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她把部主的令牌掛在上,跟著袁忠義摸到一處暗哨,殺了裡面的嘍羅,割斷脖子放血,伸手染滿猩紅,一片片抹在臉上身上。
等到血漿略幹,她又在各處黏上血塊,不論什麼人一眼看過去,也是受傷極重的模樣。
“你身上沒傷口,吐血的話,這裡不太可能是抹上的樣子。”袁忠義審視一遍,為她將臉上不太合理的地方擦了擦,甩些血點上去,“嗯,這麼看就好多了。
走,咱們去吧。”他悄悄摸到高牆外的一個暗處,觀望一下正門,視野還算開闊,便衝著藤花擺了擺手。
藤花頷首確認,深口氣,跟著換成蠻語,按住膛跌跌撞撞往大門跑去。
才一進入門口守衛視野,她便淒厲高呼:“救援!快去救蠱師!快來人啊!”兩個守衛均是一怔,一個急忙上去,另一個轉身就去喊人。
“怎麼回事?”藤花把嘴裡含的一口毒血噗的噴在地上,顫聲道:“聖女……投敵了,飛仙門被她引來……埋伏在路上,蠱師他們剛過去……我們後面……就被截擊。我拼死逃出來,求你們快去支援……不要讓蠱師……出事……”那守衛頓時也慌了神,架起她就往裡走去。
袁忠義冷笑觀望,靜靜等待。
藤花本就是蠱宗部主,內部情形通透無比,那一身血汙絕對可以以假亂真,如今總壇裡面群龍無首,最大的頂多也就是個部主,藤花絕對應付得來。
果然,還沒多久,鎮守總壇的幾位部主就帶著幾十個好手策馬奔出,呼嘯而去。
袁忠義不再猶豫,一見馬蹄揚起的煙塵消失在氤氳荒林之間的小路盡頭,便離開藏身處,徑直向著大門而去。
護衛還沒回到崗上,蠱宗的大門,大概從未如此脆弱不堪過。
他信步走入,略一打量,就按藤花描述的路線,向著教主和蠱師住處走去。
諾大的總壇還不至於這就沒了人,幾個圍著倒地藤花灌水喂藥的蠻女忽然發現袁忠義,瞪起眼睛就嘰裡哇啦說了一堆。
袁忠義聽不懂,但會說,他冷笑道:“我是聖女的情郎,你們不准我和她成婚,我就來燒了你們這個狗地方!”那些蠻女都是蠱宗弟子,藤花當即掙扎站起,告訴她們:“我是部主,我來擋著!”話音未落,她擺開架勢,一拳打了過來。
袁忠義抬手一架,一掌拍出,掌勢雖猛,卻在觸到身體後忽然一洩,包住她輕盈嬌軀。
她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徑直飛向教主的竹樓,咔嚓一下撞碎木門,摔了進去。
那當然是演戲,他內力護住了她,摔不傷跌不痛,還能看看教主的住處到底有沒有埋伏。
果不其然,袁忠義才幾招料理了殺過來的那幾個蠻女,就看到竹樓裡鑽出一個黑鐵塔一樣的赤膊莽漢,但周圍聽到動靜出來的弟子,稀稀拉拉也就剩下十幾人而已。
“我是阿妮米的情郎,哪個不服,過來打一架!”那些弟子呼喊著圍攏過來,莽漢卻抱肘站定,顯然職責是守護背後的竹樓。
可惜,他背後那個倒在地上的藤花,卻不是個真的死人。
袁忠義不懼蠱毒,那些蠱宗弟子措手不及,轉眼被他一招一個擊斃近半,剩下的心膽俱裂,向著大門就跑。
他撿起幾顆石塊,甩手打出,將他們個個擊斃,只剩一個看著蠢些的,留作了活口去當人證。
這邊殺光,回頭一看,那個莽漢已經趴在了地上。
藤花渾身是血站在那裡,手中攥著一柄匕首,面無表情。
興許這諾大的寨子裡還有幸存的弟子沒有出來,袁忠義一邊和藤花故意說些套好的陷害詞兒,一邊快步走進竹樓。
重要的蠱蟲煉好之後大都會分發給各級下屬隨身攜帶,教主這邊搜刮到的,只有些極其珍貴的煉蠱材料而已。
但這已足夠,用麻布口袋裝了一堆,袁忠義抄起燈油葫蘆抓在手裡,打著火鐮,將竹樓付之一炬。
他和藤花迅速在附近的屋中搜羅了好幾葫蘆燈油,還從地窖裡搬出一大桶。
帶著這些油,他們一起來到貼近崖壁豢養毒蟲的山外。
看守的幾個弟子不堪一擊,袁忠義將他們打到半死,拎著下去,一掌劈開竹欄,掀起抹了藥的網子,將他們丟進毒蟲群中。
百毒夜行之後,這些怪物本就疲倦飢渴,即便被驅蟲香包趕退片刻,可轉眼就聞到血腥,兇畢,一個個撲了上來。
看著一個蠻女被怪蟒纏住,一口便將她到雙,外面兩條腿一陣搐,袁忠義搖了搖頭,趁著群毒聚集,隔著放下的網子,將燈油咕咚咕咚全部倒了進去。
最後留了一葫蘆,引出一條油線,站在口,他笑了笑,晃燃一個快用完的火摺子,甩手丟了進去。
火光熊熊燃起,這一次焚盡群毒,就算蠱宗此後還能維持基,怕是也要好幾年才能恢復元氣。
擔心跟蠱宗回來的主力碰上,袁忠義將各處竹樓都放火點燃後,拖了一個水袋,帶著藤花從燒毒蟲的峭壁那邊,靠輕功強行攀山上去。
到了山頂,他用水將藤花洗淨,心中亢奮難耐,摟著她赤溼淋淋的身子,對著下面濃煙滾滾的紅蓮地獄,從後面入,酣暢淋漓大幹一場,將那緊縮螺都到酥透。
藤花躺在自己衣裙上還沒回過氣兒來,火場另一邊,隱隱傳來了憤怒的叫罵。
看來,蠱宗那群上了當的蠢貨們,終於回來了。
為了免被看到,袁忠義坐到藤花身邊,悠然撫摸著她汗津津的子,笑道:“如何,快不快活?”
