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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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京手心裡滲出汗水,從這簡單的話語裡,她好像能夠聞到空氣中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她必須時刻提醒自己,自己逛的是黑社會老巢,不是窯……呃,不是拙劣的三肥皂劇片場。
※※※“哐啷!”一座金碧輝煌的夜總會,大門被重重砸開,幾個保安看場模樣的人正要出來詢問,幾把手槍就指了過來,保安們嚇得面無血,丟下手裡的電舉手後退。
夜總會里的探戈戛然而止,翩翩起舞的男男女女呆若木雞地站在中央,四周酒桌上還有酒客呆拿著杯子,傻看著幾十名警察闖了進來。
上帝,這麼高檔的會所,會被警察這樣暴臨檢?這世界變化太快了嗎?
警察們對客人的態度倒是很好,好言好語地表示請配合警察工作,離開此地。本以為要被緝查毒品的客人們大鬆一口氣,哪裡還有什麼廢話,幾分鐘之內所有人都散了個乾淨。
慶幸逃過一劫的客人們並不知道,就在他們離去沒多久,場內的警察就撤退了,換成了成群結夥的彪形大漢,扛著球一搖三晃地走了進去。
夜總會保安們縮在牆邊不敢做聲,過不多時,一個經理模樣的人氣吁吁地跑了出來,見到領頭的大漢,忙不迭地鞠躬作揖:“澤生哥,我們可是聯盟場子啊……”
“聯盟個!”玉澤生一巴掌甩了過去,得那經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兄弟們動手!”身後數十條大漢闖進去,見東西就砸。經理捂著臉,痛地看著場中的高檔裝修被一下一下地砸了個乾乾淨淨。砸完東西繼續砸人,早就束手在牆邊的保安們被大漢掀翻,全部敲斷了腿,慘叫聲迴盪在夜總會里,無比淒涼。
直到裡面的混亂止歇,才又有人著口袋,從門口慢慢走了進來。
經理面如土:“九……九爺……”唐謹言大馬金刀地坐在唯一一張完好的沙發上,順手起了一瓶酒,悠然喝了一口,淡淡道:“怎麼,你們家宋爺還捨不得個面?”
“宋、宋爺在路上,就、就到。”唐謹言環顧一圈,牆角站了一堆舞女,他隨意指了一個:“過來。”舞女瑟瑟縮縮地走了過來,帶著哭腔:“九爺……”唐謹言指指自己的肩膀:“捏捏。”舞女鬆了口氣,換上一臉媚笑,站在唐謹言身後捏肩。
場中鴉雀無聲,地上保安們的呻聲無比刺耳。
等了約莫三四分鐘,才有個疤臉大漢氣吁吁地衝了進來,開口便道:“九爺,這不合規矩!”
“哦?”唐謹言懶洋洋道:“宋爺是和上面哪位大官兒溝通過了才過來嗎?”宋爺道:“九爺這麼做是倒行逆施,明天市議院……”
“啪!”玉澤生重重一揮球,一個完美的全壘打姿勢敲在宋爺的膝蓋上,宋爺慘叫著跪了下來。
唐謹言掏掏耳朵:“協會的規矩立在那裡,是誰不守規矩?一個兩個的,仗著一些後臺就知道玩小動作,人人照你們的搞法,協會還有存在的必要?”
“協會承諾不干涉我們的自主權!”
“所以你就可以陽奉陰違惡意競價?”唐謹言冷笑道:“聽說這個月你們的收入多了兩三成,很好。協會守規矩的幾家被你們坑得不要不要的,找誰哭去?”宋爺嘶聲道:“不要拿大夥的利益說得冠冕堂皇,無非是你唐謹言要做土皇帝打壓異己!”
“白痴……”唐謹言嘆了口氣:“像你這樣只知道盯著眼前一點蠅頭小利,蠅營狗苟的蠢貨,老實說,老子連打壓你的興趣都沒有。”宋爺冷笑道:“你不要裝……”玉澤生又是一巴掌,把他後半截話打回了肚子裡。
唐謹言淡淡道:“這次你們有三家異動,即使上次有李在鎔在背後搞小動作,都沒有促成這樣的聯手,我不信是你這種鼠目寸光的人能牽得了頭,也不信區區市議員敢手我的事情。說吧,誰在背後?”宋爺呵呵笑了起來:“原來你唐九也有怕的時候……首爾的老底穩不住,你大唐公司做上了天也沒有用對不對?”唐謹言淡淡道:“話是沒錯的,可憑你又怎麼讓我的老底穩不住?”宋爺臉漲成了豬肝。
唐謹言頗覺無趣地揮揮手:“帶進去,大家測測看,城北區赫赫有名的宋爺是多硬的漢子。”玉澤生獰笑著把人拖進了一間包廂,很快裡面就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幾分鐘後,玉澤生擦著手走了出來,笑道:“測了,也就幾分鐘硬度。”唐謹言微微一笑:“什麼結果?”玉澤生神變得很奇怪:“真沒有人在背後,只是他們幾個喝了場酒,一個個拍桌子說不想頭上騎了個大爺。道上混的圖的就是個逍遙自在,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然後回家就開始做了。”唐謹言又好氣又好笑地閉上眼睛,搖頭嘆息:“烏合之眾……黑社會被人看不起了幾十年,真不是沒有道理。”玉澤生猶豫著問:“真不能嘗試一統?這樣鬆散的協會聯合,真的沒有太大作用,一個個的都覺得自己還是大佬,要有氣魄什麼的……”唐謹言嘆了口氣:“和這些低水平的人玩,真的很沒勁,可是我還不得不玩。一個強勢大一統的地下勢力,會惹起太多人的反彈,我們本承受不起。幾十年來不是沒有人嘗試過統一這群傻比,最後的結果是自己進了牢子。”玉澤生不甘心地嘆氣:“看著明明能吃的蛋糕卻不敢吃,真憋屈。”唐謹言笑道:“莫說我們,就連李健熙他們又何嘗沒有嘗試過做類似的事情?連他們都沒做成,最後一家控制幾個勢力完事……咦……等等……”玉澤生興奮起來:“九哥想到了什麼?”唐謹言不答,夜總會的彩燈掃過,他的臉在燈光裡忽明忽暗地反覆變幻。
第三百四十章裝之王李健熙姜京很悲劇地發現,晚上出門不知道晃哪兒去的唐謹言又回來了。
這夜已深,半夜三更的跑來是要幹嘛啊……姜京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捏著睡衣領子:“有、有事?”
