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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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雖如此想,卻到底這幾身上不適,雖然慾火起了,到底是覺得膝肘指之間,隱隱有些痠痛,裡頭的暖暖香湯美沐還是對此時之境,頗有引力。心想憑如何,沐浴之後或者沐浴之時要這女孩子還不是一樣,便開紗簾,進去細看。
原來裡頭果然別有天,那浴盆紫木雕琢,芳香撲鼻,前後左右四側刻有蛟、虯、螭、蟠四個龍頭,那盆體被水汽清潤得通體泛出蔓延的龍紋來。更奇在那浴盆結構,果有過人之造化,原來下層的大盆中暖暖燒著熱湯,上層的小盆卻本來沒有水,居然是架著一張亦不能辨別是什麼構造得板之類,那板上蒙著厚厚幾層都是大白暖絨布巾彷彿是搭出一張水霧濛之中的仙絨軟來,令人一瞧便有躺上去暖暖燙燙軟軟溼溼且睡上一覺之念,那層層絨巾已經被下頭大盆裡蒸上來之水汽浸得溼透,想來那板之上必然有鏤空之孔,才能造就這等下蒸上騰之意。真難為怎生想來這等妙物。
弘晝身上本來不適,此時見原來這等土耳其浴,竟然既非坐浴亦非淋浴,甚至都非躺浴,乃是裡三層外三層造就的蒸騰汗洩之處,當真是萬萬分契合自己此時略略受了風寒之體。他本是懶散享受之人,此時當真是恨不得一躍而上,躺到那布巾搭就的“水汽榻”上且舒展片刻。
只是他一時卻也未曾動彈,原來簾進來才見,大盆之旁,恍惚跪了兩個雪白豔膩的女子,身上都和這麝月一樣,只穿了肚兜內褲,霧裡看花水中望月,當真是嬌美妍潤不可方物,只是隱隱在眉梢眼角見到一絲年華痕跡。果然弘晝不曾料錯,跪著之兩女,竟是當年金陵王氏一對姐妹雙姝,後各自嫁入名門為一家之長,一府之尊。一是鳳姐之姑母,元之親母,李紈之婆婆,賈門王氏,賈府上下人稱王夫人;一是她的親妹妹,寶釵之親母,香菱之婆婆,薛門王氏,常喚為薛姨媽。
此時定睛再看,但見兩婦身形容貌果有幾分相似,肌膚都是雪玉般白皙,只是薛姨媽體態略豐,王夫人身形稍長,薛姨媽的肚兜乃是紫紅,王夫人卻用得是文月白,一般兒可憐見就這麼堪堪跪著,低頭順眉,長髮溼垂,身子都也不能辨是緊張抑或哀羞難耐,微微都在顫抖,細細聽聞,彷彿還有噎之聲,只一時不能辨別是姐姐或是妹妹在泣此羞恥哀辱。此情此景,雖反覆觀之,一對姐妹其實都是有了秋之婦,只這滿殿氣霧如雲煙,白珠搖曳似神幻,水漫乾坤難辨天地之中,彷彿竟好似是一對西王母,著此褻瀆衣,恭呈白玉體,恥跪瑤池境,憑君多采擷,憑弘晝早已隱隱猜到,一時也神志都恍惚起來。
知後事如此,請候下文書分解,這真是:鍾淵鼎烹龍驤藻魂骨醉玉人消神佛仙聖飄渺遠豈如紅塵樂今朝第四十一回:薛姨媽玉波輾轉,王夫人傷怨思華年卻說弘晝開紗簾進得內裡,裡面天工巧奪架設著那西域所貢之龍驤浴盆,卻是溼了絨巾,燻設了香木,用盡了機巧,顛倒了造化,鋪墊就一座“浴”。弘晝雖與那前世亦知所謂桑拿一事,卻又不能比擬一二,更不免咋舌這一等陳設奇思更勝幾多。本是頗能亂人耳目、人心神。更不料那木盆之旁,堪堪軟軟,淨淨綿綿,哀哀瑟瑟,跪著的竟果然是一對婦,金陵王家雙姝。他雖已隱隱猜到,畢是鳳姐悉心安排,奈何此時暖融熙熱,光影搖曳,汗溼夾背,連人之氣息都不免短長綿軟起來,在外頭更被那麝月楚楚可憐得一逗引,到了裡頭,再看見這一等忌逗惹人間靡靡之景,竟一時離起來。
