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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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楚清儀和王野絞盡腦汁思索的時候,花船當中,突然傳出了一聲聲的驚呼聲,聽到聲音,楚清儀和王野幾乎是瞬間繃起,此刻花船中的每一個人,雖然暫時的歇息了下來,但緊繃的神經,並沒有絲毫的放鬆,聽到呼聲,幾乎是在瞬間都從地面跳起,然後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只見在花船的一間房間裡,行屍已經被清理了乾淨,桌面上還擺放著酒菜,看樣子,似乎是被人動過,而房間裡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天師府分壇弟子,那名男弟子,此刻正捂著喉嚨,痛苦的在地上打滾,而那聲尖叫,正是已經嚇傻了的女弟子發出的,只見女弟子呆呆地站在房間門口,身子微微發顫的看著那名在地上痛苦打滾的男弟子,男弟子滾了幾圈之後,就徹底的沒了聲息。
“怎麼了?”王野和楚清儀一臉的詫異,剛要上前,卻見那原本沒了動靜的男弟子,突然身軀以極其詭異的姿勢扭動了起來,“咔嚓……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地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接著在眾人驚駭莫名的神情當中,那身軀扭曲成麻花狀的男弟子,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全身的肌膚,以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青灰
,下面的血管,都
爆了起來,空
的眼眶,更是不停地上翻著,只餘下了眼白,看著眾人。
接著,就見那男弟子嗷嗚一聲,照著門口嚇傻了的女弟子撲了過來,就在這一瞬間,女弟子只覺眼前人影一閃,楚清儀已經出現在了男弟子的身後,單手抓住了男弟子的長髮,手起刀落,照著脖頸狠狠一劃,鮮血噴湧,皮帶
,屍首分離。
“噗通”一聲,男弟子沒了腦袋的身軀,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而那腦袋,則被楚清儀單手提著,粘稠的血漿和皮,滴滴噠噠的落在船板上。
楚清儀的果敢,震懾住了在場的眾人,一些個弟子,看著滿臉凝重的楚清儀,只覺一股涼氣順著腳底板竄了上來,起初這些男弟子還覺得楚清儀國
天香,時不時要多看兩眼,但此刻看來,自己的這位天師府師姐,才是真正的狠人啊!該斷則斷,毫不拖泥帶水,不聖母,不猶豫,而且手段殘忍狠辣,說是狠辣吧,但是又做的很對,在傷亡擴散之前,及時止損。一時間,便連一旁的王野都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楚清儀出手這麼快。
解決了這名男弟子之後,楚清儀看向一旁還在呆滯中的徐曉,將手中的那顆頭顱,放到了徐曉面前。
“將他的屍身一併處理了,沉入湖底!順便看看,身上有沒有被行屍抓過的傷口!”
“哦……哦……好!”徐曉這才反應了過來,後知後覺的將男弟子的屍體拖了出去。
而楚清儀,這個時候已經將目光看向了那名女弟子,開口道:“怎麼回事?”楚清儀一句話,眾人也全都回過神來,接著,齊刷刷的目光,瞬間聚集在了那名女弟子的身上,在事發的時候,只有這名女弟子在現場,因為那名男弟子為何突然會屍變,也唯有這名女弟子是知情者,因此,所有人的目光,幾乎瞬間就聚集在了那名女弟子的身上。
此時的女弟子,還沒有從剛才的一幕幕當中回過神來,被眾人的目光看中,登時便覺壓力無窮,而這個時候,出去處理屍體的徐曉也回來了:“師姐,屍體全身都看遍了,沒有發現咬痕和抓痕……”
“也就是說,是突然之間屍變的?”楚清儀眉頭一皺,再次看向了那名女弟子。
此時此刻,那名女弟子才有稍許的回神,只見其一臉恐懼的道:“我……我也不知道,齊雲師兄他,他只是體力消耗太嚴重了,吃了一些菜,喝了一口酒,然後就……就倒下了……”
“菜?”楚清儀一愣,走上了前去,看了看飯菜早已經涼了的桌面,隨即又看向已經圍過來的倖存的所有人,開口道:“有人和他一樣,吃了飯桌上的菜嗎?”楚清儀轉頭,看著眾人。
見沒有人答話,又開口問了一遍:“有人嗎?如果現在代,或許還有的救!”楚清儀也知道,此時此刻,如果按照常理來說,哪怕是有人如同那名可憐的天師府外壇弟子一樣吃了花船上飯菜的,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來,因為他們心裡都清楚,一旦說出來了,必然會被其他人所針對,畢竟睡也不排除,吃了飯菜的弟子,到底會不會布上先前那名弟子的後路,萬一還沒屍變之前就被殺了……不過楚清儀那句或許還有的救,可謂是將這些人的心理抓了個透徹,餘下的弟子相互看了看,有兩個怯生生的開口:“我……我吃了!”一句我吃了,這兩人身周的同門弟子立馬嚇得遠離,並且第一時間將刀兵對準了兩人。
“幹什麼?”眼見這一幕,一旁的分壇壇主瞪大了雙眼,高聲呵斥著那些將刀兵對準自己人的弟子,開口道:“把兵器收回去!都是同門,成何體統!”雖此刻狼狽不堪,但畢竟是分壇壇主,威望擺在那裡,一眾弟子見狀,也是紛紛察覺到了自己失態,立馬將兵器收了回去。
“你們吃了花船上的飯菜,多久了?”楚清儀打量著兩人,一邊問,一邊仔細觀察著。
二人表情動作,包括眉宇間的神情,都不像是要屍變的樣子。
“就……聽到喊聲,過來了……”其中一人,顫顫巍巍的開口,臉上全都悔不當初。
“師姐,我不會……不會有事吧?”他一臉希冀的看著楚清儀,楚清儀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而看向了一旁的那名嚇得魂不附體的女弟子。
“他屍變之前,最後一樣接觸的,是哪份菜?”楚清儀開口,儘可能多的掌握那名男弟子屍變之前的任何一處細節。
“是……”女弟子極力的回想著,許久後,才開口道:“沒……沒吃菜,他喝了一些酒,然後……然後就倒地上了。”
“酒?”楚清儀一皺眉,問到了事情的關鍵處。
“你是說,在喝下酒後不久,就倒在地上搐了?”
