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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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珩看著豐頰瑩潤、含羞帶怯的少女，相比寶釵還在及笄之齡，尚在發育，雙十年華的元，無疑更顯雍美，豐腴。

這般想著，心頭微動，壓了壓目光，賈珩默然片刻，換了個話題，正問道：“大姐姐，可是為著二太太而來？”元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斂去，輕聲道：“珩弟，媽先前說的，我從來都沒有那般想法的。”賈珩看著解釋的少女，輕笑道：“大姐姐，你我彼此相知，其實不必說這些的。”元聞言，目光恍忽了下。

你我彼此相知，相知嗎？

可他和她之間究竟是怎麼相知？她和他還是普通的族姐弟嗎？

元一時間心緒有些繁亂，一剪秋水盈盈波動，只得岔開話題道：“珩弟，忠順王府的事兒，你心頭已有謀算，是不是？”賈珩點了點頭，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元聞言，凝了凝眉，輕聲道：“我想著也是，忠順王不僅與咱們家不對付，也與長公主也有一些齟齬，珩弟總要為長公主出口氣的吧。”少女說到最後，柔軟如水的聲音隱約有著幾分吃味。

賈珩放下茶盅，輕聲道：“也是為大姐姐出口氣。”元驟聞此言，心頭不由一跳，柳葉眉下的美眸閃過嗔羞，道：“渾說，為我出什麼氣？”將她和長公主放在一起做什麼？

這一會兒的少女，溫婉如水的眉眼，美的動人心魄，已有與情郎打鬧的嬌嗔薄怒之態。

賈珩眸光微怔，輕笑了下，說道：“大姐姐今早上不生氣嗎？自是給大姐姐出氣。”

“那珩弟就是為我出氣。”元自顧自說著，也輕笑了下，情知少年故意逗趣兒自己，在澹化著和自家母親的一些衝突影響。

賈珩轉過眸光，看著膚白膩，花顏月貌的少女，問道：“大姐姐，過年那個生兒，你是怎麼過的？”元生在大年初一，某個大雪紛飛的夜晚。

元輕聲道：“大年初一，裡裡外外忙的不行，也沒怎麼過，反正家裡都熱熱鬧鬧的。”年過二十一，虛歲二十二，那樣的生，除了提醒她芳華將逝，所託無人，又有什麼意趣呢？

“那之前在宮裡過過嗎？”賈珩放下茶盅，關切問道。

“在宮裡……”元說到此處，晶瑩玉容上見著一些闇然之，輕嘆道：“宮裡不比自家的，裡裡外外都是女官盯著，也沒過什麼生兒的。”從來都是幫著那些貴人們過生兒，她能給御膳房的御廚點銀錢，讓他們做碗長壽麵也就不錯了。

賈珩默然了下，說道：“過生兒，總要給大姐姐補上。”元不由一愣，面詫異地看向那少年，好奇少年究竟要做什麼。

賈珩轉身向著裡廂而去，從櫃子中尋到一個裝飾美的錦盒，遞了過去。

元心頭一跳，又驚又喜問道：“珩弟要送我禮物啊？”

“前段時買的，一直想送給大姐姐的，但過了年，事兒連著事兒，倒是忙的忘了。”賈珩看著朱粉面、月眉星眼的少女，笑了笑道。

“珩弟，不必的……”元抿了抿櫻，凝眸大看著那少年，輕聲道。

她好像也沒送過他什麼東西？

賈珩打開錦盒，走得近前，分明是一個翡翠項鍊，藉著燭火而視，可見炫人耳目。

“珩弟，這……”元目光頓時被引了過去，心神盪漾。

賈珩笑了笑，說道：“大姐姐生的膚白，大姐姐戴起來會好看一些。”送手鐲容易被瞧見，如是寶釵問起來，表姐妹一敘話……

元心頭大羞，微微垂下眸子，霞飛雙頰。

什麼叫她生的膚白？這是誇她的嗎？

元接過項鍊，與賈珩觸碰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定了定心神，目光微垂，驚喜道：“這翡翠項鍊上，還有個小老虎？”原來真是為她準備著的呢？

賈珩笑道：“大姐姐是屬虎的吧？”方才並非是虛言，當初給寶釵買生禮物時，在首飾店中忽而見到著虎形吊墜，一時心有所，想起元的生肖，就一併買了過來。

元明眸含喜，心頭宛如一團歡喜炸開，道：“珩弟……有心了。”賈珩道：“大姐姐喜歡就好。”

“嗯。”元已是拿起翡翠項鍊，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而後在身前比對著，妍姿豔質的臉蛋兒上見著驚喜之。

珩弟送她這個……

賈珩溫聲道：“要不……我給大姐姐戴上？”元聞言，抬起耀如花玉容，心頭一下子有些慌亂，點了點頭應道：“有勞珩弟了。”賈珩接過項鍊，繞至元身後，起頸後一縷秀髮，指尖依稀觸碰到元的嬌羞。

“好了，大姐姐。”過了會兒，賈珩輕聲說道。

“嗯。”元轉過身來，蛾眉婉轉，面頰已經羞紅如霞，聲音更是輕不可聞。

賈珩看著香肌玉膚，肌骨瑩徹的少女，忍住想要捏一把帶著嬰兒肥的粉膩臉頰的衝動，讚道：“大姐姐戴上果然很好看。”

“嗯，還要多謝珩弟。”元低眉順眼，輕輕應道。

賈珩重又落座，二人品著香茗。

賈珩放下茶盅，忽而開口問道：“大姐姐，對了，你的婚事，你是怎麼想的？”隨著過了年，元的婚事也該提上議程，他當初言辭鑿鑿說著，落在他身上，總得……問一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