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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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聽她說得如此嚴重,初時幾乎愣了,後來噗嗤笑出聲來,拍拍她臉腮,實在忍耐不住自己那前世裡帶來的親密柔聲道:“這卻不是胡說了……一時怕羞是女兒家天,恩……本王就喜歡女兒家這份羞澀天真,若是沒了還不歡喜呢……你是本王婢女,又不是園子裡
奴,雖是一般兒要侍奉,但是身份不同,作為也不同,哪裡就一味只是處罰了……好啦……哪裡就慌亂成這樣……本王適才洩得頗是得意的,再不曾騙你……倒是你……可憐見的……適才一時
子起了,倒難為了你,可
疼了?”他亦是一時失態,幾乎連王爺脾氣架子都忘卻了
問起來,月姝更是心折臉紅,嬌羞難忍,一時雲裡霧裡,也不知該怎麼說話,只是聽主人口吻,卻是沒有半點不快,才略略心安,嬌羞難盛,又是慚愧,這等溫柔言辭,更是醉得少女心緒,也是一時忘卻了奴婢身份,居然脫口而出,細雨柔風一般:“主子……晚上,要月姝侍奉您歇息吧?您……不嫌棄……就……就……玩了月姝的身子吧……”那一旁的玉釧兒,已經是目瞪口呆,若說弘晝折辱月姝口舌洩慾,卻不算什麼,以弘晝身份,既然一時想,便是理所當然,任意痛快就是了。但是當真不可思議是弘晝在這月姝身上這份溫柔,園中女子得弘晝寵愛者亦有,卻哪裡可想及這份體貼溫存,月姝這等主動求
,雖然恭順奉主,卻也是僭越之言。
哪知下頭更是唬人,弘晝洩了身子,居然似有慨,聞月姝之言,既不惱她求歡屬僭越,也不應承,居然仰面思索了片刻,淡淡道幾句話,倒把玉釧兒並月姝都唬著了,只聞得是:“你是本王買來的侍女,自然是也要用你身子的……只是一時想著,有點不忍一味作踐了你……待隔幾
,尋個
子,明功正道給你個侍妾的名分,與你
房花燭一番才好……”雖則弘晝外頭出了名的荒唐王爺,但是這話卻也是聞之令人不可思議。其時朝野風俗,沒個出身的女孩子,在那大家子裡其實分為幾等,最次一等,地方上達官貴人,豢養幾個
奴,一味折磨身子魂魄取樂是常有之事,這等為人
奴之女,要麼是人市上採辦來,要麼是有那一等紈絝子弟,一時興起,在那歌舞技房裡贖買來,還有一類,便是那獲罪人家的良家女兒,有那一等略有勢力的人家,保下來充作
奴玩
,卻也算是周全護持的善事;再上一等,便是府上下人丫鬟,年紀容貌能入了主子眼,姦汙玩
是常事,一般無非是
幾年,又去玩那等更年輕的,略略年長了便配了府裡下人做
室;再上一等,便是實在是家生的丫鬟,知
知底,又有臉面,若是自小兒隨著男子少爺伺候的,也有那一等開了臉,充作個“姑娘”,比那姨娘侍妾矮了一等,卻也算作了主子終身陪侍,若是自小兒隨著小姐伺候的,便是出嫁時做了陪嫁,也喚作“姑娘”,給夫家充斥內房的。只是若說是正兒八經的妾室,雖然不如正
偏房,卻總還要講個出身,無非是州府官員,納那商賈人家;或是京中大員,納那州府人家。只是若到了弘晝這等身份,卻是更加不同。莫說是福晉、側福晉、偏房、侍妾、侍女丫鬟、便是要
奴玩
