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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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女眷都縮在馬車之中,方父抖抖嗦嗦站在車邊,一聽方仁禮叫喚,喜出望外回過身來,顫巍巍一把將他抱在懷中,老淚垂喊著他的名道:“孝兒,咱家……咱家今遇上大禍了!歹人作惡,歹人作惡哇!要不是陳女俠武功了得,咱們一家幾口連著大半個鏢局,就都葬身於此了!”方仁禮壯著膽子探頭一看,他垂涎已久的那位陳姓女俠果然正神抖擻站在最前劍而立,周圍數尺方圓竟倒下了足有十餘具屍體。
他心中大喜,只覺生機有望,趕忙撥開老父,三步並作兩步竄上前去,站在陳女俠斜後,向著對面凶神惡煞的十七八個賊匪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姐夫可是名震西南的劍俠,杯酒墜月杜太白,你們得罪了我,不怕他來把你們一個個剁碎了餵狗麼!”陳女俠側目瞪他一眼,斥道:“閉嘴,都是些亡命之徒,哪兒會有人認識杜大俠。有這神,幫我護好你的姐姐們去。”方仁禮本就是隨便逞下威風,一聽訓斥,再見到對面的確沒有絲毫怯意,反而上前兩步,頓時脖子一縮退回到馬車邊上。
他爹看兒子身上盡是血汙,頓時難過的淚滿面,拉著他的手絮絮叨叨問東問西,唯恐傷了方家這唯一一棵獨苗。
方仁禮心中稍定,一邊隨口安撫著慌了神的老父,一邊伸長脖子留意著前面戰局。
兩個山匪似乎有些按捺不住,對望一眼,左右分開揮刀衝來。
陳女俠本名陳瀾,在江湖上也曾闖下過水舞劍妖的名號,只是時局不穩加上情路坎坷,這才到鎮上隱姓埋名做了鏢師,這種尋常土匪再來百八十個,她也不會放在眼裡。
兩把大刀劈來,陳瀾滑步向前,裙裾飛揚中擰反刺抬腿踢出,輕而易舉在貫穿右側匪徒喉頭同時,足尖點中左側腕脈,將另一人大刀卸下,跟著順勢旋身橫斬,劍光掠過,鬼頭刀還未掉落在地,一顆人頭已隨著血柱噴跳而起。
“我早已說了,快些讓開,我如今修身養不願多傷人命,凡是滾的,我就饒他一條狗命。”陳瀾橫劍在冷冷道,不怒自威。
方仁禮看得目瞪口呆,心裡連叫了幾聲慶幸,多虧他沒對這位女鏢師震動上什麼下作手段,否則,撞上的可絕對是鐵板一塊,非叫他吃夠苦頭不可。
那些匪徒卻仍不見多少怯意,連半步也不曾後退,只是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們。
陳瀾冷哼一聲,道:“怎麼,不肯散去,是還有什麼幫手不成?”
“不錯,老夫腿腳不便,來的晚了一些,沒想到這種尋常鏢局裡竟還藏著這麼硬的好手。是老夫大意了。”一個嘶啞無比頗為刺耳的聲音從側面傳來,接著,四個大漢抬著一個竹製躺椅,滿頭大汗飛奔出來,緩緩放在地上。
方仁禮循聲望去,大不屑,那邊躺椅上乘涼一樣坐著的,竟是個雙腿齊膝而斷、兩隻眼睛都被挖去只剩下褐紅眼窩的乾癟老頭,這種殘廢,他覺得自己都能按倒痛打一番。
陳瀾卻並未大意,而是頗為謹慎轉過身來,正面相對道:“閣下是誰?山大王當成這副模樣的,可當真不多見。”
“老夫身陷囹圄多年,前些時候才得以脫身,聽你年紀,怕是不太可能認識老夫。”那老者抬手捻鬚,啞聲道,“老夫姓孫,單名一個斷字,昔年還在江湖走動的時候,蒙朋友抬愛,贈了一個大力神魔的雅號。只可惜……老夫如今這副模樣,是見面不如聞名咯。”
“大力神魔?”陳瀾秀眉微蹙,思索片刻,突然面一變,道,“你……你不是投身魔教,成了十大護教長老之一麼!”
