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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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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趙舒奕是否也在?”終於,趙舒赫問到了關鍵。

“她當然在。”珍妮毫不猶豫的道出了實情。

“咯吱~”一聲脆響,卻是趙舒赫的拳頭突然捏緊,整個人青筋外,滿臉的猙獰怒火:“你再說一遍?”

“她當晚就在那裡,與嶽彥昕一樣,被了一整宿。”然而珍妮卻是並不避諱這樣的場面,一五一十的代著當晚的情形。

“那……”趙舒赫怒火中燒,一字一句的問著:“那周文斌後來去了哪兒?”然而到這一問時,珍妮卻是買來由的瞧了鍾神秀一眼,隨即閉上了眼說道:“他當晚就跑了,這些天一直躲在暗處,直到前幾天,他才冒了出來。”

“他在哪?”即便這事與鍾神秀關係不大,但對於這樣一個有著催眠能力的人物,鍾神秀當然也不會袖手旁觀。

“他手上攥著我的把柄,我不能說……”可沒想到的是,坦一切的她居然這會兒突然的嘴硬了起來。

毫無疑問,此時的趙舒赫已經有些癲狂,他猛地向前,一手提起珍妮的衣領,高聲喝到:“你不說我就殺了你!”珍妮咬了咬牙,又在趙舒赫臉上看了一眼,這才道:“我說可以,但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

“嗯?”鍾神秀皺起了眉,珍妮這話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你說不說?”趙舒赫顯然沒將她的要求當一回事。

“哼!”然而珍妮卻是脖子一歪,雙眼一閉,完全一副無畏的樣子。

“那我先出去轉轉。”鍾神秀也知道他報仇心切,一時也想不出這女人還能翻出什麼花樣,索出口答應了下來。

望著鍾神秀那遠去的背影,趙舒赫心中倒也有些,但一想起那晚這些人對自己妹妹犯下的罪過,趙舒赫立時回過頭來,朝著這個作惡的外國女人吼道:“說!”珍妮的目光卻也一直盯著遠遠走開的鐘神秀,直到視野裡再見不到女人的身影時,她才出一抹詭異的微笑,她仰起脖子,主動的湊到了趙舒赫的耳邊,輕輕的喚了一聲:“趙舒赫先生,你好啊!”

*********

約莫十分鐘過去,鍾神秀卻一直沒聽到裡頭的動靜,雖是不相信珍妮還有什麼花招能反殺這個訓練有素的男人,但出於警覺,她還是想回去看一看。

倉庫裡的情況一切安好,只是趙舒赫卻顯得有些頹然,他一臉茫然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似乎正思考著什麼問題。

“怎麼了?”鍾神秀靠了過去。

趙舒赫低下了頭:“沒什麼,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鍾神秀點頭不語,將目光對準珍妮,心中也不生出一股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問題能讓他這麼低沉。

突然,腦後傳來“呲”的一聲脆響,鍾神秀回過頭,卻見著趙舒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兩瓶汽水,他獨自擰開一瓶,卻將另一瓶朝著鍾神秀扔了過來。鍾神秀想也沒想便順手接住,看著他大口豪飲,不覺著這男人有些好笑。

“車上拿的,有點渴了。”趙舒赫隨口解釋了一句,隨即便低下頭去,安安靜靜地坐在角落裡。

鍾神秀望向珍妮,手中自然的擰開了汽水瓶蓋,與趙舒赫一樣仰頭猛喝,看著汽水在她那潤滑的喉頸間一股一股的向下動,珍妮的眼中不多了幾分光澤,忍不住出聲道:“你們會殺了我嗎?”

“哼,”鍾神秀倒是沒想到她會冒出這麼一句:“你覺得呢?”然而珍妮卻也表現出一如既往的鎮靜:“我說不準,他是為了報他妹妹的仇,我可沒有他妹妹,就不知道你……”

“想知道我的身份?”鍾神秀立時便明白了她的話語用意,她冷聲一笑,搬了個凳子坐在珍妮身前:“其實告訴你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人了。”

“……”珍妮莫名的雙目微凝,手腳沒來由的一陣冰冷,即使是知道自己有一定的反制手段,可面對著女人的“死亡宣告”,她竟還是有些畏懼:這個女人,實在太過神秘!

“你到底是誰?”

“那個被你推下山崖的男孩,是我的弟弟,”鍾神秀語態平和,但一字一句的話鋒之中早已蘊含著無盡的殺意與怒火:“那些被你們掩埋在基地裡的人,是我的同伴……”

“那這麼看,我們的仇,似乎還要更大一些。”

“當然!”鍾神秀話已說完,整個人自凳子上站了起來,修長的雙腿完全遮擋住珍妮的視野,如此居高臨下的望著這個作惡的女人,更是對她的心靈直擊:“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有,”珍妮抿了抿嘴,眼中既有對未知的興奮也有對這女人氣場的恐懼,她慢慢仰起脖子,儘可能的離女人的耳朵更近一些,一字一句說道:“我還想……”

“看一看你被的樣子!”

“找死!”鍾神秀一聲暴喝,右手化掌全力向下一劈,已然毫不留情要將這女人一掌劈死,可就在這時,出乎意料的一幕驟然發生,那本應被拷在椅子上手腳都無法動彈的珍妮卻是突然一個側身從椅子上扭開,卻聽得“轟隆”一聲,鍾神秀這蓄力一擊卻是全部拍在了椅子上。

她居然沒有被拷住?她什麼時候掙脫的?

