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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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斌抬腳朝巷內走去,小孩子認真地看著這個背影,朝著爺爺說:“爺爺,怎麼覺這裡有點變了。”
“沒事,咱們回家睡覺去咯,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嘛,爺爺送你上學順便給你買那漂亮的鉛筆盒。”巷子的深處,是一處古古香的建築,院外是現代化的照明燈,而院內則是比較傳統的黃油蠟燭和燈臺。
張文斌一進來直接在太師椅上一坐,打了個哈欠說:“不是我挑病,你們城隍怎麼說是人間善神,別把自己地盤搞得那麼陰森好不好。”供臺上的神像用紅布蓋著,回應張文斌的是那把蒼老的聲音:“仙家倒是愛說笑,城隍廟一想是陽間陰地,自古便是如此。”張文斌點了菸,慢條斯理地說:“直說吧什麼事,你城隍爺都搞不定沒理由我搞得定,再一個那個姓陳的小老頭也算有能耐的,他搞不定的事肯定很麻煩,先說了是麻煩事的話我可沒空理你。”蒼老的聲音響起:“仙家玩笑了,吾等城隍論法力哪比得了你們這些潛修之人。
不過是有幸受人香火,得地府垂青管理一地陰事魂行,哪敢與仙家相提並論。”
“老東西別廢話了,你越謙虛就越沒好事,少給我來這一套,趕鴨子上架的話你就找錯人了。”張文斌翻起了白眼,說:“你再廢話,我就沒空聽了。”
“仙家留步!”本地城隍爺猶豫了一下,說:“是這樣,本地陰差在拘魂的時候,遭遇了生魂的抵抗,由於那人有家神護體所以被它跑了還搶走了鎖魂鏈。”
“我去,膽子那麼肥,這不是公然的和地府叫板,造反嘛。”張文斌一聽,立刻罵罵咧咧道:“那你還等什麼啊,什麼狗的家神不就是奉養的妖怪嘛,我就不信了那種小玩意打得過你,你城隍爺就算不用法寶也能搞定這事吧。”
“就算搞不定,直接上打報告啊,地府八位爺隨便來一位就能搞定。
要是2爺出馬的話別說他什麼家神護著了,就是有神仙護著都照樣沒面子給。”城隍爺有點尷尬地說:“仙家啊,你曾與冉閔大帝相莫逆,地府裡的這些門門道道你比誰都清楚,又何必挖苦我呢。”這確實就是在挖苦,城隍爺管轄一地陰事,麾下陰差即便修為不強,但手裡拿的全是針對的法寶。
按理說別說生魂了,就是一般的惡鬼都能輕鬆搞定,一般也不會有人有膽子和地府作對。
不過事情總有意外,出了這事證明要麼你心了,要麼那家神確實強,但再強也不至於比城隍爺強吧,哪一地的城隍爺都不是好惹的狠角。
不過嘛地府也是官場,事情要是需要他城隍爺親自動手,那就可以視為是大魔禍亂人間了,所以城隍爺鎮守一地一城是不能輕易出手的。
而且這事也不夠資格讓他親自出手。
上報地府的話也太丟人現眼了,隨時被人嘲諷一句你治理無能,所以有時候這些事,城隍爺都會拜託轄區內的這些能人異士去解決。
一般而言,縣官不如現管,大家也願意給城隍爺這個面子。
即便都不太願意和他打道。
“對了,冉閔那傢伙進了地府以後怎麼樣?”張文斌瞬間八卦心起。
城隍爺心生畏懼地說:“地府也是冷清太久了,冉閔大帝答應不擾亂正常的輪迴秩序,五方鬼帝就答應了他的要求。
現在應該在阿鼻地獄和五爺六爺打得不可開,據說整個十八層地獄都在晃動,這一仗也不知道要打多少年才有個結果。”張文斌不嘀咕道:“這孫子,還真記仇啊。”可以想象地府方面多頭疼,儘管冉閔不似孫悟空大鬧天宮那樣無解,但好歹是人族之傑,被封印了數百年現在的實力也是深不可測,估計被封印的時候也沒少領悟。
他可是初代城隍之一,地府裡最著名的反骨仔,論單挑戰鬥力之強,估計可以吊打八位爺中任何一位,在他們這圈子裡絕對兇名赫赫。
第16章城隍爺也不想提這些事,趕緊說:“仙家,這次的事情確實不棘手,只不過不宜多宣,原本是想讓陳伯出手就可以的。
不過他與那家神有舊所以不合適,就向我推薦了您。”
“雖說殺雞焉用牛刀,但對於仙家來說只是順手之勞,還請仙家幫忙。”
“有什麼好處。”張文斌很是直接,說:“我不是你轄內之人,二嘛咱們之間也沒情,你當了那麼久城隍該不會和我說結個善緣之類的話吧???”
