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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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死我了！”接連打倒幾名對手，樂明珠靠在程宗揚背上，甩著手腕道：“我從來都沒打這麼痛快過。”

“拿著。”程宗揚百忙中把珊瑚鐵匕首給她。

沒想到小丫頭卻不領情，“這麼短，我才不用呢。又沒有地方帶，還是給你好了。”說著又到他揹包裡。

閣羅長鞭划著圈子攻來，程宗揚凝神應對。忽然一個黑影鑽出來，撲到程宗揚背上，張開白森森牙齒朝他頸中咬來。

彌骨額頭腫起一個血塊，他張大嘴，脖頸的膿汁滴在程宗揚肩上，衣服“嗤”地冒出一股白煙。

樂明珠“砰”的一拳砸在彌骨身上，打得他一聲怪叫。

程宗揚顧不上回頭，雙眼緊盯著對面的閣羅，只見他猛地了一口氣，渾身的皮膚突然乾癟下去，血脈鼓起，彷彿的樹虯伏在肢體表面。

閣羅長鞭彷彿突然活過來，翻滾著捲住鋼刀。程宗揚的刀鋒已卷，只能力貫雙臂，讓雙刀不至於脫手，身體卻一點一點被閣羅扯過去。

樂明珠把彌骨揪下來，然後揚起拳頭，忽然背後“哎呀”一聲，小丫頭立刻扔下彌骨，“小紫！”小紫坐在一石柱旁，似乎扭傷了腳，旁邊一名鬼武士正舉起長刀。

程宗揚大叫道：“別去！”樂明珠已經不顧一切地衝上去，一拳擊出。鬼武士右手持刀，左手張開，一把抓住她的拳頭。樂明珠抬起粉腿，踢向鬼武士的小腹，一邊道：“小紫，你沒事吧？哎呀！”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將樂明珠和那名鬼武士同時罩在一起。鬼武士龐大的身體將樂明珠緊緊壓住，使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小紫出冷笑的目光，臉上卻帶著天真的表情，用稚的聲音道：“小紫沒事啊，樂姐姐，你怎麼了？”大網中，樂明珠白的身體彷彿被鬼武士一點點沒，她圓碩的雙被壓得扁扁的，眉頭難過地擰在一起。

大網越收越緊，被鬼武士壓住的樂明珠已經無法掙扎。小紫笑意越來越濃，程宗揚幾次衝擊，都被閣羅的長鞭擋住。

忽然，冥冥中傳來一聲嘹亮的鳳鳴，接著一道眩目的紅光亮起，堅固的網繩剎那間化為無數碎片，四散飛開。那名鬼武士岩石般撞在石筍上，將身的石筍一撞兩段，前的犀甲彷彿被高溫燒炙過，變得焦黑。

耀目的紅光中，樂明珠玲瓏的玉體浮懸在半空，彷彿一頭驕傲的鳳凰。她長髮飄起，柔美的手臂和雙腿舒展著，束在玉體上的鮫綃彷彿浸滿光輝，散發出奪目的光芒。

一隻骨節暴的大手伸來，抓起倒地的同伴。那名鬼武士皮膚黝黑如鐵，上面刺滿詭異的符文，他扳起同伴的下頷，一口咬斷同伴的脖頸，大口大口食著同伴的鮮血。

樂明珠小臉扭曲起來，這血腥的一幕令她既噁心又難受。

鬼武士張開血淋淋的大口，出殘缺的舌，無聲地咆哮著，接著大斧狂揮過來。

樂明珠舉起小小的拳頭，雪藕般的手臂紅光大盛，一拳打在斧面上。青銅製成的斧輪發出一聲悶響，被她拳頭擊中的部位微微一紅，凹陷下去。鬼武士側過身體，用岩石般的肩膀朝她撞來。樂明珠束在鮫綃下的雪白體紅光淌，她嬌叱一聲，身體橫飛，屈膝擊在鬼武士肩上。鬼武士堅如鐵石的身軀微微一震，出猙獰的表情，接著俯下身體，額頭尖利的鬼角標槍般刺向樂明珠股間。

樂明珠弓身兩手抓住鬼角，使出吃的力氣一扳，比鋼鐵還結實的鬼角齊折斷。那名鬼武士鬼角被折，身體山一樣倒伏下來，不再動作。

“死壞蛋！知道本姑娘的厲害了吧！”樂明珠得意地扔下鬼角，像一個保護神一樣說：“小紫別怕！躲到我後面來！”

“好呀。”小紫走到樂明珠身後，緻的面孔浸浴在紅光中，洋溢著天真的笑容，“姐姐好厲害啊，這是什麼功夫？”樂明珠意氣風發，叉著道：“這就是我們光明觀堂的鎮堂之寶，天下第一厲害的無敵神功，鳳凰寶典啦！”程宗揚奮力掙開閣羅的長鞭，懸起的心剛放下又立刻吊了起來，“小香瓜！小心！”可他晚了一步，小紫微笑著依過來，從紫的水晶戒指中出一細針，親熱地刺進樂明珠頸後。

樂明珠身體晃了一下，喃喃說了句：“有蚊子……”然後身體軟垂下來，像睡著一樣倒在小紫臂間。

程宗揚出吃人一樣的目光，隔著十幾丈的距離，劈手擲出鋼刀，斬向小紫的脖頸。

小紫抱起樂明珠，輕輕一躍，避開投來的鋼刀，側過臉貼在樂明珠甜美的面頰上，甜甜笑著說：“真的好厲害呢。可是姐姐是花苗的新娘，還要給龍神作伴呢。”程宗揚拔腿去追，閣羅的長鞭又如影隨形地揮來。他狂奔幾步，然後抬腿踏在石柱上一撐，身體猛地翻過來，從揹包中拿出珊瑚匕首，沿著鞭身一路挑刺。

