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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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道：“皇嫂剛來，不像北宮這些調教過的，未必肯聽話。”成光笑道：“若是她肯自己脫呢？”劉建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親了一口，笑道：“若能如此，便讓她先服侍朕的愛妃。”

“君無戲言，聖上可莫要眼饞。”成光嬌笑著叫來一名宮女，吩咐幾句。

那宮女出了帷帳，片刻後端著一隻銅盆進來，不由分說，將一盆帶著冰屑的涼水潑在趙飛燕身上。

趙飛燕衣衫盡溼，玉容一下變得雪白。

“都放開她。”成光道：“她要不肯脫，就活活凍死好了。”內侍鬆開手，趙飛燕雙手環抱，嬌軀瑟瑟發抖。終究是嚴寒天氣，帳內雖然燒著炭爐，也擋不住雪水的徹骨寒意。

成光嬌聲道：“讓她好生想想。若想不明白，就接著潑。”劉建哈哈大笑。自己的愛妃果然好主意，讓內侍動手，怎比得上皇后自己寬衣解帶來得有趣？

顏面要緊，還是命要緊，北宮這些妃嬪便是榜樣。趙飛燕雖然還在顧及體面，但一個弱質女子，又能支撐多久？

兩人把趙飛燕扔到一邊，用貓戲老鼠一樣的目光往後看去。劉建一邊看一邊滿意地點頭，“這些都是劉驁的妃子？倒是有幾分姿……你，叫什麼名字？”劉建指了指後面的罌粟女。內侍上前給罌粟女解開制，可她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無論劉建問什麼，都是一副口不能言的樣子。

內侍一連解了幾次，費了半天手腳，也沒讓她說出話來，只好跪稟道：“她身上的制頗為繁複，奴才怕是解不開。”劉建道：“趙氏為什麼能解開？”

“娘娘是弱質女，用的制也簡單。此婦多半是有些修為，下的制也多半……多半有些不同。”劉建只好放開。後面是蛇夫人，她手肘的箭傷一直沒有處理，失血過多，此時昏不醒。劉建看著她豐碩的身子，饞涎滴，最後還是擺擺手，讓人先行救治。

接下來的尹馥蘭，制倒是一解就開。她是個曉事的，裝出懼怯的模樣，只說自己是宮中女官，與皇后一道被劫持至此。

劉建對她的順從頗為滿意，“既然是宮中女官，可被劉驁那廝收用過？”尹馥蘭張口結舌，半晌才羞怯地說道：“用過……”

“我就說嘛！”劉建一拍扶手，“劉驁那個好之徒，什麼事做不出來？瞧瞧，長秋宮的女官他也不肯放過。禽獸！”成光笑道：“聖上息怒。那個死鬼收用過也就罷了，後面那個好像還是處子呢。”兩名內侍把趙合德從蒲包裡扶起身，劉建一眼看去，身體立刻酥了半邊。趙飛燕已經是國天香，可這個不知名的少女絲毫不遜於她，縱然身上只是平民的布衣，也難掩其傾城麗……咦，她怎麼用的是平民服飾？無妨，什麼服飾都不重要。只要自己願意，讓她穿上皇后的服飾入侍又如何？

趙合德咬住瓣，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哭，要勇敢。還差一點點，自己就能拯救姐姐。

“等等！”成光忽然開口，盯著最後一個女子道：“盛姬？！”聽到這兩個字，劉建一下清醒過來。眼下對他帝位最具威脅的，唯有定陶王那個臭未乾的小娃娃。

“你是盛姬！”盛姬慢慢抬起頭，望向成光。

內侍上前準備解開她的制，成光卻喝止道：“住手！”她目光閃爍片刻，然後嫣然一笑，嬌聲道：“聖上登基本是眾望所歸，這賤婢偏要帶個無父無母的喪門星來添亂。聖上以為，該如何處置她才好？”劉建笑道：“看她身子頗為白皙，不如綁起來炮烙一番。”

“陛下聖明。來人啊，”成光道：“先把她舌頭割了。”一名內侍拿出尖刀，獰笑著走來。

盛姬望著刀鋒，眼睛一眨不眨。

就在這時，一隻白蘭般的玉手奪過尖刀，接著一閃，憑空消失。

錯愕間，只聽一聲慘叫，方才那名少女不知何時出現在趙氏身邊，她握著那柄尖刀，深深刺進一名內侍口。

帳內一片喧譁，下方擊鼓奏樂的宮人驚叫失聲，幾名披著輕紗舞的貴人尖叫著倉皇逃開。張惲縮著身子，眼珠四處亂轉。

趙合德幾乎要哭出來，她渾身都在顫抖，卻沒有絲毫遲疑，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拔出尖刀，然後一手扶起趙飛燕，揮刀割開帷帳。

“抓住她們！”劉建咆哮道。

內侍蜂擁而上。一直軟綿綿伏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的罌粟女突然飛身躍起，腳尖靈巧地連點數下，踏著燈盞凌空而行，轉瞬躍到燈樹頂端。然後雙足一蹬，碩大的青銅燈樹傾斜過來，燈油瀑布般潑下。

一名內侍尖叫著向後退去，不意撞到一隻木桶。桶中失血昏的女子忽然睜開眼睛，一條手臂悄然探出，像蛇一樣攀住他的脖頸，“咯”地扭斷。趁著殿內大亂，她鑽出木桶，身體貼在帷帳下方，無聲無息地遊了出去。

