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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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江波道:「是──!沒什麼事了吧?」張建強道:「其實不是我找你,是梨花找你有事,你去三包找她!快去快去——!」趙江波道:「我靠!她跟我又不是一個部門,不會又是團委的狗事吧?」張建強道:「我不知道,叫你去你就去,遲了你知道她的格的?」趙江波想起薛梨花,那三八惹火了可真麻煩,忙跟張建強說了聲「拜拜!」向三包去了。
三包其實是廠裡職工自己叫的名詞,大名應該叫「售後服務處」,進了售後服務處,不由奇怪了,整個三包冷冷清清,樓下車間沒人,辦公室也看不到一個人影,趙江波喊道:「我靠!比我還能混哪?有氣的嗎?出來一個!」喊了幾嗓子沒人答應,趙江波聳聳肩,轉頭就走。
薛梨花拎著兩個水瓶從開水間回來,兩個人正好頭撞,趙江波呵呵笑:「這地方好啊!一個人都沒有,適合養老!」薛梨花放下一個水瓶,伸手就要擰他的耳朵。
趙江波慌忙躲開,雙手直搖道:「梨花姐,有話好說,不要動手,不要動手啊!」薛梨花翻了他一眼道:「什麼適合養老?人全放出去了,真的是狼煙四起,幫我拎著水瓶跟我進來!」趙江波拎著水瓶跟在薛梨花後面,嘻嘻的笑:「梨花姐!原來我們工廠的質量這麼差呀?三包三、四十個人呢,走得一個都不剩了?既然這樣,你還打什麼水?回家睡覺唄!」薛梨花抬腳踢了他一下,咬牙道:「什麼質量差?我們廠的用戶都是化工廠,設備運行時工況差,容易發生腐蝕,冬天更是故障高發期,真是後進分子,什麼沒人了?我不是人嗎?其它老職工都出去了,我更要站好崗,放好哨,都象你這樣工廠還怎麼生存呢?」趙江波告饒道:「行行行,我說不過你,你巴巴的把我叫來什麼事呀?」薛梨花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把他帶到二樓辦公室,放下水瓶後,反手關上門,抱住他就是一頓狂吻。
第029章洗槍(偏偏喜歡你)by水臨楓第2020章:12—3109:55趙江波立即應戰,雙手摟住她的細,把舌頭探進了她芳香的嘴裡,口舌相,自是一番甜,半晌薛梨花放開他道:「你到底是個技術員,能修理過熱器嗎?」趙江波道:「我靠!找出問題來沒問題,但我不會電焊呀,這事你找我沒用!」薛梨花笑道:「正是要找出問題,河北有臺過熱器漏水,對方叫我們去呢!」趙江波道:「三包人不是都走光了嗎?就跟他們說沒人了!」薛梨花道:「上千人的工廠,怎麼能告訴人家沒人呢?其實那臺設備早過了質保期,已經用了七、八年了,去年我們就提醒對方備臺,對方沒理我們,這下漏得希裡譁拉的就又想起我們了,他們只要我們去個技術人員現場指導,電焊工他們自己找!」趙江波急忙退後:「哎呀!我剛才吹牛的,你可不要當真呀!我身子骨弱,這冰天雪地的要我去河北,不是要我小命嗎?我忽然想起來我們車間還有要事,先走了,拜拜!」薛梨花搶上前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瞪起一雙杏眼道:「敢跑試試?」趙江波道:「大冬天的蹲在南京不好嗎?千山萬水的叫我一個人跑到河北找啊!」薛梨花道:「你太小,當然不能給你一個人去,廠領導也不放心!」趙江波如釋重負:「這不就結了,這下更沒我事了!」薛梨花反手將他抱住,親了一下他的嘴哄騙道:「聽姐姐話,姐姐決對不會虧待你的,來──,再給你一個香的,這事我跟分管廠長請示過了,分管廠長同意讓我帶著你去,你只負責技術上的事,其它的事我負責,票都買好了,明天早晨六點,我到你家找你!」趙江波道:「天呀!大冬天的要我早晨六點出門,不是要我命嗎?換個人好不好!我打小沒出過門,最遠的一次去過揚州,梨花姐,不如商量商量,我真的不想去那麼遠的地方!」薛梨花抱著他道:「是不想去還是不敢去呀?這事沒有商量,廠領導已經批了,你不去也得去,這事做好了,我擔保你入團!」趙江波道:「不入團行不行呀!哎喲──!」薛梨花忽然變臉,修長雪白的手指擰著他的耳朵:「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這事沒的商量,你必須和我去,老趙那邊我姐夫已經跟他說好了!」趙江波哼哼道:「你姐夫你姐夫的,好奇打聽一下,你叫薛梨花,你表妹叫蘇海棠,那你表姐呢,就是嫁給我們主任的那個?」
「叫做潘石榴!」薛梨花道。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看過唐伯虎點秋香嗎?這樣想想我們主任真象梁家仁演的那個華府管家武狀元喲!哈哈哈──!」趙江波都要背過氣了,張建強的老婆他也見過,還是趙四九做的媒人,想不到蠻漂亮的一個人竟然是石榴姐。
薛梨花不明所以:「唐伯虎點秋香?是不是陳思思演的,應該叫三笑,不叫唐伯虎點秋香呀?梁家仁是誰?」趙江波道:「你說的是老黃曆了,今天反正也沒事,不如我們去錄像廳看今年最新出品的唐伯虎點秋香?」自從和俞朝暉看過錄像後,趙江波就愛上了這東西,比電影好看,昨天他和老婆肖莉在軍人俱樂部,看的就是今年香港最新出品的《唐伯虎點秋香》,真是笑死人了,之後又看了一部大尺度的老黃片子,真是太過癮了,尋思著家裡也一臺這樣的機子,就是錄像帶不知道在哪找?
