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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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馬海照常來隔壁江家門前,只不過今天的門是鎖的,馬海摸了摸腦袋,換個方向往村裡別的地方閒逛。在路上經過的女人碰到無一不對他嗤之以鼻,一路推著輪椅來到西頭和馬海玩的唯一比較好的一個叫劉長順家裡。這個劉長是和馬海從小玩到大的,彼此可以說驢剛好對上馬嘴了,魚找魚蝦找蝦,這兩長期相處可以說愛好脾氣都是相近的,都是喜歡美女,但是自身條件又難說出口,只能做夢有個女神砸到自己家裡,完全的癩蛤蟆等白天鵝的心裡,女神估計瞎了眼會看上這倆。和馬海不同的是長順一早就取到媳婦了,因為長順比馬海長的正常一點,五官不好看但是說得過去,身材和竹竿一樣,一股氓的氣質,加上三寸不爛之舌,戀愛時候把姑娘哄的那叫一個舒服,廣撒魚總有昏了腦的,這不現在長順媳婦就是,她是外村的,來趕大集的時候正好被狼看到了,結果立馬當場聊了起來,那時候姑娘都保守害羞的很,哪受的了這個,幾輪轟炸以後就拿下了。
她叫於曼,長的屬於小家秀氣的,身材略瘦,柳眉大眼,略微不足就是牙不太齊,笑的時候尤其明顯。當時結婚的時候村裡人都議論就長順這小子還能找這種美女,真是好白菜被豬拱了,這丫頭怎麼想的,一個勁搖頭。婚後晚上就經常能從劉家院裡傳來奇怪的叫聲,年輕的爬牆頭偷看,老一點的直搖頭,一邊趕緊走遠,劉長似乎故意一般,一看到牆外有腦袋,於曼叫聲就越大,直到滿臉通紅的開門走出來把這些看熱鬧的轟走。
“就怪你,你看我以後怎麼做人嘛!”於曼向長順傾訴,長順則一臉驕傲,吃下個大天鵝一般得意,“那有什麼,誰家娘們不做這事,有事讓他們來找我!”典型的小人得志的嘴臉,心想女神也不過如此,還不是被老子搞的哇哇叫,談的時候那高傲呢?
“呦,稀客啊,這不我海哥嗎,怎麼有空來看看兄弟我了?”劉長順著煙吊兒郎當的出來招呼,還吐著菸圈。
“你知道江家母女怎麼回事嗎,看不見她們人了”馬海漏著黃牙笑道。
“你可刷點牙吧,你兄弟我看你都噁心,還想不想找媳婦了?打扮利索的,看你這破衣服,領子雀黑,好看的你這輩子別想了,好歹醜女也行啊,她們母女聽說進城了,孩子得上學”劉長答道,語氣不乏厭惡之情,說著於曼也出來了,她知道丈夫有個這個朋友,婚後一有空就和丈夫說離他遠點,這朋友不也好,每次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滿滿的情貪婪,不由得起一身雞皮疙瘩,被他看上的女得可真倒黴,與其糟蹋人家還不如自己一輩子的好。
“老公回屋幫我做菜”於曼急著找藉口趕馬海走,誰知道這個不要臉的要求一起吃!?長順也沒拒絕,讓於曼惱火不已。長順心裡的小九九,就是讓這老小子看看老子的老婆多漂亮,看到馬海吃而不到的鳥樣,真是開心極了。
忍著噁心讓馬海進屋,“你自己待著吧,沒空管你。”於曼甩下一句話就取廚房了。
馬海無聊的看著周圍,看到他倆的結婚照,馬海眼裡冒光,推著輪椅就過去了,“真好看”猥瑣的小眼緊緊盯著照片上的於曼,不斷的咽口水,彷彿一塊上好的神戶牛般可口,在輪椅上佝僂這背,雀黑油膩的臉靠的越來越近,都是白印子和泥土的黑尼龍褲中間硬生生頂起了約20釐米高的搭帳篷。