“允琳睡了嗎?”
“她今天歇得早,不知道睡著沒。我去喊一下?”
“不用……睡了的話別吵他。我明天再來。”唐謹言轉身要走,裡面臥室門開了,李允琳探出腦袋:“沒睡,什麼事?”唐謹言目視姜京,姜京識相地躲進了房間。
李允琳搖頭笑,出來坐在沙發上:“這半夜跑來,肯定有很重要的事。”唐謹言一股砸在她身邊,挨靠在沙發背上,笑道:“遇到難題,想起我有外掛,所以跑來了。”李允琳笑道:“出謀劃策我可從來沒幫上什麼好忙,幾次給你添亂倒是真的。”
“你病著呢,我也不敢讓你費神啊,只是問點事。”唐謹言解釋道:“我一直搞不明白那些人背靠哪家,讓警察廳暗中調查,也沒個準譜,導致做事總有點顧忌,瞎猜疑。忽然想起,至少我可以知道哪幾家和李家有關係啊,我有外掛。”
“哈……這倒是個外掛沒錯。”李允琳笑眯眯道:“但是並沒有哪些黑勢力屬於李家,有的話我早就提醒你了,還等你問啊?”
“呃?沒有?”
“因為李家早就過了這個階段。”李允琳托腮想了一陣,解釋道:“很早以前,下面是養了一些好狗,做些明面上不方便做的事。現在還有必要養嗎?想要誰做事,鈔票甩臉上,哪個不顛顛的去做……呃,除了wuli九爺。”
“那麼以前養的呢?”
“基本收了,用在自己產業上。看家護院啊,賭場保安啊,等等。外面道上並沒有李家直接控制的了,就是有,也是下面的人聯繫,都不知道隔了多少層,關係並不近。”
“所以上次李在鎔那麼容易收手,割了耳朵都無所謂,因為那並不算是他的人?”
“是這個道理。”唐謹言嘆了口氣:“所以說我之前在你家人心中的地位是多低啊……早年養的狗就是這品種,現在都不愛養了。類似這看法?”李允琳一本正經地點頭:“而且這狗血統還不純。”唐謹言傷地看著她。李允琳撲哧一笑,拉著他的手臂搖啊搖:“可我喜歡啊……”
“好的不學,居然喜歡獸……”
“噗……咳、咳咳……”眼見李允琳就要發飆,唐謹言迅速轉移話題:“所以說現在各家其實和我們新村是一個套路,背後基本都是政客而不是財閥。有些和我們差不多,各種利益關聯互相做事,有些檔次就比我們低多了,只是孝敬求庇護。”
“差不多是這個概念。”李允琳奇道:“你忽然問這個是想幹嘛?”
“我今晚有一剎那想起,如果李家也曾經希望掌握地下勢力,那麼為什麼我不能和李家做個合作?我甚至都想好步驟了,讓你姐姐引個線,讓我和你爸爸見個面。”李允琳怔了怔,思維有剎那停頓,呆呆地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唐謹言挨在椅背上嘆息:“還好先問問你,要是貿然找上門去,真是自取其辱。”李允琳猶豫了很久,有些不確定地說著:“其實好像可以試試,現在你的質可不是那種低檔次……地下勢力的整合有著巨大的利益,他們未必不會動心……”
“那……我試試?”
“嗯。”李允琳眼含期冀,低聲道:“試試。”※※※“你要見我父親?”李富真接到電話非常意外,猶豫了很久才道:“我個人認為,不要之過急,現在不是時候。要知道幾年前他因為你殺了趙文虞大發雷霆,差點要殺你。”真正大發雷霆的其實是私生女愛上了小混混,李富真沒說出來,可唐謹言心裡有數。他沒多說,只是道:“我想試試。”李富真沉良久,終於嘆了口氣:“父親最近都在三成的住所,你過來,我帶你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