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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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瀾在身邊一個勁的羨慕我們可以去老家玩，吵得我頭疼。她還拿出手機給我看她新收的“小弟”，現在小學生裡面好像不行談男女朋友，而是巧妙的認“姐姐”

“妹妹”什麼的。我聽她說著這個新跟班請她看電影吃茶什麼的，不就是和男朋友約會麼？

聊著聊著，煙瀾神秘的說：“姐姐今天穿了絲襪，好不好看？”我眉頭一皺，真的想了想好像桃芽今天還真是穿了個平凡無奇的黑褲襪來著，啞光的絲襪非常常見，我都沒留心。

以前煙瀾沒手機用的時候，都是找我的手機去玩，經常翻到我手機裡偷偷存的網上的絲襪美腿套圖，所以她知道我的癖也沒什麼奇怪的。

煙瀾見我沒搭理她，繼續說：“你媽身材真好，天天穿絲襪。姐姐倒好，除了上跳舞課的白襪子，平時都不穿絲襪的。每天不是牛仔褲就是西褲去上班，邋里邋遢的。”我替桃芽辯解說：“桃芽姐姐不是說了穿短裙在學校不方便麼？今天是去回老家，當然要打扮漂亮了，說不定這兩天還要奉旨相親呢。”桃芽姐妹倆和我外公家是同村的鄰居，所以她舅舅家給她介紹對象也是那邊鎮上的人。

煙瀾撇撇嘴說：“別，那是鎮上小舅舅家的人一廂情願，舅媽都不喜歡鎮上的人。而且村裡就幾個老頭老太太，穿這麼漂亮不是給你看給誰看？”我哈哈了一下，正好桃芽走出來，我就問她：“你妹說你今天穿這麼漂亮是給我看，是不是啊桃芽姐姐？”桃芽一反平溫柔賢淑的端莊模樣，故意眼兇光的抓到煙瀾狠狠的揍了幾下。

媽媽提著一個袋子舉了一下給我們看說：“我給桃芽買了好多漂亮衣服，絲襪也有好多雙”。

桃芽回頭溫柔的說：“姑姑，不用買這些新的，我穿你的舊的就可以。”媽媽饒有興致的說：“真的？我的舊絲襪都是這種……這特別有光澤，油亮油亮的，你之前不是說不敢穿出去嗎？”桃芽紅著臉說：“找一些普通的……舊的就可以。”媽媽說：“我家閨女還是要穿新的，當然想要我的舊的也可以啊。”我在一邊嘟喃著說：“盡給人家買一堆淘寶貨，買回來自己不喜歡就給桃芽……”媽媽頓時眼兇光的抓到我狠狠的揍了幾下。

我們收拾了一堆衣服裝了幾個旅行箱，大部分都是媽媽不要的舊款衣服，然後四人一起坐電梯到車庫。

鑑於是回鄉下，媽媽開上了爸爸新買的領克01城市越野車。

煙瀾也是故作驚訝的圍著車轉了一圈，讚美說新車好漂亮。

我們回鄉下度假當然要先把這個禍害送走，煙瀾下車前我遞給她100塊零花錢，她放光的雙眼驚喜的笑容剛剛綻放，我就壞笑著說：“下次跟男朋友去看電影別老讓人家買單哦！”煙瀾的表情頓時僵硬，從我手裡出錢轉身就跑，下車送她的桃芽高跟鞋噠噠噠就追過去吼她。

等煙瀾逃進校門，桃芽氣急敗壞的紅著臉走回來，很意外的她沒有回副駕駛而是到後排和我一起坐。

路上我注意到她撅著嘴生氣的樣子居然還有點可愛，於是很想逗逗她，不過還沒等我開口，桃芽就氣鼓鼓的問：“她什麼時候男朋友了？”我只能說：“開玩笑的，她這小蘿蔔頭哪懂什麼男女朋友，就是普通朋友出去玩罷了。”桃芽說：“她最近老抱著手機樂不可支，有時還有男同學打電話來找她，週末也經常出去玩，我怎麼不擔心了。”我習慣的順了順她背，說：“姐姐別生氣，現在小學生不都是這樣的麼？煙瀾在學校裡和你一樣是個校花，男同學獻殷勤也正常啊。”好話誰都愛聽，桃芽果然就心平氣和了，笑著說：“她以前不是老說要和你結婚麼？這麼快就變心了你不生氣？”我呵呵一笑說：“她現在也天天講啊，昨天還說要做我情婦來著。”媽媽當然知道這是看電視劇《人民的民義》之後煙瀾的一個梗，所以她噗嗤一下就笑出來了。

以前我讀小學時，煙瀾的舅媽很小氣不給她們房間裝空調，她就時常來我這裡睡。我上初中以後知道廉恥，就再不和她一起睡了。這個情婦梗就是她死活要來我房間睡覺喊出來的，自從桃芽經常在學校睡宿舍以後，她舅媽就更有理由不裝空調了。

