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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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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不得不想到,這個秘密也許才是劍玉姬退出宋國的真正理由。隨著股東大會期臨近,自己馬上要離開宋國,趕往蒼瀾的太泉古陣,留下這個炸彈,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就把自己炸得屍骨無存。

高俅慢慢喝著蛇麻酒,然後噴了口雪茄,淡淡道:“御史臺有人上書要彈劾你。”程宗揚道:“我已經見到了。寫札子那人真是瘋了,沒影兒的事都往我身上亂扯。”

“那札子是我寫的。”程宗揚怔了半晌,苦笑道:“算我沒說。”

“是陛下讓老夫寫的。”程宗揚這下真愣住了。

高俅道:“你在朝中倒還本份,只是錢莊風頭太盛,引得無數人眼紅。若是有人想從你身上撈功名,真要找出幾樁不大不小的實事彈劾,不僅讓你灰頭土臉,也會讓陛下難做。如今有人搶先上書,陛下又表明態度保你,再有人眼紅,也知道掂量掂量其中的分寸。”

“陛下讓你上書彈劾我,是為了保我?”

“陛下向來‘以德治國’。”高俅重重吐出最後四個字,然後道:“真要有人抓到你的把柄,陛下也不好一味偏袒。如今先借此作好文章,那些御史也都是有眼力的,往後多少也能少些是非。”程宗揚閉上眼思索半晌,終於想明白高俅為什麼扯出這些不相干的話題。

“對長公主的格殺令,是陛下的意思?”高俅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反而說起另一件不相干的事,“當年先帝駕崩,遺命傳位於陛下。王禹玉是翰林學士,卻不肯草詔。”程宗揚喉頭發乾,意識到自己正在揭開宋國最深的秘密。

可高俅只說了一句便沒了下文,程宗揚只好道:“陛下生母是誰?”

“韋太后。”

“陛下是哪一年繼位的?”

“陛下繼位時年滿週歲,如今二十有二。”

“他父親是誰?”高俅沉聲道:“當然是先帝!”

“那王禹玉為什麼不肯草詔?”高俅將半杯蛇麻酒一飲而盡,“先帝連生數子,均未滿半歲夭折,傳言宮中不利小兒,因此陛下自幼長在宮外,先帝駕崩前數方才被太后召引入宮。”

“難道沒有人懷疑嗎?”

“內有皇后、皇太后,外有武穆王、賈太師。又有先帝口傳遺詔,哪裡有半點可疑?”程宗揚皺起眉頭,高俅雖然什麼結論都沒給,但吐的內情已經足以讓人浮想聯翩。如果宋主是水貨,最大的嫌疑人莫過於嶽鳥人,可嶽鳥人明明只能生女兒,哪裡有兒子來冒充?

而且這件事賈師憲居然也有份,難怪他能獨攬大權這麼多年。可宋主的親爹究竟是誰?這個秘密為什麼會在夢娘身上?除掉夢孃的命令,真是宋主下的嗎?這一連串的疑問讓程宗揚如墮霧中。

“今朝有酒今朝醉!”高俅舉起酒杯,“哪管明天喝涼水!來!”※※※※※回到翠微園,耳邊便傳來一聲大叫:“師父!”聽到這聲殷勤的招呼,就知道是高衙內來了。

程宗揚跳下馬,“幾天不見,又去哪兒風了?”高衙內眉飛舞道:“城裡的商戶新販來一批衣物,叫霓龍絲衣!說是拿極北之地採來的霓龍絲織成,紅白藍黑都有!又薄又透!穿在身上就跟畫的一樣!剛運來各處勾欄的粉頭就搶瘋了,沒幾工夫便搶購一空。如今哪個粉頭要是沒件霓龍絲衣,都沒臉說自己是勾欄的紅牌!”商人的嗅覺和反應果然是最快的,戰事剛一結束,就有人把霓龍絲衣販至臨安。這東西對男人女人的殺傷力都是一,那些商人少不得大賺一筆。

程宗揚隨手把馬鞭丟給高衙內,邊走邊道:“看件衣服用不了幾天吧?”

“師父你不知道!那霓龍絲衣是貼身穿的,單是一條長筒絲襪,粉頭翹著白生生的腿,穿上是一美,卷著一點一點脫下,又是一美!若是掏夠了錢,讓粉頭穿著絲襪舞,兩條又白又滑的美腿夾在身上,更是美到骨子裡!更別說被粉頭兩隻軟綿綿的小腳夾住小弟弟,那個舒服……”高衙內兩手放在口,眯著眼如痴如醉。

“得了吧,這會兒還念著呢。”

“我還沒說罩呢!還有內褲!以前的小衣是扒開內褲看股,這霓龍絲衣非得扒開股才能見著!”忽然高衙內閉上嘴,授魂與的表情。

李師師握著一卷詩冊,滿面緋紅,顯然是正在庭中論詩,卻聽到高衙內這番骨的言語。

王蕙笑看了程宗揚一眼,挽著李師師離開。

程宗揚沒好氣地對高衙內說道:“把你的涎水擦擦!師師姑娘都進我的門裡了,你還打什麼主意呢!”高衙內叫起撞天屈來,“徒兒要是對師師姑娘有半點歪心思,立馬跳進湖裡變王八!”他壓低聲音,“師父,旁邊那小娘子是誰?好像剛開臉啊。”

“我說小崽子,你是專攻人女的吧?”高衙內理直氣壯地說道:“女人就跟桃一樣,要的才好吃!上次我勾上手的那個,真和透的水桃一樣,一掰開就汁水淋漓……”

“停!越說你還越起勁兒了!”兩人進到廳中,高衙內殷勤地把馬鞭掛到壁上,然後道:“師父,徒兒剛聽說一樁好事,趕緊就來尋師父了。”

“什麼好事?”

