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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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不怕死。”袁忠義展開五指,望著自己的掌心,淡淡道,“藤花,你怕死麼?”
“怕。”
“雲霞,你呢?”
“話,好好活著,那個會想死。”袁忠義望向賀仙澄,笑道:“你就不必問了,澄兒就這點最討我喜歡,明明怕得要命,還能強作鎮定討好我。”賀仙澄不語,只是點了點頭。她當然不想死,也怕死。
死掉,她的一切努力就都化為泡影,全部夢想成一場空,除了爛在泥裡的屍體,什麼也不會剩下。
“香袖也不必問了,為了不死,她什麼都肯。”袁忠義看向許天蓉,“可你師父不是。她願意捨身當誘餌,來幫對頭田青芷製造一個逃跑的機會,這樣的人,豈會怕死?”賀仙澄略訝異,輕聲道:“不錯。”
“不怕死的人,還肯忍辱負重活著,必定是為了什麼放不下的願望。”他哼了一聲,道,“澄兒,你猜能讓她不肯去死,硬要活著,想辦的事情會是什麼?”賀仙澄嘆了口氣,道:“所以我只承諾不去禍害其他同門,師父這條命,我本也沒打算留著。我也覺得,她只要得到一個機會,就必定會反戈一擊。智信,咱們還是不要給她這個機會的好。”
“是,所以我不會讓她有機會出現在白雲山。”袁忠義走到許天蓉身邊,蹲下拍了拍她已經蒼白沒有血的臉頰,“但我也不會讓她死。她不怕死,你知道這說明什麼?”賀仙澄蹙眉道:“什麼?”
“說明她已經在害怕活著。”他笑著扯開衣襟,在她豐滿雙上玩幾下,起身回到馬車邊,掏出雲霞懷裡的鋒利小刀,緩緩道,“她怕活著,我就要讓她活著。她怕變成田青芷那樣,好,看在她模樣比田青芷標緻的份上,我不讓她變成那樣。”許天蓉本已在顫抖,口微張似乎想說什麼,聽到最後那句,忽然鬆了口氣。
可袁忠義哈哈笑了兩聲,又道:“我決定給你師父,留下那對兒招子。此外,她身子豐美,我看不宜將四肢處理太過,最好上面齊肘切,下面齊膝砍,留下的大腿我起來,興許還能夾夾。至於舌頭,還是不要留了,她雞巴的本事太差,今後我也懶得她嘴巴,順便毀了喉嚨叫她說不出話,澄兒你也心裡也能安定一些。”他說著將小刀遞到賀仙澄手裡,過去提起林香袖,沉聲道:“擦擦臉,去找澄兒要點藥過了癮,之後給她幫把手,將你師父炮製好。莫要叫我失望,否則……你猜猜那群樹皮都快吃光的民,肚子還餓不餓?”林香袖猛的一抖,四肢並用爬向賀仙澄,大哭道:“我幫忙,師姐,我來幫忙,我來幫你的忙……”賀仙澄臉蒼白,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她正想說什麼,袁忠義就搶著道:“對了,香袖,你是打下手的,記住了,不要越俎代庖,你師父的身子,關鍵地方都要給你師姐親自處理。你要是敢逾矩,我就讓她連你也一起處理了,換雲霞打下手。”雲霞沒打采打個呵欠,翹起小腳晃盪著道:“我才不稀罕打下手,這種活兒,我要幹就幹全套,在旁幫忙,藤花盡夠用了。”見賀仙澄一時無話,袁忠義回到許天蓉身邊,低頭道:“許真人,你這會兒藥勁兒也該過去了,無話可說麼?”許天蓉眨了眨眼,呆滯目光微微一動,看著清澈了七分。
她面無表情坐起,將鬢髮往後用手指一梳,啞聲道:“求你饒我,你是絕不肯了。那……我也就只有一句可說。”以為她要怨毒咒罵,袁忠義雙眼一亮,盯著她的神情道:“你說。”許天蓉輕輕說道:“等你膩了,不想再玩了,我只求你……將我丟去山裡喂狼,不要……讓那些民吃進肚子。”袁忠義略失望,道:“只有這個?”她點點頭,“只有這個。你們若還肯大發慈悲,就……叫我再多聞幾口煙吧。”袁忠義緩緩站起,走向馬車,“雲霞,你給她們兩個指導著,上藥她們,下刀還得看你。我小睡片刻,睡醒之後,就要出發。”雲霞跳下馬車,笑嘻嘻道:“好,那咱們也別走太遠,就在這兒開始吧。”許天蓉緩緩躺倒,四肢張開,無神雙目透過林木枝丫,看向高高在上的碧藍蒼穹。
但那裡並沒有眼睛。
也許,從來都沒有過。
在藤花的親吻按摩之中,袁忠義閉上眼睛,靜靜躺下。
直到聽見那一聲憋悶的痛哼,他才微微一笑,安心入睡。
醒來之後,暮低垂,血紅光灑在已經包紮妥當的許天蓉身上,將蒼白的肌膚映出了幾分嬌。
她已變成了可以很方便裝進麻袋的大小。
“不錯,果然還是澄兒用藥準,做出來的樣子好看。”袁忠義環繞觀賞一圈,微笑稱讚道,“雲霞,許真人暫時不要拿來養蟲,你們只管伺候她吃喝拉撒就是。”雲霞早都將竹筒攥進了手裡,不解道:“為啥,最後六個長成的蟲,給她養不是正好?”
