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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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秋泫笑了兩聲，“賢雅，這只是一個用來保險的手段。實際上，就我所知，咱們特安局，已經對他用過不止一次美人計了。有督察，有臥底探員，韓玉梁也因為這些，幫了咱們非常多。汪副督察，不就是這樣順利升遷的嗎？”

“尹長官，您的意思是？”

“汪副督察升遷離開，王探員取向在那兒，不好勉強她來。傅督察……咱們都瞭解，她不會樂意見到屬下為了找人幫忙犧牲身體。所以你就當是我一份私心吧，我希望你能接替汪督察，成為定期滿足韓玉梁的慾望，讓他繼續為特安局效力的關鍵人物。”

“呃……誒？”金賢雅愣了幾秒，“可我的身份，不是……臥底的線人嗎？”

“你父親的案子結束後，按照咱們的約定，我會幫你申請一個特安局的文職工作。到時候公開你的身份，你再去嘗試影響韓玉梁也不遲。在那之前，你可以繼續保持比較矜持的形象，讓他來追逐你。男人的心態都是這樣，你不能給他給得太容易。”

“啊……您說的有道理。”金賢雅低下頭，在心裡說，可惜說晚了，除了給您的證據那幾分鐘剪輯之外，其他時候我白給得不要太容易。

“保險起見，雖然和那個男人的作風不符，我還是問一句。賢雅，你沒有在這件事中受到什麼不可逆轉的創傷吧？”

“沒，沒有。”

“心理上的呢？”

“也沒有。尹長官，我是帶著覺悟去的。我有這個機會，也有這個能力，那這就是該我來做的事。我不會為此傷心難過。而且，誠實的說，他作為上的男伴……簡直無可挑剔。您如果想讓我再偽造一份強姦錄像做證據，我也做不出來了。”

“哈哈哈，”尹秋泫的笑聲頗為得意，“賢雅，我終於看到你出大人的表情了。不錯，你做得很好。我回去檢查過證據後，會好好收藏起來。作為韓玉梁的緊急制動器。一旦他做出什麼超出特安局控制範圍的事，這證據至少能讓試圖保他的人小小吃個癟。”

“那，我後續還需要做什麼嗎？”

“嗯……金義自首了，韓玉梁的罪證有了。你接下來，我看就做好自己的角，在事務所那邊住著，有他們的罪證就幫我搜集一點，沒有也無所謂，保持你的引力，讓韓玉梁和你關係越來越深，就可以。”

“可是，尹長官，我怕……這樣下去我會真的對他動心。”

“動心也沒什麼關係。把他拉向正義一方的繩索越多越好。他的能力太強了，是新生代清道夫裡數一數二的危險分子。據我們蒐集的情報，他完全是因為被慾驅動，上了一些思想正直道德優良的女孩子，才在事務所裡做清道夫的委託。如果你愛上他，那麼，我需要你做的事，就是儘可能讓他多喜歡你一點。這樣他作不正確的事時，你就可以成為他的阻力之一。”

“這樣……嗎？”

“如果不是這種計劃執行起來實在太麻煩，我恨不得讓韓玉梁的身邊都是特安局的人。早些時候汪督察升職離開，我可是把這邊女探員的檔案都翻遍了。總之，賢雅你這次做得很好。他在外面等著你吧？別讓他等太久，生活在灰地帶的人，疑心病總是很重的。”

“是，那……您還有別的囑託嗎？沒有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注意安全。”

“嗯。”不一會兒，金賢雅匆匆離開監管所大門，上到車裡，一邊拉安全帶，一邊皺眉問：“你都聽到了吧？”

“聽得很清楚。你中間上廁所的水聲都聽到了。”她紅著臉輕輕拍了他一下，“我不知道怎麼關，你……你聽那個做什麼啊。就不能把耳機拿下來嗎？啊，那個也錄進去了？”

“錄進去了。”韓玉梁發動汽車，開出幾百米後，放出了那個小型無人機，跟個大蜂一樣，嗡嗡嗡嗡飛到了監管所外面。

知道他作得還不練，金賢雅閉上嘴默默等著，沒再說話。

不多久，尹秋泫戴著墨鏡，開車從監管所大門出來。

無人機直線飛過去，小心翼翼地降落在後車窗堆積著絨玩具的視覺死角，附上去。

打開追蹤定位，韓玉梁落後兩個路口的距離，慢悠悠跟上。

知道又可以說話了，金賢雅小聲問：“你覺得怎麼樣？尹長官說的話裡，好像沒什麼惡意。她會不會就是因為汪督察升遷，擔心你這邊失控，才安排我這樣做？”

“聽其言，不如觀其行。只靠嘴上說說的東西來判斷，這世上就沒什麼惡意存在了。”他看路上沒什麼人，切了自動駕駛，吁了口氣，道，“賢雅，如果單純要用美人計，王燕玲比你合適多了。”

“為什麼？”不自覺起了一點好勝心，她輕聲說，“因為我沒有她年輕漂亮嗎？”

“王燕玲跟我們已經，而且之前和我有一些體上的集。在那個前提下，她的取向本不是什麼問題。”韓玉梁側頭瞄她一眼，笑道，“至於你，你爸爸是金義，算是我們的一個保護傘，有這層關係在，一般來說，不會有人覺得讓你來勾引是個好主意吧？”

