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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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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欠涼州盟的人情,回頭記著還啊。”蕭遙逸嘆了口氣,靠著大樹坐下,“我怎麼一點應都沒有呢?”

“什麼應?”蕭遙逸道:“嶽帥如果在太泉古陣,我肯定能找到他。”朱老頭嚼著羊,含含糊糊道:“多半是被黑獅犬嚇住,不敢出來了吧,哈哈!”程宗揚道:“老頭,你也知道黑獅犬?”

“瞧你說的!”朱老頭翻了個白眼,“那狗原來就是大爺的。”程宗揚想起嶽鵬舉去南荒的事,“嶽鳥人被咬不會就是你乾的吧?”朱老頭氣哼哼道:“誰讓那廝不長眼睛?”

“我明白了,是不是嶽鳥人調戲葉媼,老頭你放狗咬了嶽鳥人——”程宗揚道:“結果你仇沒報成,連狗都被人逮走了,哎喲,這麼丟臉的事兒你都好意思往外說?”朱老頭臉都紅了,梗著脖子道:“咋丟臉了?咋丟臉了?”正吵鬧間,樹外一聲嬌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左彤芝笑靨如花地過來,一手挽著臂上的綵帶,一手拿著酒囊道:“老武原來躲在這裡,人躲得了,酒可躲不了,來嚐嚐我們涼州的烈酒!”武二郎也不含糊,接過皮囊豪飲一口,“好酒!”

“蕭弟弟,你也來一口。”蕭遙逸跳起來,“左姐姐給的酒,我怎麼能不喝呢?二哥!你別攔我!”武二郎一把奪過羊皮酒囊,虎著臉道:“年紀輕輕喝個什麼酒呢?長几歲再說!”說著他抬頭道:“左護法,我這兄弟年紀小,家裡待過不能飲酒,這酒我替他喝!”左彤芝笑著看武二郎一番痛飲,再想不到那個俊俏的後生是在躲酒。

程宗揚走到林外,卻見小紫一個人抱著雪雪坐在林側,他蹲下來,“丫頭,你真能看見紫外線?”

“什麼紫外線?人家才不知道呢。”自己都看不到的東西,實在沒辦法給她解釋。據說魚類和某些動物的視覺能夠看到人類所無法察覺的光譜,小紫出身碧鯪族,也許具備同樣的視覺。可這輛車的原主人究竟是獸人還是魚人呢?

小紫逗著雪雪,一邊笑道:“程頭兒,你的小香瓜也來了呢。”※※※※※幽暗的樹林中,兩道纖美的人影錯而過。朱殷身體微微一沉,腳尖在細枝上微一借力,然後輕掠而起,立在枝頭,接著“鏘”的一聲,回劍入鞘。

“鶴羽劍姬,果然名不虛傳。”月光下,映出一張嬌豔的面孔,潘金蓮一襲白衣,玉容像冰雕一樣沒有絲毫表情,然而她美目盈盈如水,微微上挑的眼角帶著天生的幾分風媚態,把她冷若冰霜的氣質化解大半。

另一邊,一個少女盤膝而坐,她長劍橫在膝上,得筆直,努力表現出一副嚴肅的樣子,可那雙水靈靈的美目不住亂轉,心思似乎早就飛到外面。

潘金蓮淡淡道:“承讓。”朱殷猶豫了一下,展顏笑道:“仙子此行,也是為那個人嗎?”潘金蓮紅輕動,“我與師妹只是為採藥而來。其他事情與我光明觀堂沒有任何關係。”朱殷輕笑道:“光明觀堂想撇清關係,又哪裡能撇得乾淨?無論那人此番是死是活,只要水落石出,光明觀堂總是能鬆口氣吧。”

“師門之事,我等無可奉告。”潘金蓮轉身離開,對樂明珠道:“走了。”樂明珠像小兔一樣跳起來,“那邊有人烤,好香!”潘金蓮遞給她一隻籃子,“你若餓了,便先吃吧。”樂明珠苦著臉道:“我不要吃水果……”潘金蓮氣惱地在她頭上敲了一記,“你已經辟穀了,哪能整天還想著吃?”樂明珠小聲道:“師傅說,即使辟穀也可以吃些果脯啊,餞啊,瓜子啊,還有……”潘金蓮認真道:“我再警告你一次:進了太泉古陣,除了自己帶的,任何東西都不能隨便入口。”樂明珠嚥了口口水,無打采地說道:“人家記得了。”說著她又揚起臉,好奇地問道:“潘師姐,你為什麼騙她,說我們不是找那個人的?”潘金蓮險些從樹上栽下來,“誰告訴你我們要找姓岳的?”

“師傅說的啊。”潘金蓮頭痛地撫住額頭,“燕師叔怎麼什麼都跟你說呢?”

“好啊,你還有事瞞著我。”

“閉嘴!”看到樂明珠垮下的小臉,潘金蓮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次來太泉古陣,找姓岳的還在其次,要緊的是找燕師伯。”樂明珠驚訝地問道:“燕師伯?她也在這裡?”

“不知道。”潘金蓮低聲道:“但她當和姓岳的一起消失,如果能找到姓岳的,多半就能找到她了。”

“潘師姐,我們去哪兒?那邊人好多呢。”潘金蓮眉頭輕皺,她掩上紗巾,“我不耐煩和他們打道,還是避開吧。”※※※※※程宗揚一陣心跳,“真的嗎?在哪兒?”

