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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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京哭無淚。

爸爸被在清涼裡做稅務打工，自己被在清涼裡陪李允琳睡覺，常活動範圍當然是特麼的清涼裡啊！

第四百二十章短髮“其實我覺得你和允琳有愛的。”

“有愛個頭啊……”姜京冷冷道：“他對你很有愛倒是真的。”唐謹言有趣地看了她一眼。姜京這句話裡有個關鍵字“他”，意味著姜京還在為李允琳守秘。其實她明明看見過兩人那天咬的情景，理當明白在他面前這個別的秘密沒有保守的意義，卻依然守了。

是因為太怕李允琳導致下意識的保守秘密，還是因為她其實很講義氣？

想到這裡，唐謹言笑道：“你也不用咬牙切齒，說到底允琳也沒有真的把你怎麼樣啊。”

“誰說沒有！”姜京怒道：“我陪他睡覺還不算？”唐謹言啞然失笑。

姜京又道：“還我陪你！要不然我現在怎麼會和你走一起！”唐謹言淡淡道：“陪不陪我，決定於我。我不需要，你們還能強暴我不成？他你有什麼用。”姜京張了張嘴，不知道怎麼回答。

“允琳有些時候有點孩子氣，有些想法也偏了些……”唐謹言聲音轉柔，低聲道：“如果你委屈，可以罵我，不要和他計較。”姜京偏過頭，沒再說話。

兩人此刻是漫步在清涼裡的大街上，大白天的，走在清涼裡其實和走在其他地方是一樣的，看不出夜晚來臨後的紙醉金與群魔亂舞，街上車輛來來往往，路邊店面裡傳來《No.9》的音樂聲，一男一女漫步街邊，和普通男女在別處逛街沒什麼區別。

安靜下來，兩人一時都沒想說什麼，彷彿都在靜聽《No.9》。唐謹言又看了姜京一眼。

今天《No.9》已經表現出了席捲天下的潛力，眼見要統治很久。姜京也是個歌手，按常理，她對這樣的現象會有些豔羨和嚮往，也會期待自己有朝一也有這樣的紅火。可他從姜京的神情裡看不出這一點，倒是氣鼓鼓的還有點在生李允琳氣的小模樣。

“看起來，你對事業倒還淡定？”

“事業？”姜京倒有點訝異於他的話題：“你還真關注我們歌手的事業嗎？”

“怎麼說我現在旗下也有娛樂公司好不好。哦，對了……”唐謹言敲敲腦袋：“我好像是你老闆。關心旗下藝人的事業不是天經地義嗎？”姜京撇了撇嘴，是了，這廝還真是自己的老闆。可是兩人好像都沒有這種覺悟，各自的覺上都是那種黑社會和悲劇小姑娘的關係。

她有點嘲諷地說：“連旗下歌手的質和風格都不知道的老闆，真是前所未有。”唐謹言尷尬地咧了咧嘴：“這麼嘲諷老闆的旗下歌手，也是前所未有啊。扯平了吧。”姜京面古怪，半晌才點點頭：“好吧。算是扯平。”頓了頓，解釋般說道：“我們davichi，不是舞團。我們的曲風偏向抒情，從來沒指望過會引發類似這種中毒。要說當年那種家家戶戶傳唱《姻緣》的時候，我可能還更羨慕點兒。”唐謹言若有所思：“原來如此。那你們到底算不算idol？”

“還是算的吧。”姜京一腳踢開一個小石頭：“終歸還是包裝的產品，自稱藝術我們也沒那麵皮。相對來說，海麗歐尼比我專注於唱歌，她更像一個傳統歌手，我很佩服。”

“我看也是，你還拍電視劇，拍各種廣告，我看李海麗比你低調。”姜京也沒犟嘴，淡淡道：“我不如歐尼專注靜心，所以我也沒有歐尼的歌唱成就。這很公道。”唐謹言饒有興致地問：“聽起來你並不像T-ara她們那樣，有咬著牙關追逐的夢，倒更像玩票？”

“我的家境本來就可以。”姜京瞥了他一眼：“欠你們的債真是個意外，現在還了，可我們被你們拿捏住，早已不關錢的事了。”

“嗯……”唐謹言笑道：“是這樣。”

“所以我做藝人更多是出於興趣愛好，說玩票也不對，我還是很喜歡這個職業的，只不過沒有她們那種強烈的追逐而已。”唐謹言點點頭，姜京雖然被他和李允琳欺負得很受的模樣，可實際上是很有氣質的，簡稱女神範兒，這是從小自帶的玩意，不是做作出來的。李允琳愛欺負她，估計也有部分原因是那種調教女神的反差心態作祟。

在與他相關的妹子中，類似氣質的只有李居麗。不過李居麗更加清冷恬靜，對很多事都很淡泊，姜京活潑了不少，這是格使然。

說起來，藝人們的“逐夢”，每個人都不一樣的，即使同組合姐妹都不一樣。李居麗踏上演藝道路的本原因很政治，樸素妍是有歌手夢的，含恩靜則是自小從業刻入骨髓，樸智妍乾脆糊糊都不知道怎麼進的CCM。姜京倒更簡單率點兒，就是喜歡這行而已。