“這…我這是小城小府,難有東西入仙家法眼。”城隍苦笑了一下,說:“仙家,被搶的這位陰差說認識您,我才大膽的請您過來一趟。”
“認識我?”張文斌抬眼看去。
從後邊走出,應該說飄出一個瘦小的身影,是以前照過面的陰差老頭,這會被揍得多少有點鼻青臉腫。
張文斌摸起了下巴:“這老頭不說多強起碼也不弱啊,能揍他一頓搶走東西的,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城隍爺討好地說;“若是芝麻綠豆的小事,自然不敢麻煩仙家出手。”
“得,被搶法器可是大罪,這陰差的資格就沒了而且你城隍也得被追責吧,看在這小老頭幫過我幾次的份上我就去看看怎麼回事。”張文斌站了起來,伸起了懶說:“天亮之前就得解決對吧,那就不廢話了!”
“多謝仙家,後若有差遣,小廟定當竭盡全力。”
“得了吧,就你們規矩那麼多,能幫上什麼的忙,碰上事能睜一眼閉一眼我就燒高香了。”離開村中村的城隍廟,路口有臺奔馳在等著了,是林國雄的手下阿耀,上了車張文斌意味深長地說:“老頭子你倒是會順稈子爬啊。”阿耀趕緊解釋道:“先生,陰差大人說我與他有緣,將我記名在城隍廟裡當陽差,所以一聽是為您辦事我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林總裁也怕耽誤您的事。”陰差老頭不好意思地一笑,這陽差說得好聽在過去就是廟裡的工作人員,記名的話那就是一純跑腿的,直說得話就是免費的苦力。
車子開到偏遠的鄉鎮,到了地方一看是一座老舊的院落,舊時的四點金格局在過去肯定是大戶人家。
不過現在年久失修明顯家道中落了。
一靠近,張文斌就皺起了眉頭:“福澤之家,祖上出了善人,這屋裡有鎮宅家神不足為奇,有也不會自大到要得罪地府的地步吧。”
“是福澤之家,一言難盡啊,仙家您裡邊請。”看得出這裡很多年沒住人了,有些地方都蒙了塵,屋內還有些牌坊和懸匾可想而知過去是輝煌一時。
一進院裡,張文斌就走到了井邊踢了一下:“藏在這,滾出來聊一下,別耽誤我的時間。”井內鴉雀無聲,陰差趕緊走過去,說:“老兄你趕緊出來吧,躲是沒有用的。
要是惹怒了仙家的話,一道雷廢了你百多年的修為豈不是罪過。”這一說,井裡才有了動靜,一隻臉盆大小的老龜慢慢地從井底爬了出來,一直爬到了地面以後有點害怕地說:“小修在此,拜見陰差大人,拜見仙家。”開了靈智能人言,卻不能化形證明修為沒到家。
不過揍陰差一頓倒是勉強及格,可一看這是福澤之家養起來的長壽善妖,按理說知天地陰陽之事,不該和地府為難才對。
“我不想費時間,趕緊代。”張文斌冷眼看著它,說:“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惹怒了地府最多被抓去受罪,敢費我的時間,灰飛煙滅。”老烏龜知道能被城隍請來的人絕對不是誇大其詞,一個哆嗦後說:“我不是有意冒犯陰差大人,純屬是於心不忍,迫於無奈才出此下策。”陰差氣道:“老龜,你最好老實一點,我現在沒空聽你訴苦,天亮之前拿不回鎖魂鏈的話,什麼下場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老龜也是無可奈何,它在這老宅住了將近兩百年,食這福澤之家的運道修煉。
這戶人家陸續地走出去,混的都算不錯也就不回來了,到了現代福氣用完了也開始衰敗,就剩一個離婚的光帶著一個兒子一起生活。
按理說這樣的家風門第也是不錯,男主人是幹裝修的算老實。
不過落下了病底子昨天還是走了。
他之所以抵抗陰差,是因為走前來不及見在外地讀書的兒子一面,他也實在放心不下以後孤苦無依的兒子。
按理說他沒能力反抗,是老龜起了惻隱之心才幫了他一把想讓他逃跑,沒想到的是那傢伙把陰差的裝備都順勢給薅走了。
“你認識陳伯這老東西,是因為給了他龜甲?”張文斌蹲了下來,饒有興趣地問了一聲。
“與他師傅有舊…”老龜誠實地說:“仙家,小鬼只是一時犯錯而已,請您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這種福澤宅第,養出的家神不可能是窮兇極惡之輩,估計老龜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敢反抗。
當然他也沒膽子傷到陰差半份,所謂的鼻青臉腫不過是在裝可憐而已。
張文斌沉了一下,站了起來,環顧四周一圈出了陰笑:“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你要搬家了。”
“仙家…”老龜嘆息道:“這裡確實破敗了,還剩一點福緣之氣,您要的話便拿去吧,只求您能放他一馬不要再追究了。”
“不,這裡的福澤已經被幾代人用光了我沒興趣!”張文斌摸索著下巴,嘿嘿笑道:“我對你倒是有興趣,你和陳伯有舊,想必是他們管你討要過龜甲做法器吧。”
“若是仙家不嫌棄,我亦願意追隨。”老龜明白了,眼前的人覬覦的是自己。
用了地府的密法,天不亮就把那傢伙給抓了回來。
不過在張文斌的授意下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往城隍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