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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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嶽?”鍾致遠一時間倒是想不起是誰。
“你的嚴月老師。”
“……”鍾致遠臉上一陣惡寒,想著那位英姿颯的嚴月老師居然被閨叫做“月月”,一時間覺得有些好笑:“沒啊,我上次見她還是決賽那天呢。”
“嗯,那沒事了。”趙舒奕頓了頓,似乎是在想著什麼。
“她怎麼啦?”鍾致遠從聶雲口中得知過這位嚴月老師的身份,想著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就是這幾天電話關機了,應該是出任務吧。”
“哦,”聽到“任務”一次,鍾致遠不笑著搖了搖頭,要知道上回她扮作“嚴月”老師不就是在學校執行任務嘛,聽說那位失蹤許久的孫教練和李校長就是因為這事兒才進去的:“她本事那麼大,不會有事的,應該是出任務了。”
“嗯,那……”這回輪到趙舒奕猶豫了一下:“你這會兒有事嗎?”鍾致遠望了望猴子,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回答:“怎麼啦?”
“我這兒剛到了一批傢俱,下午我不在家,人給直接扔小區物業就走了。”鍾致遠略微權衡一下,倒是覺得教練那邊一個女生確實需要點幫忙,當下順聲道:“好,我就過來。”這邊掛了電話,鍾致遠再向著猴子解釋了下情況:“你去找找大哥,我這邊幫她搬完東西就回來陪你吧。”
“嗯嗯,沒事,你去吧?”猴子雖是心裡有點煩悶,可倒也不會發洩在鍾致遠的身上,再加上這會兒他滿腦子都是剛才的“愚蠢作”,哪裡還有心思去想別的。
辭別了鍾致遠,猴子先後給戴歌和幾個籃球隊的隊友打了電話,可回應他的卻都是有事在忙,而戴歌,這個平裡除了練球就是宅宿舍上上網休息的主今天也是不巧去了他們的老鄉會,侯志高一陣無奈,自己又不想這麼輕易的回去,猶豫再三,終是一個人向著學校后街的小燒烤攤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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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裡了,”深海大學的學校雖然寬敞,可這校園附近的后街可是有些狹窄,馬致遠的豪車可只得是遠遠的停靠在街頭,在李青青的指引下,兩人疾步向著侯志高所在的攤點走來。
此時的燒烤攤點上,侯志高正一個人抱著瓶啤酒在那兒仰天痛飲,再看他那桌上擺著的幾瓶空了的小瓶二鍋頭,顯然是喝醉了的模樣。
“怎麼就喝這個?”馬博飛看了眼他桌上的酒菜,倒是有些納悶。
“他前幾天在網上買了個好幾千的包,估計正窮著。”李青青的分析倒是相當準確:“有人親眼看見他跟著去參加了幾個女生的生會,然後回頭又一個人跑出來喝酒,我估計是出了點問題,這才叫您過來。”
“很好!”馬博飛滿意的點了點頭,就這樣直接朝著侯志高走了過去。
滿是醉意的侯志高本發覺不了身邊有人走近,他只是一昧的高舉著手裡的酒杯,望著天上的星星月亮,一點一點的把這苦澀的酒水入肺腑,只待得瓶中的酒所剩無幾,這才放下酒瓶,喊了一聲:“老闆,再拿兩瓶來。”
“這裡的酒好喝嗎?”馬博飛適時出聲打斷了老闆的回應,聲音近在眼前,可神志有些縹緲的猴子這才反應過來。
“你是誰?”侯志高懵懵懂懂的問道。
“這麼快就不認識了?”馬博飛輕哼一聲,朝著這已然醉成爛泥的侯志高輕蔑的一笑。
侯志高放低了頭,仔細的瞅了瞅馬博飛,這才隱約間想起些什麼:“是……是你啊……嘿嘿,我記得你……我記得你……”
“換個地方喝酒啊!”
“為什麼?”
“這裡的酒不好喝,我帶你喝點你從來沒喝過的!”馬博飛的聲音很是誘惑,正說話間,李青青已然把單給結清,這會兒向著兩人走來。
正是喝得神志不清的時候,猴子一眼瞧著這位身姿窈窕,面嫵媚的美女,身體本能的站直了些,看著馬博飛那不屑的眼神,不出一股膽氣:“去就去,我怕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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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文小區,這是靠近深海大學新開發的一所校區樓盤,趙舒奕把房子買在這裡,無非也是想著挨學校近一點方便一些,可畢竟是新小區,無論是物業還是周邊的人都還不太識,今天在外忙了一天的雜事,可到家的時候卻是發現一堆傢俱還等著她進屋的。
鍾致遠按著定位到達的時候,正瞧著趙舒奕扛著個大電視就進了電梯,還沒來得及喚住,人家便已消失在了電梯縫隙裡,鍾致遠不暗道:“這女人力氣不小啊。”待得趙舒奕再次下樓,剩下的傢俱也只剩下冰箱和沙發兩個大件,饒是趙舒奕再大的力氣,倒也不好搬動這些大傢伙。
也不需要多說,鍾致遠便扛起沙發一角走在前頭,而趙舒奕卻也是雙手輕鬆架起另一角,絲毫不比鍾致遠的動作遲緩。往返兩趟,兩人輕鬆的將東西給運回了趙舒奕的新房,幾經整理,屋子倒也收拾得像模像樣,除了新裝修時留下的些灰塵和垃圾,倒也能瞧出整體裝修的美觀度。
“怎麼樣,累了吧?”趙舒奕出張溼紙巾遞給鍾致遠。
“還好,”鍾致遠笑了笑:“比我想象的輕鬆,沒想到教練力氣這麼大!”
