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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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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這樣,收拾一頓下午就忘了。”陸夫人自是曉得蕭庭的子,對此輕哼了一聲:“蕭綺和蕭相都是聰明人,怎麼就蕭庭這麼蠢,還好不是我侄子。”說著拿起袍子繼續繡花,嘴角帶著幾分笑意:“令兒,你上次說蕭綺故意勾引你,我自然相信。蕭綺敢用這種法子,肯定還是想答應親事,這趟出門你可得加把勁兒,爭取回去就把蕭綺裝船帶回肅州,有蕭綺這樣的賢內助,我也不用整天盯著你了……”許不令面對這不易察覺的送命題,輕笑道:“蕭綺大是大非很有分寸,但論起持家肯定比不上陸姨。男主外女主內,以後進了我許家的門,還不是得聽陸姨安排。”

“……”陸夫人手上動作微頓,半晌才回了一句:“瞎說……她可是去當王妃的,我主什麼內,又和你沒關係……”話是這麼說,眉眼彎彎明顯很滿意。

船上無事可做,除了喝茶身邊就只有一個陸夫人可以養眼。

許不令看著陸夫人繡花,坐了半天有些乏味,想了想,放下了茶杯,抬手按住了陸夫人的香肩,輕輕按了幾下:“陸姨,坐這麼久累了吧?我給你按按肩膀……”陸夫人身體一僵,微微扭了下肩膀,明顯是想躲避,‘我是你姨’呼之出,可不知為何,如今有點不好意思喊了。

許不令輕勾嘴角,見陸姨心情不錯沒有牴觸的意思,按了片刻,手便順著往背上滑,逐漸探到了肋下,不動聲的託了託。

陸夫人終究不是寧玉合,忍了片刻,見許不令還來勁兒了,便拿起繡花針作勢戳,蹙眉道:“找蕭綺去……我不累,別打擾姨。”許不令意猶未盡的收手,見陸夫人臉都紅了,再玩得出事兒,便起身告辭,來到了蕭綺的房間。

------船艙裡很安靜,除開蕭庭時不時吼一聲,丫鬟們都各自坐在屋裡等候吩咐。

蕭綺是蕭家的掌舵人,位置讓她不得不變成工作狂外加女強人,格也相對強勢,雖然從未對丫鬟太過苛刻,但氣勢擺在那裡,連夜鶯都有點怯場,乖乖躲在船隻的另一頭練功。

此時廊道中,五大三比許不令還高一點的丫鬟蘭花,正抱著胳膊靠在蕭庭的房間門上,以免蕭庭的貼身小丫鬟給蕭庭送瓜子零食。

許不令走到蕭綺的書房外,冬天船上有些氣,為了通風門沒有關上,裡面生著黃銅暖爐。書房的擺設和臨河別苑區別不大,除了書架書桌便再無其他物件。

永遠一身素雅黑裙的蕭綺,背筆直的坐在書桌後,看著金陵產業近期的賬冊。淮南蕭氏作為大玥第一門閥,不可能只有一個小莊子,千百年下來積攢的各種產業,若是不看冊子都不一定能想起來是自家的。這些產業平都是蕭家各房的叔伯輩打理,蕭綺過來走一趟,自然是得看看。

“蕭大小姐?”

“進來吧。”蕭綺將手中賬冊翻過一頁,並未抬頭,整潔肅穆的陳設,配上不苟言笑的神情,眸如秋水、眉若柳葉,頗有幾分別樣的美

許不令對蕭綺的不冷不熱早就習以為常,畢竟格就是如此,上次蕭綺用美人計,他才曉得這世道竟然有女人穿黑內衣,光這一點就能把格看個大概了。

許不令關上房門,走到書桌對面,拖了張太師椅坐下,姿態冷峻不凡,打量著蕭綺的面容。

蕭綺抬眼瞄了下,又重新看向賬本,輕聲道:“你毀了我清白,我報復你一次,你我兩清,以前的事兒便當做沒發生過。”雖然語氣平靜無波無瀾,但許不令還沒說話,便開始解釋上次的事兒,心裡面顯然還是怕許不令破罐子破摔亂來。

許不令心中暗笑,對此自然不說什麼,轉而道:“吳王請我赴宴,肯定會想辦法從我這裡索要玉佩,四枚玉器剩下一枚必然在吳王手中。你最近可查到什麼線索?”蕭綺見許不令說正事,心裡總算放鬆了幾分,合上了賬本,起身走到窗戶旁,拿起茶壺倒了兩杯茶:“我查閱族內卷宗,當年戰神左哲先為大齊開國,我蕭家祖先曾為其擔任過軍師……”許不令聽見這開場白,心裡不有些嘆。左哲先可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物,三百年前許家的祖宗估計還在某個窮鄉僻壤玩泥巴,宋氏祖先還是個勒緊褲帶過子的落魄貴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把大玥第一門閥的底蘊盡數展現。

許家發達不過三代,在門閥世家眼中就是標準的暴發戶,許不令娶蕭家這種老牌貴族的嫡女,嚴格來說真是蕭綺下嫁。

不過蕭綺已經把身子給了許不令,再講究身份也沒了意義,這句話也只是就事說事。

“……當時家中曾留下過記錄,左哲先確實給了四個親傳弟子四枚玉器,那時候左哲先還沒死,也沒寫下兵書、習武心得,所以肯定不是江湖傳言那般記載著《通天寶典》…………據記載,左哲先本是隱士,在大齊平天下的時候出山輔佐齊帝,功成後曾隱退了一段時間,誰都找不到,後來齊帝穩不住朝政和各大將門,四名弟子才把左哲先重新請了回來……按理說請左哲先回朝一個人就夠了,但當時是四個身處天南海北的人一起去的,會不會是四人合力才能找到左哲先?”許不令安靜聆聽完,思索了下:“你的意思是,左哲先有個藏身之處,沒人能找到。那四枚玉器記載著線索可以尋找,相當於保險櫃鑰匙?”

