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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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唐謹言李允琳,還是李富真,都沒想到最先出了麻煩的不是任佑宰,而是李健熙。
聽到下人彙報,唐謹言和李富真在會所裡密會,本來李健熙覺得很正常。畢竟這個級別了,私下自然有很多事情需要密議,事實上李富真和唐謹言會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沒什麼大不了,而李健熙也猜得到他們的會晤要點是哪些方面。
可是當半夜十二點唐謹言還沒出來,李健熙就有點坐不住了。
半夜一點,李允琳進了會所。
如果外人知道昨晚唐謹言他們的對白,就會知道唐謹言可怕在哪裡,因為他幾乎每句預判都說中了。李允琳在,沒什麼卵用,別人只會想得更齷齪,甚至連她們親爹的想法都很齷齪。幾乎所有聽到這個消息的人第一反應就是“姐妹雙飛吧?真會玩。”李健熙也不例外。
兩點左右,唐謹言獨自離開會所。李健熙倒是鬆了口氣,這唐謹言還算是會做人的,要是公然在裡面呆一夜那就更說不清楚了。可是這兩點出來也已經夠狠的了,一個女人無數的壯男,一個和丈夫分居的活寡婦,一個千依百順的妹妹在推動……有心人足夠演繹出無數香豔的猜想,甚至可以把細節勾勒得似模似樣。
第二天又傳來了消息,任佑宰氣沖沖地殺向李富真家,沒幾分鐘捂著臉出來了……
李健熙沉默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拿起電話打給了李富真,問的話很簡單,好像對昨晚的事一無所知:“和佑宰怎麼回事?”李富真淡淡回答:“我要離婚了,爸爸。”如果以前聽見這句話,李健熙會先罵一句當初不聽老人言現在後悔了沒,然後去考慮很多實際問題,最後還是會支持女兒的選擇。可今天聽見這句話,李健熙不知為何就到一陣頭暈目眩,想說什麼,卻張著嘴說不出來,很快抱著口痛苦地倒在了椅子上。
李富真哪裡知道父親想了些啥,聽到電話那頭聲音不對,驚惶地喊了幾聲“爸爸”,沒能得到回應。
二零一四年五月,三星集團會長李健熙因急心肌梗,被緊急送醫。
消息一出,舉世矚目。這廝今年七十二了,如果就此嗚呼哀哉,那整個韓國可就有戲看了……便是唐謹言聽到消息都豁然起立,來來回回踱了十幾分鍾,在腦海裡推演各種變局,唯獨沒有往前推演一下,做夢也沒想到這件事的引發點居然是自己……
(注:14年5月,李健熙心肌梗急救住院、之後李富真訴訟離婚,都是現實事件)第六百一十八章唐謹言的霸氣李允琳臉蒼白地坐在一邊,神有些呆滯。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
一直以來,總在唐謹言面前罵父親冷血,恨他對當年母親的去世無動於衷,恨他死了姐姐,恨他逐走了自己並且這麼多年不聞不問。人生中與自己最親的幾個人去世基本都可以算在李健熙頭上,可歸結底他還是父親。
李健熙說過一句話,李允琳不想承認卻必須承認,血脈相連,總是在那裡。
平裡李健熙這個人太強大了,讓人下意識忽略了他的年齡,總覺得他無可動搖的強得如同永遠不會衰弱。甚至於明明身體不好都還能招技更是證實了這一點。直到真的緊急送醫,才讓人恍然發現,原來他也是人,也會老,也會病,也是會死的。
“我們……”李允琳看著走來走去的唐謹言,喉嚨明顯動了一下,才續道:“要不要去看看他?”唐謹言停下腳步,很慎重地說:“去吧,終究是你爸爸。”彷彿得他一句話就得到了選擇,李允琳吁了口氣,站起身來:“走吧。”李健熙在自家旗下的三星醫療中心接受治療,當唐謹言和李允琳趕到的時候,李家上下老幼集體都在,其中也包括了任佑宰。
對於兩人的到來,李家上下只是瞥了一眼,沒什麼表示,任佑宰跟個鬥雞似的盯著唐謹言看,唐謹言皺了皺眉,也沒說話。走到近前,卻見李在鎔正在罵李富真:“……還不承認?是你導致父親重病!”李富真慘白著臉,抿著嘴沒有回話,李在鎔若有深意地瞥了唐謹言一眼,繼續道:“父親這一輩子在你們姐妹身上受的氣比其他時候加起來都多!”李健熙夫人洪羅喜冷冷地盯著李允琳,冷笑道:“小蹄子還有臉來?”李允琳淡淡道:“父親生病,我為什麼不能來?”
“要不是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勾搭男人還勾搭到自家姐姐上去,你父親至於心臟病?”李允琳呆若木雞,這時候才知道為什麼氛圍這麼古怪。她下意識求助地看了唐謹言一眼,唐謹言沉聲道:“夫人,這事是個誤會。”
“誤會?”洪羅喜甩手就是一巴掌向李允琳的臉,李允琳呆滯在那裡都忘了躲閃。唐謹言閃電出手,捉住洪羅喜的手掌,語氣變得不善:“夫人,李允琳可不是您的女兒。打我唐九的女人?問過我沒有?”洪羅喜氣得點著頭:“好,好……我打自己的女兒可以吧!”話音未落,回手掌轉身就向了李富真。
李富真早在母親說話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個結局,她面無表情地等在那裡,眼角的餘光還是看了任佑宰一眼。
唐謹言為了李允琳公然衝撞洪羅喜,任佑宰敢不敢為子這麼做?
