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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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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老天爺看我太可憐了把,這次如了我的願,隨著離家越來越近,我已經聽出來了,在街口聽到的模糊聲音是李思娃的哀嚎,既然還能叫喚就說明沒死。

“思娃稍微忍一下啊,咱馬上就去醫院,那個……小娟你去拿一被子墊一下,要不然路上會顛的太疼。”家裡大門是敞開著的,院子裡已經亂作一團了,趙醫生在車斗裡讓媽媽回屋拿被子,小蕾手裡牽著的丫丫站在一邊,丫丫這丫頭一直在哭,旁邊建軍嬸懷裡的牛牛也在哭,兩個小傢伙哭的一聲比一聲大,李思娃躺坐在拖拉機車斗裡邊不停地哀嚎,幾種聲音織在了一起。

地面上還有一些黑的血跡,雜物間的板車也不知道被誰抬出來了,放在院子中間,許久不用上面滿是灰塵,走廊還扔著一條几乎全是血的褲子,顯得院子裡就更加凌亂了。

“小志趕緊上車,等你胖大爺來了我們就去醫院,上來幫你李叔翻一下身”,媽媽從屋裡拿著被子出來後,看到我後直接開口讓我幫忙。

我也沒廢話就上車了,上車後才看清楚李思娃現在真的慘,手上和背心上全是暗紅的血跡,下半身蓋著單,好像就是我睡覺蓋得那條,臉蒼白嘴乾裂一副要不行的樣子,而且大腿部位好像已經有血滲出來把單染紅了一片,趙醫生時不時的掀開單,壓迫著大腿的某個位置。

“你抱著他口,抱起來一點就行,主要是把被子鋪到他身體下邊,千萬別碰他的腿啊。”在趙醫生的指導下,我小心翼翼的抱起李思娃,可能他太疼慘叫了了幾聲,但心裡知道這是在救他並沒有亂動,把被子墊好之後胖大爺也來了。

“趕緊的那個什麼……對,給小志和思娃拿幾件換洗衣服,小蕾去不去啊!”胖大爺一來就把拖拉機發動了,坐上駕駛位準備開車。

“衣服已經拿了趕緊走吧,小蕾不去讓她跟丫丫在建軍家睡”,然後媽媽對著建軍嬸說道:“麻煩你了”

“沒事兒我就喜歡帶孩子,別耽擱你們趕緊去吧”然後胖大爺掛擋松離合就衝了出去,車上就李思娃媽媽我還有趙醫生我們四個人,因為村裡的土路太顛簸,一直到上了公路我才有機會了解是怎麼回事。

事情很簡單,就是今天下午下班,李思娃想看看板車還能不能用,跟媽媽一起把板車抬了出來,想把驢給套上車,畢竟媽媽不悉牲口有些害怕就沒靠近,李思娃一個人在驢棚,想把許久沒用的驢套子給驢套上,而媽媽在廚房準備溫水做飯。

結果突然一聲慘叫,媽媽跑出來一看,只見李思娃躺在驢棚旁邊地上打滾,褲子上也都是血,嚇的她趕緊叫人,讓鄰居建國嬸看著,自己去叫趙醫生過來。

不過趙醫生來了之後也不敢亂來,說傷得太重了,要送進城裡的大醫院才行,但是他不會開拖拉機,就叫胖大爺過來了。

事情就是這樣,被驢踢了聽上去有些滑稽,不是有句話叫:腦袋被驢踢了。

可現實是腦袋被驢踢變傻的可能不大,而是很有可能會死,被驢或者騾子這樣的牲口踢到是很危險的。

拖拉機在平坦的公路上跑得飛快,再加上縣城本來也不遠很快就到了,因為醫院的特殊,所在的那條街是不農用車的,除了我們醫院旁邊還有好幾輛拖拉機。

醫院的人好像都是匆匆忙忙的,忙著住院的出院的拿藥的檢查的,還有就是和自己親人永遠陰陽相隔的,就像我上次來醫院好像就是因為父親出事。

到了醫院見了醫生之後,大家都安心了許多,李思娃的哀嚎都停止了,就好像一到醫院傷病就好了一半,媽媽陪著李思娃在病房裡檢查詢問,我們一行人在外面等待。

毫不意外像這種情況是要手術的,然後就是錢跑手續辦住院,不過就在這個過程中,我發現了媽媽他們沒跟我說的情況。

手術自然是要家屬簽字的,李思娃的成年家屬只有媽媽,一般這種手術免責協議沒人看的,直接就簽了,不過在媽媽簽字的時候,我在旁邊看到了幾個刺眼的字——睪丸破裂。

李思娃要變太監了,以後不能碰媽媽了?我發現這個結果簡直是完美的結局啊,李思娃沒死但是變太監,媽媽既不用揹負剋夫罵名,也能保證她的清白,對於李思娃來說也算不錯了,至少媽媽還給他生了個孩子不是嗎,他要是以後要是實在憋不住摸摸媽媽的子我也就忍了,某種程度上是皆大歡喜。

想到這裡我興奮的從座椅上站起來,在走廊上來回的走動。

“別擔心,就是個腿傷小手術沒事的”,看到我來回渡步,胖大爺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

等待總是煎熬的,特別是在手術室外的等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上面的燈暗了下來,李思娃被推了出來,我們急忙圍上去把他推到了病房,在護士的指導下轉移到了病上,紮上了輸針。

