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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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先處理一下她因為噩夢睡不好的問題。”
“少來,你就是想夜襲了吧。”
“助眠,助眠而已。好了,我請人幫忙查查,先掛了。”他馬上把電話打給汪梅韻。
“韓大偵探,你來華京找我了?”汪梅韻的語氣頗為歡愉,透著隱隱的期待。
韓玉梁知道汪家的女人不能隨便應付,斟酌一下,道:“我來這邊辦事,要呆一陣子。你要有空,咱們約個會?順便有點事兒,看看你能不能稍微幫個忙。”
“你呆幾天?”
“不好說,可能呆到月底,可能二月初。”
“那還好,我在外地辦事,還得幾天才能回去,生怕見不著你呢。”她頗為嬌嗔地說,“平常找你聊天都談不了幾句,也不知道你是懶得打字還是懶得理我。中間快一個月沒聲沒響的,打電話都關機,你是不是躲我呢?”
“我不小心被人活埋了,地下五十多米,聖誕節前才被挖出來,手機哪兒還能用啊。”
“什麼!?”汪梅韻的調門頓時就高了八度,跟著似乎想通了什麼,驚訝地說,“我姐找人南下辦的掃黑案子,是你去跑的?你之前在江鑫?她找我爸問能不能找工程方面的人,說有人被埋了,是你——?”最後那個長音已經很有點氣急敗壞的味道,就像是悠哉遊哉到了比賽場地準備參加長跑,一看競爭對手都已經撞線的覺。
“嗯,是我。不過你姐也沒幫上什麼忙。拿了我給的證據抓人立功去了。她這次要升職,我就開個房間讓她好好支付一次報酬。”
“你沒事兒吧?埋了這麼久,身體有什麼問題嗎?你不好好在家休養,這就出來工作了?你所長不是你情人嗎?都不心疼你的?”韓玉梁不愛聽情人這個詞和葉櫻掛鉤,更不愛聽有人說她的不是,語氣中的溫度頓時就往周圍的雪花靠攏了幾分,“我這人閒不住,體檢了也沒什麼事兒,整天在家待著,也是玩遊戲看黃片,不如出來跑跑。你既然不在,那等你回來再說吧。”
“別別別,別急。”汪梅韻察覺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趕忙陪笑找補,“我人不在,我的人脈在啊,你想查什麼,告訴我,我先幫你安排。”
“不用籤合同,先把報酬定下來麼?”
“不用,那是對外人的。我跟你哪兒還需要那個。”她嬌滴滴地賣好,“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你說,我給你查,回頭約會時候,你好好哄哄我,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可不是我老姐,跟喜歡的男人還那麼功利。”一切都還沒頭緒,韓玉梁不好把猜測直接講出來,索讓汪梅韻幫忙深挖一下薛蟬衣在華京工作時候的那段經歷,重點就是有沒有什麼會讓人做噩夢的事情。
薛蟬衣大小是個名人,汪梅韻在那邊馬上查了一下初步情報,誤會了他的目的,說:“喲,這個醫生口碑還好的,不過這種有明星效應的醫生,真有點什麼過失,院方也會幫忙掩蓋,這個你找我查,算是找對了,我來幫你挖她,保證不讓你空手而回。”帶著這種誤會去查也好,韓玉梁總覺得,能讓薛蟬衣做噩夢的,可能真的和醫療有關。而能讓她寧肯獨自做噩夢也不願說出來的秘密,保不準就是什麼醫療事故。
“好,那就拜託你了。等你回來,我請你吃飯。”
“光吃飯?”
“那再順便給你上上課?”她嬌笑一聲,“不要,我不學了。你就是趁機欺負我。”
“真不學了?”她酥酥的嗯了一聲,跟著輕輕說:“我都願意做你女朋友了,你可以不找藉口,直接欺負我嘛。”掛掉電話,韓玉梁再次對汪夫人充滿了好奇。
汪鄴商他已經見過。汪夫人的基因到底是有多強大,才能跟那樣的男人生下一窩狐狸來?
