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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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玉合抿嘴笑了下,繼續道:“既然想通了,那還耽擱個什麼?我這師父做媒,現在讓你們拜堂成親,以後該怎麼過子,還是怎麼過就是了,不然你心裡古怪,我心裡也古怪。”
“現在?”寧清夜抬起頭來,眼神錯愕。
許不令也有點茫然:“現在是不是急了點?”
“對啊,現在怎麼拜堂?師父你……你冷靜一下。”寧玉合自然知道著急了,不過她也只是隨便找個理由把徒弟拉下水罷了,不獅子大開口,怎麼讓清夜退而求其次?
寧玉合稍微坐直了些,語重心長的道:“都已經想通了,還拖拖拉拉的等個什麼?等外人看笑話不成?你們倆都是我徒弟,今天我最大,你們願意在這裡定終身,我給你們做主。若是不願意,那就繼續拖好了,等過個幾年十幾年打完仗閒下來,再考慮成婚的事情,反正急的又不是我。”?
寧清夜眨了眨眼睛,盯著寧玉合:“師父……你是不是鬼上身了?”寧玉合微微蹙眉:“什麼鬼上身,我和你說真的。”寧清夜見師父不是開玩笑,微微搖頭:“師父,你的話我自然聽。但突發奇想就讓我和他定終身,這也太草率了些,難不成待會還要在這裡拜堂房?”寧玉合點了點頭:“那不然呢?去年我就是在
庭湖上和他那什麼的,這種事兒吧,第一次
覺是有點為難,不過經歷幾次也就看淡了……”------------第十五章花舟(下)(加料)??
寧清夜哪裡聽得進師父這些胡言亂語,她皺著眉梢:“師父,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那種事情,豈能如此兒戲……”寧玉合幽幽嘆了口氣:“終身大事,怎麼能叫兒戲?你們若是不拜堂成親,我這當師父的也尷尬。就比如晚上休息,你若是和令兒成了親,我就不用這樣偷偷摸摸的了,都是一家人,得和做賊一樣。”寧清夜明白寧玉合說的什麼事兒,不就是同房嘛。她臉兒微紅:“師父,你們倆晚上同房,我又沒和楚楚一樣攔著,每天晚上我都躲遠遠的,不去打擾你們……”寧玉合搖了搖頭:“就是因為如此,才覺得彆扭。都已經把話說開了,還有什麼好避諱的?傳宗接代是很正常的事兒,你一躲,我就覺得和偷男人一樣,
覺怪怪的。”你本來就在偷男人!
寧清夜都不知道說什麼,她認真道:“師父,今天什麼都沒準備,怎麼拜堂成婚?難不成非得我今天和許不令一起那什麼,師父才覺得不古怪?”寧玉合點了點頭,把寧清夜拉進了幾分:“反正下大雨回去不方便,要不今晚上,咱們就歇這裡吧?”?
你還真這麼想的?
寧清夜無話可說,了
手:“師父,你喝多了,等酒醒了,我再和你說話。”許不令坐在師徒二人之間,說心無
念是不可能的。他見狀順勢道:“玉合,你出去醒醒酒,我和清夜聊聊。”寧玉合嘆了口氣,起身就走出了船艙,從外面關上了房門。
燈火昏黃的小船艙裡安靜下來,寧清夜和許不令獨處,心裡頓時慌了,她略顯戒備的轉過頭,瞪著許不令:“你和我聊什麼?想今晚和我房?你想得美。說好的三媒六證,即便師父答應了,也沒拜堂掀蓋頭。師父她肯定喝多了,你不能當真。”許不令輕笑了下:“你知道楚楚和玖玖現在的狀態,師父她也是怕你和楚楚一樣為難,才這麼勸你。你要是不答應,我和師父肯定不會
你,等打完仗再成婚就是了。不過師父說的也是,這打仗還真不知道要多久,快則一兩年,慢則十來年,就這麼一直尷尬著也不好。”寧清夜抿了抿嘴,仔細思索後,搖頭道:“這麼大的事兒,你們都不提前和我打招呼。我事先沒有任何心理準備,怎麼嫁?你不覺得這太草率了?”許不令點了點頭:“是有點草率,要不這樣吧。回去後我就安排婚事,到時候在樓船上成婚,所有人都在跟前,辦個隆重點的婚禮。”
“……”寧清夜聽見這個,倒是遲疑了下。
她自幼格清冷,和師父相依為命在山上長大,本就不太喜歡你那種眾星捧月的場合。
而且江湖人敢愛敢恨,所求的是相約白首的另一半,本就不把世俗規矩放在眼裡。遇上情投意合的人,以天地為媒、在江湖之上結為連理,才是江湖人最正常又最難忘的經歷,當年她爹孃便是這樣的,認識的很多江湖前輩是這樣,包括她師父,其實也是這樣的。
寧清夜轉開目光,看了看燈火昏黃的小畫舫,沉默許久,輕聲道:“我……我是喜歡你,其實,早就是你的人了,你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吧。”
“那我就聽師父安排了。”
“你……”寧清夜被胳臂肘往外拐的師父和死皮賴臉的許不令聯手欺負,算是被到了牆角,看了許不令幾眼:“我反正要堂堂正正的嫁給你,就在這小船上,太隨便了,等……等稍微安定下,你辦個婚事,到時候我和楚楚、滿枝一起進門,行了吧?若是先進門,滿枝肯定說我沒義氣。”許不令也是這個打算,見清夜答應嫁給他了,自然見好就收,不再咄咄
