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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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道:“當時兩人相拼,電光火石之間,慕容秋躲過了眾多暗器,直至唐天縱眼前,唐天縱最後發出了一枚“千葉細雨”,慕容秋將其挑落時,那二十一枚銀針已經飛了出來,雖然慕容秋反應極快,在空中一個閃轉,躲過了大部分,卻仍有一兩中了他,而且中的是他持劍的右手!”南宮烈哈哈笑道:“賢弟果然目光如炬!這慕容秋手腕中了銀針,卻並未影響他,他手中的光劍仍然刺中了唐天縱!”朱三藉著道:“兄長所言甚是,慕容秋劍尖即將穿唐天縱前時,他卻忽然收劍了,以至於唐天縱毫髮未傷!”靈虛子道:“慕容秋不僅劍法高超,武藝絕,更重要的他心地仁厚,難怪慕容赫這麼早就將家傳寶劍給了他,果真虎父無犬子也!”朱三笑道:“種其因得其果!其實如果唐天縱不領慕容秋的情,再戰下去,慕容秋就必敗了!唐天縱倒是讓在下眼前一亮,不僅大方認輸,而且還暗中解了慕容秋手腕上的銀針,讓慕容秋不僅贏,而且贏得體面!”南宮烈頜首道:“沒錯!唐天縱雖然高傲自負,卻也算是正人君子,經此一事,愚兄對他的看法都大有改觀,他也沒有辱沒唐門的威名!”薛鴻飛哈哈笑道:“俗話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像!我的大舅哥!你也差不離了!”南宮烈微笑道:“你都身為一派掌門了,還像個頭小夥子一般,改不了這愛說笑的習慣!”五人邊走邊說,業已到了秋水閣,大廳中三十餘桌坐滿了江湖人士,喝酒的喝酒,猜拳的猜拳,好不熱鬧!
南宮烈五人則上了二樓,這裡只擺了寥寥數桌,專為招待各派首領而準備,因為上午戰敗的都已離開環秀山莊,所以還空出了兩三桌!
南宮烈等人分主次坐定,卻見慕容秋端著酒杯走了過來,開口道:“小侄自來到環秀山莊至今,一直蒙受南宮伯父關愛,無以為表,謹以此杯酒,祝南宮伯父壽與天齊!願今比武招親大會圓滿成功,伯父您如願覓得佳婿!小侄先乾為敬!”慕容秋這一席話,首先對南宮烈悄悄掩飾慕容秋受傷的舉動表示了,另一方面很明顯地表明立場,自己不會入贅南宮世家!
南宮烈自然知道慕容秋所慮,他並未直接回應,而是搖了搖頭道:“說到關照,其實最關照你的並不是老夫,而是林莊主,他才是對戰局最明察秋毫之人!”慕容秋心思聰穎,瞬間明白了南宮烈話中之意,回身又斟了一杯酒,走到朱三面前道:“林莊主,小侄多謝您的厚意!”朱三微笑道:“慕容公子言重了!林某其實什麼都沒有做!你年少有為,又宅心仁厚,實乃武林之幸!”朱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長嘆了一口氣道:“唉!想我林家,如果有你這般的後繼之人,也不會落得到此避難了!”朱三此言一出,靈虛子、薛鴻飛都詫異道:“林莊主此話從何說起?”朱三苦笑道:“箇中隱情,怕是隻有南宮莊主最清楚!”南宮烈道:“賢弟不必憂慮,今正好將此事告知到場的諸位武林同道,揭修羅教的詭計!”鐵如風聞言突然道:“修羅教?”朱三點頭道:“沒錯!就是修羅教!修羅教為了搶奪我林家的武功秘籍,利用叛徒賈權引路,竟半夜潛入紫月山莊,偷襲於林某,紫月山莊猝不及防,全莊上下幾乎都被暗殺,只有林某和拙荊數人倖免於難!林某擔心修羅教再次犯難,所以才棄紫月山莊,投奔兄長而來!”薛鴻飛猛然拍案而起道:“可惡!竟然有如此膽大妄為,心狠手辣之人!林莊主請放心,如有用得著我薛鴻飛之處,儘可開口!”靈虛子為人比較謹慎,開口道:“林莊主何以判斷是修羅教之人所為?”朱三將玉牌拿出,與眾人察看,嘴裡道:“那賈權本是我紫月山莊之人,因觸犯門規,被先父逐出門牆,此次就是他帶隊前來,修羅教之人皆身穿黑衣,以黑巾蒙面,出手毒辣,無論婦孺,皆殘殺之!”鐵如風道:“看來修羅教真的要有所行動了!”南宮烈道:“鐵捕頭,你是公門中人,是否察覺修羅教的異動?”鐵如風面無表情地道:“六扇門盯著修羅教已有數年,雖然他們行動詭秘,卻還是掌握了他們一些動態!修羅教近些年一直在秘密地蒐羅財物,勾結江湖黑道,買通貪官,肯定有很大的陰謀!”南宮烈道:“那依你之見,是否應該藉此良機,將他們的陰謀公之於眾?”鐵如風搖了搖頭道:“萬萬不可,時機尚未成!敵在暗我在明,對方的實力和底細都沒有摸清楚,如今公佈,只有打草驚蛇!”南宮烈環顧了一下眾人道:“那此事暫時只有我們數人得知,各自做好準備即是!賢弟不必著急,等時機成,愚兄必定聯合江湖正道,剿滅修羅教,為你報仇雪恨!”朱三點點頭道:“目前也只有如此了!”眾人商議已定,不再議論,各自用餐,自是不用多言!
