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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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宗揚道:“我看六甲秘祝似乎很厲害啊。”程宗揚把當的一幕講述一遍,卓雲君想到掌教身死,教中已不知亂到何等地步,自己竟是寧留此處為
也不肯返回龍池,不
神情黯然。
程宗揚見她眼神悽婉,岔開話題道:“我跟你學太乙真宗的法術怎麼樣?”卓雲君默然片刻,“不。”程宗揚用力了一下,幹得她皺起眉頭,故意怒道:“這會兒還嘴硬!”卓雲君顰起眉峰,緊緊咬住牙關。
程宗揚看著她堅決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不教就不教吧,用得著擺出烈女的樣子嗎?嘿嘿!”程宗揚笑著在她耳邊道:“不過你這副貞烈的樣子還真誘人。你瞧,我是不是比剛才更硬了?”卓雲君被他無賴的樣子逗得不住一笑。
休養兩天時間,程宗揚肩胛和腹側的傷勢已經痊癒,體內更是真元鼓盪,無論體力還是力都充沛之極,有什麼高難度的動作也難不住自己。程宗揚一把將卓雲君抱起來,低笑道:“卓美人兒,換個花樣,咱們來試試這張美人椅……”美婦香滑的
體軟綿綿伏在懷中,柔若無骨。她面帶羞
,順從地倚在
凳上,然後分開雙腿。
“呀……”一縷低婉的媚叫從窗欞間飄出。
※※※※※第168章·易容殘月初升,宮城外,黑沉沉的湖面上忽然冒出一個黑點。
“噗!”程宗揚吐了口水,在水面上大口大口著氣,“小狐狸,用得著潛這麼遠嗎?”
“沒辦法啊。”蕭遙逸藉著蘆葦叢藏好身形,只出一顆腦袋,“自從上次宮裡鬧鬼,
軍就加派了人手,晝夜盯著湖面。若和上次那樣划船來,不等咱們靠近就被
成刺蝟了。”
“鬧鬼?”
“可不是嘛。”蕭遙逸幽怨地說道:“你說我這相貌堂堂的,怎麼就被當成了鬼呢?有我這麼風瀟灑、英俊無比的鬼嗎?”程宗揚沒理會他的自吹自擂,“他們還真會編理由啊。”
“要不怎麼好掩人耳目呢?”蕭遙逸左顧右盼,“喂,你說的暗道出口在哪兒?”程宗揚抬起頭,小心地看了看,“我記得離城牆遠,在一處湖礁中間。”蕭遙逸眯起眼睛,“我知道了!”他潛身鑽入水中,片刻後
出頭來,朝程宗揚招了招手。
“宮城西北有一片大礁,方圓差不多有兩裡,上面寸草不生、怪石嶙峋,旁邊還有個大水渦,不少船隻在那裡出過事。不是路就是被水渦
入,周圍的漁民都相戒不敢靠近。”蕭遙逸低笑道:“他們倒會挑地方。”不多時兩人潛近礁石的位置,程宗揚憑著印象在礁群中尋找多時,終於找到那個隱秘的
。
內曲折之極,兩人不敢舉火照明,只能運足目力沿著
窟潛游,花費半個多時辰才看到那條停泊的小船。
“就是這裡了。”程宗揚攀到岸上,抖去水靠上的水珠。
蕭遙逸嘖嘖稱奇,“這是司馬家哪個廢物乾的?有一手啊,連我老爹都能瞞過。”程宗揚正要開口,額角的傷疤突然輕輕一跳。
蕭遙逸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真有趣。”他輕聲說著,手腕微抬,袖中的龍牙錐悄然滑出半尺,在黑暗中散發出瑩白的光芒。
龍牙錐鋒芒所指的虛空中,浮動著一團濃黑的氣息,裡面幾點血跡般暗紅的光點時隱時現。
“這是什麼鬼東西?”蕭遙逸微笑道:“幽冥宗的咒。一旦有人侵入,施咒者立生
應。怎麼?程兄上次來沒有遇到嗎?”程宗揚搖了搖頭。也許是上次兩人驚動宮
,才在此新設了
咒。
“怎麼破?”蕭遙逸盯了咒半晌,“破不得。如果破開
咒,等於告訴那老人妖,咱們兄弟又大駕光臨了。”
“那你還愣著幹嘛?趕緊想轍!”蕭遙逸苦笑道:“我這不正在想嗎?”他抬頭看了看頂,忽然拔出龍牙錐,劃出一個六角星芒,然後抬掌一推。瑩白的六角星芒猛然擴大,旋轉著框住黑
的氣團,將
咒
錮起來。
蕭遙逸一把拉住程宗揚,“最多隻能撐兩個呼時間,快走!”兩人剛掠過
咒的區域,那六角星芒就斷裂開來,隨即化為無形。
到了口附近,兩人停下腳步。程宗揚指點道:“出去就是太初宮,入口在神龍殿後面的假山下。”
“不對!”
“又怎麼了?”蕭遙逸神情微動,“有血腥氣。”程宗揚疑惑地了
鼻子,“我怎麼沒聞到?”