劉長推門進來一看就看著這老小子在幹嘛,雖然很得意他吃不到葡萄的樣子,但是眼前這樣的行為他卻很反,“不該動的別動,值錢的碎了你賠得起!?”臉發黑的長順一把過來搶過相框“我老婆這樣的你這輩子死心吧,這種美女看上你,你是不想吃”劉長順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放回原位,又覺得不放心,又給放高了一點。
桌子上熱氣騰騰,而飯桌上的人卻各懷心思,馬海的心思就是吃,於曼為了和馬海分開吃,把菜分開放,給馬海專門一個碟子,她可不想碰到他的口水。飯過半,馬海的韭菜吃完了,想再乘一點,伸手去拿鏟子,於曼見狀,立馬說“我來你別動!”這鏟子從集上買的好看的,可別讓他碰了,馬海用的筷子盤子都是最破的,等吃完走了就直接扔了。誰知道兩雙手同時伸過去,一黑一白,於曼先握到,馬海直接握到於曼的手上,“啊!”一聲女聲的高音,好像過一樣,二話沒說直接跑到外屋拿水管衝手。
“真滑啊”馬海一臉猥瑣的看著外面,嘿嘿的笑著。
“真噁心,那手怎麼和砂紙一樣,手背還有幹了的鼻涕印”心裡想著,手上清洗力道不斷用力。劉長順臉鐵青,當這自己面摸老婆手,嘴裡的芹菜被咬的咯吱咯吱響。這時於曼進屋直接不客氣說道“老公有他我吃不下去飯”雙手前一,那團渾圓被胳膊上提了幾釐米。
“行了不留你了吃的差不多了走吧”長順吃著菜說道,眼本沒看馬海。
“行行你們吃嘿嘿”,馬海確實飽了,只能賠笑先走,臨走前路過於曼身邊,那猥瑣的三角眼斜向那團渾圓,嚥了一口吐沫。
於曼看他一走,立馬帶個一次手套把馬海用過的餐具直接扔進垃圾桶,“老婆你反應有點大了啊”長順說道。
“你就當我有潔癖好了”。
不知道摸起來怎麼樣,脯子真白啊,馬海出了門還不忘褻瀆人家,“去城裡了?”馬海嘆了一口氣,推著輪子緩慢朝家走去。
第五章“媽媽,你看好多小汽車和高樓!”女孩趴在大巴車玻璃窗上向媽媽指道,緻的小臉上充滿著興奮,杏般大眼新奇的看著眼前全新的世界。女人嘴上笑著應著女兒,眉頭卻有著不易察覺的緊鎖,一個女子背井離鄉帶著娃有哪有那麼容易,孩子可以百無忌,大人不得不擔憂著未來未知的一切。
“明貴街站到了,請下車的乘客後面下車,前門只上不下。”
“快到了,閨女把你的小行李拿好,咱們下車了。”女人囑咐了女孩一句,自己也把三個大編織袋都規整到手邊,起車走到了下車口。一陣灰土揚起,大巴車行駛向下個重點,在路邊的母女仰頭看著眼前的高樓。
“媽媽咱們住高樓啦”女孩依然充滿好奇,女人嗯了一聲,提著幾個大袋子邊往上走。到了五樓,女人把包放下,從黑褲子兜裡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鐵門。房子是典型的二室一廳,進門是一個小廳,白黃的牆壁,只有一個暗紅的沙發和茶几,濛濛的落了不少灰塵,右手兩三米處就是陽臺,前方是主臥室,主臥旁邊還有個小房間,左手邊的洗手間門有點腐朽了,還缺了一個角,一看就是有一段時間沒人住,前任主人也不怎麼用心打理屋子。郝芳把東西放下,和女兒來到裡屋,一張不大的雙人上面蓋著白布,一掀起來都是灰塵,“咳咳咳”母女倆沒忍住咳了幾聲,郝芳從行李袋裡拿出兩張報紙,墊在上,“閨女你先自己坐會,媽媽先收拾收拾屋子,這個房子是村孫爺爺拖人找的,一定要記住孫爺爺的好知道嗎?”郝芳摸著女兒的頭輕聲說道。
“放心吧媽媽等我長大了一定給孫爺爺買好吃的!”女人笑了,小丫頭就知道吃。媽媽在外面打掃,屋裡小傢伙眨著大眼打量著屋內,跑到了邊,墊著腳尖,下把墊在放在窗臺的雙手上,遠望城市的遠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太陽下山,郝芳一手扶著,大出一口氣。終於差不多了,屋子比她想想的難收拾,稀少陳舊的傢俱總算能反出丟丟光亮。