“保險櫃?”

“呃……就是秘密庫房的位置和鑰匙。”蕭綺身材高挑,直接靠坐在書桌上,沉片刻,輕輕點頭:“有可能,但時間太過久遠,左哲先也早就死了,藏身之處放了什麼東西,憑我們肯定猜不出來。”

“那就去吳王府看看情況再說。”許不令說完的正事兒,端著茶杯停下了言語,目光在蕭綺身段兒上掃了一眼。

這個目光顯然有點放肆,蕭綺正想著事情,發覺許不令心思不純後,表情微微凝了幾分,站直了身體,往書桌後面走。

不曾想剛走出兩步,便覺得周身一緊,後面無聲無息明明沒動靜,卻被人抱緊了懷裡。

“嗚—”蕭綺波眸子亂了下,用力轉過身來,仰起臉頰看向近在咫尺的許不令,如同受驚的野貓:“許不令,你放肆……”許不令目光平靜,摟著蕭綺的兒輕聲道:“前幾天屋裡有人不好說,趁著沒人打擾,我給你道個歉。在長安我確實沒認出你,第二天隱瞞也是出於無奈……”周身被男子氣息包裹,蕭綺表情一如既往的堅毅,裙下的腿卻不由自主的打顫,那晚的一幕幕不受控住的湧入腦海。她輕輕推了下許不令的口:“我知道,我沒怪你……你放開我……”許不令沒有放手,帶著些許疑惑:“我當時沒認出來,但蕭大小姐怎麼會那麼配合?你只要稍微反抗一下,我就能覺出來……結果你不但不反抗,後來玩的比寶寶還瘋……”

“你閉嘴。”蕭綺上次也被叫做寶寶,自然明白許不令說的意思,她睫微顫,儘量用平靜的語氣道:“當時我喝醉了,以為你是木頭變成的妖……你到底想說什麼?”許不令目光專注,盯著蕭綺的眼睛:“我娶你啊。”

“……”蕭綺柳眉輕蹙,本來四目相對,持續片刻便偏開了目光,推著許不令往出走:“我考慮一下,今天這事兒不與你計較,下不為例。”許不令被推出房門,搖頭嘆了一聲。

蕭綺把門關上,還上了門栓,背靠著房門,閉目呼了好多次,才慢慢安靜了下來……

------------第二十六章南山港沿河順而下,晝夜航行約莫第二天下午便抵達了三百里外的金陵。

金陵是江南最負盛名的城池,其繁華甚至超過了位於西北的長安,千百樓閣如畫卷徐徐展開,十八里秦淮佳人如雲,曾留下無數文人墨客的足跡。

黃昏時分,船隻進入了金陵城外的秦淮河口,不算遼闊的河面上飄滿的畫舫商船。哪怕還在城外,沿河兩岸依然建築接連成片,各莊園別苑隱藏其中,文人仕女在河岸邊行走,不乏在河堤上舞文墨的讀書人。

許不令跟著未來媳婦出門,不想喧賓奪主,只是一襲白書生袍,頭上還帶著方巾,做年輕書生打扮,站在甲板的邊緣,欣賞著河岸的美景。

陸夫人明顯有點動,站在許不令的身邊,用手指著河岸後的郊野:“……那兒,還有那個莊子,從將軍山到龍虎之間的地界,全都是我陸家的,我小時候經常去山上玩,還和你娘一起去廟裡燒過香……”模樣活脫脫像個介紹自家東西的小富婆。

許不令負手而立含笑聆聽陸夫人的介紹,慢慢來到金陵城外的南山港。

金陵城的水門為了防護外敵,大型船隻是不能通行的,想要進城十分繁瑣,還得和衙門報備拆掉水底的鐵樁,因此商船裝卸貨物都是在城外的港口,豪門大戶的船隻也都停泊在城外。

瞧著船隻緩緩駛向港口,陸夫人打量幾眼,抬手指了指河灣入口處修建的幾個望樓,輕聲道:“官府什麼時候修瞭望樓?上面走動的人不像官兵……”許不令眯眼打量,卻見巨大的港口上有不少帶刀的黑袍漢子,制服顯然不是官府的,但穿著又很統一,明顯屬於一個組織。

“這是私人港口?”許不令問了一句,不太確定。畢竟眼前的南山港規模有點大,整個金陵南面過來的船隻都得在這裡靠岸卸貨,不然就得繞大半圈,以金陵城的規模,吐量有多大可想而知。許家在西域徵收進出關稅是重要財政來源,養了二十萬軍隊,這個南山港若是私人的,那就不能光用鉅富來形容了。

陸夫人也有些疑惑,輕聲道:“南山港自古便在,又不是誰挖出來的,怎麼會私人的。以前我家的船經常停在這裡,岸上只有庫房,也沒見這些亂七八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