“咦?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有些見識。那都是多年前的舊事了。如今魔教都分崩離析,哪裡還有什麼護教長老。”孫斷口動,嘶啞的嗓音宛如噩夢中的低,攝人心魄。
陳瀾白皙的喉嚨動兩下,杏眼一轉,在孫斷眼睛和腿上仔細打量一番,沉聲喝道:“你雖是武林前輩,如今這副模樣,想必也再難有當年大力神魔的威風,今你們死了不少,我們也折了許多,雙方就算扯直,大路朝天各走半邊,如何?”孫斷陰惻惻一笑,道:“如今山河破敗,狼煙四起,我收下這些亡命徒,本也都是些走投無路的莽夫,旁人死的再多,只要他們有吃有酒喝有女人可,就決不會有多少難過。至於老夫,本就是下山來捕獵野味,那些沒用的男人死就死了,只要你們幾個活生生的女人還在就好。”陳瀾面一變,怒斥道:“你一把年紀,反倒成了採花賊麼!”孫斷緩緩支起上身,淡淡道:“你錯了,賊採花,不過是為了那彈指之間的虛妄快樂。而老夫需要你們這些女子,是為了修煉一門蓋世神功,你也是習武之人,能成為這蓋世神功的一部分,豈不是好事?”
“呸!”陳瀾怒道,“一派胡言!你身入魔教,練了不知道什麼採陰補陽的功,還說得如此恬不知恥,我看你身殘不忍動手,沒想到你這殘廢老狗如此不識抬舉。好啊,我倒要看看你練的是什麼蓋世神功!”孫斷了鼻子,笑道:“你這年紀還能守身如玉,多半是情路不順。呵呵,這真是天賜良機,這種內功不錯陰元純的處子,少說也能幫老夫化用七八的功力,你就是想走,老夫也絕不答允。”
“無恥老賊!看劍!”陳瀾被說到痛處,羞怒加,雙腳一頓飛身而起,長劍疾刺孫斷喉頭。
孫斷冷笑一聲,抬手神指凌空一捏,就如那雙盲眼也能見物一般,準確無比地將陳瀾長劍夾在指縫。
陳瀾面大變,抬手運力一,長劍竟然紋絲不動,好似鑄入磐石。
孫斷屈臂一扯,一股真力順著劍鋒傳去,陳瀾撒手已然不及,半身一麻向前撲倒,旋即前一緊,竟被孫斷枯瘦左掌隔衣攥住了半邊房。
“外功練得太勤,實在可惜。”孫斷好整以暇了一圈,微笑道。
陳瀾登時漲紅了白麵皮,強提一口真氣,左掌急劈,砸向孫斷眼窩。
孫斷右手一晃,只聽噹的一聲,陳瀾長劍齊指斷在他手上,他一揚一刺,那截斷劍便閃電般刺入到陳瀾左肩,穿骨而過。
“啊——”陳瀾慘叫一聲,右手鬆劍便要去救。
孫斷撤指一彈,那截斷劍噗的一聲從陳瀾肩頭貫穿而出,寒光一閃,遠遠釘入一個打算偷偷溜走的鏢師後心。他旋即抬臂一格擋住陳瀾掌招,手掌一滑,順著她右腕一路拂過,就聽一串咔咔脆響爆竹般響起,一路響到肩頭。
陳瀾撕心裂肺地尖叫起來,孫斷的手掌過處,她的手臂竟好像被光了骨頭一樣,軟軟耷拉下去,再也動不了半指頭。
所幸她反應並不算慢,慘敗霎時便至,她也知道再不保命便在來不及,痛號聲中雙足一蹬,扭身便逃。
“晚了。”孫斷嘆息般輕聲說道,雙手在竹椅扶手上沉沉一拍,乾瘦身軀猶如離弦之箭,灰影一閃就已在半空握住了陳瀾纖細足踝。