“晚上只能泡方便麵了。”陽臺廚房的灶臺是壞的,今天來不及找人修理了,只能湊合湊合了,女人心想。
傍晚的城市,終於透著一絲絲清涼,樓下的大爺大媽已經手拿扇子在樓下的石凳上悠哉的扇著風,隱約聽見不遠處傳來的廣場舞聲,五樓某屋內母女坐在木製圓桌前吃著桶裝泡麵,小女孩的麵碗裡明顯比母親豐富的多,有雞蛋香腸和榨菜,女人只是單純的面。
“改天媽媽給你做好吃的,我們剛來不方便,恬兒體諒媽媽好嗎?”郝芳眼神裡充滿了歉意看著女兒。
“媽媽這個好吃的,以前在農村都吃不到呢沒事的媽媽”女孩乖巧答道,小腦袋一個勁往面桶裡伸,看起來有可憐又帶著一絲滑稽。女人沒說話,只是溫柔一笑,慢慢的吃了起來。
“這幾天必須要找一個工作,下個月學生都開學了,這個月底前要給恬兒找到個小學才行”郝芳一邊吃,腦海裡一邊計算著如何生活下去,現在她是這個家的主心骨,不能讓女兒一直跟自己過苦子,女人心裡暗暗發誓,表情隨之堅定起來。
這陣子由於江家母女搬空,村裡光馬海的子不和以前那麼“滋潤”了,一天無所事事,由於腿一直沒好,想看個年輕點的妞都要自己費勁推輪椅二十多分鐘到東頭的集市,自從上次從劉長順家出來,最近長順也只是在門口和他閒聊幾句,再也沒請佛入門,馬海彷彿被村裡孤立般,沒人誰願意和他粘上一點邊。
正常人早就受不了了,可能就出村另某生路了,可馬海可不一般,腦子比正常人缺了一弦一樣,看到人都傻樂。村裡的小孩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馬禿子,因為馬海頭禿嘴也凸,有時候在村路邊看到馬海,幾個小孩拿起路上小石子就打他,馬海只是抬起胳膊擋著臉,還是樂呵呵的漏著招牌的菱形黃牙,滿滿推輪子走過,一時竟分不出壞人是誰,仔細想馬海除了好點,還真沒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頭些年村頭河裡老管家小子下河游泳腿筋了,一個勁撲通叫喊,幸好馬海路過看到二話沒說就跳了進去把孩子救了出來,但是自己嗆了幾口水上岸就倒地了,結果在醫院的時候孩子爸媽礙於面子只是不情不願的說了聲謝謝,就走了。沒辦法,醜是原罪,又醜又好更是罪上加罪。不過白天無憂無慮的逛蕩,到飯點了自己下地摘點黃瓜西紅柿,晚上看著女雜誌,對於馬海這種需求不高的傻子何嘗不是另一種神仙生活。
“長,長順在嗎”一聲嘶啞的公鴨嗓,閉眼都知道是誰,“怎麼了”長順穿著裂邊子的拖鞋出來不耐煩的答道。
“嘿順子,我過過幾天要去醫院拆……石膏,你能不能開你的三輪帶我去”馬海摸著腦袋不好意思道。長順知道這事不好拒絕,畢竟有關身體的事,再不濟也是從小玩到大的“行,這幾天我都有空,正好家裡缺東西打算去城裡買”
“那後天早上我我來找你,真是好兄弟哩”馬海笑了,“那我回去了”說完佝個背自己推著輪椅走了。
晚上劉家飯桌上。
“後天去城裡吧,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買化妝品嗎,城裡樣式多”劉長順笑著說,拿筷子給於曼夾了塊。
“呦老公你突然對我這麼好有什麼企圖”於曼媚眼望向長順,最近一陣子覺於曼比結婚那時候豐滿了許多,十足,讓劉長順更加罷不能,晚上劉家傳出的哀嚎聲又加劇了。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