“外面。”蕭遙逸伏在口,閉目傾聽片刻,接著身形一晃,掠過數丈距離,悄然沒入一叢繁茂的花樹中。他身體宛如遊蛇,一閃鑽入樹叢,沒有沾到半點枝葉。
程宗揚沒有他這份本領,只能老老實實從裡鑽出來,藉著假山石的陰影隱蔽身形。
那小狐狸鼻子夠靈,就在他落足的位置扔著一具屍體。那人穿著軍的服
,臉頰生滿濃密的絡腮鬍,面容頗為威武,身體卻被繩索捆得像大蝦一樣,喉嚨被利刀切開,看樣子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他神情頗為奇怪,分明是割喉致死,臉上卻沒有驚恐、恨怒的神
,而是一片呆滯,像在睡夢中睜著眼被人殺掉。
程宗揚鑽進樹叢,看到蕭遙逸用指肚擦了擦屍體的面孔,抬起手,眯起眼睛。他指上多了一層油的物質,微微閃光。程宗揚低聲問:“什麼東西?”
“蠟。”程宗揚納悶地問道:“一個死人,臉上塗一層蠟做什麼?”蕭遙逸道:“我也奇怪呢。”程宗揚望了望四周,“這個
軍怎麼跑到內宮來了?”
“他不是軍。”蕭遙逸盯著屍體的面孔,緩緩道:“這廝的面孔我從來沒有見過。”小狐狸說他認識
軍一半的人,雖然有點誇大,但連他都不認識,這個
軍的身份就很可疑了。程宗揚心頭微緊,“他是外面闖進來的?”
“難說。”蕭遙逸望著不遠處的神龍殿,喃喃道:“覺很不妙啊。”程宗揚深有同
。也許是上次不愉快的經歷,眼前巍峨華麗的宮殿在黑暗中透出陰森詭異的氣息,令人心生寒意。
“不會又碰到什麼門的事吧?”程宗揚道:“上次進來碰到骷髏,這次一來就碰到死屍,再進去只怕要見鬼了。”
“喂……”
“怎麼了?”程宗揚回頭,見到蕭遙逸臉不對,甚至說得上有些發白,微微一怔,跟著才想起這位小侯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於是提議道:“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兩人來時已經商量好,先到神龍殿查看,再遍查周圍的宮室,無論如何要把那個老太監的狐狸尾巴找出來。但這會兒神龍殿燈火全無,去了也是白去。兩人遊目四顧,最後目光不約而同地一亮。
宮殿一側有一排宮室,西側盡頭一間隱約透出燈光。兩人對視一眼,蕭遙逸在前,程宗揚在後,相隔丈許朝宮室掠去。
兩人都穿著黑的皮製水靠,不用擔心衣袂帶出的風聲。上次是八月十五,月
極亮,這次只有一彎弦月半掩雲中,黑沉沉的夜
給兩人帶來許多額外方便。
內宮連軍也不許入內,讓兩人格外輕鬆,不過幾個呼
間便潛近宮室。
兩人心裡都是同樣的念頭:這時候還亮著燈,裡面住的多半是當過手的小太監。那幾個死孩子修為平平,
本不用程宗揚出手,蕭遙逸一隻手打他們還有得剩,唯一的擔心就是他們喊叫,驚動他人。
房門虛掩,燈光遠遠從內室透出。兩人悄然靠近,在牆外聽了片刻,然後閃身入內。蕭遙逸腳尖一點,幻影般閃過兩丈距離,落在內室的門側,身體緊貼著牆壁。
程宗揚沒有跟過去,而是閃身躲在房門後。自己已經打了不少架,這點經驗還是有的,守在後面既免得有人突然闖入,萬一裡面情形不妙,也好有條退路。
蕭遙逸讚賞地朝他挑了挑拇指,回過頭握緊袖中的龍牙錐,一手悄悄挑開內室的門簾。
入目的情形使兩人同時大吃一驚。
一名軍士立在房中,正好抬臉與蕭遙逸打了個照面。他一手提著帶,一手拿著
軍的甲衣,似乎正在更換衣物。
看清那人的面孔,蕭遙逸頓時渾身打了個寒顫。程宗揚清楚看到那小狐狸肌一瞬間繃緊,頸後
髮都聳立起來,顯然處於極大的驚駭之中。
眼前那人面容威嚴,連鬢的鬍鬚又密又濃,赫然是剛才那個死去的軍軍士!
望著這個復活的死人,兩人一時間方寸大亂。程宗揚不料自己剛才的話一語成讖,居然當真見了鬼,蕭遙逸更是臉如土。那軍士微一錯愕,沉聲喝道:“貴樣?何者!”蕭遙逸
髮倒豎,握著龍牙錐的手掌筋腱微顫,冷汗一滴滴淌落下來。
想來也是。蕭遙逸自曝小時被鬼嚇過,連夜路都不敢走,突然看到剛才摸過的屍體復活,再聽到他鬼叫般的口音,沒當場嚇得褲子已經夠勇敢了。
但程宗揚知道對面的傢伙不僅是人,而且還是個倭人!
“假扮的!”程宗揚低喝道:“動手!”蕭遙逸一震,回過神來。他剛握緊龍牙錐,對面的軍士立即拋下甲衣,手臂還未抬起就甩出一道烏光。
那道烏光劃過一條弧線,迴旋飛來。蕭遙逸展臂一拿,卻是一枚三菱形的飛鏢。
他驚魂甫定,顧不得細看,立即揮手打出。沒想到那枚飛鏢卻是回飛式的,從空中劃了一道曲線又飛了回來。
閃避間,對面的軍士已經拿出武器,卻是一兩尺來長的竹杖,兩端包著半圓的銅頭。
蕭遙逸怕他再使出什麼古怪暗器,立即欺身向前,在斗室中貼身近戰。那軍士招術怪異,十招有九招都看不出來歷,往往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攻出,招法狠辣而且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