“我和嶽是同學,從小也是一起學武一起考的警校,也算是練過吧。”
“那為什麼又變成籃球教練了啊!”關於這一點,鍾致遠倒是比較好奇。
“機緣巧合吧,”趙舒奕笑了笑:“我在警校裡選的專業是計算機,主要學的是大數據分析這一塊,可後來因為有點力氣被選去校隊打了幾年籃球,也就對籃球有興趣了。”
“然後就去了美國?”
“嗯,警校的時候我把籃球的一些數據利用專業分析寫了篇論文,被美國的一位教授認可,就邀請我去了美國,現在算下來,在美國了快六七年了吧。”雖然是新擺好的沙發,可兩人這會兒著實有些累了,不免都靠坐在沙發上休息閒聊起來。
趙舒奕談了談在美國的一些經歷,繼而又道:“來說是你吧!”
“我?”鍾致遠微微一愕:“我有什麼好說的,和你比起來,我這人生就是一塊白板,讀書、打球、訓練,好像就沒別的了吧。”
“不,你很特別!”趙舒奕笑著拿出電腦,稍稍敲動幾下:“這是你的檔案庫,你看……”鍾致遠靠近一些,兩人也便挨攏靠坐在一塊,動作稍稍顯得有些親密,可鍾致遠的目光卻是盯在那電腦裡連自己都從來沒見過的檔案信息,上面一五一十的寫著自己何時何地從哪兒畢業在哪兒讀書:“是這些啊,也沒錯啊,有什麼特別的?”趙舒奕笑了笑:“看來你是真不知道,”說著手指了指檔案信息的第一欄,指著一片空白處道:“如果是一般人,這裡就會代他的家庭情況,父母姓名和籍貫地址,可你的,一個字也沒有。”
“啊?”鍾致遠有些驚訝。
“一般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一種,你是黑戶,另一種,有人幫你隱藏起來了,而能在京北人社局檔案室裡搞這些貓膩的,這人能力還不小。”
“……”鍾致遠一陣無語,自己也是一頭霧水,只能任由趙舒奕在那不斷的說教著。
“好啦,”趙舒奕也知他興趣不大:“看你這樣子也不知道,就是告訴你讓你稍微注意一下而已。”
“嗯。”
“來說說籃球吧。”瞧著氣氛莫名有些尷尬,趙舒奕起身去倒了杯茶。
“嗯,教練,那天你把我們隊說得一文不值,是,嚇唬我們的吧?”提起籃球,鍾致遠倒是很快提出了問題。
趙舒奕搖了搖頭,坐下身子又在電腦上敲擊許久,這才直接遞給了鍾致遠:“這是國內籃球球探評選出的今年全國32強的排名。”
“29名?”鍾致遠望著這刺眼的數字,即便是再心平氣和,這會兒也隱隱覺著有些憤怒:“我們再怎麼差也不至於倒數第一吧?”雖說是32強,可實際上有三支球隊是屬於政策扶持而出的隊伍,幾乎每年都是墊底的存在,而深海大學,就恰好被分配在了這樣一個尷尬的位置,這也相當於告訴別人,他們就是倒數第一。
“這也不過是一家之詞,你們的缺點很明顯,第一次進全國大賽,有著全國賽裡最矮的平均身高,同時一向出的你在總決賽裡被人壓制了整場,要不是最後的運氣絕殺,你們確實不如那支狀態並不好的英僑隊。”趙舒奕笑了笑,故意先說了說深海隊的痛點,進而在鍾致遠意反駁的時候搶聲道:“在我看來,29這些數字並不重要,你要爭論,把名次往前排一兩位,排個十幾位又有什麼意義,現在的深海就是很弱,你不服也沒意義。”
“……”鍾致遠一時無言,早先來到深海大學,他自然是帶著和父親的兩年約定而來,可自從來到這支球隊,遇到了對他幫助很多的聶雲隊長,他越發的融入隊伍,他越發的渴望勝利,今年是雲哥的最後一年,雖然他們已經衝出了深海,可他還想更進一步,帶著最高的榮譽回來。
“其實也是好事,這樣一來,倒是沒有什麼人會關注這支球隊,離全國大賽還有近四個月時間,包括一個寒假,四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全身心的投入進來,會有進步的。”
“你有信心嗎?”鍾致遠突然抬頭,本末倒置的問起了這位一直在用數據說話的神秘教練。
“呵……”趙舒奕笑了笑,圓圓的臉上雙眼微微眯起:“我只按數據和事實進行分析,訓練還沒開始,你們的訓練態度和效果將決定我的信心。”鍾致遠又是一記苦笑,只覺著這女人說話的方式還真是滴水不漏,但她的話語卻也明顯是對的,離全國賽還有很長,未來什麼的,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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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者狂歡的舞曲,讓我聽到你們每一個人的尖叫聲!”喧鬧的酒吧舞池之中,熱情的DJ扯著幾近嘶啞的嗓音吶喊著,一時之間,舞池與各座酒臺周圍響起了誇張的尖叫,就連那剛剛還萎靡不振的侯志高,這會兒也跟著音樂放聲嘶吼,似乎是要把自己心裡的煩惱和陰鬱一吼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