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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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那孫子進去就是大吃一驚,“哎,這小崽子怎麼還活著?”殿內一陣騷動,霍子孟抬起眼睛,目光猶如鷹隼。
中行說對眾人的目光視若無睹,指著御座上的小天子,“你,趕緊滾。”小天子張著小嘴,扭頭看著阮香凝。這個沒有教啊?怎麼?
“怎麼著?還讓我拖你下來啊?”中行說蠻橫地說道:“別以為你小我就不敢打你。告訴你,我手黑著呢!吃的娃我都下得去手!”霍子孟喝道:“哪裡來的狂徒!趕出去。”
“說我狂徒?你們這些——”中行說指著霍子孟的鼻子,接著劃了一圈,把滿殿的諸侯宗室、文武大臣全劃了進去,然後重重吐出兩個字:“廢物!”
“登基,登基,登個鳥基!”中行說劈頭蓋臉地呵斥道:“告訴你們這幫飯桶,先帝——誰!”一名身材高挑的宮人風一樣掠進殿內,抬掌朝中行說背後拍去。
中行說轉身接了一掌,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柱上,貂尾冠掉落,手上繃帶崩開,傷口鮮血狂湧。
他吐了口血,面朝眾人,披頭散髮地狂叫道:“先帝苗裔尚在!你們這些亂臣——噗!”雲丹琉抓住他的肩膀,一膝撞在他口,把他撞得口噴鮮血,暈厥過去,隨即拎起他往地上一摔,眼看這孫子沒了動靜,一把扯住他的後領,像拖死狗一樣把他拖到殿外。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都幾乎看傻了眼。以霍子孟見慣大場面、有城府的重臣氣度,這會兒都想吐口老血出來,給大夥兒都開開眼。
這唱的是哪一齣?一個閹奴就能蹬鼻子上臉,指著天子和群臣唾罵?這還有王法嗎?
中行說從進來到被拖出去,整個過程不過幾個呼時間,等那名宮人消失不見,眾人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短暫的驚愕之後,殿內立刻炸開了鍋。
先帝苗裔尚在!
這個消息太火爆了,既然先帝有子,何必過繼旁支?可此前一直沒有聽說先帝有子,怎麼突然蹦出來一個?
霍子孟厲聲喝道:“肅靜!”霍老頭積威已久,這一聲喝出,殿內總算安靜了一些。只是再看殿上,那位小天子已經站起身,緊緊摟住座旁那名宮女,若不是那宮女極力安撫,只怕他連帝位都不要,自己就跑掉了。
雁兒與紅玉已經受過吩咐,在殿上只能舉著鳳羽障扇,雖然急得快哭出來,仍不敢移步。
清河王向小天子施了一禮,然後開口道:“霍大將軍,方才是怎麼回事?”你問我?我問誰呢?霍子孟側目看著徐璜。宮闈之事,豈容自己這個外臣來置喙?
呂閎排眾而出,“我等皆是外臣,敢問徐常侍,先帝果真有子?”中行說突然闖進來鬧場,徐璜驚得幾乎要褲子,這會兒才回過神來,匆忙道:“不是,不是,這個,不是,哎……”他語無倫次地說道:“定陶王繼位是皇后娘娘欽命……”有人叫嚷道:“你就說有沒有!”金
鏑上前一步,“不得吵嚷!”下面一群不認識的大人爭吵,小天子嘴巴慢慢扁起,眼看要哭出來,阮香凝摟著他一迭聲安
道:“別怕,別怕……”少府五鹿充宗站出來道:“此事關乎社稷,諸位身為輔政,是真是假,需得給天下一個
待。”
“對啊!”原本帝黨一系的臣子中,早有人不滿於先帝草草下葬,“必須給天下一個待。”還有對同儕被擢拔為輔政不滿的,此時也出來說道:“四位輔政大臣,還有一個呢?”
“咦?舞陽程侯呢?”殿內亂哄哄的,眾人左顧右盼,都在找那位程侯的影子。唯獨秦檜,在中行說開口的第一時間,就躥到珠簾的方向,雙臂張開,面凜然,一副誓死保護兩宮的架式。沒人知道他這會兒已經是汗
浹背,腿肚子都在轉筋。
忽然,簾內傳來一聲驚呼。
※※※※※趙飛燕全部心思都放在自己下的那具身體上,全神貫注地扭動
肢,用自己柔膩的
撫
著他堅硬而火熱的
。她心神如此專注,甚至沒有看到中行說鬧場的一幕,但簾外越來越大的爭吵聲,還是把她的心神拉回到現實中。
她睜開眼睛,不知所措地望著簾外吵嚷的人群。等意識到他們正在找程侯,趙飛燕心頭猛然一緊,從剛才的纏綿中驚醒過來。
她並不擔心自己,即便身敗名裂,她也認命了。只是若連累了程侯……趙飛燕不由打了個寒噤。
就在這時,間忽然一緊,一雙手握住她的纖
,將她雪
抬起少許,然後對準陽具猛地貫入。
“啊!”趙飛燕發出一聲驚呼。
簾內的驚呼把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這會兒眾人才看到一個品秩微末的小官半擋在珠簾前方,就像母雞一樣張著大袖,不知道這副忠心的樣子做給誰看呢?
霍子孟看到他就覺得頭痛,這位程侯手下的謀臣名聲不顯,卻是個極難纏的傢伙。他皺了皺眉,“秦檜,那是你該站的地方嗎?”秦檜乾笑道:“下官怕驚擾了兩宮……”話音未落,簾內接連傳來數聲“啪啪”的響,像是有人被連續掌摑一般。
秦檜一身冷汗都到腳後跟了。他忽然懷疑自家主公是不是狂
大發,把漢國重臣聚於一堂,準備大開殺戒。要不然他怎麼敢在天子登基的典儀上公然施暴呢?施暴的對象還是即將秉政的皇后!
