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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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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你們的玩物。”程宗揚舉刀指向鬼巫王,“也許你覺得讓鬼王峒人任意享用每個女人,使她們順從地扭動股,是美好的秩序。但我不這樣認為,沒有被你蠱惑的花苗族長也不這樣認為。”

“是那個殺害了我的巫師的女人嗎?”鬼巫王出一絲憤怒,“她很快會納入我制訂的秩序之中,在鬼王峒最卑微的鬼僕身下心甘情願地股。”如果武二在這裡多好。程宗揚懊惱地想道。這傢伙敢拿蘇荔這麼說話,二爺非跟你玩命。可這麼長時間,謝藝他們始終沒有動靜,也不知道凝羽有沒有受到傷害。唯一讓程宗揚放心的是,鬼巫王在這裡,就意味著小香瓜暫時沒有太大危險。

鬼巫王對他的鋼刀看也不看一眼,“我會給你一次機會,天命者。加入我,或者成為我的敵人。”程宗揚慢慢調勻呼,“還有別的選擇嗎?”鬼巫王搖了搖頭。

程宗揚試探道:“加入鬼王峒,能分享你的權力。那麼成為你的敵人呢?”

“我會把你給一個人,他一直在尋找天命者。”鬼巫王比了個手勢,“他會切開你的頭顱,尋找他興趣的東西。”程宗揚沒有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接著問道:“小紫呢?”鬼巫王卻皺起眉頭,“你的傷痕不再閃亮,難道已經完了這裡的死亡之氣嗎?”程宗揚獰然一笑,“你視力很好啊!”說著拔身而起,朝祭臺上的鬼巫王掠去。

他站的位置離鬼巫王差不多有十米。程宗揚見過謝藝出手,這樣的距離,他飛身一躍就夠了,可憐自己還得狂邁三步。如果對手是謝藝,等自己奔過去黃花菜都該涼了。

可鬼巫王顯然沒有移動的意思,反而身體向前一,將陽具盡數送入丹宸體內,然後從身後拿起一柄青銅巨斧。

鬼巫王蒼白瘦削,身材並不高大,那柄車輪狀的巨斧看起來比他整個人都要沉重。斧輪剛一揮出,就帶起強烈的風聲。

程宗揚丹田滿溢,趁著與鬼巫王談的時間,他將入的死氣一絲絲沉入丹田,覺真氣從來沒有這樣充沛過。這會兒就是面對武二,自己都有信心硬撼一把,何況是這個看著一身都是病的傢伙。

程宗揚雙刀齊出,劈向鬼巫王的巨斧,一邊叫道:“被蛇彝人掉的那個鬼王峒女人,不會是你娘吧?”鬼巫王渾身一震。

程宗揚暗罵自己無恥,但兩軍對敵,能佔一分便宜就要多佔一分,大不了砍掉他的腦袋再向他道歉好了。

刀斧相,程宗揚力貫雙臂,從丹田升起的真氣狂湧而出,硬生生將鬼巫王已經偏斜的銅斧盪到一邊。

鬼巫王神情大變,眼中泛起一絲猙獰的紅

程宗揚劈開巨斧,趁機一腳踏上平臺,口中嘲笑道:“說得人五人六,以為自己是革命家呢!這會兒出真面目了吧。”趁鬼巫王銅斧斜在一旁,程宗揚右手的鋼刀一翻壓在他斧柄上,左刀從下斜掠而起,刀尖一點寒芒挑向鬼巫王心窩。