“不急,能養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袁忠義試過素娜取過蟲的開花,雖說能進胎宮裡面別有一番樂趣,但新鮮勁兒一過,終究還是不如好端端的壺起來過癮。
許天蓉如今的模樣對他來說極其誘人,他自然打算玩夠再說。
都等不急到下一個歇腳的地方,馬車上路,袁忠義就寬衣解帶,將許天蓉抱到懷裡,愛不釋手撫摸把玩一陣,笑托起,盤腿坐著了進去。
馬車顛簸,玉體起伏,畢竟陰關已破,如此殘軀,也抵不住陣陣歡,不過百餘下,許天蓉下被刮淨了的牝戶便汁水四溢,順滑無比。
賀仙澄坐在前面陪著藤花趕車,不時回頭望上一眼,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而被入睡雲霞枕著腿的林香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呆傻,愣愣注視著在袁忠義懷中嘶啞呻的師父,目不轉睛。
馬車行得頗慢。途經一處堆滿屍體的土坡時,素娜染了惡疾,袁忠義擔心許天蓉受其連累,便讓林香袖挖了個坑,將曾經不可一世的蠱師連著肚裡未長成的百鍊蟲一起,就地活埋。
能產卵的雌蟲還有六隻,恰好一宮可裝,雲霞便又提起把許天蓉拿來用掉。
袁忠義依舊不允,只說最近幼蟲已生得夠多,加起來已有千餘條,先慢慢煉蠱用著,不要著慌。
行程刻意避開了市鎮村莊,沒了食糧,就在山野間捕些獵物,如此數,等到白雲山附近,已是閏七月十三。
許天蓉不能帶上白雲山,藤花和雲霞自然也要留下,照料順便煉蠱。
白雲山周遭較為安定,戰亂影響有限,附近白雲鎮還算繁華,依舊是飛仙門出售藥物換取生活所需的穩定渠道。
因此再想找一處無人荒宅佔下已不可能,袁忠義索戴上人皮面具,跟著藤花去尋了處僻靜宅院,討價還價一番,用小半包金豆子,連著傢俱擺設一起買下。
留下足夠銀錢給兩個蠻女常開銷,袁忠義臨走之前,還特地把許天蓉抱起了一遭,往肚子裡灌滿了,笑道:“那倆沒了手腳只能養蟲,許真人格外優待,我給你個機會,看能不能為我養個娃娃。”許天蓉洩得渾身酥紅,口不能言,僅剩嗬嗬氣聲,含淚雙目望著他看了片刻,便又躺了回去,大腿也懶得去並,任那濁在股間溢出垂。
距離白雲山還有段路,袁忠義和賀仙澄力充沛沒什麼關係,林香袖前些子被取了元陰,又時常被袁忠義拉去助興,如今已有了點包含蕊的樣子,虧虛得走路都晃晃悠悠。
他便卸了車上那兩匹挽馬,勉強當作坐騎,讓那師姐妹共乘,向白雲山趕去。
晌午頭爬高,穿過一座小小村莊,馬匹到了石階山門之外,兩個持劍半大女童忽然從住後閃出,遠遠喝道:“來者何人!”賀仙澄將遮面輕紗一掀,笑道:“怎麼,大半年不曾回來,便不認得了?”
“賀師姐!”兩個女童滿心歡喜,齊齊收劍,快步來。
袁忠義是賀仙澄的未婚夫,在飛仙門,便是上賓。除他之外都是自己人,倒也沒什麼可客氣的。纏著賀仙澄聽了些江湖逸聞,兩個女童便又守去山門,在那兒彼此喂招。
賀仙澄扶著林香袖領在前面,袁忠義跟在後面通過三道有人把守的關卡,才在半山空地,見到了飛仙門的全貌。
這門派的駐地與其說是莊園,倒不如說是個頗為龐大、能夠自給自足的村落。
房屋高低錯落,大小不一,像是分了三六九等,武場位於正中,地方不小,卻沒多少東西,想必內家門派還是以室內修行為主。
周圍四面八方都修了梯田,一塊塊墾出種滿了東西。袁忠義匆匆一瞥,其中小半是蔬果稻米,剩下大半,都是各種草藥。
此處寧靜祥和,頗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他這才相信許天蓉所說,飛仙門主要在做的事,除了修行煉藥,便是收容無家可歸的孤女,給她們安身立命之地。
賀仙澄在門內威望頗高,先前已有守門弟子飛奔通傳,他們上山還沒多久,就呼啦啦跑來一片,起碼幾十個鶯鶯燕燕,圍攏過來嘰嘰喳喳問個不休。
看有的手上還粘著泥,怕不是剛才還在打理田地。
收容孤女不好挑揀相貌,袁忠義環視一圈,能如林香袖和包含蕊一樣姿上乘的鳳麟角,賀仙澄回到這些女子之中,當即便有了九分鶴立雞群的味道。
想想也對,門派的臉面,理所當然要派出去執行重要任務,這些形貌陋身子壯實的,留在山中種地也算人盡其才。
嘰嘰喳喳聒噪一陣,總算有個抱著一捆藥草的年幼女孩抬頭大聲問:“賀師姐,為何只有你跟林師姐回來啦?師父和掌門師叔呢?”聽稱謂,這位應該是掛在田青芷門下的。
袁忠義眉梢微動,瞄向賀仙澄,見她轉眼就掛上了一副沉痛面孔,心中暗暗讚歎同時,也跟著做出哀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