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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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追那個賀廷”

“！”她就知道！

“你——”林嫣的話被敲門聲打斷了，媽媽最近單位團建，外出旅遊，是誰敲門，不用多想。她莫名心虛起來，怕趙若若看出端倪，匆匆掛了電話，“回學校我再跟你說！”18.同&窺見H(200珠加更)林嫣把門打開道縫，扶著門邊看林時恆，“怎麼了爸爸？”

“看你房間燈還亮著，過來看看”他語氣中帶著若有似無的疲憊，整個人顯得十分低落，離得近了，林嫣還聞到他身上傳來了淡淡的酒味。

他喝酒了？！

林嫣握著門把的手不自覺鬆了，看著他高高隆起的眉頭，打開門讓他進來。

去客廳倒了杯水遞給林時恆，林嫣輕聲問，“你看起來臉很不好，爸爸……”

“沒什麼，有點累”他了額。

在林嫣的追問下，林時恆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突然有些慨，“有時候想一想，生命真的脆弱的可憐。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立志學醫，曾經以為只要我潛心學習就能從死神手裡搶回人命，可這些年我聽到的看到的，更多的是生命的悲鳴和迴天無力，無數次見識到人在自然規律面前是多麼不堪一擊。”林嫣不知道該怎麼安，因為他看上去似乎並不需要。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空落落的，就覺得現在該說點什麼，因為……覺他心裡好難過。

“是因為那位嗎？”診所有位患了食道癌的老，晚期，和病魔抗爭一年多最終放棄，現在偶爾來診所一趟，一是來拿藥，再一個是為了謝林時恆當時的慷慨相助。

對這個老，林嫣是有些印象的，一開始是從程思口中聽到的，說林時恆特別關注她的情況，後來偶然的幾次，老來醫院拿藥或輸，她恰好碰到，是個非常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聽說她是爸爸的女兒，看她的目光很是慈和。

“惡化了？”她多少知道一些，詢問，“老自己知道嘛？”

“知道。老人家心態還不錯，昨天見面的時候還笑著跟我打招呼。”林時恆坐靠在沙發上，一臉倦怠，“或許人到了生命盡頭自己都有知。老人家當時在醫院把家裡孩子都喊了過去。”

“她生了三子一女，但是臨了在前伺候的只有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兒子兒媳和其他孫子孫女們都是隻過來看了一眼就匆匆離開了。”

“您別這麼難過，老得的是癌症，發現的又晚，這不是您的錯。”林嫣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安，走到他身後伸手替他按了按，然後抿著，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爸爸您放心，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我一定都會在您需要我的時候陪在您身邊。”她語氣堅定，林時恆不由睜開眼，猜想著他剛才的樣子大概嚇到她了，一時心緒複雜。

“爸爸沒事……”林時恆拍拍她的手，扯笑了笑，“和之前二院的同事見面聊了兩句。嚇到你了？”

“沒有……”

“去洗漱吧，早點休息。”他說著就要起身。

林嫣不知道怎麼想的，按住了他的肩膀，她眼神微微閃爍，動了動粉，道，“爸爸能不能等我一會兒？今天上課的時候……那裡漲漲的，有點不舒服。”林時恆意會，示意她先去洗澡，他在這等她。

林嫣心不在焉的沖洗著，速度比之平時快了兩倍不止，但洗的再快，基本的步驟不能少，磨砂膏沐浴，洗完再細緻的塗好身體，她圍了條浴巾，穿著脫鞋慢慢走回臥室。

心思百轉千回，卻沒想到林時恆竟半靠在她頭，睡著了。

他今天喝了酒，有心事。只看他回來前洗了澡就知道下午應該還做了臺手術。估計真的累壞了。

林嫣那些讓人心裡長的小心思一瞬間退到了宇宙洪荒。

她換好睡衣，上了，小心翼翼的扶著他躺好，立馬驚慌的捏緊被子背對著他。

半響，見身後人徹底睡，她又緩緩的轉過身，單手枕頭，仔仔細細的觀察他。

爸爸真好看……

鼻子很，眉型優越，嘴巴雖然薄，但特別。而且她發現林時恆的睫竟然很長！怪不得，明明媽媽的睫長度一般，她卻總被趙若若她們說是睫，原來是像著他了。

看的失神，林嫣不由自主伸出手描繪他的形。

直到林時恆動了動嘴，她才指尖一顫，心跳如鼓的轉頭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