“六個小時之後才能吃飯喝水,如果實在渴了可以用水潤潤嘴,吊瓶裡沒有水了就叫護士,如果不舒服了或者傷口太疼就跟值班醫生說明白了嗎?”護士說完拿著本子要出門,媽媽趕緊追問道:“有沒有什麼忌口不能吃的。”

“只要自己不過,除了太辣太有刺的東西外,其他的都沒問題”,說完護士就走了。

“時間也不早了,我看外面天都黑了,要不咱們先出去吃個飯,讓小志在這裡看著”,手術做完基本就沒什麼事了,趙醫生和胖大爺從下午忙活到晚上,請人家吃個飯也是應該的。

趙醫生和胖大爺也沒有推辭,跟李思娃打了聲招呼,就和媽媽一起下樓吃飯吃飯去了。

緊張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病房很大有六張病,但只有李思娃一個病人,顯得有一些空蕩蕩的。

李思娃從手術室出來就沒怎麼說過話,只是剛才媽媽他們去吃飯的時候抬了抬手。

剛才從手術往病上抬得時候,我就已經確定媽媽簽字的時候我沒看錯,李思娃的卵蛋肯定受傷了,因為他的卵蛋確實包紮了起來,當然那讓人噁心的蔫兒黃瓜還在外面,雞巴被颳得乾乾淨淨,左側的大腿上也纏的全是繃帶。

我一個人也不知道幹什麼好,跟李思娃也沒什麼話,就站在窗戶邊上,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知道他們在忙活什麼。

“小志”

“嗯?怎麼了不舒服嗎?要不給你叫醫生”,李思娃突然叫我的名字,以為他有什麼不舒服。

“沒有……傷口不疼,你……給我倒杯水”,這一刻李思娃無比脆弱,虛弱的彷彿紙紮的一樣,風一吹就吹跑了,讓我有些不忍心恨他,只不過他看我那種慈祥微笑的眼神盯著我一直看,讓我有些起雞皮疙瘩。

暖壺是醫院的提供的,因為暫時沒杯子,只能倒在暖壺的塑料蓋上,也算是個塑料杯子吧,剛把水放到頭桌上,我才意識到他不能喝水:“剛才護士說你現在不能喝水。”李思娃笑了笑:“沒事我不喝,看見這杯水就好多了。”不知道這算不算望梅止渴,只要不違背醫囑隨他吧。

“這麼大的病房,就我們兩個人也怪冷清的,不過也好你晚上睡旁邊的病上方便。”本來我和李思娃之間也沒什麼話,媽媽懷孕之前甚至是敵對的,雖說媽媽懷孕後緩和了許多,但兩個人單獨在一塊兒真就沒什麼話說,這一刻他卻主動找話題跟我聊。

我隨意說道:“護士應該是不讓家屬睡病的,不過臉皮厚一點她也不會趕你。”

“那情好啊,以後來縣城晚上回不去,就來醫院裡睡病。”原來他是這個打算:“行不通的,病人家屬跟護士臉還行,外面亂七八糟的人,人家肯定不讓隨便睡。”

“哦說的也是,我們小志懂得可真多”,李思娃突然說好話拍馬,讓我覺有些莫名其妙。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我覺和李思娃沒什麼好說的,但也不能一直板著臉不是嗎:“你剛做完手術,休息一會兒吧,哪不舒服就說話。”

“嗯呵呵”,他好像很高興,可大腿受傷卵蛋可能被切除,雖然不知道切了幾個,可怎麼說這種事情都不值得高興吧。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媽媽他們就回來了,期間我找護士換過一次吊瓶。

“思娃你好好養傷,我和趙醫生就先回去了”,胖大爺他們把幾兜水果放到了邊,畢竟時間不早了。

“那你們路上小心點”,李思娃話語很平靜。

“我去送送他們”媽媽出病房送胖大爺他們,我也跟著出了病房站在門口,看到走廊另一邊胖大爺在給媽媽手裡錢,媽媽一直在推,最後胖大爺直接把錢進媽媽手裡就走了。

“剛才……”看到媽媽回來了我就問了一句。

“算我們借的,以後還給人家,別在這站著了進屋吃飯吧。”進病房後媽媽在衛生間洗臉,我坐在窗口哪裡吃飯,米線夾饃味道還不錯,唯一讓我不自在的是,李思娃一直在看著我笑。

我吃飯有什麼好看的,看得我快吃不下去了,難道被驢踢了就突然變成好人了。

“牙膏牙刷我給你買了,吃完就趕緊洗漱睡吧,在醫院可不能懶。”媽媽洗完之後用髮卡扎著頭髮邊走邊說。

說得好像我在家能懶一樣,其實我也想早點睡的,最起碼睡覺的時候無聊時間過的會快點。

病房裡只有一個病人的好處就是,睡覺的時候想關燈就關燈,不用跟別人商量,但是陌生的環境不是那麼容易睡著的。

我翻來覆去像烙餅一樣,看著旁邊兩張上的媽媽和李思娃,覺到這不就是我以前心中的家嗎,或者說家就應該就是這樣的,沒有什麼褲襠裡的那些破事兒,而是一家人溫馨的在一起生活,一起安靜的休息睡覺,至少以前和爸爸媽媽在家裡就是這種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夫父母這些詞,在我眼裡直接變成了的代名詞,雖說也不算錯,畢竟父母夫之間確實,但是生活過子不僅僅只有啊,可能是別的我不缺,只缺少褲襠裡這點事吧。

第二天早早的就被護士吵的睡不著了,洗漱下樓買早飯,媽媽過一會兒就要走了,畢竟家裡只有小蕾和丫丫不安全,總不能一直放在建軍叔家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