“可你好起來天不怕地不怕。小安說你那次還要去公所門口強姦賈君竹，不知道你是不是在開玩笑。”金賢雅的手在前摸了摸安全帶，角翹起一個淡淡的笑，“從結果上看，現在也是我成功了。”

“成功？”她臉頓時又有些發紅，“我指的是……和你發生關係這個結果。至少……至少我求你幫我什麼忙的時候，底氣也充足了。如果知道你打算做不好的事，我……應該可以稍微勸勸你吧。”

“別被你那位長官牽著鼻子走了。”他笑道，“有櫻和婷婷在，她倆比什麼美人計都好使。小鈴兒和清玉她們也不會願意見到我去為非作歹。我自由自在多年，最後還是栽在了美人關外。她跟著汪媚筠辦事，能不知道這些？趁著這次金義把你託給我，她攛掇你做這種事，背後還不知道有什麼陰謀詭計……要不是金義已經招供得差不多，我都懷疑她是打算拿去刺你爹。”一提到金義，金賢雅就像是戴了一張透明的面具，“我爸爸不會被那種事情刺到。他認為女人就應該依附一個強大的男人。他把我送到事務所住下，肯定有保護我之外的心思。也許看到視頻，他反而會高興一下。畢竟……我看起來也沒多麼不情願。”明顯不願意多談和父親有關的話題，她馬上就頗為生硬地轉開，“韓玉梁，就這麼把錄像給尹長官，你和葉所長、許特助，就一點都不擔心嗎？那裡面可……拍到你的側臉了。”

“不擔心。尹秋泫都沒找你要物證，也沒安排你去醫院做體檢提取分泌物什麼的，明顯不打算拿來給我治罪。”韓玉梁有點暈車，只好恢復手動駕駛，沒打采道，“所以對我來說這是件好事，特安局也算是我經常跑的合作方了，裡面潛伏著一個對我有惡意的人，當然是早一天揪出來，早一天安心。”金賢雅稍稍鬆了口氣，跟著很擔心地說：“她不會上傳到什麼情網站去吧？”

“那對她有什麼好處？賺點外快？”韓玉梁伸手拍拍她的頭，“行了，我看你緊張之後疲倦的，靠著眯會兒吧。我跟到地方放置好東西，就帶你回去。”她點點頭，似乎是習慣地蜷縮起來，眼簾剛剛垂下，就輕聲問：“我等會兒睜開眼，車不會又停在什麼僻靜地方吧？”

“說不定。”他笑了笑，道，“我發覺你在車裡那次，比在上更有狀態。你更喜歡哪一種？”

“我……”金賢雅重新睜開眼，很無奈地說，“這種問題，你讓我怎麼回答啊。”韓玉梁眉梢一挑，笑道：“賢雅，你連自己在哪種情況下更舒服更享受，都不知道麼？”

“我、我……那個……當然是知道的。”

“那，我作為目前你唯一的伴侶，服務還算到位的保鏢先生，不應該在更讓你愉快的地方為你服務麼？”她轉開臉，悶了半晌，才小聲說：“先忙完正事吧，我心裡亂糟糟的，想不出來。”

“需要我切自動駕駛幫你緩解一下焦慮麼？”她急忙一縮，搖搖頭，“不用，完全不用。”韓玉梁沒再糾纏，反正他純粹是開車無聊閒扯幾句打發時間而已。盯梢尹秋泫這麼重要的事兒，就算金賢雅真的在副駕駛忽然發花痴脫掉溼漉漉的內褲勾引他，他也只能先給她摳個幾次應付一下。

已經得手的妹子跟正事相比孰輕孰重，他還分得清。

不久，尹秋泫的車停了下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詳細地址，那一片應該是特安局工作人員集中採購的商品房，距離北城區分部很近，安保措施到位。

沒想到她回家了。

韓玉梁略一猶豫，停在小區大門對面，趕在車進入地下停車場不容易收到控制信號之前，作無人機離開車體，按照之前從汪媚筠那兒要來的地址，直接飛上了樓。

這小玩意的飛行聲還沒輕到人聽不見的地步，指望跟著人一起進家不太可能。他控制著盤旋了一會兒，找了一個還算穩妥的位置，附著在了陽臺落地窗外的合金滑軌上，對準了裡面的電腦屏幕，隨時準備開啟錄像功能。

葉櫻告訴過他，任何頂級黑客工具也比不上把人抓出來問密碼效率高，能拍屏盜攝解決的問題，最好別動不動嘗試侵入個人電腦來繞遠路。

特安局這幫工作人員，雖說不如S·D·G那麼特殊，安全意識恐怕也不會跟警署那些人一個等級。

更別說，尹秋泫很可能還有個隱藏身份。

這樣的人，做事不可能不小心謹慎。

所以韓玉梁並沒指望真能拍到什麼，畢竟就算一般的女人下班回家，也會先把簾子拉得嚴嚴實實再換衣服。

他只是在賭，她不會把簾子拉得那麼認真，能留下一個縫隙。

或者天熱，進家打算通風換氣，開一開窗戶，給他一個機會。

可惜的是，他都沒等到。

之後，就只能指望葉櫻那張特製的存儲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