太湖畔,棲水亭中,微風吹過,湖面蕩起一層層漣漪!
這裡只有南宮天琪、沈瑤和沈玉清姐妹四人,清靜雅緻,跟熱鬧聒噪的秋水閣相比真是兩個極端!不僅環境,這裡連午餐也甚是清淡,只有一些果蔬甜品和素菜!
南宮天琪慢慢地品著一個酥花糕,出神地望著湖面!
胃口大好的沈雪清已經幹掉了一整盤的糕點,又在消滅桌上的水果,見南宮天琪此狀,咯咯笑道:“哎喲!天琪姐姐在想哪個公子呀?”南宮天琪嗔笑道:“雪妹別胡說!”沈雪清繼續道:“讓我猜猜,是那個杜環山?不對不對!是洪展麟?還是慕容秋呢?”南宮天琪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你快吃吧!這麼多糕點都堵不住你的嘴!”沈雪清來了興致,不依不饒地道:“不可能是那個唐天縱吧?那小子多傲呀!哼!”沈玉清道:“雪妹,別胡亂猜測了!天琪妹妹憂心的不是這些!”沈瑤道:“依我看,在場中能勝慕容秋之人,幾乎沒有了,那慕容秋不就順理成章地成了此次大會的勝者了麼?只可惜……”南宮天琪嘆了口氣道:“對我而言,誰能勝出,都無所謂,只要心地正直,我就會與他成親,相守一生,誰叫我身上揹負著南宮世家的責任呢?”沈雪清道:“天琪姐姐,雪兒跟你想的可不一樣!雪兒的郎君,一定是雪兒傾心所愛之人,雪兒才不想跟一個不愛的人廝守一生呢!”沈玉清心知沈雪清所說之人為誰,她本來心裡應該惱怒,應該指責沈雪清,經昨天之事後,卻多了幾分忐忑,幾分茫,沈玉清望著妹妹,言又止!
南宮天琪突然微笑道:“雪妹如此說,莫非是心中已有心愛之人?快說,你看中了哪位年輕公子?”被南宮天琪這麼一問,沈雪清也害羞起來,她望了望孃親,又望了望姐姐,道:“才沒有呢!雪兒還小!”南宮天琪道:“看你剛才說的頭頭是道的,肯定是有心上人了,呵呵,瑤姨,女大不中留喲!”沈瑤想起自己和雪兒共侍一夫的情形,臉上一熱,不知所云地道:“應該的…應該的……”南宮天琪道:“瑤姨真捨得,養這麼大一個閨女,就要嫁到別人家去了!”沈瑤心裡道:“是嫁到自己家吧!”不由自主地望了望沈雪清,發現她早已羞得低下了臻首,但是臉上的紅暈還是清晰可見!
南宮天琪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為什麼這母女倆不約而同地羞紅了臉,詫異的她只有將目光投向沈玉清,以期能從她那得到解答!
沈玉清看著母女倆的表情,心裡將連來的情形聯繫起來,細細思考了一遍,方才恍然大悟!
明白過來的沈玉清緊緊地盯著沈瑤,目光中滿帶憤怒,沈瑤不敢對視,心虛地垂下了頭!
四人都各懷心事,沉默不語,氣氛突然變得異常尷尬!
南宮天琪率先打破了僵局,她站起身道:“未時快到了,我們去練功場吧!”沈瑤如逢大赦般,趕緊站起身來,拉著沈雪清的手道:“雪兒,我們走吧!”沈玉清走在最後,沈瑤直覺後背彷彿要被沈玉清的目光穿似的,因此走得特別急!
來到練功場,只見酒足飯飽的江湖人士早已在此等待了,人群吵吵雜雜,議論紛紛!
一個赤膊大漢道:“依我看,今天獲勝者肯定就是慕容公子了!”旁邊一個瘦漢子道:“未必吧!還有那麼多人沒出手呢?你怎麼知道他就必勝?”赤膊大漢回道:“誰?難道是你麼?你上場去試試呀!估計還沒打一個照面,就被打下臺了!”瘦漢子道:“又不是你厲害,你神氣什麼?”赤膊大漢道:“喲呵!還挑釁老子!要不要比試比試?”瘦漢子看了看對方魁梧的身材,半服軟地道:“誰要跟你打?你厲害,你厲害跟慕容公子打去!”赤膊大漢大笑道:“看來你也承認慕容公子最厲害了!哈哈哈哈!”一陣鼓聲響起,眾人紛紛安靜了下來,向閣樓上望去!
南宮烈面帶微笑道:“上午的比武彩絕倫,各位武林同道都展示了獨家武藝,白雲山莊的慕容秋公子暫時獲勝,希望接下來有更多的英雄豪傑上臺,好,比武繼續!”擂臺之上,慕容秋持劍而立,陽光下,白衣飄飄,甚是英武!
慕容秋抱劍拱手道:“在下不才,還望各位前輩指點一二!”人群中再次熱鬧起來,卻沒有人上臺!
片刻,慕容秋再道:“莫非沒人有願意指點在下麼?那在下只好下臺了!”坐在首位的莫浩宇抬頭看了看閣樓,見沈玉清神凝重,若有所思,他幾上臺,卻還是遲疑著沒上!
突然,有一人高聲道:“且慢!老夫來陪你過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