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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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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手下幾個親信將領要起來重新對抗葉天龍,克洛索斯也不會想到再加入尤那亞的陣營,戎馬半生,官場上的明爭暗鬥早已讓他心生疲憊,率領東方軍團在解州對抗於鳳舞,已經算是完成了他回報尤那亞往昔待自己那些情義。

而作為一個法斯特軍人的職分,參加內戰實在不是他所願意的,可是跟隨自己多年的部下出事了,克洛索斯也只好為了眾人的身家命,再出來奮鬥一下。

外援顯然已絕,而隨著慶計的部隊完全控制離源州,解州的四周都已經是葉天龍所控制的地盤,單單一個解州孤城,真有如大海之中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

只有那些頭腦發熱,一心效忠尤那亞的人才叫嚷著要出兵攻打葉天龍,可是他們再解州拼命的抓壯丁擴充兵力,反而讓解州的人越發討厭他們,人心也在以驚人的速度失去。

“由著他們胡搞吧!反正這裡的情勢已經難以收拾了。”懷著這樣的念頭,克洛索斯也不再派人制止手下其他人的行動,再三讀著尤那亞的親筆書信,他終於悟出了,自己不過是尤那亞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而且還是一枚可以隨時放棄的棋子。

懷著難以言狀的心情,克洛索斯在私人的客廳裡面再次會見了計無咎。

“我們陛下不能容忍時間如此拖延下去,將軍大人如果再不下決心的話,在下也只好告辭了。”計無咎落座之後,開門見山使用話語上了克洛索斯。

“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克洛索斯的眼睛盯著計無咎看了好久,才緩緩的吐出話來。

“這不是我威脅將軍,而是一個事實,在下來到解州,和將軍大人第一次見面時就說的很清楚,在下來,就是為了解救將軍大人和你的部下,也為了免去解州百姓的一次刀兵之苦。”計無咎十分冷靜的望著克洛索斯,渾然沒有把克洛索斯施加給自己的壓力放在眼裡,“希望能夠看到將軍大人安然無恙,這也是令堂大人的一番迫切心願。”聽到眼前這個臉發青的男人再次提到自己的母親,克洛索斯的臉頰連連動了幾下,眼中的殺氣益發的熾烈,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的話,也許坐在克洛索斯面前的計無咎早已被殺死好幾十回了。

好整以暇的舉起茶杯,計無咎還是十分輕鬆的啜了淺淺的一口,然後著克洛索斯可以殺人的目光,淡淡的說道:“我聽人說,克洛索斯將軍事母親極孝,想必令堂大人託在下帶來的親筆手書,大人一定看過了。”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要牽涉到家母的身上。”瞪了半天,克洛索斯的目光一下子軟化下來,雖然口中還是這樣強硬的說,但是他話語之中的軟弱卻是無法掩飾的,甚至連態度也變得屈服了,“你們到底拿家母怎麼了?”面對克洛索斯期待的目光,計無咎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和以前一樣的照顧,只是她的年事已高,實在經不起任何的一點打擊了。”

“自古以來,忠孝便無法兩全的,家母既然知道她的兒子身為一名武將,就應該知道有那樣的覺悟。”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克洛索斯的口氣一變,再次變得強硬起來,“不要用我的母親來威脅我,在將家母送到帝都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在舉兵起事的時候,我早已有這樣的覺悟了。”計無咎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罷,對克洛索斯說道:“將軍大人前天在眾人面前沒有再讓我多說,今天又把我引到內廳談話,難道真的就一點想法都沒有嗎?”見到克洛索斯想開口分辨,計無咎揮手阻止了克洛索斯的舉動,繼續說道,“將軍大人也實在將我們陛下和於鳳舞元帥看低了,如果真的要以令堂大人為人質來威脅將軍的話。早在將軍叛變之時,就要對令堂下手了,其實將軍大人您也十分清楚,您的這一次反叛,是完全違反天命的,也本不得人心。”

“胡說,你家主君葉天龍篡位奪權,才是真正的違反天命,不得人心呢!”克洛索斯的反駁雖然顯得名正言順,口氣也十分嚴肅,但計無咎卻聽出其中的一絲心虛和不安,計無咎知道克洛索斯的為人,他不是一個反覆無常的小人,信守諾言,對部下愛惜關照,可以說克洛索斯在軍中的口碑是相當不錯的,這也是於鳳舞為什麼想辦法留下克洛索斯的緣故。

“是嗎?將軍難道沒有看到解州因為你們的這一次反叛,各方面都出現了很大的改變?”計無咎不和克洛索斯在語言上過多爭辯,而是相當直接的指出了整個問題的關鍵所在,克洛索斯一時無語,的確現在解州的市面出現嚴重的蕭條,市民也在一種惶恐不安的情緒之中。

“在下昨天夜裡睡不著,半夜起來觀星象,發現解州將要出現大災難了。”見到克洛索斯說不出話來,計無咎微微一笑,轉了一個話題對克洛索斯說道。

計無咎的話立刻引起了克洛索斯的興趣,因為平時他對於這種神秘的星象占卜十分關注,也相當的相信,“沒有想到先生你還會看星象啊?”

