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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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傳統就是繁瑣,一堆規矩儀式下來後,讓張文累得身體都要散了,出來後,卻看見原本擺滿桌子的大院被收拾得乾乾淨淨,其他鄉親全站到旁邊興致地圍觀著,而中間則擺上二十桌擺著茶具的桌子,桌子前面則是一個像祭祀用的案臺,族裡的其他人則圍在四周,讓張文到有點納悶。
張家的女人佔了其中一桌,張文坐到主位後疑惑地問道:“媽,祭祖都要結束了,怎麼人都還在呀?而且只擺了這幾桌,那麼多人還站著呢!”
“傻瓜!”小丹在旁邊興奮地笑著,成為眾人的焦點似乎讓她很開心,笑咪咪地說:“哥,接下來就是‘採福’了,祭祖結束後,燒豬和祭品都會擺出來,按古時候的說法就是,族裡的鄉紳和當官的會競相叫價,然後把買來的食物分給族裡的其他人,自己留下的就是福分了。”
“哦,說白點就是拍賣呀!”張文頓時恍然大悟。
“差不多吧。”張少琳指了指案臺,難掩興奮地說:“現在就是族裡有能耐的人較勁的時候了,誰能脫穎而出,誰就光宗耀祖!到時候不只是祭品,還有那畫著五福的大旗,總之到時候誰家門前上那大旗,誰就是這一年最有面子的人。”張文順著張少琳手指的方向看去,立刻看到一面紅的大旗風飛舞著,旗上的文字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古老的字體寫的,本看不懂上面寫什麼。
張文細心地觀察後,發現其他十多桌的人也把目光都集中到那面大旗上,一個個都自信的笑著,似乎是志在必得,而這一面旗子看起來沒什麼,不過在這傳統的小地方,似乎象徵的東西很多。
五福的第一福是“長壽”,第二福是“富貴”,第三福是“康寧”,第四福是“好德”,第五福是“善終”。
五福的涵義將生老病死的種種幸福都包含其中,如此祥瑞的象徵當然引人,而祠堂也需要子孫後代的金錢修繕。
在過去,這是取得公費的一種辦法,而有權有勢的人也樂於用錢買一個面子哄老人家開心,所以這傳統才得以保留,雖然多少有點虛榮的意味,但張文明白這是不可避免的人,互相比較其實也是為了顯示誰的財力更加雄厚。
“嗯,咱村裡好多年沒把五福旗請回去了。”陳桂香說話的時候,眼底盡是期待,雖然嘴上說的是咱們村,但誰都知道這旗子只有一家人能得到,而得到旗子的那一家人會在這一年受到其他族人的尊敬,所以不難聽出她十分動心。
“媽,今年它是我們的!”張文看出張少琳、小丹還有陳桂香都渴望得到旗子,因為得到的不只是一面旗子,更是出人頭地的象徵,也能彌補她們因貧窮歲月而產生的遺憾,讓這個家能有更多的喜悅,讓她們能嚐到被人所羨慕或嫉妒的美妙滋味。
“好!”陳桂香聽著張文斬釘截鐵的話,看著他自信滿滿的樣子,自然是滿心歡喜,不過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拉著張文的手,滿臉嚴肅地說:“不過,小文,咱們子變好了,不缺那個,要是價太高了就不要爭,有那錢還不如留著多買點東西。”
“嗯,同意!”張少琳馬上附和道:“這旗子只能在門口一年,要是太貴我們還不如拿這筆錢出去玩,反正現在誰不知道咱們過得好,太貴就不要了。”
“好、好。”張文笑眯眯地應著,不過可以明顯看出她們有多渴望將這分榮譽帶回去,看著陳桂香眼底的動和期待,張文暗暗下了決心,就算血拼一場也要在今天把這驕傲送給她們。
張文看了看四周,發現似乎這次來拍賣五福旗的傢伙只有兩個算是對手。一個是離他比較遠,坐在最左邊一桌的一個老年人,據說在市裡擁有好幾家火鍋連鎖店;另一個是最前排一個禿頂的中年男人,好象是做木材生意,而且規模還不小,看他們的穿著打扮也特別得體,有著老闆的派頭,因此等下可能得下血本了。
喝了一會兒茶,沒多久,張家族裡輩分最高的老人張德海就走到桌子前,老人家已經九十多歲,但走起路來卻是虎虎生風,直的桿一點都不比年輕人差,而且看起來鶴髮童顏,神十分抖擻,他家是祖傳的赤腳醫生,雖然沒有正規的執照,但一說起他家的土方子,誰都豎起大拇指,不過美中不足的是,他們不懂得西醫,一直是靠中藥幫鄉親們看病,但還是有幾把刷子。
張德海一走到桌前,大家出於尊敬,頓時就安靜下來,他環視了一圈後,清了清嗓子,一開口就讓人覺到他中氣十足,讓很多年輕人都比不上,道:“今我族大祭,孝子孝孫齊聚一堂,這是祖宗的福分,也是子孫們的孝心。照往年慣例,祭祀過後祭品就會供孝子們享用,而祠堂每一年的維護都需要一定的費用,善脩敬祖者,可將五福旗帶回鎮宅,祈求列祖列宗保佑財丁兩旺,五福登門。”
“開始了!”小丹的臉興奮得有點發紅。
開飯店的張候龍,輩分比張文還高一輩,他神情傲慢的環視一圈後,馬上舉起手,道:“一萬!”