弘晝不說話只呆看著二婦一陣。那王氏姐妹雖然早已經被宗族鉅變,囚困災禍、內府嚴訓、子女勸誡,一路叮嚀得早知必有今之辱之恥,奈何事到臨了,畢竟是幾十年名門世族,更是長一輩當家主事夫人出身。往裡那威嚴沉淑,溫雅貞靜,深府內帷,節禮守,鍛就得這天然的端莊氣質,此時卻是一時也是羞臊得忘卻了言語,竟也不知該如何以下一等連名份都無有的至卑至賤之奴身份,去問候眼前這位已經褪了衣衫,出一身男子肌膚髮之和親王爺。
弘晝此時一時失神,既不招呼也不訓斥二婦,只眯了眼,由得空氣中水汽蒸騰著自己五內慾火漸盛,細細品瞧著二女。
那王夫人並薛姨媽一對姐妹,都是已過四十將近半百,論起來本已是女子家容漸杜之年華。亦不知是富貴人家錦衣玉食保養得法,抑或是此時那一等水汽光霧影疊亂人神智,還究竟是這王府雙姝,當真是如鳳姐昔所言,真是“年輕時名動金陵之絕代佳人”,此時觀之,雖有些些姿殘衰之意,但是其容貌體格,身形儀態,分明是一對兒天造低就之極品尤物。想來這一對姐妹年輕之時,當真必有不輸釵黛之風姿,不讓鳳可之妖嬈。
那薛姨媽恭敬跪在右側,一頭長髮雖已是沾染溼潤,卻用一紫的發系綢帶紮了,側臉只瞧著身邊的王夫人。她是鵝蛋臉蛋,略顯豐潤,眉梢眼角雖已略略見了年華,只是此時臉蛋上不著脂粉,更被那水汽燻得珠滿面,自那圓潤的下巴上滴滴略下,倒好一似老荷新出,添了幾分嫵媚至純;那鼻樑兒玉瀼瀼直垂,那雪腮兒紅撲撲微鼓,想來是羞澀緊張,恥辱悲哀,此時都一張一息,嬌之下更見惹人愛憐;唯那眼簾裡卻是隱隱透著不合年紀的一股子爛漫通達,果然是和她幼女寶釵神形皆似。
此時薛姨媽只穿一件紫紅褻衣肚兜,脖子上用軟軟一紫綢帶綁定,那一對果然不同那一等幼稚少女,當真是豐湧而起如起江淸,柔玉疊翠似巫山雲峰;卻所幸不曾為那歲月所催,此時憑那肚兜兒遮掩,被水汽浸潤,在肚兜當處用兩座軟綿綿彷彿似在微微顫抖的山峰,勾勒出一條深深的溝痕,那球晃悠悠墳起,已有三四分在肚兜上方,更在肚兜當間貼合著布料頂起兩粒指尖大小的凸起顆粒。水波盪漾,那肚兜竟早已經溼透,雖是紫紅深,奈何卻已經見得清晰那兩朵婦人家豐美蕾之澤質地。若再往下瞧,水霧汽更甚,茫茫難辯細緻。卻見是兩條白生生玉晰晰略見豐美的大腿,夾得死緊,由著膝跪支撐,上面那肚兜下襬寬寬一展,不用說,便是那般透婦人家才有的肥美了。此時被那肚兜下襬所遮,見不得真切。最可愛處,卻是她兩條白生生的臂膀此時反手背在身後,雖想來不過是隨意動作,卻透著一種與其年齡格格不入的俏皮,反而惹人心火難抑。
只是這薛姨媽想是固然羞臊無措,夾雜著又天裡對姊妹之依賴,此時既不肯一味低頭瞧地,也不敢直視弘晝,只是彷彿是躲避弘晝目光,又彷彿是掛念姐姐一般,只是側臉瞧著身邊跪著的胞姐王夫人。
而那一旁所跪之王夫人卻是別一般顏。一頭秀髮如今隨時披散著不用釵環鍛帶,卻因那水浸透了,束縛成一股,只掛在之右肩之上,自垂到口,若不觀其年紀稍長,倒好一似少女初出芙蓉浴一般。那若觀眉眼兒,確實與那薛姨媽姐妹同體,頗有幾分神似,只是身量略高一些清減一些,也不似薛姨媽那般豐腴,倒是瓜子臉蛋,稍稍秀尖得下巴頦兒,一對修眉兒彎彎,美目兒離,眼睫頗更修長,只是朱略見蒼白之,再瞧睫上所掛之珠,竟然除了水汽之外尚有淚滴,嘴兒蒼白原來也是微微撲撲得顫抖,儼然是一副強自壓抑著恥辱,卻羞澀難當,苦痛不忍之意。若再細瞧,這神情姿態竟隱隱似那鳳姐一般。