竊議聲越來越糟雜,越來越多的大臣開始起疑。眾人爭吵時,董宣一直默不作聲,這會兒卻站出來,一邊朝珠簾走去,一邊紮起袖子。
忽然簾內一聲斷喝:“退下!”秦檜身體微微一震,隨即拱手施禮,恭敬地退到一邊。
眾人紛紛望去,只見一個戴著鳳冠的身影正立在簾內,即便沒有開口,也能受到她森然的目光。
“吵啊。”呂雉冷如寒冰的聲音傳來:“接著吵啊。”一隻手掀開珠簾,戴著鳳冠的太后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站在珠簾前,冷漠的目光從眾人臉上逐一掃過,寒聲道:“好讓世人都看看,你們這些股肱之臣、朝廷棟樑,與市井匹夫、黃口小兒有何不同。”霍子孟當先跪下,“請太后恕罪。”群臣盡皆拜倒。呂雉鳳冠高峨、深衣襦裙,雙手握身前,長長的衣袖一直垂到腳下。她
直
背,冷冷道:“一個大言不慚的狂徒,就讓你們這些大臣置君上於不顧,在御前喧鬧不休……”呂雉鳳目生寒,厲聲道:“爾等可是以為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嗎?!”殿內靜悄悄的,除了呂雉擲地有聲的質問,無人再敢作仗馬之鳴。
呂雉縱然失勢,餘威尚在,一出面便震懾住眾人。不過在她身後,簾內的場面已然亂成一團。
趙飛燕剛失聲驚呼,胡夫人便搶過去掩住她的嘴巴。
剛才還僵如木偶的程宗揚此時彷彿化身為狂獸,雙臂如鐵,握住趙飛燕的纖,奮力
送。他雙目血紅,皮膚上的汗珠如同雨點般滲出,旋即又被身體的熱量蒸發殆盡,丹田內的氣息猶如長江大河,狂洩而出,一波接一波湧入趙飛燕體內。
趙飛燕彷彿被捲入狂風暴雨之中,嬌弱無力的身子被他握在手中,猶如纖細的花枝般,在他身上狂顛猛送,極力套著那
火熱的
。
後邊趙合德急得珠淚滾滾,她摟住程宗揚的上身,玉手掩住他的嘴巴,免得他吼叫出聲。江映秋則用手託在皇后下,剛才的撞擊聲讓她心都快從喉嚨裡跳出來,這會兒還餘悸未消。
她一邊阻緩兩人的衝擊,免得合時的動靜傳到簾外,一邊焦急地勸說道:“侯爺,輕著些,外面都聽見了的。況且……娘娘鳳體纖弱,也難當侯爺這般巨物……”程宗揚充耳不聞,彷彿失去神智的
魔,在身體本能的支配下大力
送,瘋狂宣洩著失控的雜氣。
身後的雜音自然瞞不過呂雉的耳朵,她面上不動聲,背上同樣滲出冷汗,一邊飛快地轉著腦筋,一邊冷冰冰說道:“中行說一介妄人,無德無行,好為狂言。著令削職奪官,逐出宮去!”眾人齊齊領命。
呂閎卻抬起頭,沉聲道:“微臣罪該萬死。只是此事關乎天下,先帝是否有子,還請太后為臣下釋疑。”呂雉盯著這位本家叔父,一時無語。呂閎是難得的忠臣,也是賢臣、能臣,更是一位直臣。可他的剛直就如同不期而至的魚刺,在人最不願意的時候,突然卡在喉間,咽不下,吐不得。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你們還厲害嘛。程頭兒都成這樣了,你們居然還能撐下來,真難為你們了。”呂雉繃緊的心絃突然一鬆,
握在袖中的雙手情不自
地合什,謝過滿天神佛。
簾內的趙合德、胡夫人、江映秋同時抬起頭,望著著畫屏上方那個俏麗的身影,盡皆喜出望外。
秦檜沒有聽見簾內的話語,但他一直緊盯著呂雉的神情,這會兒心下微動,猶如絕境逢生。
小紫從畫屏上躍下,半空中皓腕一翻,打出一道音符。空氣中一陣波動,彷彿一個透明的罩子落下,將簾內的聲息與外界隔絕開來。
趙合德淌著淚道:“小紫快來,他方才突然倒地,說不出話,身上也好硬,就像木頭一樣。”胡夫人在小紫面前乖得像貓兒一樣,接口道:“主子像是氣血逆行,一時間了心智。”
“程頭兒一直清醒著呢,”小紫彎觸了觸程宗揚的額頭,然後朝他鼻尖吹了口氣,“只是控制不了身體。對不對啊?”程宗揚嘴巴費力地動了動,口鼻間冒出一團熱氣。
“大笨瓜,讓你心軟。”小紫瞥了簾外的背影一眼,“早些收用了她,哪裡用得著這般狼狽。”程宗揚很想翻個白眼給死丫頭看。她說的沒錯,自己神智一直處於清醒中,周圍發生的一切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身體不受控制,連嘴巴都張不開。
孟舍人中毒倒地,程宗揚聞聲立刻奔來,結果正撞上孟舍人嚥氣。本來一個侏儒臣,死就死了,可這孫子死得太不是時候,他腹內猛然一震,卻是生死
納了過多的死氣,丹田中的氣旋再也壓抑不住,瞬間爆開,因為他修為已夠,沒有當場爆體身亡,而是自動開始破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