薛梨花搬過他的腦袋:「說正事呢!哪個和你去看錄像?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要是敢放我鴿子,信不信我以後都不理你?」趙江波想想這個後果似乎很嚴重,於是點頭答應了下來。薛梨花大喜,又叮囑了他一些東西,帶他到資料室取了那臺過熱器的資料,讓他帶回家研究一下,吃完午飯就放他回家了。
趙江波回到家後,先和肖莉混了兩個多小時,又想起工作室裡泡著的那兩串手鍊,想想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於是抓緊時間,把兩串手鍊都好了,扔進介子空間養靈氣。
七塊高瓷的綠松石,雕了五隻形態不同的、長著翅膀的胖胖小萌虎,還有兩塊大的磨去了外皮,想不到要雕什麼,也暫時沒時間雕,於是扔進了工作室的角櫃裡。
至於答應趙鄭氏打造銅首飾的事,這倒好辦,工作室有德國小型空氣錘,本的電爐,那種大路貨的首飾,幾無技巧可言,三下五除二的一頓鍛打,到晚上九點多鐘,已經打好了一套,想來糊應該沒有問題。
第二天早晨,冬天的南京六點鐘天還是烏黑的,薛梨花果然跑到糯米巷把趙江波提溜出來,然後兩人跑到水西門坐13路車,寒風中等了四十多分鐘,總算上了公,當年13路公是兩節車廂,開得比烏龜爬得快不了多少,從水西門到南京站,整整開了三個小時,趕到南京火車站時已經快十點了。
那時還沒有高鐵、動車,要去外地,都得坐綠皮火車,跑到火車站取到票後傻眼了,當年本沒有網上購票一說,火車票都巨難買,二化機在火車站旁邊的軍人賓館有相的黃牛,廠辦接到黃牛的電話,說是要他們早晨十一點前去軍人賓館取票,拿到票一看,是下午三點零六分的K234次車,每天只有一班,到河北邯鄲的時間是第二天早晨4點17分。
薛梨花雖說比趙江波大了三歲,但也是個雛鳥,本沒有單獨去過外省。而趙江波揹著個行李站在她旁邊,心裡升起了一種被人拐賣的覺。
薛梨花不好意思的道:「不如我們四處逛逛,到了飯點先吃點東西,捱到下午一點半以後再進站?」趙江波披嘴:「大冬天的寒風嘯嘯,我們兩個揹著個大包,在寒風中漫無邊際的逛,想想就悽慘喲!」薛梨花道:「那怎麼辦?總不能再回家吧?」趙江波道:「我們就在這裡開個房,休息到下午兩點去火車站!」薛梨花猶豫道:「八十塊錢一間房呢,我們兩個住宿的標準是二十塊錢一個人,再說南京的賓館發票,廠裡也不會報銷,還有,我們只住幾個小時,太不划算了!」趙江波道:「人都要死了還管那幹嘛?一切有我,你就別煩了!」女人到底是女人,關鍵時候還是聽男人的,雖然這個小男人一直被她捏方捏圓的,薛梨花猶豫了半天,還是同意了。
「耶──!」趙江波歡呼,那時住賓館、坐火車什麼的,都不要什麼身份證,只要給錢開個房間容易的很,比現在自由的多,當下趙江波開了一間最好的房間,了錢拉著薛梨花雪白的手腕,坐電梯上了八樓房間。
所謂一回生,兩回,和俞朝暉住過兩次賓館,趙江波麻溜的刷卡開門,卡取電,打開空調,把包扔在地毯上,一股坐在沙發上道:「累死我了!」薛梨花比他能吃苦的多,倒是沒有覺累,左右看了看,把包放在行李架上,坐到他邊上,用手指點著他道:「還沒上火車呢就喊累,一個大男人怎麼一點苦也吃不了?」趙江波道:「我早飯還沒吃呢就被你拖出來,13路車上又站了三個多小時,在寒風中等了一個多小時,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呀?」薛梨花情不自的就偎到他懷裡笑道:「離鐵打的人還遠呢,想想保爾柯察金,想想王進喜,你就能覺得我們這點累算不了什麼的!」趙江波道:「說的都是誰呢!我都沒聽說過呀!」薛梨花奇道:「這兩個人都不知道?你沒事看什麼書呢?」趙江波摟著她,手無意識的在她身上撫摸著道:「岳飛傳、封神榜、三俠五義、青城十九俠、玉嬌龍……」薛梨花打了他一下,落下時手也無意識的在他的檔間撫摸,跟著道:「全是些沒意義的書,怪不得思想落後,我推薦你幾本,比如鋼鐵是怎樣煉成的…………」趙江波道:「你蹲在二化機幾年了,就沒機會去過鋼鐵廠嗎?離我們最近的是馬鋼,遠點是上海的寶鋼,下次我們有設備要發時,你得空跟車去參觀一下應該沒問題,俗話說高爐鍊鐵,平爐鍊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