兩個問題瞬間湧入鍾神秀的腦海,也就在這一瞬之間,另一股殺氣自背後緩緩升騰。

是了,自己是看著她被拷住的,那唯一能夠幫她解開的,只有趙舒赫。

鍾神秀想通此節,隨即腦中一嗡,憑著身體對危險的極度,她猛地一個高跳,就著空中一個側翻,待落地之時,果然見著趙舒赫的偷襲拳腳已經到了適才她所站立的位置。

“為什麼?”鍾神秀皺起了眉,顯然有些不解。

然而趙舒赫卻本沒有搭理,竟是與珍妮一起聯手向她攻了過來。

鍾神秀不敢大意,如果說珍妮在她眼中不值一提的話,那趙舒赫這位出自於軍方的高手足以讓她有所忌憚,她連續幾個側翻避讓躲過趙舒赫的剛猛拳腳,可珍妮這女人卻又陰魂不散的追蹤著她的身位,一旦她以反擊,趙舒赫便又猛烈攻來。

“呼~呼~”鍾神秀苦鬥幾個回合略微有些息,好在這一番苦鬥之下趙舒赫與珍妮卻也沒能討到什麼便宜,既然眼下局勢有些出乎意料,但出於謹慎,鍾神秀也萌生了退意,她先是佯攻珍妮,待得趙舒赫攻勢撲來時便一個回身避開,順著倉庫大門一路猛跑,心中暗自計劃著出門後先駕車逃開再做打算,可沒想到人剛跑出大門,倉庫的房頂上赫然多出兩道人影,一左一右直接跳下,正攔在她的前路上。

這兩人鍾神秀雖是從未見過,但她們這一身運動裝束與起手姿勢,鍾神秀不假思索便已猜出了來人:“嶽彥昕?趙舒奕?”也就在這片刻功夫,身後的趙舒赫與珍妮也緊步跟隨,一時間四名格鬥高手完全將她包圍在了這一片小小的廢棄倉庫裡。

“看來,今天這事,是針對我來的?”鍾神秀冷聲一笑,目光卻是望向了這四人中唯一清醒著的珍妮:“就是不知道,周文斌他人呢?”珍妮苦笑了一聲,卻也並沒有打算回應,周文斌這人做事向來滴水不漏,面對鍾神秀這樣的人物,沒一定的把握,他自然是不會輕易現身的。

可鍾神秀的這一句問話顯然不止是試探,更重要的,在這一問之後,她猛地翻身,雙腿齊邁,直向著守在門口的嶽彥昕和趙舒奕撲了上去,這四人裡面她們兩個的實力相對較弱,僅僅一眼,她已經有了判斷,雙腳齊出,二女各自雙手擋在前抵禦,可即便如此,鍾神秀這一對長腿的力道也足將兩人踢得連連後退,而同一時間趙舒赫的身影從後方撲來,鍾神秀再度側身躲過,長腿橫掃,直將趙舒赫的攻勢給了回去。

而就在鍾神秀疲於應付趙舒赫的時間,身後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槍響,鍾神秀一個飛撲避過了瞬發的子彈,扭頭一看,卻是不知珍妮何時拾來了一支步槍,珍妮出身於暗殺組織的培養,槍法顯然毋庸置疑,而自己雖然身法捷,可要在這一眾人對打之中避讓子彈,無疑是一樁重大的考驗。

但無論如何,她別無退路。

嶽彥昕與趙舒奕再度站起身飛撲而來,趙舒赫也在正面與她持續對攻,一側還有珍妮的突施冷槍,鍾神秀一針輾轉騰挪,雖是沒了反打的餘地,但憑藉著過人的捷竟然也能在幾人中找到一條活路:汽車。

長腿翻滾,一腳便將身後的二女掀翻在地,身後趙舒赫的臨空一劈不偏不倚打在她的背後,鍾神秀頓時氣血翻湧,口中冷不丁的吐出一口淤血,然而她面堅定,雖是腹背受敵卻也能按著心中所想繼續向前奔出,一個S形側身滑步躲過了珍妮的接連三槍,這才靠近了來時的汽車,然而她猛地拉開門閘,撲面而來的卻是一股刺鼻的異味。

鍾神秀雙眼瞬間閉上,身形從車門向後連退數步,身後追來的幾人再度將她合圍,而她,已經沒有了反擊的氣力。

“轟隆”一聲汽車機油聲從遠方傳來,直至駛入到眾人跟前才穩穩停下,幾人不約而同的向汽車望去,毫無意外,走下車的自然是那位在背後摸摸控的男人。

“比預想的要慢了十分鐘!”周文斌朝著珍妮苦笑起來,他雖是人在遠方,但一直通過望遠鏡觀察著這邊的情況,直至確認她再沒有反抗的氣力,這才從遠處駕車駛來。

“還好你的計劃充足,”一想起這女人能在四人合圍之下奪路而逃,珍妮心中不湧出一股後怕:“那瓶水果然拿捏不住她!”周文斌點了點頭:“她這樣的角,要是這麼簡單的下藥就能拿捏住,只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珍妮輕笑了一聲,心中對他有些又敬又怕,但目光望向那無力跪倒在地上的鐘神秀時,嘴角不翹了起來:“那接下來呢,咱們,是不是有好戲看了!”周文斌望了望鍾神秀,對於這個美麗而又陌生的女人,他多少有著幾分顧慮,但眼下他知道,只要解決了她,將來這世道,似乎也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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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一醫VIP病房,馬博飛安逸的靠倒在上,這段時間一直憔悴的臉今天總算是有了不少神,他興奮的睜大著雙眼,直鼓鼓的盯著前方李青青幫他調試好的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