“城北有家木料行,原本生意不小,但年裡沉了兩條船,遠洋販來的木料都打了水漂,店裡囤積的木料又在火災前被人搶購一空,白丟了一樁大生意。前天好不容易賣了幾上等木料,誰知昨晚幾個沒良心的夥計捲了錢財跑了。眼看生意做不下去,掌櫃的無奈之下,只好轉讓。如今店裡還有些上等的木料,加起來大概有七八萬貫,作價五萬貫出手。”

“五萬貫也不算太多嘛。衙內難道還拿不起?”高衙內道:“我花錢圖個樂那是高興,賺錢的事我可沒興趣。我老爸賺錢不就是給我花的嗎?”

“沒興趣你還來找我?”高衙內賠笑道:“說實話,我是看上旁邊庵裡的一個尼姑了。師父不是喜歡買地嗎?接下木料行,順便把旁邊的尼姑庵也給買了。庵裡的尼姑沒了落腳處,正好我接回家還俗。”程宗揚心頭一動,“什麼庵?”

“好像叫佛心庵吧。”程宗揚眯起眼,“你看上的那個尼姑不會是楊柳吧?”

“不是。”高衙內道:“是她師傅。”程宗揚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方才還以為這小崽子換了口味呢,原來好的還是這一口。

高衙內道:“小樑子倒是看上那個小尼姑了。聽說那小尼姑名聲不好,好像和哪個廟裡的和尚有一腿,外面傳得沸沸揚揚。小樑子去搭訕,結果反被她罵了一通,好生沒趣。”捱罵?換我你們就該捱打了!

程宗揚道:“這生意我沒興趣,誰愛做誰做。”

“師父!師父!本錢我來出,你就個臉行不行?”程宗揚聽著奇怪,“你本錢都願意出了,隨便找個人難道找不來?”

“實話告訴你吧師父,”高衙內苦著臉道:“那庵裡的尼姑有幾下子,我們打不過……”程宗揚恍然大悟,“小崽子,你是讓我幫你搶人啊。”高衙內嘿嘿笑道:“陸謙那狗殺才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富安又沒二兩力氣,我手下連一個得力的人都沒有。師父手下那幾個獸蠻人看著很能打,借來我使使?師父,徒兒也不讓你白乾,你出人,我出錢!事成之後,我從小樑子那兒把南苑一支花要來,讓師父樂幾天。”程宗揚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後道:“好說。只不過為師這幾太忙,過幾天你一個人來,我給你安排。”

“明天成不成?”

“沒空!”程宗揚道:“等我出時間,讓人去通知你。記住,你一個人來,誰都別帶!只要帶人來,這事兒就算黃了。”

“是!師父!”高衙內興高采烈地走了。

程宗揚喚道:“會之!”秦檜閃身進來。

“老敖什麼時候到?”

“他接到消息便快馬回來,按路程還有十幾天,只怕趕不上大會了。”程宗揚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剛才高衙內說的你聽到了嗎?”秦檜點了點頭。

“這事我聽著有些蹊蹺。”程宗揚道:“查查跑路的夥計什麼底細。”

“不用查。”秦檜道:“那家木料行是陸謙以前常去的。”程宗揚冷笑道:“巫宗已經開始撤人了嗎?”

“屬下從皇城司的檔案裡找到五處疑點,如今有四處已經人去樓空。正想問公子,是不是要趁機把那些生意接過來,免得便宜外人。”程宗揚沉片刻,“不要接。遠遠盯著,就當不知道。看什麼時候巫宗回來,重新啟用這些暗樁最好。”

“屬下明白。”秦檜道:“可惜皇城司只盯著臨安,外路消息極少,即便有也大多是主政的官員。”

“外地的咱們暫時管不著,也不用管,只要保證臨安的太平就成。”程宗揚道:“這幾股東們陸續都該到了。住宿、接待的事,你和清浦來安排,越熱鬧越好,不用怕花錢。”秦檜拱手道:“遵命!”

“清浦!你想辦法給老敖傳訊,讓他不用來臨安,直接改路去漢國。”林清浦道:“是。”回到水榭,程宗揚先看了看閣外貼的字條,上面是秦檜的手筆:“各位叵密貴賓,本人會客時間:每辰時至酉時。地點:外院賓廳。敲門可入。其他時間、地點恕不接待。”

“還沒有動靜嗎?”

“奴婢等了一天,一直沒有見叵密的人來呢。”卓雲君蜷著身子依在主人懷中,一雙白軟的纖足銀魚般在他掌心遊動。

卓雲君已經恢復全盛時的修為,自己身邊的武力有了保證,程宗揚便把水榭的暗樁去掉,免得被人見到太乙真宗的教御在自己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