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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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蜘蛛姐,今天狀態有些不好,你別……”熊安傑緩過了神,也不知是故意調侃還是當真道歉,從他那虎頭虎腦的臉裡倒也分辨不出。
“哼,怎麼,等你狀態好了,是要死我啊……”蜘蛛媚眼一挑,倒也和他開起了玩笑。
“嘿嘿,我還不是想,以後多點機會和蜘蛛姐你……”
“想得美……”蜘蛛一聲打趣,突然那魅惑的目光一縮,舒展的眉心漸漸皺了起來:“不好,出事了!”熊安傑順著她的美目望去,卻見著被他放在車頭的手機屏幕裡突然有了變故。
“她……她……”雖是隔著一個屏幕,熊安傑也不渾身顫抖,那剛剛完一輪的雙腿更是軟得沒了邊,一路指著那屏幕中的畫面叫喚著:“小周哥!”面對熊安傑的慘叫,蜘蛛倒是並沒有覺得聒噪或是不耐煩的意思,只因為此時此刻,她的心情與熊安傑想比也是不遑多讓。
這個明明被催眠了的女人,這個明明四肢都被困住了的女人,就這樣明目張膽的站了起來,就這樣撐開了腿彎上的繩索,用一細不可聞的頭髮解開了手上的鐐銬……
然而更讓人震撼的是,她起身的第一件事,就是當著這許多人的面,一手將周文斌抱在懷裡,兩隻看似纖細的手臂向裡一擰,這位讓人敬畏的催眠大師,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呼~好險!”蜘蛛暗自拍了拍口,心中不由慶幸著自己的臨時起意,她當然不是慾陡升要和熊安傑來一場臨時的車震,只不過是在得知了這女人的厲害之後,下意識的想拖一拖自己這邊過去的時間,而也就是這一炮的功夫,她和熊安傑,也算撿回了一條命。
“他死了,死了!”熊安傑顯然還未從驚恐之中緩過神來,嘴裡不斷念叨著眼前的可怖畫面。
“啪”的一聲脆響,卻是蜘蛛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看著稍稍鎮靜下來的熊安傑,蜘蛛正相告:“現在,趕緊去周文斌的家裡,儘可能的切斷我們的一切聯繫,從今以後,熊安傑這個名字,要跟著周文斌一起消失了。”而與周文斌一道消失的,除了熊安傑,鍾神秀自然還有不能放過的人。
“……”珍妮抿了抿嘴,臉上罕見的展出驚恐,面對鍾神秀的一步步靠近,她的腳步不自覺的向後挪動,然而她知道,再挪上幾步,便是牆角。
而她的四周,除了周文斌的屍體,另外幾人也隨著周文斌的死亡而陷入昏,整間倉庫裡,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援手。
鍾神秀半眯著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這個高挑而冷豔的外國女人,直至她的身體龜縮到了牆角,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你,還有什麼遺言?”這是先前鍾神秀在她裝作被擒之時問過的話,也就在那一句話後,她連同趙舒赫等人發起了反撲,甚至一度將這個女人制服,只可惜……
一陣沉默之後,珍妮終於開了口:“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鍾神秀淡然一笑,倒也不再回避這些秘密:“在你們那個秘密基地裡我看到了一種儀器,是可以生成物理電波來攻擊的人體的腦電波從而獲取信息。”珍妮腦中回想起父親基地裡的設備,想起了那幾名被上了電波儀器卻依然一個字也沒往外吐的“狠人”,臉上漸漸出恍然神:“所以,你們都能免疫?”
“除了電波,汽車上的煙、水杯裡的藥以及他引以為傲的催眠,都可以免疫。”珍妮愕然的望著這個女人,一時間只覺得心中的恐懼似乎又多了幾分,但這樣的變化似乎已經不重要了,鍾神秀終於動了,那雙比自己還要長直矯健的雙腿朝著自己邁了一步,僅只這一步,便如死神降臨一般,宣告著她的生命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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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醫院,李青青踏著高跟快步向著馬博飛的病房走去,一進房門,立時便開始清點頭的物事。
“馬少,車已經在樓下了,我們直接去機場,4點鐘的飛機,應該還來得及……”自早先通過視頻見到了倉庫裡發生的一幕,一向鎮定的李青青也完全亂了分寸,苦死無果之下,最終只想到了出國這一條路。
然而馬博飛卻是安坐在病上紋絲不動,見她前後忙碌的身影,不由嘆了口氣:“沒用的,我們,哪裡都去不了。”
“……”李青青倒也想到了之前馬天雄的安排,跨國資產轉移這事並不簡單,智運雖是觸犯了上邊不少人的利益,但終究沒有擺在明面,留他這個第一繼承人在國內,就是為了堵住各項監管部門的眼睛,可這樣一來,即便是馬博飛還沒被足,只要他踏出國門,整個馬家都有被遣返的風險。
“再說了,我也不想跑。”馬博飛言語間有些悵然,從小一路順遂的他如今意志略顯消沉:“她要找我,就算是逃到了美國,又能怎麼樣呢?”李青青無言以對,馬博飛的話雖是有些殘酷,但卻也是實情,尤其是看著周文斌和珍妮兩人慘死,她的心又何嘗不是亂作一團,是啊,就算逃到了美國,又能怎麼樣呢?
