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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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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彷彿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東西,寧玉合一聲高亢的呻如同鳥語呢喃,肢高,將許不令的雞巴深深的含入。溼漉漉的酥因為息而抖動著,泛著陣陣瑩光,煞是誘人。

許不令將雞巴全入後部便不再有動作,只是雙手捏住兩隻雪用舌尖挑逗著峰上的嫣紅,寧玉合受著下體傳來的快和一陣陣空虛,不由地自己扭動起雪,將許不令的火熱入又吐出。

一縷縷混合著血漬從兩人緊密合的部位滲透而出,許不令吐出含在嘴裡的,抬頭吻上了寧玉合不斷張合的粉,四相觸,水融。許不令一手玩著手中的碩,一手摟著寧玉合的柳部開始緩慢地動,長的也輕輕地在寧玉合體內。

-------書房的正下方,寧清夜站在窗口,看著潭州的江岸漸漸遠離。

風雪之間,寧清夜又想起了在長安城無人小巷中的那段子——穿著那件白狐裘,每天早上到孫家鋪子買一壺酒,順道看看那個富家公子過來沒有。

當時不知道為什麼要每天去看,便如同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待在船上一樣。

我去江南做什麼……

可能江湖就是這樣,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恍惚之間,寧清夜抬手摸了摸肩膀,那件厚實的白狐裘放在了道觀裡,今年肯定不能穿了,想想還有點可惜……

正想著這些沒頭沒腦的事情,祝滿枝進了房間,站在旁邊有點悶悶不樂。

寧清夜轉過頭來:“怎麼?和夜鶯單挑又輸了?”

“不是。”祝滿枝嘆了口氣:“方才又上來了個姑娘,和我倆年紀差不多大,我順便看了幾眼,長的很漂亮,而且就是許公子說過的芙寶。”

“芙寶?”寧清夜蹙起眉頭:“這麼難聽的混號?”祝滿枝嗯了一聲:“是許公子親口說的,許公子的酒葫蘆還給她了,明顯很重視那丫頭。聽說是書香門第的小姐,知書達理、溫柔嫻靜,不像我們一樣打打殺殺整天闖禍……陸夫人很喜歡她的樣子……”絮絮叨叨。

寧清夜聽了片刻,有些不明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祝滿枝斜了寧清夜一眼,見她半點不在乎,只得搖了搖頭:“沒什麼……”寧清夜思索了下:“你是不是吃醋?”

“哎呀~你怎麼說話這麼直接……”

“那就是了……”

“哼……咦?小寧,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

“……有老鼠吧……船這麼大有隻老鼠偷吃不奇怪……”閒談之間,樓船在江面上順而下,漸行漸遠。

後方及遠處,一艘小畫舫也離開了岸邊。

身著水藍長裙的妖媚女子,站在船頭叉著小,注視著遠方的樓船。

昨天被攆下船,眸子裡還帶著三分怨氣,不過更多的還是從十幾歲開始便刻進骨子裡的那份執著,都比了十年,怎麼可能就此放棄……

------------第一章山水重逢淮南位於金陵西北三百里外,自古便有中州咽喉、江南屏障之稱,地理位置的重要不言而喻。淮南蕭氏橫跨三朝,在此耕耘近千年,說整個淮南都是蕭家也不為過,只要是姓蕭的往上數個十幾代基本上都能找到同一個祖宗。

江南的繁華毋庸置疑,自古便是魚米之鄉。布絹、茶葉等等極為發達,但更出名的是那句‘湖上女,江南花,無雙越女浣紗’,江南美人自古便名傳天下,小橋水、紙傘輕裙,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比美人更出名的,則是江南的文人才子。大玥尚武不假,但不是每個地方都好武成風,一般越往南走就越不能打。江南地理位置的緣故,從古至今都沒什麼外敵,習武強軍也沒什麼用,門閥世家又在此雲集,導致了走仕途的文人遠遠多過了舞刀槍的蠻子,整個江南的牌面也就只有一個六合門。

時值十月中旬,四季如的淮南還沒有落雪,一艘樓船在逐漸靠近淮河口,江面上停泊的畫舫、官船、貨船一眼望不到盡頭,每時每刻都有船隻滿載貨物歸來,或者把產自江南的貨物送往各地。

沿岸萬千柳枝隨風輕舞,販夫走卒來回穿行,文人仕女漫步於河畔,未曾下船,便能領略到和西北蠻荒截然不同的水鄉風情。

“來了來了……”碼頭之上官兵雲集,清出了一大塊空地。

淮南蕭氏嫡子蕭庭,一襲墨文袍玉樹臨風,站在碼頭上眺望著那艘掛有肅王旗號的樓船,眼含熱淚,抬手想要即興賦詩一首,憋了半天,沒想出來,又緩緩放下了。

小丫鬟站在旁邊,手遮涼棚踮起腳尖眺望:“公子,我看到許世子了,就在船上站著……”

