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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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索實際上並沒有徹底中斷,因為易霖鈴用菜刀挑了一個目擊者的指甲,拿牙籤在那片血紅上扎出了一份口供。
封口費是現金,由北城區警署的一位高級警司發放,並叮囑威脅了一番,讓他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只說什麼也不知道,就能白拿這筆錢。
說到這裡的時候,許婷託著面頰,很是惆悵地說:“我真以為那人已經代乾淨了,沒想到他說封口費的時候竟然撒謊騙我。鈴鈴硬要問,我還有點不忍心。唉……我這天真的腦袋瓜,是得讓那些惡人好好洗洗了。”易霖鈴哼了一聲,道:“小,有時候比大惡還要讓人生氣。那幾個見到女孩子被裝麻袋帶走,收了錢就說什麼也不知道的,我都給他們留了陰傷,今後天氣一,就渾身痠痛,算是報應。”許婷想了想,輕聲說:“我還以為你會把他們都殺了呢。”易霖鈴搖搖頭,道:“換成我一箇舊相識興許會那麼辦。但我習武,不是為了草菅人命。”
“這樣該算是草菅人命嗎?”許婷側頭追問,“不算懲惡除?”
“小惡大懲,當然是草菅人命。”易霖鈴毫不猶豫道,“我們行俠仗義,本就已經是在犯律法的,若不知節制,濫殺無度,那與惡徒還有什麼分別?”韓玉梁點頭道:“這話說得不錯,若是有酒,當敬你三杯。”還當他是在諷刺,易霖鈴一扭臉道:“我當初對你下殺手,那是因為你功夫厲害,你要是尋常農夫犯下姦惡行,我可不至於一掌把你拍死。要是通姦……那我管都懶得管。”葉櫻一愣,抬頭道:“鈴鈴……當初對韓大哥下過殺手?”韓玉梁忙道:“當年是誤會,有人從中挑撥,小鈴兒如今也知道不對勁了,不然,以她的子,怎麼可能跟我同桌吃飯。”易霖鈴湊到葉櫻旁邊,輕笑道:“我眼裡不沙子,韓小賊將來要是做壞事,我還是要來抓他,所以,你可得看好他哦。”許婷似笑非笑地說:“好偷腥算壞事嗎?”
“那要看是不是強迫。”易霖鈴挑了挑眉,“不然這世上相好偷歡的人太多,可管不過來。”葉櫻神情有些發窘,開口說:“好了好了,還是說說那個警司吧,這線索不能查嗎?”許婷搖了搖頭,失望之情溢於言表,“暫時不能,沈姐幫忙查出了他的住址,可也查出他最近要去外地出公差,至少一個多月後才回來。”追去外地的可行太差,而且萬一中計,韓玉梁這邊就不方便救援,線索,基本上算是中斷了。
“所以,就只能等對方上鉤,是嗎?”葉櫻皺起眉,擔心地問,“可如果對方……不是那麼強硬派的作風,沒興趣冒險呢?萬一他選擇了其他女孩作為目標呢?咱們有沒有辦法防患於未然?”
“沒有。”許婷又搖搖頭,嘆了口氣,“實際調查一下,才發現……那個杜斯可以利用的力量太多了。有錢又有權,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鬥。果然黑道……遠不如白道可怕。”易霖鈴倒是很樂觀,一邊吃菜一邊微笑道:“那個沈幽,不是信心滿滿說能追查下去麼,就給她吧。咱們就還按原計劃,繼續一邊調查一邊釣魚。”次,新的一週開始,繁忙的北城區在工作時間看上去冷清了不少。
為了提升對方下手的幾率,易霖鈴選擇了單獨行動,與許婷分頭拜訪剩下的聚餐參與者。
情況比之前更糟,剩下的那些孩子,無一例外全部向學校以各種藉口告假,隨父母外出離開了新扈市。
寬闊的大河上有一座橋,而如今,橋墩被拆了,橋面全塌了,對著湍急的水,看不到任何魚兒上鉤的跡象。
晚上他們在事務所開了一個小小的碰頭會,沈幽帶著一些資料專程開車趕來加入。
她動用情報系統的外援,不惜從其他地方的同僚那裡申請部分權限,總算是通過視頻發佈源的追蹤和畫面分析鎖定了兇手的真實身份。
那是個本該在三年前就已被處決的死刑犯。
他叫基勒汀·霍普金斯,大劫難時期是一位出的年輕外科醫師,具備出的婦科知識,曾在一線為多名受傷的女戰士進行戰地手術。
災後重建期,醫療業百廢待興,基勒汀這樣功勳赫赫的專家,理所當然得到了優渥的安排。
可大劫難的影響,長遠而持久。
城市迅速重建,但人心的深淵,卻不曾被填補分毫。
三年前,一起重大連環少女姦殺案被破獲,成為階下囚的,正是基勒汀·霍普金斯。
所有受害者,都是曾被他診治過的少女,如同此次的案件一樣,死者全都遭到了暴的凌辱,並在活著的狀態下被切割掉大部分徵器官,烹飪吃掉。
因為當時特安局迅速出擊,死亡人數停止在五名,基勒汀就被關進了五湖特政區的重刑監獄。
三個月後,基勒汀被判死刑,並於一個月後在電椅上執行。
“所以兇手其實是個鬼?”韓玉梁瞪著桌子上的資料,皺眉道,“是不是該去請個天師寫幾張符咒幫忙?”