“看不出你還這麼年輕,滿腦子都是天真的念頭。老弟貴庚?今年該有八歲了吧?成為神人?你馬上就要變鬼了。”程宗揚嘴巴不停,連諷刺帶挖苦。

鬼巫王斧柄被鋼刀壓住,刀身力道雖然不強,卻正壓在他使力的位置,程宗揚只用了三分之一的力量,鬼巫王想原招使出,卻得拼盡全力。

鬼巫王斧輪一沉,另一端的斧柄挑起,磕在程宗揚刀尖上,將他左手的鋼刀砸開。

程宗揚雖然信心百倍,這招以巧對巧,立刻知道不妙,自己剛搶得的那點優勢被他這一挑就喪失殆盡。

鬼巫王斧柄磕開鋼刀,去勢毫不停頓,直接用柄端的尖首戳向程宗揚喉嚨。

自己如果閃避,剛踏上祭壇這隻腳就要退回來,又回到自己在臺下,鬼巫王佔據臺上的局面。鬼巫王的大斧又是以長攻短,想對付自己,只用砍瓜切菜的招術就夠了。

程宗揚硬起頭皮,不去理會鬼巫王斧柄的尖首,雙刀錯橫揮,劈向鬼巫王的脖頸。

程宗揚這一把完全是賭命。自己的生命雖然很珍貴,但在鬼巫王眼裡,他這種無知愚蟲的傢伙,只不過爛命一條,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就好比拿法拉利去撞四手的吉普,本犯不著。何況鬼巫王志向遠大,事業剛起步就這麼死了,換了程宗揚都不幹。

果然,鬼巫王已經挑到他喉頭的斧柄猛地一收,然後上身後仰,斧柄左右一擺,與程宗揚的雙刀各拼一記。

程宗揚得勢不饒人,嘴巴更是陰損,“閣羅他們難道就沒起過疑心?你這長相,活脫脫就是個蛇彝人嘛。不信,旁邊就有鏡子。”鬼巫王頭髮披散,臉冰冷地起身,兩手橫持巨斧,平朝程宗揚推來。論實力,鬼巫王比程宗揚高出不止一籌,可被他言語挑得心神浮動,一個大意就被他搶到臺上。鬼巫王的巨斧擅長以長破強,當程宗揚踏到臺上,距離他已不足五尺,銅斧的威力無形中減了一半。這一招鬼巫王不圖傷敵,只求將程宗揚擊離祭壇,搶得主動。

程宗揚險些笑了出來,他最怕就是鬼巫王放手狂攻,自己雙刀對他的大斧,還真佔不了多少便宜,鬼巫王這一推,正中下懷。

雖然心裡樂開了花,程宗揚卻暴喝一聲,臉上充滿怒意。他雙刀齊出,似乎準備和第一招那樣,結結實實與鬼巫王硬拼一記。招術使到半途,他左手忽然一翻,手中的鋼刀換成一柄模樣古怪的匕首。

“叮”的一聲,珊瑚鐵製成的匕首切開青銅鑄成的斧柄,鬼巫王蓄滿力道的一推立刻落在空處,前空門大

程宗揚早已蓄勢待發,匕首斬斷斧柄的同時,右手的鋼刀順勢從斷口劈入,刀鋒撕開空氣,發出虎嘯般的風聲。

鬼巫王目光兇獰,虯曲的長髮無風而起,彷彿無數細小的毒蛇,在他蒼白的臉側浮動。

眼看鬼巫王就要濺血當場,程宗揚雙腿忽然一緊,被一雙手臂緊緊抱住,接著那具滑膩的體撲來,將他撞下祭壇。

“噢!”程宗揚一聲慘叫,大腿被丹宸死死咬住。

鬼巫王並沒有把這個北方來的商放在眼裡,即使動起手來,還沒有放開身下的紅苗女人。程宗揚怕傷了丹宸,好幾個專門對付下三路的陰損招術都沒有使出來,沒想到丹宸會被他利用,成了一著奇兵。

如果咬的是別處,自己也就讓她咬了,可她這一口離自己的命實在太近。丹宸的小嘴很漂亮,讓她一下肯定很,但這要命的一口咬中,自己下半輩子的生活就算提前結束了。

程宗揚咬牙抬起手,倒轉鋼刀,用刀柄朝丹宸擊去。如果可能,自己並不想傷害丹宸,但這會兒還有個鬼巫王在旁虎視眈眈,自己往地上一倒,渾身都是破綻。如果不擺脫這個被洗腦的女人,鬼巫王隨便一斧,就能從自己身上留下點什麼。