“嗯!”女弟子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她雖害怕,但還是極力的回想著每一處的細節,生怕有什麼地方錯漏了。
見到女弟子如此肯定的回答,楚清儀和王野、分壇壇主各自對視一眼,接著走到桌子前面,拿起了酒壺,將壺蓋打開,端起來聞了聞,默默地皺了皺眉,然後遞給一旁的王野和分壇壇主,二人也端起酒壺聞了聞,並且還倒出來一些在酒杯裡,細下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妥。
突然,楚清儀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口道:“姜壇主,你之前說,文通城裡屍變之前,在幹嘛來著……”
“酒……酒神祭?”天師府分壇壇主愣了一愣,接著像是反應過來了什麼,開口驚呼:“你是說這酒……有問題?”所謂的酒神祭,是青州之地的一種特殊節,祭祀的也是百姓供奉的神明——酒神。酒神因何而來,不得而知,但整個青州的心兒燒,卻是名滿天下,更是朝廷的國酒,因此整個青州之地,對待酒神祭這個節
,都如同平
裡的中元節、端午節一般隆重,尤其是文通城,每每到了這個節
,提前數天的時間,各個商戶,各家百姓,都早早在自家準備好了美酒,供奉酒神,甚至於都形成了獨特的文化,每每到了酒神祭節
附近,城裡的百姓,都會開懷暢飲,飲酒數升。倘若真是這酒出了問題,導致飲酒的百姓屍變,那麼一切也就說得通了!
想到此處,眾人都是互看一眼,隨即就見楚清儀道:“大家男女各成隊列,進房將衣服脫了,互相檢查,確保身上沒有傷勢!”吩咐下去之後,楚清儀就走到了船頭,岸上,那數不盡的行屍依舊在徘徊著,看著花船上的眾人,張牙舞爪的嘶吼著,每一具行屍的眼神當中,都寫滿了飢餓和對食物的瘋狂,彷彿此刻在花船上的眾人,就是美味可口的食物一般。
看著這滿城的行屍,楚清儀眼中的擔憂之,更加的沉重。
只待天亮,天師府那邊來人,將陣法破除,到時候在想辦法,讓全城的行屍回覆,畢竟這些,可都是上百萬計的人命啊,當中徘徊的行屍,甚至還有五六歲大的孩子,擠在烏壓壓的屍當中並不顯眼,卻時時刻刻牽動著楚清儀的內心。
“清儀,不用擔心,既然找到了這些百姓屍變的源頭,相信府內的長老,會想辦法讓這些百姓恢復的!”王野看到了楚清儀臉上的擔憂,也猜到了心地善良的楚清儀的心思,因此連忙跟了出來,站在楚清儀身邊小心安。
別看楚清儀剛才割下同門弟子頭顱的動作迅猛狠辣,實則,她心裡也並不好受,但這就是作為領導者的責任,要時時刻刻,把風險降到最低,不能因為保護一個人而犧牲一群人,而是可以犧牲一個人保護一群人。犧牲……或許在外人看來,僅僅是一個字詞,可唯有王野心裡清楚,這兩個字的分量有多麼重,重若千斤。壓在楚清儀這瘦弱的肩膀上,她一個女孩子,又豈是如表面上那般波瀾不驚、處事不變……
想到此處,王野也是心疼不已,他上前,從後面輕輕地抱住了楚清儀,雙手攬著楚清儀的身,頭枕在楚清儀的肩膀上。
發覺是王野,楚清儀的身子輕輕地顫了一顫,但隨即也沒有說什麼,而是看著遠處岸邊的屍,滿臉的凝重和擔憂。
“希望如此吧!”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隨即道:“你不去休息休息嗎?剛才的拼殺,也累了吧?”
“我不了,畢竟還得有一個人守夜不是,萬一又出現什麼變故了呢?要不你去休息休息吧……”
“不了,我睡不著!”楚清儀搖了搖頭,淡淡開口。
她確實是睡不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此時此刻的楚清儀,心裡一直有一種心慌的覺,彷彿……彷彿下一秒鐘,自己將要有什麼東西失去了一般……這種心慌的
覺,層層包裹著楚清儀,讓楚清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