很遺憾的是她只看見任佑宰一動不動,嘴角甚至還勾起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神情。
“啪!”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又是唐謹言鐵箍一樣的手,緊緊捉住了洪羅喜的胳膊。李富真眼裡閃過極度複雜的光芒,垂下了腦袋。唐謹言淡淡道:“得罪了,夫人。我已經說了,這事是個誤會。”任佑宰嘿嘿地笑:“全世界都快知道了,你還狡辯是個誤會?”唐謹言漠然看了他一眼,彷彿看著一個傻:“怎麼聽起來你很希望自己頭上是綠的?”任佑宰漲紅了臉,怒道:“你們事情都做出來了,還不讓人說?”唐謹言淡淡道:“證據呢?”
“半夜兩點才從會所裡出來,不是證據?”唐謹言啞然失笑:“按你這意思,老子今晚到你家住一夜,說明你被我爆過菊?”
“你這是狡辯!”任佑宰怒道:“你和她沒關係為什麼幫她擋耳光?”這話說得,連周圍的其他李家人士都聽不下去了,那是你自己老婆,你不幫她就夠沒意思的了,別人幫她你居然還拿來做個反面事例?李富真微微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還是沒說話。
唐謹言看著任佑宰的目光變得很是不可思議,半天才道:“我唐九這輩子,人渣見多了,嗯,我自己就是。可還真沒見過你這款,牛,佩服。”說完這句,唐謹言也徹底失去了和任佑宰對話的心情,他覺得多說半句都掉自己的價,實在懶得跟他廢話,於是轉向洪羅喜:“也許夫人不知道我唐九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我可以告訴夫人。”洪羅喜著胳膊冷笑道:“不就是個有著一把蠻力能欺負老太婆的男人麼?”唐謹言充耳不聞:“唐九沒有別的優點,唯有一項敢作敢當。或者說沒有別的缺點,就是愛裝。如果我上了你女兒,我會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就是老子氣死了李健熙,你能拿老子怎麼樣?”頓了頓,丟下氣得渾身發抖的洪羅喜,又冷笑著問李在鎔:“你呢?你又想怎麼樣?你父親病情不明,擺明了三星將亂,你李在鎔敢不敢在這時候和老子開戰?”洪羅喜李在鎔微微張開嘴,半天不知道怎麼回答。
“老子敢上你們一個女兒就敢上第二個,所以說了沒上就是沒上。”唐謹言環目四顧,臉上盡是桀驁的張狂:“你李家大約是稱王稱霸太久了,真以為誰都矮你們一頭怕你們追究?李健熙在我還懼他三分,沒了李健熙主持大局,即將陷入亂象的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讓老子遮遮掩掩?”霸氣四溢的唐謹言獨立正中,神態囂張無比。周圍一圈李家人呆若木雞地看著他,居然沒人能反駁。
老子就是這麼,上了就敢告訴你,你又拿老子沒轍,所以說了沒上就是沒上,邏輯就是這麼簡單暴,所有人聽了氣得不行,就連李富真聽了都刺耳得很,什麼叫上了你們一個女兒就敢上第二個?可他們卻還不得不承認好像真是這個理。
過了片刻,李允琳忽然撲哧一笑,上前挽著他的手,踮起腳尖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唐謹言知道李允琳的意思,立刻默契配合,攬住她的,當著李家所有人的面重重地吻了下去,李允琳配合地扭著纖,發出了動人的呻。
就是當你們的面玩你們家女兒,你們能怎麼樣?
一群李家人臉鐵青,甚至有人左顧右盼地想找保安來轟人了,可瞥眼見到門邊一群憋著笑意的黑西裝站在那裡,又生生把怒氣壓了回去。真在醫院大鬧起來,影響了急救室,那才得不償失。
好幾秒後,洪羅喜才青著臉回應:“夠了!這裡不是你清涼裡院,收起那套丟人現眼的玩意。”唐謹言理都懶得理她。
李在鎔冷冷道:“也許你們沒做過,但父親是因為這事氣病的,你們當真毫無愧意麼?”唐謹言來之前真不知是這麼回事,這會兒雖然知道了倒也沒法狡辯什麼,放開李允琳,正道:“既然事實不存在,那麼我認為諸位要責怪的首先是言散佈者,其次,閣下回三星主持大局要比在這裡欺負姐妹重要許多。”李在鎔眼裡閃過一絲譏嘲,現在還有什麼大局比得過把李富真打落塵埃重要?只要李富真把鍋背穩了,還有誰能動搖自己的繼承權?
李富真默然看著地板,她顯然知道李在鎔的真意,但她此刻也很自責,認為是昨晚自己的心態失控導致了這一切,便也無法強硬麵對。
唐謹言當然也不可能看不出來,“嗤”地一聲冷笑:“好一個孝子賢孫。”正在此時,急救室門開,醫生走了出來。李家人迅速圍了上去:“情況怎樣了?”李家人的緊張也不是假的,關係到整個帝國的平穩接,李健熙可不能突兀去世,那會引發真正不可測的大動盪,而且會升級到國家層面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