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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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江波睡醒了正在運氣,準備找搪瓷缸打飯,看見左元澤道:「老左!主動來還錢呀?」左元澤把趙江波拉到休息室中間工人開會用的桌子邊坐下,打開公文包,拿出一冊冊的東西,然後打開一個給趙江波看。
趙江波眼睛都要直了,「郵票!這個杆子哪搞來的?」把頭一晃:「哎──管他呢,他敢來我就敢要!」左元澤看趙江波愣愣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有點著急的道:「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趙江波問。
左元澤道:「不是欠你兩千多塊錢嗎?你再另加五千塊錢,這七本郵票就是你的!」趙江波隨意翻著看了幾本,這幾冊郵票從民國到現在一九九三年,所有中國發行的郵票竟然是全的,包括稀少的文革票、80年的猴、梅蘭芳、紅旗渠等等,大冊裡裝的是套票,小冊裡裝的是小型張,更有兩冊大版全票,文革幾種大版、80猴開始的生肖大版都在冊中,現在價值就不菲,把幾冊都翻玩之後,丟給左元澤。
左元澤道:「很值錢的!」趙江波懶洋洋的道:「當我呆是吧?又在騙我,很值錢?不如你先去換成錢,然後把錢還我不就行了!拿些印刷的小紙片蒙誰呢!」古玩藝術品都是這樣,一件瓷器,你說值一萬,它的確也值一萬,但沒人接手還是一分錢收不到。
左元澤這七冊郵票,說是一萬也值,但沒人接手,郵票還是變不成錢,沒有哪個飯店老闆肯收你郵票當錢的。
所以左元澤著急了,挨著趙江波坐下來:「兄弟兄弟,話不是這麼說,我現在急著用錢,沒工夫一張張的賣,你就不同了,你不欠人家錢呀,可以拿到新街口、夫子廟郵市慢慢的賣啊,我敢保證,決對不止四千塊錢的!」趙江波翻眼:「我有工夫找老婆玩了,在郵市裡蹲著的全是老頭,而且這東西你仔細想呀,就是彩花小紙片,不能吃不能喝,哪有人會要?」左元澤真急了,他也去郵市問過,郵市老闆滑的很,明知道你一下子出手這麼多,肯定是等錢用,不宰你宰鬼呀!不是說這張郵票背膠沒有,就是說那張郵票齒掉了,或者說某個大版是假的,反正是各種各樣的理由,硬是把價格壓在三千塊錢左右,三千塊錢他要還趙江波的錢,還欠了其它人一千多塊錢,這樣一算,手頭上幾乎就沒錢了。
所以他來忽悠趙江波了,全廠都知道他智商不高,很容易忽悠,好說歹說,終於把趙江波說動了,同意給他三千八百塊現金,再把他欠的兩千塊錢免了。
趙江波道:「先吃飯,中午我去銀行拿錢,我們下午再說!」左元澤急道:「別介呀!我們馬上就去,我用自行車帶你,還吃什麼飯呀!」於他來說,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大頭,價格給的他非常滿意,怎肯輕易放過,下午?下午哪個一提醒,說不定趙大呆子就變卦了。
他怕趙江波變卦,趙江波更擔心他變卦,多好的郵票呀,收集的人費了多少心血,省吃儉用,耗時耗力,才能有這麼全的收穫,給這凱老三千八百塊錢就敗了,看來這幾個欠錢的還是有潛力可挖的,看來下午不能睡覺了,得去催賬,還不起行呀,到你家看,看中的碗碟銅板,佛像筆筒,都可以折價抵債,老南京人哪家沒有點老東西?
終於混到晚上下班時間,趙江波可不敢騎蘭虎大太子上班,但也不想坐公,故意磨磨蹭蹭的,等別人走了約摸半個小時後才下班,左右看看沒人,能仁巷口叫了一輛馬自達,鑽上去就想走,要知道那年頭下班坐馬自達,還是招人眼的。
忽然耳朵就疼了起來,又是哪個三八?真拿老子耳朵當面團了,沒事揪著好玩嗎?憤怒的一回頭,卻是妖俏的蘇海棠,寒風中有如一朵傲放的海棠花,明豔嬌麗,美麗不可方物,立即把一張俊臉垮了下來:「蘇小妹妹,你也來揪我耳朵?當我是好欺的嗎?」蘇海棠咬著沒有塗任何口紅,自然紅豔豔的櫻道:「哪個是你小妹了?就欺負你了,你想怎麼樣?」趙江波苦著臉道:「不想怎麼樣,快放手,有話好說!」蘇海棠放下雪花般的手掌,不客氣的跳上車來,對車伕道:「涵口!」趙江波怒道:「我家不住涵口!」蘇海棠微笑:「我知道呀!哎呀呀,難怪我姐喜歡揪你耳朵,這覺真是不錯,我加班遲了點,你送我回家不行嗎?小氣樣?」趙江波道:「送你回家自然沒有問題,可是你有話好說,我也不會不答應對吧,不能不分清紅皂白的死揪人家耳朵呀?」蘇海棠吃吃的笑:「我姐不是常揪?也不見你這麼生氣?」趙江波道:「好的不學學壞的,你姐那是小辣椒,哪個敢得罪她,有氣只有忍了!」