“一萬五!”做木材生意的中年人叫張文定,和張文同輩,不過那光禿禿的腦袋怎麼樣也看不出他輩分小。
兩個人一路抬價,把價錢抬到八萬多,看起來都是志在必得的樣子,而這樣的哄抬早就把其他的競爭者嚇跑了。
張文連聲都沒吭半句,一邊喝著茶,一邊著煙,那悠閒的模樣,讓小丹在旁邊都有點著急,道:“哥,你怎麼不出聲呀?”現在張侯龍和張文定的起價有點白熱化,不過焦點也都放在張文一家人身上,畢竟雖然張文一家人陰盛陽衰,但自從張文回來後,他們變成最引目光的一家人,誰不知道這個年輕人錢多得很,光是兩個養殖廠賺的錢就讓他們跟紅,何況縣城裡還有不少大買賣,論起財力可一點都不比其他兩人差。
張候龍和張文定殺得紅了眼睛,最後張候龍財高一等,以十萬塊的高價將張文定給殺退,見全場沒有再說話的人,張候龍這才笑呵呵地說:“今年,這五福旗我請回家了,我爹老是念叨著無論如何家裡都得請回來一次,我這也算是盡了孝道。”去年五福旗似乎賣了十三萬塊,那筆錢除了修繕祠堂外,很多是用來救濟族裡的貧困家庭和孤寡老人,而曾經貧窮的張家也受過幫助。
這時陳桂香等三個女人都可憐巴巴地看著那面讓她們有點不捨的旗子,但卻也一致覺得價錢出到十萬塊有點太高,為了面子而白白丟出那麼多的錢也是不值,但她們的臉上都有著猶疑不定的糾結,讓人十分心疼。
張德海眉頭皺了一下,似乎不太喜歡張侯龍這樣譁眾取寵的表現,思想傳統的他們比較喜歡謙卑為人的行事風格,而且這價錢也不算高,畢竟每年祠堂的修繕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再加上其他開銷,其實也少的,這時他忍不住用期望的眼神看向張文。
“十二萬!”張文安靜了很久,這才在別人的期待下喊了一聲。
張候龍回頭打量了張文一眼,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不過當看到亭亭玉立的張少琳和豐腴的陳桂香時,他卻出一絲穢的笑意。
張文看在眼裡,多少有點微怒。
這時張候龍嘿嘿一笑,馬上舉起手說:“行,我就怕沒人喊,多做點善事是好的,十三萬!”
“他這是什麼意思!”小丹見張侯龍的眼神始終帶著下的意思看著她媽媽,便氣呼呼地說道:“老鬼一個,哥,整他!”
“小文,這……”陳桂香的美豔確實是難得一見,而她也已經習慣其他男人的目光,見價格已經拼到十萬以上,心裡一緊,連忙拉住張文的手,有些慌張地說:“要不,我們別爭了,這錢留著,你還能做多事!”
“是呀,再爭下去不太好。”張少琳也冷靜地說道,沉了一會兒,勸道:“小文,不就掛麵旗子嘛!沒什麼大不了的,犯不著和這種人鬥。”
“沒事,我有分寸。”張文示意她們稍安勿躁,馬上抬起手,底氣十足地喊道:“十五萬!”
“譁……”所有人立刻驚歎一聲,要知道把五福旗請回家,除了祈求平安外,其實就只是在買面子。
去年拍出的十三萬已經是近年來最高的價格,而這個數字在這貧窮的地方簡直就是天文數字,誰都知道張候明的兒子回來後,就開始興建養殖場,在這群年輕人中算是比較有錢,但誰都沒想到張文會為了面子而把價格抬高到十五萬,這時候不少人已經開始搖著頭,覺得不值得了。
“十六萬,哼!”張候龍也不甘示弱,不過表情明顯沒剛才自然,而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回來炫耀的,不然多少人會記得這個貧窮的家鄉?
“喲,這麼熱鬧啊!”就在眾人把期待的目光轉向張文這邊時,突然一聲嬌嗲的歡呼聲引眾人的目光,那聲音透著歡快的味道,聽起來有種嫵媚的覺。
眾人抬頭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頓時不少男人就硬了。
只見人群中走出一個高挑的美人,穿著和這裡完全搭不上邊的時尚裝扮,豔光四的模樣讓不少女人恨得直咬牙,看著自己男人呆滯的目光,暗罵一聲:狐狸。不過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確實能勾魂,時尚的打扮妖豔卻不風騷,搭配得體,襯托出她的嫵媚和妖冶,即使身為女人都不多看了幾眼。
黑的緊身短褲,上身一件緊身的藍背心,套著半截格子襯衫,英倫風格的打扮並充滿淡淡的野,一頭黃的波長髮隨著的步伐飛舞著,每一頭髮似乎都散發著人的香味,如此的尤物自然一下子就成為全場的焦點。
張候龍看得都傻眼了,忍不住了一口口水。
小丹厭惡的瞪了張侯龍一眼,馬上歡呼著跑過去,在男人們羨慕的目光中,將頭埋到她那堅的房上,一邊蹭著,一邊高興說道:“然姐,你來了!”
“你這個頑皮!”李欣然咯咯笑了起來,柔媚的笑聲就像無數只螞蟻般撥著男人們的神經,她一邊把小丹拉下來,一邊大剌剌的坐到張文這邊的位子上,很禮貌的朝陳桂香打了聲招呼?。
“桂香姐好呀!”
“你來了!”陳桂香矜持的笑了笑,雖然這稱呼有點不倫不類,不過她倒沒說什麼,在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後,她也滿喜歡這個活潑的女孩子,似乎很羨慕李欣然這種來去如風的生活,也漸漸適應她出現在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