閣羅還沒看清，自己的長鞭就像草繩一樣被切成七八截，接著喉頭一涼，鋒利的匕尖抵在自己喉頭。鋒銳無匹的刀鋒散發著人的寒氣，使他脖頸泛起一層粟米狀的粒。

如果剛開始就以匕首對敵，閣羅小心防備，程宗揚也佔不到多少便宜，此時珊瑚匕首一出，立收奇效。

閣羅發藍的醜臉程宗揚已經看得很悉了，他了口氣，“也許你那位鬼巫王大人的理想真的很崇高，但你們的秩序真的很可怕。”閣羅惡狠狠盯著他，獰聲道：“不是朋友，就是敵人！”程宗揚提起捲刃的鋼刀，“希望以後還有機會和你爭論吧。”說著用刀柄重重擊在閣羅額上。

※※※※※窟漸漸變得狹窄，兩側的石壁也越來越溼。小紫早已蹤影全無，只能勉強看到她留下的足跡。程宗揚舉著已經快燒完的松枝火把，一路追去，心頭的怒火越來越旺。

程宗揚從來沒有這樣憤恨過一個人。他可以放過閣羅，但絕不會放過小紫。想到那隻鸚鵡在小紫手中掙扎啼血的慘狀，程宗揚憤怒中不生出一絲寒意。

繞過一個彎，一股怪風突然從黑暗中湧出，所餘無幾的火焰被風吹滅，眼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既然有風，出口肯定就在前面。程宗揚竭力瞪大眼睛，依靠身體的觸覺，向前摸索。

窟一路向下，能覺到石壁上生滿肥厚的青苔。想到鬼王峒人就是吃的這些，程宗揚不由一陣噁心。

又是一陣怪風吹過，風裡夾雜著怪異的氣息。

程宗揚目不見物，只能覺到自己似乎穿過山，來到另一個巨大的空間。揹包中帶著引火工具，但程宗揚猶豫著要不要點燃。潛意識中，他對小紫的忌憚更甚於鬼巫王。鬼巫王可能是個瘋子，而小紫肯定是個瘋子。

忽然，黑暗中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程宗揚汗聳起，接著吼道：“小紫！你給我滾出來！”小紫嬌的笑聲在前方響起：“小紫在這裡，你來呀。嘻嘻，樂姐姐的身子好滑哦。”程宗揚屏住呼，衝著聲音傳來的方位猛撲過去。忽然腳下一絆，程宗揚大叫不妙，身體已經失去平衡，一頭栽倒。

身體並沒有撞上堅硬的地面，而是落入一片空虛，程宗揚駭然發現，自己正朝一個無底深淵飛速跌去，身邊空蕩蕩的，只有溼的氣呼嘯而過。

小紫笑道：“程頭兒，你來得好快呢。”程宗揚心頭狂跳，他從揹包中抓出火褶，剛一搖亮，火光就被氣吹滅，但就在這剎那間，他看到一個細小的凸起，立刻伸手攀住。

肩膀傳來脫臼般的劇痛，程宗揚死死扣住手指，急墜的衝擊力幾乎將他手臂拉斷，渾身的血似乎都湧到腳底。

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冰涼的體順著背脊進傷口，帶來火辣辣的痛意，程宗揚才發現自己渾身都是冷汗。

“嘻嘻……”小紫清脆的笑聲劃破寂靜，接著一點光芒亮起，映出她蘭花般潔白而又緻的面孔。她揚起臉，手裡拿著一細細的紅蠟燭，用稚的聲音說：“程頭兒……你好著急哦，連路都不看就跳下來呢。”程宗揚驚魂未定，厲聲道：“她呢！”

“哪個她呀？”小紫眨了眨眼睛，“這個嗎？”

“唔……”小紫身下傳來一聲低低的呻。

心裡像猛然多了一塊千斤巨石，壓得程宗揚不過氣來，他充滿恐懼地瞪大眼睛，盯著小紫身下一團白的光。

微弱的燭光下，映出一隻雪滑白的美。那隻股像合一樣，光溜溜翹在小紫身前，白膩的朝兩邊分開，敞的器溼淋散發著柔豔的光，中間著一又又黑的物體。

小紫穿著她的錦鯉紫衫，潔白如玉的右臂出來，拿著一紅的蠟燭，笑看著程宗揚。她間多了一條寬邊皮帶，黑的皮革與黑體的底部連為一體，前端沒入那隻白內。

小紫手一傾，紅的燭油滴落下來。渾圓的雪燙得一顫，被狀物滿的動著擠出一股。

程宗揚暗暗鬆了口氣，這具體比小香瓜更豐滿，看起來還有些眼熱。但至少她不是樂明珠。

小紫眉花眼笑，肢後退，拖出一截黝黑的圓，然後，重重送進女子的。

小紫伸過紅燭，光芒從她身邊一點一點亮起，照亮了她身前的體，也照亮了那張美麗的面孔。

“程頭兒好壞呢，把人家光著身子扔在外面。”程宗揚重重吐了口氣。是丹宸。自己把她留在窟裡，不知怎麼被小紫帶到這裡來。此時她雙手被綁在膝彎，像媾一樣趴在小紫面前，肥白的間被幹得泉湧。

小紫周圍放著一圈齊膝高的蠟燭，白的燭體有手臂細，光焰極亮。程宗揚這才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圓井中。這口井不是一般的大，規模足以與最大號的導彈發井相提並論，抬頭望去，勉強能看到頭頂圓形的井口。自己攀住的是一個類似燈架的物體，身體貼著井壁，就像一隻困在玻璃缸中的小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