「好呀──!你說我好欺負了!」蘇海棠忽然變臉,咬著嘴忽然出手,又揪住趙江波的耳朵,狠狠的擰了半圈。
車上狹小,躲都沒地方躲。
「哎呀呀!呀呀呀!快放手快放手,怎麼說變臉就變臉呢!算我怕你了,饒了我吧!下次不敢了!」趙江波一迭聲的求饒。
車伕在前面微笑搖頭,這麼個大男人,給個小丫頭欺負,也不知道還手,拖著手給人家欺,這世道?於是咳嗽一聲。
蘇海棠羞得臉通紅,放下雪白的手掌,似是無意的朝趙江波身邊擠了擠,兩人幾乎就擠成一團了。
趙江波傻傻的道:「你冷吧!也不多穿點衣服!」
「呆子!」蘇海棠笑:「難怪姐說你智商叫人著急,是呀,我是有點冷,抱著我好嗎?」趙江波很自然的把她抱在懷裡。
蘇海棠道:「這樣好多了!會唱歌嗎?」趙江波輕輕的吻了她一下,深情唱了起來:「你說過愛在這一生裡,有過快樂與心碎……」正是陳百強的「深愛著你」,這首歌非常難唱,除了陳百強自己外,唱得好的人很難得,然趙江波唱起來,就如同陳百強一般無二,情深深意濃濃。
蘇海棠兩眼溫潤,緊緊的偎在趙江波的懷裡,低低的道:「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你個呆子,為什麼要那麼早結婚呢?」晚上六點半,趙江波把蘇海棠送回家後,坐回馬自達,有點心虛的出現在糯米巷家門口。幾天晚飯都沒在家吃,玩到深夜才回家,幾個老的倒無所謂,肖莉可能不會讓他好過。
堂屋裡,一家人坐在一起,飯吃了一半,發現趙江波回來了,趙鄭氏道:「終於知道回家吃飯了,這幾天死到哪裡瘋去了?」趙江波看了一眼肖莉,見她臉似乎很正常,訕訕的坐下來,拿碗盛飯,對趙鄭氏道:「,年輕人的事,你一個老太瞎打聽什麼?」張裕紅道:「正有事和你說呢?」趙江波道:「先吃飯,餓死了,有事吃完飯再說!」張裕紅道:「你還知道餓?」看了肖莉耳朵上的三副金大耳環道:「你替她買的?」一般江南女子,一個耳朵上都只穿一個耳,東北女人不同,一個耳朵上至少兩個耳,大多數是三個。張裕紅不知道,自然覺得奇怪。
趙江波道:「怎麼了?我替老婆買點東西,也要向你們彙報嗎?」趙鄭氏道:「彙報倒不必,就是太招人眼,騷包是要惹禍的!」趙江波把嘴一披:「盡就喜話!還我呢!」趙鄭氏是舊社會過來的人,人老成,這孫媳婦來路不正,讓她始終放心不下,以她的看法,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女人忽然叫孫子給他買了這許多的金首飾,不會想跑吧?
老太婆已經叮囑了張裕紅,讓她多留個心眼,看住兒媳婦,這要是叫她跑了,五萬塊錢的彩禮不是打水漂了?非得讓她生下個一男半女的才行,否則要是真跑了這票買賣太不划算,於是對趙江波道:「你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別再四處招惹人家姑娘,以後別亂跑,好好在家陪媳婦,最好明年讓我有個重孫或者重孫女兒!」趙江波不滿道:「明年!這麼快,我接受不了呀!」趙鄭氏道:「娶老婆不生兒育女,你想幹什麼?對了,我看著你媳婦的金首飾好看,你點時間,用那些黃銅的硬幣,幫我依樣打個兩、三套,戴著出門也體面些!」趙江波道:「您老想要,找爺爺買真的去!用銅打多不臉?再說了,我哪有閒工夫幫你打?」趙初十怒道:「小王八蛋,老子還沒問你錢從哪來的呢?你叫你打你就打,怎麼還說到我身上,你皮癢了是不?」趙江波小聲嘀咕幾聲:「不講理!」和這幾個老的,就沒有講理的時候,只得埋頭吃飯,好在寶慶銀樓的東西,真金白銀不假,但樣式都不復雜,憑自己的手藝,想用梅花幣複製幾套花不了多長時間,而且和真的混在一起,保管不是行家本認不出來,應付一下應該沒有問題。
第022章洗槍(偏偏喜歡你)by水臨楓第2020章:12—2910:19第022章肖莉生在東北,東北的大老爺們揍起老婆來手油的很,子再烈的幾頓揍下來,也是服服帖帖的,給肖莉養成的習慣,就是不敢多問男人的事,凡事得順著男人。
趙江波回來的晚,在她看來是正常不過的事,以前李斌也是常常很晚回來,不是喝酒就是和人耍錢,再不就是跟哪個女人姘上了,屯子裡的男人都是這樣,男人哪有不喝酒、不賭錢的、不玩女人的?
吃完飯回房,兩人洗了個鴛鴦浴,穿著睡袍,肖莉依偎在趙江波懷裡陪他看電視,室內兩臺大油汀開得足足的暖和的很。
肖莉伏在趙江波懷裡,用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的撫摸他的上身,緩緩的挑逗他小小的頭。
「啊──」趙江波浴袍下的雞巴立即硬了起來。
肖莉抬頭觀察男人的表情,看他非常享受,更有進一步的意思,立即脫掉了浴袍趴了過來,坐到了他的腿上,整個身子伏在他的懷裡,伸出柔軟的舌頭,輕輕的去男人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