若看其體態衣衫,也比那薛姨媽別有不同。她卻不曾著了普通之內衣肚兜,卻穿了一件月白無肩帶的抹箍體之套體筒籠小衫,上繡著雲月紋,斷非尋常人家所用之衣,必是內闈所用,難為那小小布料一圈,將這婦人身子箍得如此緻,上只至遮擋著半方略靠上些,不過是勉強掩了羞處,衫體緊繃,倒將一對小巧的羊脂秀緊緊托起,形見得分明。若是細品,王夫人身量略瘦,體態更是苗條,只一對兒雖也堅俏麗,卻不如薛姨媽那般洶湧,只是此時被這小衫一箍,前膩白,兩肩柔滑,一對鎖骨分明挑逗,倒添了許多意趣。那衣衫下襬更只到肚臍,連那橢圓幽香得婦人肚臍眼兒亦是無奈得赤在白生生的小腹柳上。無有肚兜下襬遮掩,再往下看得真切,那女子兩腿併攏,緊接著肢那風處兒,此時被一條貼身的月白內褲,勉強遮掩著恥處,只是那內褲早已經溼透,最是桃源處,已經是清晰可見叢叢黑黑。她兩條秀腿,卻是分外細長圓潤,秀緊緻,只是此時整個身子都略略在顫抖,倒令那身子在汽霧之中,似有些恍惚形影之幻。
弘晝瞧著,似乎是那王夫人才將將泣過,這裡薛姨媽瞧著她,不過是安她或憂其失儀。三人兩個跪著,一個瞧著,倒是呆了半刻。
依著弘晝本心,他本更喜閨閣處子,便是要品那經過風月之知味少婦,園中也自有鳳姐、可卿、李紈這等其實尚在妙齡年紀之女子可以玩;至於這王氏姐妹,到底與他,自然覺著年紀略大姿容當減了,如何能放在心上。將這王氏姐妹圈入園子來,也不過是隨手之舉,一則也算寬恩於園中之女宗族,二則更多的,不過想著,若是哪興起,將這寶釵母女同品,或將這鳳姐姑侄共賞,用一個奇趣罷了。不想此時,這一對姐妹,當此燈水幻之境,著此溼濡羞懿之衣,姐妹共依,扶搖恥跪,這肌膚髮,容貌身量,哪裡是那等上了年紀之,分明是天造地救之意美物,再加上姐妹那同與不同,似與不似,當真似瑤池裡兩尊神妃供體,崑崙外一對王母下凡,倒令人分外遐想受用。再想著地上所跪兩女,不比那釵、黛、雲、妙等少女,再怎麼得聰慧也是待字閨中,不過閒來針織女工,琴棋書畫罷了;卻是一對最是尊貴體面、雍容靜雅之誥命夫人,竟然添了許多倫壞背德之動心趣味。
弘晝且看且賞,竟然遐思難耐,想來這所謂昔年王府雙姝,實乃金陵深閨名媛,幼年便註定要嫁入名門通婚聯姻,必是受了多少女貞禮教,習了多少體統德行,養了多少嫻靜雅緻,自姐妹倆少女時代嫁人分別,一個既成了鹽茶兩道內廷皇商薛家長夫人,為薛家生得一對兒女,自丈夫過世,更一肩挑起薛家族務,其南北奔波,內外調停,堂客往來,世務通達,已是宗族所依所靠之人;一個更成了侯門榮國公府次子兒媳,更生得長女便備選內宮,後為賢淑妃,光宗耀祖,顯赫門楣,是為皇親國戚,顯位貴婦,尊榮無比。誰成想今朝居然二十餘年後姐妹重逢,雖然實已經是萬萬劫中僥倖逃得命,卻榮華已盡,富貴雲煙;非但如此,連那尊榮體面,安靜寡慾,貞潔賢淑,守德潔身,都一般般顧念不得,竟然淪落成了一對下等等之無籍賤女,論起來連其子女侄媳輩做個王府奴的身份都遠不如;姐妹同恥壞了人倫,卑侍子女破了長幼,更要忍了恥辱,嚥了血淚,以一對齡姐妹,齊褪衣衫,忘卻幼年所學之貞節烈,拋去成年所享之體面尊貴,再拾起自己那女子家魅惑相,出那除了丈夫不曾為人所見的得肌膚皮,羞恥展那背,求自己一一賞玩褻,卻也不知一把風華之齡,可入得主人之眼,但求一狎一辱,換取主人一笑一舒,想來結呀,真是說不盡人間傷楚,紅塵痴哀,輪迴罹難。偏偏是這等強烈的對比,蕩的晃盪,卻卻更添多少讓人心神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