“在下曾經遊學樂山書院,師從星明子先生學習過一段時間的星象。”克洛索斯知道計無咎所說的樂山書院是位於英西帝國境內的著名書院,而星明子先生更是大陸有數的幾個星象大師,但是克洛索斯的心中對於計無咎所說的還是存有很多的疑問,能夠有資格師從星明子學習星象學的,實在是非常難得,而在星象這一門當中,計無咎的名號卻從來沒有被人提起過。

“先生從星象中有什麼發現嗎?”

“血光之災啊!而且就是近。”計無咎的臉顯得相當沉重,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對克洛索斯說道:“就因為將軍大人你們逆天而行,才會讓星象發生了很多的變化。”

“廢話,我們馬上就要開戰的,當然會有血光之災了!”克洛索斯的嘴巴輕輕的動了一下,他心中對計無咎的話產生更多懷疑了,眼下這樣的局勢,即便是最不瞭解星象的人,也知道葉天龍的軍隊很快就要抵達解州和克洛索斯的軍隊一戰,解州的血光之災是肯定要發生的。

“將軍大人您誤會了,在下所說的血光之災可不是什麼有關刀兵戰亂的,您將馬上就看到這災難的臨到。”計無咎顯得有成竹的對克洛索斯說道,他好像是完全看出了克洛索斯心中的想法,這樣的神態讓克洛索斯有些遲疑。

似乎是應了計無咎的話,外邊匆匆進來一名克洛索斯的親信部下,神慌張的向克洛索斯報告,在解州城的東南發現了瘟疫。

“有瘟疫開始蔓延?”克洛索斯的臉也隨之大變,如果這個時候發生瘟疫的話,解州立刻就會成為一座死亡之城的。

“我們已經派軍隊將發現瘟疫的區域封鎖起來,但瘟疫區域內的百姓情緒變得極為不穩定,如果時間一長,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不用自己的部下分析,克洛索斯也知道情況變得極為棘手,如果整個解州城的市民都知道有瘟疫在發生的話,那麼不用說,全部會逃離解州了,即便是軍隊也會失去大部分的戰鬥力。

“雖然城中的大部分救護人員都已經趕到瘟疫區,但他們也無法保證完全可以阻止瘟疫向其他區域的蔓延。”親信部下的彙報進一步加劇了克洛索斯的無力,以解州目前這樣的局勢,沒有外界的支援,要想控制和消滅瘟疫的爆發,是非常困難的,而更為重要的是,在大家的認知裡面,瘟疫就是上神降下的災禍,是對人間的一種懲罰。

揮手讓親信退下之後,克洛索斯呻一聲,對坐在一邊沒有出聲的計無咎說道:“這就是先生說的血光之災吧!還真是來得快啊!”計無咎十分嚴肅的點點頭,對克洛索斯說道:“在下就是昨夜看到災星橫掠解州上空,才想給將軍大人一個提醒的,一旦城中的瘟疫控制不住而大爆發,整個解州城將成為無人之地,所以還望將軍大人為解州的生靈三思啊!”計無咎意味深長的望著克洛索斯說道,話中的意思十分明確,克洛索斯要對整個解州百姓的生命負責,而且克洛索斯災解州的叛亂,經計無咎的暗示,那就是天怒人怨了。

無言的望了門外一眼,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克洛索斯無力的說道:“先生,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計無咎微微點頭,說道:“於鳳舞元帥素來知道將軍大人忠義過人,且又是為人稱道的孝子,我這次來解州,其實是奉了於鳳舞元帥的密令,給將軍大人指出一條明路,一條兩全其美的道路。”克洛索斯的臉上神情略微顯得有些尷尬,擺手說道:“不要再說忠義孝這三個字了,我二三其德,反覆變節,又將自己的母親陷入危險之地,想起來就無顏見人啊!”

“於鳳舞元帥當初把將軍的令堂請到帝都艾斯尼亞,就是擔心將軍大人會因為出於愛惜部下之情,而做出一些玉石俱焚的不當行為。?”神情一震,克洛索斯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低低的說道:“難道於鳳舞元帥早就知道會發生這些事情嗎?”計無咎沒有說話,而是淡淡的望著克洛索斯,等待他從紛亂的思緒當中理出一個頭緒來。

走出克洛索斯的住處,計無咎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雖然和克洛索斯是經過了將近半天的時間才完全談妥事情,但總算是順利完成了今次來解州的使命。

為了讓克洛索斯安心,計無咎還承諾在克洛索斯前往艾斯尼亞向葉天龍請罪的時候,他將會一直留在解州,一來是幫助處理歸降的事情,二來是作為人質讓克洛索斯的部下安心,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計無咎沒有說出來,他留在解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因為解州出現的這一次瘟疫,完全是出自計無咎的安排,作為一名在道法術上有過深入研究的人,計無咎在如何製造和散佈瘟疫的“施疫術”上有著相當高深的水平,只是製造一場瘟疫所需要的原材料獲得施非常困難和稀有的,而且進行“施疫術”的過程也是非常危險的,一不小心的話,作者就會成為瘟疫的第一個犧牲品。

除此之外,更為重要的一點,是進行“施疫術”的話,在道法術上來說,完全施有違天命的行為,因為最大的受害者乃是無辜的平民百姓,因此,對於進行“施疫術”的人來說,心理上的壓力也是非常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