“保護陛下！”喊叫聲中，罌粟女已經看清趙合德的位置，飛身躍下。

正在帷帳外重更衣的尹馥蘭眼看著燈樹倒下，同樣嚇得尖叫不已，罌粟女一個耳光封住，然後扯過她手裡的衣物，丟給被合德扶攜過來的趙飛燕。

趙飛燕渾身溼透，手腳冰涼，趙合德也不比她好多少，她半身濺滿鮮血，手指哆嗦得幾乎握不住刀柄。

“你的遁影術呢？還不快用！”

“我……我要行氣。”

“你們兩個真是沒用！快走！”罌粟女左右看了看，只好拿過旁邊用來點燭的一丈紅，橫在身前。

她用嘲諷的口氣道：“尹大夫人，你不準備走嗎？打算換個主子伺候？”尹馥蘭神情尷尬。說起來服侍天子，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把她們抓住！”帳內傳來一聲扭曲的嚎叫：“這幫賤人！逮到她們！給朕的犬羊配種！”尹馥蘭臉頓變，轉身就跑，連衣物都顧不上去拿，路過趙合德的時候，還嫌她走得太慢，妨礙自己逃跑，狠狠推了她一把。

※※※※※聽到動靜，程宗揚從簷角小心地探出頭，看了片刻，“陶五爺，你是不是逃得太快了？這寢宮怎麼還在打呢？”

“不會吧，我逃出來的時候人都快死完了，怎麼還打呢？”兩人伏在寢宮後方一處偏殿上，觀察動靜。緊閉的殿門猛地被人撞開，一個女子飛掠出來。大冷天氣，她身上只有一條翠綠的抹，粉臂玉腿盡在外，一片白花花的體晃得人眼暈。尤其是前那對圓碩的豪，跑動時上下跳動，像是要從抹裡跳出來一樣。

陶弘瞪大眼睛，“這是玩的哪一齣？大白天的奔？”程宗揚尷尬地捂住臉，畢竟是自家的奴婢，就這麼被人看光了，真心有點不合適。

陶弘哂道：“都是男人，你裝什麼正經呢？不信你瞧瞧，誰眼睛不是瞪得老大？”郭解那三名兄弟都瞪著眼睛，一個個看得臉紅脖子，郭大俠還好些，但臉上也微硃砂之，倒是他旁邊那位怪模怪樣的公子哥，神淡定得緊，美當前，居然還有閒心四下張望。

放著女都不看，陶弘心生佩服，“這位兄臺養氣工夫不錯啊。”蔡敬仲淡淡一笑，“見多了。”陶弘肅然起敬，這口氣，分明是御女無數，看來這位也是個會玩的。

雲丹琉第一個反應過來，“尹馥蘭！她們都在寢宮！”說著飛身躍起。程宗揚緊追著掠出。

尹馥蘭一眼看到程宗揚的身影，不由喜出望外，叫道：“主子救命！”陶弘訝道：“程兄，你認識？”程宗揚只好道：“敝奴。”陶弘訕訕笑道：“難怪呢……身段不錯哈。”說話間，一名內侍像被拋飛的麻袋一樣橫飛出來，隨即一名宮人打扮，卻帶著一絲妖異氣質的美婦箭而出，目光一閃，又驚又喜地叫道：“主子！”陶弘很詫異，“她這是……叫你呢？”程宗揚咳了一聲，“敝奴。”程宗揚先一把接住尹馥蘭，對蔡敬仲道：“衣服給一件！”蔡敬仲果斷道：“不給！”陶弘道：“我來我來！”說著脫下外衣，給半的尹馥蘭披上。

那件夜行衣沾滿血跡，好歹能夠遮羞，尹馥蘭也顧不得挑剔。陶弘裡面是一件皮製的貼身護甲，皮甲表面遍佈符紋，微微閃動著暗藍的幽光，一看就是難得的好物，但面積不大，只夠護著背要害，大半個膀子都著。

程宗揚笑道：“五爺好心腸。”

“年輕，火氣壯。”話音未落，又一名宮裝豔婦從寢宮殺出。她容貌妖豔，出手卻極為毒辣，專往眼睛、鼠蹊、腎囊等要害處招呼。為了逃生，她生生摳出一名內侍的眼珠，然後趁機從階上躍下。

落地時，她踉蹌著險些跌倒，隨即看到程宗揚，伸手叫道：“主子救我！”陶弘震驚了，“她也在叫你？”程宗揚只好又吐出那兩個字：“敝奴。”陶弘一臉難以置信，“哥，這皇宮是你家的？”

“你覺得會嗎？”

“那怎麼都是你家的奴婢？”

“我還奇怪呢。我的奴婢怎麼都給收宮裡了？”兩人說著話，手上也沒閒著，上前接住罌奴。罌粟女身上倒沒什麼傷勢，只是虛脫得厲害。她吃力地說道：“合德還在裡面！”※※※※※第592章·離殿內已經冒出滾滾濃煙，程宗揚飛身躍上長階，落地時攬住蛇奴的肢，抖手擲出，“老蔡！”蔡敬仲張開雙臂，跟蛇夫人抱了個滿懷，順勢一摟，手掌抓住她的豐。

“你往哪裡抓！”蔡敬仲一臉死相地說道：“多的地方，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