“據說光明觀堂來了兩個人,一個眼如桃花的大美人兒,還有一個大眼睛高脯的小美女。你猜會是誰呢?”程宗揚身上一陣燥熱,恨不得把小香瓜攬在懷裡,狠狠溫存一番。

“她們多半也是來找嶽鳥人的,這回可真熱鬧!”忽然有人叫道:“妖獸!護陣妖獸!”林中一聲咆哮,衝出一頭巨大的怪物,它比武二郎還高出半頭,渾身黑豎起,身上穿著一件薄薄的皮甲,看似柔軟,可眾人出的弩箭、暗器打在上面都被彈開,卻是一件堅韌無比的護甲。

當即就有人叫道:“是我們洛幫先看到的!這甲歸我們洛幫!”

“有本事拿到你再說吧!這畜牲扎手得緊!”那妖獸看輪廓彷彿是一頭黑熊,可它龐大的軀幹上卻長了一個不相襯的小腦袋。咆哮聲中,它掄起一截斧柄,在舉過頭頂的剎那,斧柄光線閃動,凝出一隻三尺來長的斧輪,接著狂劈下來。

一名漢子好不容易闖過奈何橋,來到古陣深處,沒想到頭一個撞上太泉古陣的護陣妖獸。他舉起鑌鐵打製的短槍奮力一擋,“叮”的一聲,斧輪劈開槍桿,切下他半邊頭顱。

這下洛幫的好漢們都忘了鼓譟,驚呼著四散逃開。

妖獸發出一聲嗜血的嚎叫,旋風般撲向人群。剛才還口沫橫飛的好漢們一窩蜂地逃開,出林側一幫人馬。

那幫人頭髮剃得千奇百怪,身上斜披著羊皮,出肌虯結的肩膀,卻是在陣外遇見過的那隊胡人。他們本來待在樹木邊緣,與眾人互不來往,這時人群散開,反而首當其衝成了妖獸的目標。這會兒他們在林中或坐或臥,一如遊獵的牧民,但遇到危險的剎那,幾乎所有人都立刻拔出兵刃,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那名戴著面紗的女子坐在正中間,她一手拿著盛酒的銀爵,美目冷冷看著衝來的妖獸,充滿了難以觸犯的威嚴

在她旁邊坐著一名胡人老者,他舉起一木杖,往地上一刺。妖獸腳下的土地突然裂開,將它龐大的身軀陷進一半。

一聲鳴鏑的尖嘯掠出,接著十餘支利箭同時飛出,落點準地選在妖獸眼、口、喉頭等部位,鮮血頓時四下飛濺。

妖獸的嚎叫聲像被利刃截斷一樣,林中變得鴉雀無聲。本來不少人都對這些胡人抱有敵意,沒想到這些胡人如此剽悍,眨眼間就把這頭妖獸當場殺。

那些胡人膽子甚大,當即出來幾個人,咬著短刀把那妖獸從土中拖出,剝下那件皮甲,然後呈給那名胡人老者。老者審視了一下,雙手捧給那名少女。少女接過來,有些好奇地摸了摸皮質,然後道:“烏護大叔,這件皮甲應該是你的。”烏護蒼老的聲音道:“如果部族的巫師也需要披甲,部族就危險了。”

“那麼就是拔也古的。”第一個出鳴鏑的勇士道:“這件皮甲太大了,我只要一半。”少女道:“一半太小了,沒辦法做成一件護甲。”拔也古道:“如果為部族衝鋒的勇士還需要背部的護甲,部族就危險了。”

“那麼留下一半,作為獻給長生天的禮物。”妖獸的巨斧也作為戰利品,被胡人收起來。周圍的漢子雖然眼紅,但憚於對方顯的實力,一時沒有人敢出聲爭奪。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響聲從遠處傳來,連腳下的大地都微微顫抖。

徐君房臉大變,“是獸群!快走!”程宗揚拉住他,“哪兒來的獸群?”

“太泉古陣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獸群出沒。一旦被獸群圍住,任你武功再高,也難以逃生——”徐君房手掌有些發抖地說道:“那些獸群裡面可是有會飛的鳥妖!”徐君房這句話讓周圍幾名準備上樹躲避的漢子打消了念頭。身後的響動越來越近,徐君房叫道:“跑不了了!進隧道!”※※※※※第377章·熊谷雜亂的腳步聲打碎了隧道的寧靜,昏暗的火光搖曳著,在四周投下巨大的影子。匆忙間,眾人只在篝火旁撿了幾樹枝作為火把,不時有人因為慌亂碰撞在一起,隨即爆發出一陣大罵,甚至於拳腳相加。

程宗揚一手按著刀柄,一手拉著小紫,防止被人群衝散。眼前的隧道並不狹窄——事實上寬得連邊都找不到,但所有人都拼命擠在一處,再寬的路也沒用。能來到這裡的人修為都不弱,但修為再高,沒有紀律也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如果換作星月湖大營,縱使只有一個班,也不至於這般狼狽。

一名大漢強行擠了過來,見到程宗揚在前面擋路,伸手扳住他的肩頭,想把他推開。程宗揚也沒客氣,抬肘撞在那大漢肋下,將他撞到一邊。

“直娘賊!敢擋我金槍劉的路!”那大漢穩住腳步,叫罵著擎出一杆金光閃閃的短槍,猛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