他左掌凌空虛劈,地上轟然一響開裂出數尺方圓的一個淺坑,藉著這反彈之力,他好似捕到雀鳥的鷹隼,帶著陳瀾無處借力的身影輕巧無比的回到竹椅之上。
“老賊!”陳瀾忍痛曲起左臂,一肘頂向身後孫斷。
這已是她最後的掙扎,就像已被提到空中的小兔,徒勞地蹬出一腿。
孫斷冷哼一聲,並指為劍疾刺而出,陳瀾的手肘還未頂到他前,他的兩隻枯瘦手指已經深深挖入她左肩劍鋒透出的傷口之中,旋即一捏一擰,淒厲無比的慘叫聲中,那條左臂也軟軟垂下,再也動彈不得。
“老賊!我……我一身功力寧願散去也不會便宜了你!”陳瀾面慘白,怒極喝道。
哪知道孫斷一掌印在她背後,震得她哇的一聲噴出一片血霧,冷笑道:“你那點狗功力,老夫才不放在眼裡。老夫要的,不過是你堅守多年的純陰元而已,它幫老夫化來的神妙功力,豈是你那螢火微光可比。”陳瀾自知一敗塗地,絕非這老怪物的對手,聽他話中意思,死前怕是還免不了一番羞辱凌,她心氣一向甚高,那裡肯受這種委屈,當即一定心神,將舌合在齒縫,運力便咬。
孫斷也不攔她,等她痛哼一聲,齒縫血如泉湧之時,才不慌不忙一捏下頜,按低她頭,讓她哇的一聲吐出一截斷舌帶著滿口血塊,接著手指在她頸後道一捏,笑道:“蠢女人,行走江湖這麼久,莫非不知道只要及時止血,不叫你嗆死,嚼舌這種事情,便只是痛得要命麼?”陳瀾疼得連面頰都搐起來,再想斥罵什麼,可嘴裡一來沒了舌頭,二來痛不生哪裡還說得清楚。
孫斷深口氣,探手在陳瀾前隨意捏了幾把,旋即向下一抄,撕拉一聲,將她褲襠從中扯開,出一片茸茸亂蓬蓬的恥丘。
“嗚嗚!嗚啊啊啊——”陳瀾羞憤絕,搖頭狂呼,血沫從她的口之中飛濺出來,猙獰無比。
誰都能聽出她嘶嚎聲中的屈辱和不甘,那清晰的呼救,分明的傳遞到周圍眾人的耳中。
但沒有人敢動。
方家老父早已跪在地上,嚇得隨時可能昏厥過去。其餘的鏢師一個個呆若木雞,竟都駭得傻在原地。
方仁禮滿腦子都是一個逃字,只是四面圍的都是凶神惡煞的山賊,一個個胳膊比他的腿,他哪裡邁得開步。
悲憤的呼聲之中,孫斷皺巴巴的老臉浮現了一絲獰笑,他垂下手,擠開褲襠處特地綴上的一顆盤扣,跟著將那縫隙一拉,一條黑黝黝的大怪物便噗嚕彈跳出來,直豎在陳瀾後。
方仁禮一貫自忖本錢雄厚,可一眼見到孫斷那條老二,不住到一口涼氣,自愧不如。
尋常男子能有兒臂般的陽具,那連走路都要多帶三分雄風,可孫斷下那條雞巴,就連叫驢都要輸上三分,豎在他齊膝而斷的瘦削雙股中間,真好似多了條腿。
孫斷亮出這條東西還不滿足,雙手一轉,把陳瀾調轉到面朝自己,微笑道:“來,看看老夫這寶貝,你的處子元紅,可就要歸它了。”陳瀾淚眼婆娑垂首望去,頓時杏眼圓瞪,一邊搖頭慘叫,一邊屈膝提腿,又再掙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