“不,基勒汀沒死。”沈幽很自信地說,“杜斯把他救了出來,當作了此後這場漫長殺戮遊戲的主人公。我請北美邦的同僚幫忙對照了一下,屍體的情況基本一致,犯案手法也沒有太大區別。”
“那麼,”易霖鈴問道,“這個基勒汀·霍普金斯,咱們該去哪裡找?”
“基勒汀的照片我已經通過我們的渠道分發下去,線人們會盡快搜集情報。”沈幽調轉屏幕,亮出上面一個文質彬彬的金髮俊男,“你們也最好記住他的長相,這是個心理已經極度扭曲的危險分子,而且無法通過正常審判解決,見到,就履行清道夫的職責吧。”許婷摸了摸間的槍,小聲嘟囔了一句:“殺人這事兒哪有說起來那麼容易啊……”
“不必你殺。”易霖鈴盯著那張照片,眼中殺氣四溢,“有我和韓小賊,給專業的來。”儘管有了兇手的模樣,可在兇手本人並不需要親自下手捕捉目標的情況下,緝拿的任務依然艱鉅而緩慢。
等到週四早晨,許婷做好早飯後,都有點失去了鬥志,托腮坐在桌邊說:“明天中秋節了,我還說陪姐姐在家過呢。看這架勢……估計就是在北城區晃盪了。”葉櫻打著呵欠把包裝美的盒子擺到桌上,“今天還是沒有什麼進展的話,明天就休息一天吧。吶,鈴鈴,婷婷,這兩盒月餅算是過節的小禮物,還請別嫌棄。”韓玉梁在旁暗想,要是給櫻改個暱稱,櫻櫻、婷婷、鈴鈴……嘿,還真押韻。
易霖鈴伸手摸了摸盒子上的圖案,沒打采道:“好幾天了連點影子都捉不到,哪兒還有臉拿禮物啊。我看……說不定婷婷說得沒錯,那兇手就是厲內荏的懦夫,一發現咱們挑釁的信息,早就逃了。變態殺人犯,哪有那麼頭鐵的。”
“不能排除這個可能。”葉櫻輕聲說,“但為了下一個受害者,不論怎樣再堅持幾天吧。如果沈幽那邊有新進展,咱們再變更行動計劃。”韓玉梁曾經的子可輕易吃不到捨得大肆放油放糖餡料好似調了或者乾脆加了鬆蛋黃的月餅,從昨天葉櫻買的月餅到了家,他就連吃了兩頓,這會兒早飯,依然捧著大吃大嚼,正好彌補了許婷沒心情好好做飯的缺口。
易霖鈴看著他一口口往裡,皺眉道:“韓賊,你就不怕胖麼?瞧你這一會兒幾千大卡進去的勁頭,吃成肥豬,可就風不起來了。”許婷湊近小聲問:“鈴鈴,你們練武的人也會胖的?”
“這不廢話嘛,”易霖鈴一瞪眼,“練功再勤架不住傻吃啊,豬八戒神仙還一樣胖呢。”葉櫻眨了眨眼,悄悄伸手把韓玉梁面前的月餅盒子端走了。
為了提升被對方下手的概率,易霖鈴連續幾天都在固定的區域內轉悠,輪在幾個地方停留閒逛,可以說是給足了對方空當。為此,她甚至推掉了一個二次元知名網站的專訪。
和許婷在路口分別的時候,她還不滿地嘟囔道:“害我犧牲這麼多寶貴時間,等抓住那個混蛋玩意,看我不給他把作案工具切了絲。”
“順便加點蔥花炒炒如何?”許婷笑著說,看多了之前的資料,開這樣的玩笑都已經不覺得噁心。
“要多加料酒去腥。”
“你還打算吃啊?”
“打算餵給那個混蛋自己吃下去。”
“那不去腥不是更好?”隨口嘴上洩憤了幾句,她們都知道對方並沒有那麼殘忍的決心,相視一笑,開始了今天的任務。
比起易霖鈴,許婷這邊不需要認真調查之後就輕鬆了很多。
為了安全考慮,她每天都會換一片地方,用眼睛不緊不慢搜索著那個基勒汀的模樣。
新扈不是核心城,並不能引太多異邦人駐留,金髮碧眼白皮膚的帥氣中年,在人群中應該極為顯眼。
不過按照沈幽的情報,基勒汀參加遊戲之後,大概就會躲在市郊被稱為“Stage”的遊戲場景中,等待獵物被杜斯送上門來。
這種蟻獅蹲守,對任何試圖搜索的人來說都無奈。
所以從昨天開始,許婷就已經進入了半度假模式。
到一個地方,掃一眼,沒有可疑的老外,開始晃悠,晃悠夠了,瞄一眼手機上的監控屏幕,換個地方接著晃。
毫無成果,虛度光陰,讓她這次回來後本就不太好的心情雪上加霜。
回到葉之眼,是許婷深思慮之後做出的決定。
她很認真地思考過,有些機會,一生中可能很難遇到第二次。如果沒有把握住,她覺得自己未來會無休止的遺憾下去,直到人生終結。
她一直在矛盾掙扎的事情,核心問題就在於,韓玉梁並不是她心目中最期待的那種人,某個部分,甚至和她的預期南轅北轍。
這就像是她從小崇拜蜘蛛俠,長大認識了彼得帕克,結果發現他白天去捉罪犯晚上就爬進女人臥室用蜘蛛絲捆住調情強姦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