“你說哪個?麼?”藤花媚眼如絲,望著幾乎將天空染黑的濃煙,微笑反問。
袁忠義哈哈一笑,道:“還用問麼?你的水都快把下面的火噴滅嘍。”
“快活。”藤花點了點頭,張開嘴巴著他健碩的膛,雙眸痴痴,“袁哥,我看見這把火,才覺著,可能啊……我早就想把這鬼地方燒乾淨咯。明明……大家好好的在山裡過子,養毒蟲煉蠱防身也就是咯,為啥非要……去打中原?和你們北邊的人殺來殺去,死的……又不是他教主夫兩個。”袁忠義拍了拍她的頭,“這不就是他們敢的原因麼。不要緊,這次咱們就讓他們也知道知道,亂世很公平,江湖也很公平,當了教主、蠱師,可不意味著有什麼免死金牌。”藤花雙眼放光,緊張道:“你……又想對蠱師下手了?”他搖了搖頭,“不一定。”
“不一定?”
“蠱宗這幫人沒我想的那麼蠢,你看我幾次設計,都沒達到預期,虧得我隨機應變,才佔了這個大便宜。之後姑且走一步看一步,要是時機合適,能對蠱師下手,我為什麼要客氣?”他笑眯眯摸了摸脖子上之前被赤毒蠱叮咬處的小傷,“只要他們不知道我有噬毒蠱在身,我就是贏面大的那個。”藤花懶得思考那麼多似的,光溜溜的身子往他懷裡一鑽,輕道:“哥,這……禿崖頂上旁人可沒那輕功上來,你噬毒蠱用了,肯定會想吧?來……再我嘛……”袁忠義聽著火場那邊嘰裡呱啦的憤怒大叫,哈哈一笑,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聽著蠱宗的怒吼,把蠱宗的部主開了花……
徹底盡興,袁忠義也沒急著離開,他一直在山頂悄悄探出眼睛觀望下面。
放火時,他運功用石頭把總壇裡裝水防火的大木桶挨個打個稀碎,單靠取水喝的兩口井和喂毒蟲的一個池子,顯然滅不掉這場大火。
若不是寨子圍牆外為了便於防衛伐乾淨了樹,這場火怕是要直接燒進林子裡去,燒穿了天。
火烤乾了周圍的霧,瘴氣驅散,視野也好了不少。袁忠義趴在一蓬山頂野草後面,看著火勢漸漸變弱,耐心等待。
可惜的很,他一直看到最後,也沒見到蠱師和聖女、靈童他們。
他很確信那幫人已經摺返,因為那個隨行的男護法麥素忒,就是指揮弟子清理火場的那個。
在廢墟這邊忙碌的,略清點一下約莫有七、八十人,看來剩下的,應該是覺得危險,直接轉移了。
那便不必再看,袁忠義過去運功為藤花推拿幾下,讓剛才被暈過去的她悠悠醒轉,略一說明情況,讓她攥緊口袋,趴在自己背上,從峰頂另一側展開輕功爬了下去。
這山的確陡峭,他如今醉仙步法已有八重,攀到半截還是一腳打滑險些摔落,不得不用藤花上的匕首運功猛地入崖壁,用那兵器當作代價,重新穩住身形。
下到安全地方,袁忠義放下藤花,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剛才怕不怕?”藤花搖頭道:“不怕,哥要丟了我,保住自己,我摔死也值了。哥沒丟了我,要是和我一起摔死,我下去還伺候哥。”
“很好,把這些材料橫過來攤勻,綁到上,這次我抱著你,用輕功趕路。”藤花一怔,“需要這麼急?”
“蠱師看來是個很小心的人,我擔心她這就帶著那幫部下去找教主了。你想,總壇都沒了,這地方還有什麼好留戀的?那些用沒有的寨子麼?”她若有所思,點頭道:“對哦。那咱們……這是去追?”
“不,先去個寨子,搞匹馬。蠱師坐轎子,聖女靈童都有馬,咱們靠腿追上去,還有力氣打架麼?”袁忠義笑道,“咱們既然是主動出手的那一方,自然要準備周全,吃飽喝足有力氣了再動手。你看你現在站著都腿軟,那怎麼行。”藤花臉上一紅,“還不是被哥你的,你越來越厲害,我都怕被你死過去……”
“還是你的身子夠味道,我就要在你身上多練,才能越來越厲害。”她美滋滋一笑,道:“哥只管練,啥時候想練都好。”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寨子,藤花已經能下來跟著跑,但忍不住疑惑道:“哥,你不是要在寨子里馬麼?剛才那個地方為啥不去?寨子裡如今沒有好馬咯,去哪裡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