,也可在朝中中等人家,隨意挑選女孩子褻瀆,再不為過的,寧榮兩府女孩子眷屬,本是侯門,但是一旦獲了罪,於他為奴,其實也算是抬舉,若說是王府侍妾,那更是要宗人府入冊,天家玉牒載記,非上三旗上等人家貴姓千金女兒不可的,再怎麼寵愛,以月姝的身份,納之為妾,都是荒唐無稽之說。至於“明功正道”、“
房花燭”,月姝一個人市上買來的女孩子,更是不可思議之事了。
兩個女孩子都愣了片刻,到底還是月姝先緩過神來,忽閃著大眼睛,愣愣道:“主子……您說笑了……這……成什麼體統……”再看看弘晝,竟然不似說笑,倒是認真的,不由急了,只道:“主子……您想要怎得就怎得,要玩月兒算得了什麼,月兒的身子,本來就該給主子玩了取樂。月兒只求等幾年衰了,主子不要將月兒配人,就在府裡充個雜役,終身只曾給主子一個玩過身體,就是此生修來的福了……便是其他女孩子,主子看著有興致,要來也只好在園子裡安置供主子為奴……”她看弘晝似乎不為所動,更是著急,此時已經不是在為自己謙辭,而是替弘晝想念了:“主子,您何等尊貴身份,奴婢冒死勸誡,如今在位親王雖有幾位,其實老一輩裡做不得數,除了寶親王,朝廷便以您為尊了……您要納妾是大事,恭順親王納妾都是西域和卓部公主,何況是您,若不是上三旗貴姓,便是朝中官員正經人家女兒,再抬舉也使不得的,我算哪牌名,給三府裡知道了,要翻天了……”弘晝卻擺擺手,不讓她說下去,伸伸懶
,打個哈欠道:“罷了別胡說了。說了半
,就一句說對了,本王要怎得就怎得。既然說了要納你,就是要納你……恩……你也莫上心,也不為抬舉你……是本王女孩子玩多了,只想玩個穿嫁衣的紅妝女孩子身體,妾室嫁衣鮮
可愛,脫玩起來有味兒,就為了這個,也偏偏要這麼胡鬧,三府……哼……三府裡敢來問我的是非?”月姝聽他說著,竟然果然是荒唐口吻,卻是越發認真,更是慌了,才要接著勸諫,哪知弘晝卻道:“乏了……莫再胡說了,明兒還要回園子去,替我抹了身子安排我歇息吧……今兒累了,不鬧騰了,玉釧兒陪我睡了就是了……”二女偷偷對視一眼,也不再敢多話,只得扶著弘晝起來,替他抹了身子,還是玉釧兒扶著進了臥室,是夜不過是摟著睡覺,倒也未再有它話。
第二,
近中天,弘晝才起,那玉釧兒卻早醒了,也不敢攪擾,只躺在被窩裡陪著弘晝,待到弘晝醒轉,才服侍著弘晝起來更衣,外頭月姝進來伺候著梳頭洗臉,這月姝其實一腔心思難言,卻也不敢再提,只盼昨夜只是一時荒唐夢話,口中只是溫柔言語,回一些個王府內的差事,再一會子,鴛鴦、金釧兒已是捧了幾碟子
緻小菜,進來服侍弘晝用了幾口午膳,見弘晝那昨兒疲累之
果然已經散去,那月姝才小心提醒,只說:“主子還去園子裡不?昨兒主子吩咐,已經讓幾位大人要來去園子裡回話,只怕這會子他們吃不準主子何時起,不敢怠慢,都在園子那裡候著呢……”弘晝便點頭道:“自然還是去園子裡,只說病著就是了。眼看天兒也一天比一天冷了,園子裡地龍好,自然去過冬過年。恩……委屈了你,還在府裡替我張羅,堂客往來也不好怠慢了,過兩
……你就備著做新娘子吧……”那鴛鴦、金釧兒不知就裡,月姝是隻希望弘晝忘記了,又怕弘晝忘記了,哪知這主子又提,有是害羞又是期盼又是擔憂,竟不知說什麼才好,弘晝卻已是拍了拍她小
,攜著四女,帶了從人,辦了車駕,出城南迴大觀園去了。