而對於公司來說，這都沒什麼卵用，效益和金錢才是本。

看他似乎在思考，姜京好奇地問了句：“你在想什麼？”唐謹言醒過神，笑了笑：“我在想，把人當產品，到底是哪個天才第一個做出來的事。”

“自古就有，哪個名伶是純靠藝術？”姜京道：“韓國形成這樣的產業鏈，因素也很多的。如果要說最早以包裝偶像著名的，李秀滿算是一個吧。”

“……看不出來，我以為他只會玩相親。”

“什麼？”

“唔，沒什麼。”唐謹言指了指路邊的甜品店：“進去坐坐？”姜京面無表情：“在打歪主意嗎？”

“我要打歪主意，就不是叫你去甜品店了。”唐謹言指了指另一邊：“這家旅館不錯，要不要進去坐坐？”姜京無言以對，撅著嘴當先進了甜品店：“芒果班戟。”唐謹言怔了怔，抿起了嘴。

“又怎麼？”姜京沒好氣地靠在椅子上：“你這人，心思怎麼這麼多，一點都不像個縱橫排闔的黑老大。”唐謹言笑了笑：“心思像你這麼簡單，那永遠也做不了黑老大。”

“哼……”姜京沒和他辯，一臉八卦地問：“是哪個女人也喜歡吃芒果班戟吧？肯定不是素妍啦，瞧你那小模樣……”

“女人遇到八卦，智商就會變高一點嗎？”

“差不多……”姜京眨巴眨巴眼睛：“是哪位？”

“為什麼要告訴你？”

“債多了不愁，我已經一肚子要保的密了，不差多一個，所以我很可靠的。”

“哈……”唐謹言笑了起來，他發現這妹子還是好玩的嘛，和她聊聊天確實放鬆的。其實說起來，像鄭恩地這樣的事，和相關的女人誰都不好多說，反倒還真的是和姜京這種無關人士說說倒沒太大問題的。既然她今天是陪聊的，倒還不如真的聊聊呢？想了想，說道：“和那女人已經沒戲了，你問了也沒意義。”

“你們這種一言不合強迫人陪睡的，還能沒戲？”

“我強迫過你嗎？”

“……”

“反正呢，我這人病多，最終她甩了我也理所當然，我也沒什麼好說。”姜京點點頭，一本正經：“說明你們不夠相愛。”唐謹言怔了怔：“怎麼說？”姜京一臉愛情專家的樣子，嚴肅地說：“如果相愛，當然是要包容互相的缺點啊，怎麼會因為有了缺點而起隔閡？”唐謹言沉默。

甜品店裡傳來男女對唱的甜歌聲，姜京滋滋有味地聽了一陣，笑道：“剛才說到我們的曲風呢，我就比較喜歡這種的。”唐謹言仔細聽了聽，神漸漸變了。

音響里正好傳來這樣的歌詞：“有缺陷的我們，互相填補對方的不足。我們就是為了這樣的愛情而相遇。”女聲很悉，還正好在這樣的對話之下出現，讓唐謹言不敢相信這種巧合程度，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錯了，不是她的聲音？

姜京撫掌笑道：“看，這歌詞多巧啊。”唐謹言面無表情：“是的，很巧。這什麼歌？”

“《短髮》。”

“女聲是誰？”

“鄭恩地。”第四百二十一章安靜的陪聊任務姜京一頭霧水地看著徹底陷入沉默的唐謹言，心想這麼句歌詞對他的觸動有這麼大嗎？不至於吧……

不過她和唐謹言其實本來就沒什麼話好說，唐謹言沉默，她也樂得清閒，拎起服務生端來的甜品，樂滋滋地吃得不亦樂乎。

唐謹言只是要了一杯西瓜汁，默默地喝了幾口，又放在一邊。

出門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管是此前和姜京聊天的輕鬆也好，是後來陷入莫名的情緒也好，總之之前由於籌劃參與山口組之戰的緊張不安覺已經一點都不剩，反倒能夠靜下心來考慮山口組的事情。

至於那點情緒，時至今其實對他起不了多少影響，只是太過巧合，讓他深命運的神奇而已。喟嘆之後，也就心如止水。

他掏出了手機，裡面有剛才聊天的時候廣域調查隊隊長金哲修發過來的山口組資料。

作為韓國的國家級重案部門，廣域調查隊對山口組的瞭解當然是比一般人多很多的，也比之前基礎薄弱的唐謹言所知道的更多更細。金哲修作為隊長，發過來的資料簡直價值連城。唐謹言平靜地瀏覽著，心中暗自琢磨。

山口組的總體實力什麼的，沒什麼分析的價值，再弱都比新村派強幾倍。關鍵在於，井上邦雄和山口組本部或者與山口組其他實力派的對比。

本的黑社會圈裡，一直都有一句話：“沒有山健組就沒有山口組。”意思是說，山健組是山口組內實力最大最強的團體，撐起了山口組半邊天的意思。其中也不僅僅是山健組本身的功勞，還有他所關聯的十三家二級團體的聯盟，勢力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