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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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17，週五，今天爸爸終於再次出差，我懷著興奮的心情再次躥進媽媽房間。

天氣變熱，媽媽今天只穿了一件紫絲質睡裙，潔白修長的美腿疊在一起，正倚在頭看書，見我進來，微微蹙起眉頭問道：「有事嗎？」我嘿嘿一笑，躥到上，樂呵呵道：「好久沒有一起睡了。」

「成習慣了是吧？多大人了？起開。」媽媽美目白我一眼。

「這不是怕你一個人無聊嗎，過來陪您說說話。」我死皮賴臉。

「沒什麼好說的，我要睡了。」媽媽沒好氣道。

「好吧，那我也睡了。」我不敢過分，只抱住媽媽一隻手。

因為之前兩次我都很規矩的原因，媽媽打一下我的手，也沒多說什麼，繼續看書了。

「媽，在看什麼呢？」我開口尋找話題。

「《莊子》，備課。」

「那您覺得是相濡以沫好，還是相忘於江湖好？」媽媽笑了，饒有興味的看著我道：「你還知道涸轍之鮒？」涸轍之鮒，莊子講的一個小故事，說兩條魚在乾涸的車轍裡互相用對方吐出的水沫存活，但卻不如兩條魚各自在江湖裡暢遊，哪怕是互相忘記對方。現在一般用來形容愛情觀。

「我也看過《莊子》好不好？媽，您還沒說呢，您覺得哪樣更好？」

「人心都是不滿足的，相濡以沫時，會嚮往江湖中的逍遙自在。相忘於江湖時，又會懷念相濡以沫時的恩愛。所以，沒有什麼是更好的，心安才是最好的。你覺得呢？」媽媽頗有探究意味的看著我。

「我覺得攜手共遊於江湖最好，兩全其美。」媽媽失笑，風姿萬分：「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的事？」

「就像爸爸努力工作就不能多陪您，多陪您就不能多掙錢養家？」媽媽詫異的看我一眼，然後笑道：「差不多吧。」我抱著媽媽的身體緊了緊，「沒事，我可以多陪您。」媽媽伸出蔥蔥玉指，在我額頭輕輕一點，「人小鬼大，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我可管不好自己，我可以多陪媽媽，讓媽媽管好我。」我諂媚道。

「怎麼，你要當媽寶男？」媽媽戲謔的笑，「那可找不到女朋友哦。」

「那媽媽當我的女朋友怎麼樣？」我玩笑般問道。

媽媽也笑，「那你爸爸怎麼辦呢？」

「媽媽是爸爸的老婆，也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啊，又不衝突，兩全其美。」

「那你先問問你爸。」媽媽做出一副鼓勵的神。

我無言以對，然後賭氣似的說道：「問就問，馬上我就打電話問。」媽媽並不相信，拿出手機，挑挑眉，示意我自便。

我果斷的打通電話，打開免提。

「爸，睡了沒？」

「剛洗了澡，你還沒睡嗎？」

「還沒呢，跟您商量個事唄，我媽都同意了。」我挑釁的看媽媽一眼，媽媽慌了，白皙的臉以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一直紅到脖頸。

「什麼事？」媽媽忙接過話，「兒子說等暑假想出去旅遊。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哦，行啊，多出去看看好的。這次時間長點，大概要一個星期。」爸爸沒察覺異常。

「行，你一個人在外面小心點。」媽媽舒一口氣。

「我知道，兒子在家聽話吧？」

「我可聽話了，媽媽說什麼我做什麼，是吧，媽？」我覺已經拿捏住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