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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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聲辨位韓玉梁擅無比,當即飛身躍上這些二三層小樓的房頂,幾個起落,便到了槍聲附近。
探頭一看,還好,拿槍的依然是島澤蓮。
她雙手舉著許婷給的槍,渾身不住顫抖,臉頰上全是淚痕,一步步走向一個癱軟在電線杆旁垃圾堆上的落魄男人。
看樣子,那個鬍子拉碴瘦削憔悴但模樣還算好看的中年男人,就是島澤大介了。
島澤蓮完全是個外行,這一槍當然沒有打中,只是把島澤大介嚇得不輕,摔倒在垃圾堆,和自己同類為伴而已。
“爸爸……你為什麼要這樣?媽媽走了,我也差點被賣掉。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韓玉梁拍了一下腦袋,他聽不懂。人家一對兒東瀛父女,沒理由用漢語啊。
“蓮醬,爸爸……爸爸找不到工作,實在……實在沒有辦法。”島澤大介頹喪地哀鳴一樣說,“我一開始……明明贏了的,我……我還以為以後咱們就可以過上好子了。誰知道……蓮醬,爸爸,爸爸是被賭場的惡鬼設下陷阱坑害了。”語言不通真討厭,看戲都一頭懵,估計這父女倆也不至於說出什麼自己能聽懂的對白,不然接下來的發展可就比較糟糕,韓玉梁嘆了口氣,從房頂飛身而下,落在島澤蓮身邊。
島澤蓮嚇了一跳,本能就把槍口轉了過去。
他單指一點把槍別開,柔聲道:“是我,你自己跑到這種地方,也太冒失了吧?”
“啊……韓桑。”島澤蓮果然之前是過於動,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有點蠢,急忙紅著臉一躬身,“空咩吶薩伊,對不起,真的很抱歉,我看到爸爸,一下子就失去理智了。”韓玉梁瞄了一眼那個正驚疑不定盯著自己的男人,淡淡道:“你拿出槍,是真打算殺掉他麼?且不說大逆不道的問題,你真下得了手?不行,還是我來代勞吧。這種拋棄女的廢物,沒必要在世上費寶貴的糧食和水。”畢竟也在黑街混跡了一段時間,而且此前過的其實就是江湖味十足的生活,他身上自然有一股氣,讓島澤大介看起來,不由得誤會成了黑道殺手。
“呀……呀咩咯!不對,漢語……漢語華文,不要!不要殺我!”島澤大介多半曾經不少看這邊的老電視劇,不要殺我四個字喊得字正腔圓。
“是他怎麼都不肯停下,我看快要追不上了,才對天開搶嚇唬他的。”島澤蓮急忙解釋,“我……我還是希望爸爸可以好好工作。爸爸,債已經還清了,你可以不要繼續賭,回到……回到過去咱們一家人好好生活的子嗎?拜託……”島澤大介臉蒼白地連連點頭,“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我明天就去找工作。”這時,島澤大介懷裡的手機響了。
那是特別古舊的款式,沒有屏幕,鈴聲也是刺耳的滴滴。
他緊張地摁下接聽,放到耳邊,“摩西摩西。”
“島澤大介,你說你記不住女兒電話號碼,還要躲討債的,我們才給你寬限時間的,現在還剩兩天,你什麼時候把你女兒帶過來啊?告訴你,我們運貨的船可不等人,調教時間短的女人,也賣不出好價錢。”韓玉梁的臉上,頓時籠罩了一層攝人心魄的寒霜。
他拉住島澤蓮的手,一字字道:“島澤,你爸爸把你賣掉了。”第67章家中可採蓮第67章家中可採蓮是刮骨鋼刀,酒是穿腸毒藥,而賭,則能將一個人的良心一口口撕咬吃掉。
島澤蓮臉上一片蒼白,渙散無神的瞳孔將焦距勉強鎖定在父親身上,用母語顫聲問:“爸爸,你……將我……賣掉了?”島澤大介哭喪著臉,一邊搖頭一邊說:“我……我不知道你已經把債還清了,爸爸……爸爸被人廢掉了一隻手,已經沒本事賺錢了。蓮,你……你最知道心疼爸爸了,你、你委屈一下,幫爸爸換點錢,我……我一翻本就去贖你。你不是已經在情店打工過了嗎,一定已經不是處女了。這種事情,沒什麼關係的吧?”
“呀啊啊啊——!”島澤蓮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她臉上滑落,摔碎在地上。
韓玉梁彷彿聽到了啪嚓一聲,他知道,這姑娘的心碎了。
碎成了渣,碎成了粉,碎得無比慘烈。
砰!
島澤蓮手裡的槍響了。
砰!砰!砰!
槍聲接二連三響起。
島澤大介這才意識到,女兒正在瞄準自己。
只是她哭得太厲害,手也抖得太厲害,所有子彈,都不知道飛去了哪裡而已。
島澤大介不敢賭她永遠都打不中,也沒有那個理智去分辨什麼,驚叫著連滾帶爬離開垃圾堆,跌跌撞撞往遠處跑去。
但島澤蓮其實本就沒有瞄準他。
這個泣不成聲的少女,只不過在宣洩自己無處放置的悲痛和難過而已。
“好痛苦……好難過……”打了幾槍後,看著父親喪家犬一樣奔逃而去,島澤蓮喃喃說著,將手裡應該還有子彈的槍,緩緩掉轉,對準了自己的下巴。
“你爸爸已經走了,我聽不懂東瀛話,希望你能用漢語說。”韓玉梁隨手一抹,將她的槍奪下,收進側。
“韓桑……我……我好痛苦……”她換成漢語,軟軟靠在韓玉梁的身上,連眼淚都不再去擦。
“咱們回去了。”連著響了這麼多槍,保不準會有人誤會報警通知專業人士來清理屍體,韓玉梁彎一抄,將她打橫抱在懷裡,屈膝一蹬,飛身上到屋頂,原路返回,在擦耳而過的風聲中,柔聲道,“我從小就沒有父母,習慣之後,也沒什麼。痛苦過去,就是沒有束縛的,完全屬於你自己的人生了。”
“嗚嗚……我……我還能有嗎?”