丹宸眼上的絲帶掉落下來,秀美的眼睛充滿憎恨地怒視著程宗揚。忽然,一隻拳頭伸來,砸在程宗揚腕上,擋住他擊向丹宸額角的刀柄。接著那個披著斗篷的男子挾起丹宸,一手掄斧劈向程宗揚口。

程宗揚往側方一滑,躲開巨斧,然後背脊在地上一,翻身躍起。

這幾下手兩人都是以快對快,完全靠身體的反應速度。程宗揚心頭雪亮,自己是全力以赴,甚至比以往的水準更高一籌。而鬼巫王被自己連番挑動,實力頂多施展出來六成。自己趁亂都沒能佔到上風,接下來的搏殺肯定更不好過。

鬼巫王拋下巨斧,右手揮開斗篷,間一柄形質古樸的長劍,“鏘”的一聲,拔劍出鞘。

程宗揚提刀笑道:“大人執斧的英姿大有蠻荒之氣,沒想到看家本領卻是六朝人玩的長劍。”鬼巫王冷冷道:“此劍名為鬼羽,飲血無數。今能一飲天命者的鮮血,幸何如之!”程宗揚心裡生出一股古怪的覺,忽然道:“你是誰?”鬼巫王挑起眉峰。

“你不像南荒人。”程宗揚道:“或者你很早的時候在南荒以外的地方遊歷過——我還沒有聽過南荒人這樣說話的。”鬼巫王冷笑道:“你也不似商人。”說著一劍挑出。

勁風撲面而來,周圍的空氣一瞬間變得陰冷刺骨。程宗揚如同置身鬼域,口中充滿苦澀的味道,雙眼被勁風刺得發酸,不住出眼淚。

“幽幽黃泉,鬼隼剔羽。”鬼巫王冰冷的聲音響起:“這一招黃泉剔羽,可令閣下葬身黃泉,永不超生。”鬼巫王一劍遞出,整個空間似乎都被劍氣撼動。穹頂的星光迅速黯淡下來,變得遙遠,身體彷彿從高處急速跌落,陷入九幽之下的黃泉。

滿眼都是望不到邊際的苦澀黃,程宗揚看到地獄深處,一頭鬼隼正用彎曲的利喙剔著黑鐵般的羽,怪眼透出毒汁般的寒芒,倏忽張開鐵翼……

程宗揚閉上眼睛,舌尖緊緊頂住上顎,收回左手的匕首,摸出側的鋼刀,然後霍然開目,雙刀斜飛而出,如同飛翔的鷹翼,擊向鬼巫王的鬼羽。

刀劍擊的震響一連串響起。程宗揚將速度提到極限,丹田氣輪疾轉,毫不吝惜地揮灑著真氣。

這一招虎視鷹揚,程宗揚從來沒有用過,不是他想留來當壓箱底的寶貝,實在是武二爺教得不清不楚。怎麼也說不明白為什麼要功聚雙目,為什麼雙刀要由虎擊變成鷹揚。不過武二郎總算丟了他一句能用上的:笨蛋!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白武族的五虎斷門刀就那十幾招,武二郎對每一招的解釋,到最後差不多都是這一句:笨蛋!到時候你就明白了!

程宗揚很希望自己這個笨蛋能有命來驗證二爺的諄諄教誨。

刀劍倏然分開。鬼巫王立在祭壇上,長劍微微顫動,一滴鮮血從劍鋒淌下,在腳下光可鑑人的大理石上綻開一朵鮮豔的梅花。

程宗揚雙刀垂地,右臂的衣袖被劍鋒刺穿,鮮血迅速洇染出來。他模仿著武二郎的樣子,狠啐一口,乾笑道:“什麼鬼巫王!實力不過如此嘛!哈哈!”大笑聲中,程宗揚騰身而起,雙刀張如雁翅,猶如一頭生出雙翼的餓虎,凌空撲向鬼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