“放著吧,該來的總會來,又或者,人家也沒那個空去搭理咱們。”
“咚咚~”就在馬博飛話音未落之時,病房外卻是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李青青赫然一驚,厲斥道:“誰?”門外走進的卻是一位年輕的小護士,雖是戴著口罩,眉宇間卻也顯出幾分清秀,她先是向裡探了探頭,待確認了馬博飛和李青青都在後,才開口問道:“請問是V1病的馬博飛先生嗎?”馬博飛沒有應聲,只是半眯著眼盯著這位美女護士,也不知是欣賞她的容貌還是揣摩著對她的來意。
“我是病人家屬,有什麼事嗎?”小護士點了點頭:“家屬您好,之前的王護士休產假了,我是新安排來的管護士,另外,外面剛好來了兩個人說是來看馬先生的,我就先過來問問你們……”李青青聞言有些疑惑,馬博飛入院的消息雖然沒有刻意封鎖,但知道的人也並不多,就眼下而言,似乎也想不起什麼遠親近朋回來看他的。一念至此,李青青站起身來,順著護士的目光朝門外瞄了一眼,直到看清護士站坐著的兩人,這才嗤之一笑:“馬少,是顏家的兩位。”
“不見!”簡短有力的回覆直接堵住了兩女的嘴,李青青聳了聳肩,倒也從先前的恐慌與害怕中走出了一些,她收拾起心情,朝著美女護士的口工牌看了一眼,柔聲道:“邱雯護士,還麻煩您跟他們說,我們已經出院了。”
“啊!”邱雯捂了捂嘴,臉有些為難:“我們,不能騙人的。”然而李青青卻是微微一笑,順手從皮包裡掏出一小疊鈔票:“小妹妹,這裡是兩千現金,就幫姐姐撒這個慌,也算是保護了我們病人的隱私嘛……”可沒想著邱雯立馬後退了一步:“不行,我們也不可以收錢!”
“那,五千?”可隨即李青青又從包裡掏出了一小疊。
“不行的!”沒想到的是,這位邱雯小護士臉從慌張變得有些嚴肅:“剛才護士站已經跟他們說了情況了,你們是VIP,要是不想見他們,我可以回去直接說的,但是騙人是違反規定的……”李青青見她這幅模樣倒是覺得好笑,隨即又要從皮包裡掏錢,可馬博飛卻在一邊及時喚住了她:“青青!”
“讓她回去照實說吧,要是真攔不住,就見一面唄!”邱雯“嗯”了一聲,這便快步跑了出去,可沒想著一會兒便聽到顏正柱的大聲嚷嚷:“馬博飛,你別躲著,我們……”話音未落,顏家二老已然走到了門前,看著馬博飛好整以暇的端坐在病上,看著馬博飛臉上那從容淡定的眼神,兩人只好將那些惡毒的罵語給嚥了回去。
“兩位好啊,隨便坐!”顏家二老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也只得乖乖坐下,倒是顏正樑先開了口:“馬總,您上次讓我們回去等消息,可我們等了這些天,也……”顏正樑一面抱怨,一面又朝著馬博飛瞥了一眼,又道:“我也是才知道您這邊受傷住院,這次來也是想來看看,再就是,我們的事……”馬博飛卻是眼皮都沒動一下,整個人慵懶的靠在頭冷聲道:“你們的事,我可以幫……”
“但也可以不幫!”
“你!”顏正柱聞言立時又來了脾氣,伸出手指便要指著馬博飛大罵,可隨機又想起上回被那外國女人制裁的事,立時又將手指縮了回去,警惕的望了望四周,這才嚥了口氣道:“你什麼意思啊?”
“我的意思很簡單,幫你們,是情分,不幫,才是本分。”馬博飛撇了撇嘴,雖是最近變故叢生,可在這兩個蠢貨面前也能立住氣場:“不過我向來說話算數,我說過會幫,就是會幫。”
“可……”
“我奉勸你們就好好在家待著,等我病好了或許還能合作談談,如果惹了我,對你們一分錢的好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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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嶺。鍾致遠獨自一人躺靠在田間的草谷堆上,除了聽著月牙兒時不時傳來的山歌,更多的,卻是在遐想著自己的心事。
陳起和陳揚一對兄妹前幾便返校了,而他這傷,還得留在這好幾個月。
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更不知道學校裡,那些他所牽掛著的人怎麼樣了。
“嗯?”忽然,鍾致遠的眼前突然閃過了一片黑雲,幾乎就架在他的鼻眼之前,隱約還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鍾致遠錯愕之際趕緊仰起了頭,作勢便要起身。而這時,那“黑雲”便順勢一撤,一張悉的俏臉突然冒了出來。
“姐姐!”鍾致遠但見來人,心中登時一喜,想也沒想便朝著鍾神秀擁了上去。
鍾神秀悄然的收回自己那“惡作劇”般的黑絲長腿,欣的在他背上拍了拍,彷彿在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好啦,回來啦!”
“你……你去哪兒了?”鍾神秀微微一笑,隨即就著那草谷堆頂躺了下去,輕輕舒了口氣才道:“深海,替你小子報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