“當然,因為你還活著。活著,就有一切可能。”回想起了生死一線之際誤入藏龍寶居的那一刻,韓玉梁突然低頭,在她滿是淚水鹹味的角輕輕吻了一下,“我就是例子。”他有心讓島澤蓮心中鬱結儘量打開,運足功力抱著她突然沖天而起,高高躍上半空,“看,之前你也不相信能有人做到這樣的事吧?”島澤蓮雙手緊抱著他,有些惶恐又有些驚喜地看著下方變小了些的屋頂,在下落中受著失重不由自主的尖叫出聲。
但韓玉梁穩穩地落下,輕輕鬆鬆地再次起跳。
他知道,高度引發的刺會讓女人有種動心的錯覺。此前抓到一個小有名氣的女飛賊,他就將她去了高樹頂上一個大鳥窩裡,剝得赤溜光,幹得水長,那長腿洩身時候得厲害,把鳥蛋都蹬下去了一枚。
幾個起落後,他邁步落到最後一條小路中,將她放下,掀起衣襬為她擦了擦淚,柔聲道:“更何況,你其實運氣不壞,命中貴人很多,有林梓萌,還有我,對不對?”島澤蓮帶著淚花綻開了一個笑,點點頭,說:“對,我……其實幸運的了。”
“那,咱們走吧。”
“好,咱們走吧。”這次回去,汽車上總算沒再少人。
既然借據已經到手,大功告成,這種地方自然不宜久留,林梓萌很快發動引擎,一邊問後排島澤蓮,一邊將車往家開去。
島澤蓮輕聲講著,纖細的手指,一直來回撫摸著韓玉梁的臉。他仍枕在她大腿上,眯著眼睛休養暈車的不適,這次,倒是沒再手腳。
當然不是他轉了。
而是他本就決定吃頓飽的,那麼,何必再在飯前點心上糾纏不休。
回去之後,三個年輕姑娘各自回房休息,韓玉梁則鑽進書房,一口氣看了七八部後庭花解片。
其實這陣子看過之後,他隱隱發現,自己好像被許嬌給忽悠了。
片子裡明明就有不少帶痔上陣的女優,也沒見誰痛得要死要活。嗯……下次有機會,可以考慮循序漸進慢慢來一次看看。
臨睡前特地洗了個澡,拐去島澤蓮的臥室瞄了一眼,祝她做個好夢,韓玉梁回自己上躺倒,帶著對明天的期待,閉眼睡下。
沒想到,天剛亮,島澤蓮才開始給浴缸放水,做今份女體盛的準備,葉櫻就來了,而且,還很禮貌地去叫醒了從沒這麼早起過的林梓萌。
林梓萌直到坐在客廳還狠狠瞪著葉櫻,就是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幾分是起氣,幾分是分外眼紅對上情敵。
“你又來幹什麼?女體盛吃上癮了?”聽林梓萌這麼問,許婷連忙小聲對韓玉梁說:“這次我可沒打電話叫她啊。”葉櫻從包裡拿出一張轉賬憑證,微笑著推到林梓萌面前,平靜地說:“林小姐,我找你父親要了你的賬戶,向你轉了二十萬。這是憑證,請過目。”
“誒?”林梓萌滿腦袋問號,拿過那張紙,隨便掃了一眼,“你好好的給我轉錢幹嘛?還轉這麼多?”她突然有些惶恐地站起來,瞪著眼說:“你要毀約?不行!我別的保鏢誰也不要,你必須讓韓玉梁在這兒幹完!”葉櫻搖了搖頭,“不,這不是毀約金。而是債務清償費用。我替島澤蓮,還上欠你的那二十萬,這樣,她就不必再因為你下個月的行程而急著想辦法還債了。我相信,做女體盛並不是島澤蓮心甘情願的工作,我……不能視而不見。”
“好闊氣啊你……”林梓萌出不的表情,“島澤蓮是我同學,我才願意幫她的。你這算是哪一齣啊?”葉櫻看一眼滿臉震驚的島澤蓮,輕聲說:“昨晚,我電話裡聽婷婷說起島澤蓮的事情。幸虧現在網絡方便,不然轉賬還要費一番事。我幫人很多,不看是不是同學。再說,我也不是不讓她還。”島澤蓮還是有點懵的樣子,小聲說:“我……我要怎麼還啊?”
“雪廊酒吧那邊的女招待,工作強度不大,不用擔心有見起意的客人,工資……你省下多少,就還我多少。我不要你利息,你盡力來還就好。”葉櫻語調平穩地說完,神情複雜地對韓玉梁投過一瞥,跟著和島澤蓮對視著說,“島澤,我相信……你也不願意一直以這種易的狀態和韓大哥相處吧?那樣的情況下被他看你的身體,你不會到難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