“許不令!你他娘可算來了!叔還以為你的船沉了,你快點啊……”蕭庭扯起嗓門大喊了一聲,驚的周邊官兵一哆嗦,卻沒人敢笑,畢竟這裡不是長安,蕭家就是天。

樓船甲板之上,許不令身著金邊雲紋公子袍,抬手打了個招呼。

楚地距離淮南不過千里,沿著長江順而下,不到十天就到了。乘船沿著江河一路行來,處處是白牆青瓦水人家,秀麗山水讓人目不暇接,比西北荒漠景好看太多,以至於讓人生出‘這才是人住的地方’的想法。

進入淮南轄境後,蕭湘兒便站在了甲板上,頂著寒風眺望周邊景,表情依舊端莊寧靜,眼底的思念卻難以遮掩。

十幾歲離開淮南嫁入皇城,一夜之間從刁蠻任的大小姐,變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后,尚未適應便又成了太后,這一晃就是十年。

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出長樂宮,直至白髮蒼顏老死,卻沒想到短短一年時間,她的世界便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去年今天還獨自坐在長樂宮的寢殿裡打盹,對生活已經沒有了絲毫期盼。今年今天卻已經來到了家門口,身邊還有個男人,連拍拍股該換什麼姿勢都曉得了。

巨大的變化,讓蕭湘兒有些失神,看著站在岸邊的那個傻侄子,用恍若隔世來形容很恰當,只覺得莫名其妙就變成了現在這樣,連從哪裡開始的都想不起來了。

隨著思鄉的情緒退去,接踵而至的便是山嶽般的壓力,讓人難以息。

自從跟了許不令後,蕭湘兒過得很開心,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或者說活的像個人。

但她畢竟是蕭家的嫡女,大玥的太后,這些事不能存在,傳出去會牽連整個蕭家,骨子裡的血脈與榮譽讓她不得不去面對這件事。

會有什麼下場,蕭湘兒不得而知,很可能過幾天就會徹底告別這個世界,用一條命給自己做的事劃上一個句號,這也是她最初的想法。

後悔嘛……

蕭湘兒思索了下,搖了搖頭。半點不後悔,哪怕再來一百次,她也會用自己的命換許不令的命,只是就這麼死了,有點可惜和捨不得……

“寶寶?”許不令走到跟前,把披風蓋在了蕭湘兒的肩頭。畢竟是蕭家門口,認識蕭湘兒和蕭大小姐的人很多,湘兒的身份肯定不能見光。

蕭湘兒回過神來,把披風裹緊了些,抬眼看向面前的白衣公子,沉默片刻,終是輕輕笑了一聲:“許不令,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想我?像你爹想你娘一樣?”寒風簌簌,吹拂著火紅披風和秀髮,稍顯成的臉頰是笑著的,卻難掩心底的無助和仿徨,更深處又是骨子裡的堅毅和決然。

許不令抬手勾了勾她耳邊的秀髮,表情很平淡:“有我在,你當寶寶就可以了,其他事情不用去想。”

“……”蕭湘兒如杏雙眸中霧濛濛的,笑容卻沒什麼變化:“會不會想我?想或者不想。”許不令緊了緊披風的領子,輕聲道:“我要說想,你肯定尋死。我說不想,你非得死我。老實跟著,其他事給我和陸姨就好。”陸夫人站在旁邊,表情不太自然,小聲嘀咕了一句:“快靠岸了,別這麼親熱……”蕭湘兒被打岔,把斗篷的兜帽蓋上,輕哼了一聲:“我和許不令親熱,關你什麼事?”

“你……”陸夫人因為上次和許不令親嘴的事兒,本就心亂如麻,見湘兒還她,有些生氣了,轉身就走去了一邊。

很快,樓船靠了岸。

甲板尚未放下,蕭庭就提著袍子跑到了下面,嘰嘰歪歪:“許不令,你趕快把我大姑娶回去,你知道這兩個月我怎麼過來的嗎?寫的字比你認識的都多,喪盡天良啊……”陸夫人不敢衝湘兒發火,看到自家小叔子可不客氣,做出端莊穩重的模樣,訓斥道:“蕭庭,你別胡說八道,八字還沒一撇,有你這麼說話的嗎?”蕭庭半點不在乎,含笑道:“嫂子,你可得好好說合,千萬不能讓這事兒黃了……”聽到這句‘嫂子’,陸夫人臉不易察覺的僵了下,看了看旁邊的許不令,輕輕哼了一聲。畢竟她是蕭家的媳婦,若是許不令真取了蕭綺,就得改口把許不令叫姑父,從‘我是你姨’變成‘我是你侄女’,輩分全亂了。

王侯之家的輩分本就不好捋清,許不令也不多說,帶著一大群姑娘、丫鬟、護衛下了船,來到蕭庭面前,抬手行了個禮:“蕭公子。”

“呵——”蕭庭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上下打量幾眼:“許不令,半年不見,你咋變慫了?沒想到你也曉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放心,淮南雖然是我蕭庭的地盤,但我這當叔叔的不會仗勢欺人……”寧清夜走在師父後面,打量幾眼後,偏頭小聲詢問:“滿枝,淮南蕭家的公子,怎麼會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