人,抬手稍稍把寧清夜抱近了幾分,低頭湊向寧清夜的雙
。
寧清夜身體一緊,偏頭稍微躲了下:“師父在外面,你別這樣……”話沒說完,就被親上了,寧清夜只能用手輕輕推著許不令。
畫舫內燈火昏黃,紅紗隨波輕舞帶起朦朧光影,灑在相擁的男女身上。暗淡的光影,讓畫舫內的景如同意境唯美的水墨畫。
寧清夜只著薄如蟬翼白夏裙,白衫貼身順滑脖頸,不過三兩下的功夫,頸上佈扣便解開了兩個,自衫口
出一片白皙,荷花肚兜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單論相貌,寧清夜身為當代八魁第一人,不輸世上任何嫁人,此時剝去了那股拒人千里的清冷,肌膚白皙如軟玉,帶著三分紅暈,一頭青絲灑在榻上,美的宛若渾然天成的玉人兒。
寧清夜早已敞開心扉,以前也不是沒有和許不令同共枕過,但僅限於親親摸摸,今天卻是有點過線了,讓她有些難以忍受的發出輕
聲,思緒也稍微回神。
寧清夜睜開帶著幾分意的雙眸,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子。時至此刻,腦海裡的想法,依舊是‘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沒臉沒皮的男人’。
在長安城,對她油嘴滑舌,莫名其妙的奪了她的初吻。後來再次相會,又帶著她東奔西走,時不時的就佔佔小便宜。等去了幽州回來,更是變本加厲,軟硬兼施幾乎把她吃乾淨了。如今師父在外面,竟然還能對自己下手。
可就和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離開師父一樣。看著眼前的面容,她哪怕再古怪再惱火,心裡都沒有半點討厭或者疏遠,畢竟,她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喜歡上眼前人了,如果不是喜歡,怎麼會步步退讓妥協呢……
-------畫舫外大雨瓢潑,身著白長裙的寧玉合,側耳貼在門口,聽著裡面的動靜,臉上顯出了幾分欣
,只是聽著聽著,又蹙起了眉頭。
這個令兒,怎麼……怎麼直接就親上了?
難不成真準備在這裡圓房?
寧玉合溫潤臉頰上稍顯古怪,覺得站在門口聽房好像不對,可轉身準備走遠些,又發現站在湖中央的船上,本無處可去,總不能冒著大雨游回去。
房間裡面是相公和徒弟,自己卻只能站在外面聽房,寧玉合忽然就明白鍾離楚楚那天晚上蹲在房頂上的受了,還真有點難受……
寧玉合攥著裙角,在門口站了會兒,想找笛子吹鳳求凰都找不到,進去吧又怕打擾了清夜和令兒,只能咬著下
等待,臉兒從欣
慢慢變成了不滿。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才傳出了寧清夜的呼喊:“師父,進來吧。”寧玉合回過神來,壓下臉的紅暈,做出端莊嫻靜的模樣,輕輕推開房門。抬眼看去,寧清夜端端正正的坐在榻上,臉兒微紅,已經不像方才那樣牴觸了。
寧玉合心裡暗暗鬆了口氣,反正都到這一步了,為了防止以後相處尷尬,她還是直接走到了跟前,在許不令懷裡坐著,拉起清夜的手:“清夜,想通了?”寧清夜瞄了眼,又稍稍偏開目光,輕聲道:“師父,我……我以後和滿枝一起進門,你別我了,今天事發突然,太急了些,不可能就這麼拜堂成親。”寧玉合點了點頭,笑容溫婉:“想通就好,那以後我們私底下就是姐妹了,許不令是我相公,也是你未婚夫,對吧?”
“……”寧清夜也不知自己溫柔體貼的師父,怎麼變成現在這樣,糾結許久,還是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
寧玉合見此,又得寸進尺的勾住的許不令的脖子,當著清夜的面,一口啃了上去。
許不令被堵住嘴,手都不知道放誰身上,面對這麼主動的大白,還真有點不好意思。
寧清夜眉頭一皺,想說什麼又不好開口,聽著奇奇怪怪的響聲,不動聲的坐遠了些,又站起身:“師父,我先回去吧,你……你忙。”寧玉合臉頰微紅,鬆開許不令,厚著臉皮,回過頭又把寧清夜拉到了跟前:“清夜,今晚上就在這裡陪著我,你又不是沒親過他,有什麼好躲的?”?!
寧清夜少有的顯出焦急和侷促,忍不住拉了拉寧玉合:“師父,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再者,我和許不令,怎麼能婚前……,我做不來。”寧玉合是鐵了心想把三人間的窗戶紙捅破,成了一張上的螞蚱,後面相處自然就簡單了,此時自然不放棄,她柔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