園中鳳姐、可卿等已經得了信,商議著此一回難得,便督率著園中有頭臉的女孩子在西門裡頭院子裡候著接,自有那馮紫英、勒克什等幾個要緊門人,昨兒奉了王府差事,今兒要見弘晝回話,又不好擅入,都在雀思門裡頭的門房裡候著。鳳姐等也不敢怠慢,早差了晴雯、珍珠、小紅幾個小有體面的丫鬟遞送些茶水過去。
待等弘晝車馬到了,幾個門人琢磨著裡頭都是王爺臠,不便相見,依舊躲在門房裡候著。倒是鳳姐、可卿領著寶釵、李紈、尤二姐、邢蚰煙、妙玉、
、探
、惜
、寶琴、李玟、李琦、連著平兒、襲人、司棋、侍書、入畫、香菱、鶯兒、萬兒、芳官、翠鏤、寶珠、金桂等齊齊跪了,一疊聲只叩頭說“主子安好”,弘晝才自那口外回來,這幾
只在貼身鴛鴦、蕊官、金玉等四女身上作伐,這一刻聽聞這一院子鶯聲燕語,嬌音悅耳,花顏動人,再瞧著滿地嬌顏玉體,雖然冬
裡自冷,卻也是果然快活,才招呼眾女只管起來,對著鳳姐卻道:“園子裡可安生?”鳳姐本來怕他還在掛念
之事生氣,見弘晝滿面笑容,似一時早忘記了,也是歡喜,又是款款微福,笑道:“園子裡內外都好……我等都是上不得檯面的人兒,都不曾問主子身子安好,就敢蒙主子問了?主子一路勞頓,還望在園子裡多住幾天過年,如今梅花都開了,好好賞賞,歇息足了
神才是我們本份,主子安好了,我們才敢安好呢……”可卿見鳳姐佔了先,也上前半步,笑著要問候,弘晝卻先對著她捏捏她臉蛋道:“你瞧著又清瘦了些。只是你體態嬌嬈,瘦一些個倒是更見風姿了……”可卿本來也是滿腹心事,哪成想弘晝回園子,頭一個居然拿自己調笑,園中女子,最可依賴便是主人之賞玩,有這句話,倒好似添了八九分魂魄一般,嬌痴痴一笑一羞,低了頭,竟不知回什麼才好。卻聽鳳姐已是問候道:“主子一路辛苦……四位妹妹也辛苦了……主子就請示下,去哪裡先歇了才好……”她頓一頓,似乎乍了乍膽子,瞧瞧一旁跪著的
和惜
兩姐妹,道:“主子,
丫頭如今安置在怡紅院裡,紫菱洲雖解了封,我也沒敢讓她姐妹回去住……主子……”她說道後來幾句,已是輕聲輕氣,小心翼翼抬頭偷偷看看弘晝神
。她這話聲音雖輕,幾個女子都是變
,連惜
幼小,都忍耐不住偷偷抬頭看弘晝臉
。
哪知弘晝倒似沒聽見一般,只點頭,指指身後四女道:“她們在外頭服侍的也好,回頭自然該賞……怎麼……人不全?雲丫頭呢?”他如此裝沒聽見,可憐那地上跪著的心下一冷,幾乎要墜下淚來。倒是一旁的小女兒惜
咬了咬牙,扯了扯
的衣襟。
此時,那寶釵上來一個蹲福,回道:“回主子,雲丫頭想來是著了涼冒了風,這會子身子還在發熱,不敢來見主子,怕過了病氣了不得,在自己房裡養著呢。”弘晝卻似心緒甚好,擺擺手道:“罷了,天氣冷……你們也都別在外頭了,都回各自房裡去……回頭有興致,自然去尋你們……這會子,去瞧瞧雲丫頭吧……”鳳姐、可卿、寶釵、李紈忙都上來勸道:“這雲丫頭如何當得起……主子身子要緊……”弘晝擺擺手道:“哪裡就過了癆病了。她一向身子壯實,倒如今可憐病了,去瞧瞧她也好。”那鳳姐有過經歷,只道弘晝一時有了荒唐心,只想玩個病著的女孩子,倒不敢再勸,只得變著法子試探道:“主子即如此說,是雲丫頭福分,能得主子眷顧了……只是……還有幾位大人,候著見主子已有了時分……我卻不敢做主,還讓他們在旁邊門房裡候著,還請主子示下,今兒可要見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