汪媚筠這種老辣狐媚子不說,連還沒破瓜的二女兒,稍加點撥就能騷得他生不起氣來。
老三也是未來可期的樣子,如果下頭那對雙胞胎一樣“資質”過人,將來這五姐妹不婚還好,要是都嫁了人,連襟聚一起的話題大概就全是補腎經驗了。
沒辦法去吃汪梅韻那豐美軟彈的豆腐,韓玉梁百無聊賴,索照著手機裡的地圖,把周邊環境好好悉了一番。
薛蟬衣的住處從醫院步行只需要不到十分鐘,周圍環境不錯,看上去到了晚上也不至於太過冷清。敢在這種接近市中心的地方搞狙擊綁架,可不是光膽子大就行的。
傭兵比殺手的工作範圍更廣,通常不那麼挑剔,但也並非給錢就什麼活兒都肯幹。
考慮到天火現在是袁淑嫻那個思慮周密城府極深的人在掌管,此前也沒有他們打算直接滲透華京的情報,如果這次事件是受僱的傭兵在執行,韓玉梁更傾向於血烏鴉。
血烏鴉之前一直在東華區有積極活動的記錄,韓玉梁還跟沈幽、汪媚筠一起去幹掉了張家僱來的一隊。
而且,這家傭兵組織明面上開設著合法的全球安保企業,背後資金大半來自世聯的關係機構,他們拿到S·D·G血清的時間比天火都早,執行的“終極傭兵”計劃則到現在還不顯山水,非常低調。
在華京深夜動手事後還不起什麼水花,天火恐怕很難做到。
韓玉梁想了想,讓許婷把遇襲的詳情整理發送過來,轉了一份給汪梅韻,提醒她留意,並多加小心。
萬一同樣是地頭蛇,傭兵組織跟偵探社,聽著就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手。
雖說引火燒身讓汪梅韻出意外極可能令強援特安局入場,但會導致喜歡自己的姑娘受傷的事兒,他做不出來。
依照葉櫻整理出的資料和衛星圖,韓玉梁找到了襲擊許婷那天的狙擊位,可惜,那是棟很大的商務酒店,儘管當天深夜有人聽到槍聲並報警,事後卻沒有任何進展被通報。
就像那接二連三的槍聲,不過是一場幻覺而已。
醫院的位置還是不夠好,估計是綜合考慮了地價和通的因素,很靠近市中心,卻並不囊括在安保嚴密的地區內。
如果再往裡挪兩條街,那就算是血烏鴉也不敢隨便開槍。
拿出葉之眼事務所的名片,韓玉梁請當晚報警的一位前臺打電話給轄區警署,追問一下槍擊事件的進度。
據他的經驗,掩蓋痕跡的行為,本身就是痕跡。
誰來負責壓這個案子,誰就跟此事絕對脫不開關係。
他可不是消極被動防守的子,主動把敵人揪出來幹倒或死,才能換來真正的安全。
不一會兒,前臺小姑娘放下電話,一臉為難地說:“偵探先生,不好意思,那邊……呃……說我們記錯了,當晚沒有出警記錄。”韓玉梁濃眉內收,拱起道道縱紋,“沒有記錄?記錯了?”那前臺哭喪著臉說:“可那天是我的夜班,我真的報警了,也來了兩個警察,去上面檢查了一下。聽到槍聲的人證不少呢,他們都做了筆錄的。”在華京這種地方工作生活的人,多少有點這個方向上的銳,她湊近兩步,小聲說:“偵探先生,我看,這個事兒您還是別追查了。反正,也沒人死傷不是嗎。”沒人死不假,但他的許婷被打了腿,還是傷筋動骨的等級,要不是有防彈層,那隻腳說不定都已經沒了。
他要是善罷甘休,還有什麼臉回家吃那一桌桌美味佳餚?
可對方的佈置比他想得更加周全,酒店監控已經被刪除,住客人證相隔快一個月早就都不見了,而前臺小姐的報警記錄,也在手機被警察拿去檢查之後消失不見。
沒出警記錄,自然更不會有立案調查,事件信息都進不去數據庫,找金義和汪媚筠也無濟於事。
從酒店出來,韓玉梁的臉陰沉了許多。
他給田靜子發了個消息,想問問主宰那邊有沒有可能給一些助力。結果被很乾脆的拒絕,對方明確表示,不會干涉和L-Club沒有關係的事件。
他厭惡這種自己一身本事卻無處發力的煩躁。這種顯而易見的腐壞勾結,讓他情不自想起了袁淑嫻,和她聲稱打算焚燬的“腐”。
但為了去腐生肌,就去擁抱火焰,似乎也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他很少去搞什麼思慮周密的計劃,慣於憑直覺行動,一旦到了這種舉目四顧無處下手的地步,便不由自主到幾分怠惰,不知不覺,又溜達回了醫院住院部樓下的小花園。
望著雪景發了會兒呆,韓玉梁手機上收到了薛蟬衣的信息,“手術做完了,食堂門口等我。”他皺眉思索,來前詢問,中午薛蟬衣一般不管飯的啊。知道換人,行為模式也變了?
身為保鏢,隨叫隨到是基本職業素養,韓玉梁一邊慶幸自己沒跑去汪梅韻那兒風,一邊起身往食堂那邊走去。
沒等多久,裹了一件長及腳踝羽絨服的薛蟬衣就一溜小跑趕了過來,看見他後,鬆了口氣,把帽子拉到後面,撥了撥發髻邊上有些亂的細碎青絲,“走。”一樓和二樓都有不少病號,三樓則是醫生護士憑卡購買的職工餐廳,她帶著韓玉樑上去,剛掀開厚簾子進門,就遇到一個認識她的護士,眼鏡後面的眸子當即就繞著韓玉梁轉了兩圈,“薛大夫,這誰啊?頭一次見你帶外人來這兒吃飯呢。”薛蟬衣非常淡定地回答:“家屬。”
“呀,病人的?”她微微一笑,“我的。”那護士一怔,跟著滿臉堆笑,對韓玉梁說:“那你們吃,我可不打擾了。”薛蟬衣環視一圈,迅速找到角落一張比較僻靜的桌子,“你坐,我去打飯。有什麼想吃的嗎?我的卡免費。”
“分量夠就行,你按你吃的,給我要三份。”等著無聊的時候練了半天功,他肚子已經有點癟。
她沒有走,而是小聲說:“韓玉梁,我的飯量並不小,三倍的話,你剩了,我會很為難。”
“放心,只會不夠,絕不會剩。”
“好吧,不夠我再給你打。你有什麼忌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