周邊密密麻麻的衛軍,吩咐道:“屍體集中焚燒,消息封嚴點,別讓市井百姓得知司空稚來了京城。”主官連忙點頭,下去吩咐
衛軍。
上千衛軍把大獄團團圍住,靠近山崖的開闊處拉起了白帳,裡面擺放著上百具屍體,都是已經中鎖龍蠱而死的官兵,官吏在旁邊清點名冊,旁邊架起了火堆,準備就地焚燒。
陳炬站在大獄外觀望,還未曾處理完現場,後方便傳來些許嘈雜聲:“公主殿下,不可……”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我過來看看怎麼了?聽說司空稚來了這裡,那窮兇極惡的悍匪,怎麼會跑到京城附近來?朝廷的探子都是幹什麼吃的?”
“公主殿下,裡面毒霧未散,切不可貿然進入……”陳炬眉頭一皺,回頭看去,卻見衛軍封鎖的官道上,一個身段兒修長的女子,領著兩個壯婦強行闖了進來。
女子年齡不到二十,身上沒有珠寶裝飾,簡簡單單的藍外裙、白
內襯,
肢以藍
襟緊緊束縛,上面掛著把銀
彎刀,刀鞘上有蛇形紋路,刀柄尾端則是蛇口含綠珠,造型極為
美。
女子黑髮如瀑披散在背上,身下裙子為了騎馬方便,兩側分叉,顯出雲紋長靴和貼身白長褲,大腿緊繃豐腴,說不上野蠻,卻透著力量
。整體看起來乾淨清雅,讓人一瞧便覺得是個很乾淨的姑娘。
秋斜陽灑在女子的臉上,可見皮膚十分細膩,柳葉眉下是一雙桃花眼,與許不令桃花眼的鋒芒畢
不同,身為女子要稍微柔婉一些;眼形似若桃花,睫
修長,眼尾稍向上翹,瞳仁黑白並不分明,致使眼神似醉非醉,朦朦朧朧有些暗送秋波之
,哪怕沒有什麼表情,隨意注視男人一眼,恐怕也能讓人心蕩意牽。
雖然眼神十分人,但女子整體氣質比較英氣,手裡持著一條長皮鞭,不時揮舞一下,發出‘啪——’的一聲爆響,誰敢攔就作勢打誰,雖然沒真打,但這聲勢著實嚇人,周邊
衛軍臉
發苦的勸說,卻是不敢攔。
二皇子陳炬,瞧見進來的女子,臉上的陰霾收斂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三分薄怒,快步走到外圍,輕斥道:“思凝,誰讓你跑這兒來的?”持著長鞭的南越三公主陳思凝,聞聲收起了鞭子掛在後,走到跟前,抬手一禮:“王兄。”雖然外人都稱呼陳炬為‘皇子’,但南越君主沒有光明正大稱帝,陳炬正統的書面稱呼應該是‘王子’‘世子’,所以陳思凝叫的是‘王兄’而非‘皇兄’。
陳思凝是陳炬同父異母的妹妹,生母是南越的王后宋氏,外公則是大玥魏王的親弟弟。
二十年前正是大玥和南越關係最密切的時候,南越為了和大玥拉近情,剛繼位的陳瑾,
娶了魏王的侄女為王后,先後誕下一兒一女,女的便是三公主陳思凝。
陳思凝是南越正兒八經嫡出的長公主,陳炬則是貴妃所生,只能算庶出子,嚴格來說,陳思凝宗族地位,比陳炬還高些。
不過,陳瑾後宮佳麗三千,獨寵周貴妃一人,王后宋氏出身大玥又太強勢,夫之間一直不和睦。在王后宋氏懷上陳思凝的時候,周貴妃突然逝世,陳瑾一蹶不振,甚至把剛出生的女兒都取名‘思凝’,用以紀念週貴妃。此舉也徹底惹惱了王后宋氏,兩人徹底不再往來。
後來不知為何,王后宋氏和皇長子,先後身患頑疾故去,只剩下無依無靠的陳思凝一人生活在宮裡。陳瑾整酗酒渾渾噩噩,可能都忘記了有這麼個女兒,唯一能照顧得陳思凝的,除開身邊的嬤嬤,就只有陳炬這同父異母的兄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