煙瀾的當時威脅我的原話就是：“你讓不讓我在這睡？不讓我就跟別人說我是你情婦！”媽媽握著方向盤開車，突然回頭看我們一眼說：“告訴你們個好玩的啊，煙瀾上禮拜還說桃芽是我的情婦呢。”我明白這事，湊趣說：“我也聽到了，她老埋怨你讓桃芽睡你房裡，又不帶她一起。”媽媽回頭說：“睡三個人多擠啊，不是讓她來你房間住麼？”我發愁的說：“原來是你代她的啊，你也不想想我們都這麼大了和合適睡一起麼？”媽媽說：“有什麼不合適的，你們去年還一起睡啊。”我吐槽說：“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這歲數就算親兄妹也要分房睡了啊！”桃芽壞笑著話說：“你媽都不介意，你這麼急著拒絕幹什麼？難不成你對小煙瀾有那個意思？怕晚上忍不住？”我差點“呸”的一聲出口了，想了想說：“別，這傢伙睡相非常糟糕，你們姐妹倆房間有高低還好，在我房間一個被窩我可吃不消。要不你們姐妹睡我房間，我和我媽一個房間？”媽媽在前排“呸！”的一聲，笑著說：“我才不要和你一個房間。”我故作無辜的說：“奧~！按摩捏腳捶肩就要我，一起睡就嫌棄了？”媽媽哼哼的得意搖頭，說：“你不看看你多大了，還想和媽媽一起睡，說出去不笑死人？”我藉機撒嬌說：“我不管，你越這樣說我越要一起，今晚我睡你那，就這樣說定了！”媽媽連忙求助桃芽，桃芽一手肘壓在我肩膀說：“我不是你媽的那個……情婦麼？所以晚上當然是我和你媽在我家睡，你自己一個人去你外公家睡。”我一聽急了，這不就是最壞結果嗎？我想說點什麼，媽媽故意把音樂開大聲，然後兩個女人也大聲唱歌不理我。

一個小時後我們到了鎮上，桃芽把她大舅媽捎帶的東西送到小舅舅在鎮上的老家。然後在一大幫親戚的假惺惺挽留中告辭，因為我外公在村裡已經開始下廚了。

又開了一段時間，周圍草木開始茂盛起來。

外公所在的村子坐落在高山上的湖邊，以前靠著這個湖村子有百多戶人家很熱鬧，如今湖面逐年萎縮，大部分居民都被政府安置到山下鎮裡了。現在這個湖邊村子只剩下十幾戶人，還分幾個村民小組分散居住。所以整個村子都顯得寂靜冷清，相當多田和池塘都荒蕪了。一眼看過去村中不少散落的土屋都被廢棄，只剩下村中心兩家破舊的小副食品店還開張。

穿過村莊的主幹道，開到村莊邊緣的山與湖的接處，就是外公的獨門獨院老屋了。

老實說這個村子比起普通農村，很有些蘇聯式建築。因為以前這裡是生產隊的駐地，所以到處的建築水平非常不錯，家家都有紅磚房厚瓦片，街道上也是水泥路紅磚步道。主幹道兩側還有大門裝飾漂亮的蘇聯風格幼兒園和水產品加工廠、船廠、維修廠。

可以想象當年這裡的繁華，煙瀾湖上豐富的水產養活了相當多農業工人，外公和桃芽一家都曾經在這裡工作。

不過這過去的輝煌建築，如今已經牆皮剝落、澤灰暗了。隱約還能看到主幹道高牆上各種當年心繪製的“政治牆畫”以及標語，還有鏽跡斑斑的鐵皮五角星。

我們在外公家停好車，把行李放下後，就去送桃芽到家去。

雖然沒幾步路，但是因為有行李，所以我們還是開車去。外婆一直和媽媽親熱的嘮嘮叨叨聊個沒完，所以乾脆和我們一起上車去桃芽家。

桃芽一家原本只是個普通水上船工家庭，所以她們的房子也是那種集體宿舍。不過湖邊村撤銷合併後，原來的生產隊就空了，為了老人生活方便，桃芽象徵給了政府點錢買了之前大隊書記的平房套間住。

這種蘇聯式的套間有點像外表樸素的聯排別墅，兩戶平房背靠背各自有自己的院子，互相不連通。桃芽家佔據了其中保護得比較好的一套。

桃芽有重度白內障，貼身看人都只能看到個人影，而且耳朵也不太好使，要大聲講才能聽得見。所以桃芽幾個舅舅家就輪出人或者請人來照顧老人，十天換一家出人，都沒時間就花錢100一天請鎮上的人來照顧。

今天我們回來，是輪到桃芽一個小舅媽照顧，這個小舅媽急著去外地看望親戚，一看到桃芽來了馬上就想走。

我們說好一起吃飯，所以好說歹說這個小舅媽才同意吃完飯再走。

桃芽和媽媽外婆去找房間給桃芽鋪打掃，我左右無事也跟著去看熱鬧。

桃芽當年的老房間還大，這套幹部住的套間就沒有小房間，而且清一的甲板木做的木地板所以看著還算氣派，如果排除天花板和牆上的黴癍汙跡的話。

外婆和媽媽幫忙打水擦洗和桌子，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邊幹邊聊，我負責提桶換髒水。搞完衛生鋪好單，大家坐在桃芽上聊天，我蹭一下脫鞋霸佔了靠牆的地方找枕頭躺下玩手機。我媽罵道：“一頭汗還睡你桃芽姐姐的枕頭！快起來！”說著一巴掌就朝我股打去。

我朝後貼牆縮起來，股碰到牆順勢就兩腳懸空搭牆上玩起了雜技。

媽媽眉頭一皺呵斥我說牆上剛擦還有水，然後對桃芽使了個眼。

桃芽立刻嘻嘻笑著脫鞋上來撓我的癢，我越掙扎她越是用兩個膝蓋把我頂在牆角上不讓我亂動。她的黑長直瀑布一樣澆在我臉上脖子上，濃郁的洗髮味道讓我……無比悉。

桃芽就和我親姐姐一樣，我對她當然沒有什麼壞心思，貼身打鬧也只是想起了小時候的快樂時光，當然面對一個20歲的姐姐，她翻起的裙子間豐滿大腿的陰影、飽滿的脯我也是故意不去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