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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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哭笑不得,沒想到沈雪清被朱三矇騙到這步田地,看來自己短時間內要想說服雪兒是不太可能了,如今之計只有狠下心來,請求夫君出面,趕走朱三這個賊了!如果朱三離開了,自己就留雪兒在島上常住,那雪兒與他之間的聯繫自然就斷了,這樣也能解決自己的危機!
沈瑤下定了主意,於是不再就朱三的事情跟沈雪清討論,而是盡談一些以前的趣事和島上的陷阱佈置等等,沈雪清看孃親不再糾纏於朱三的來歷,心裡歡喜不已,又對沈瑤所談之事十分興趣,因此母女倆瞬間拋棄了方才的不快,有說有笑地聊了起來!
話說朱三決定去探探林嶽的意圖,徑直往龍虎堂而來,遠遠就看見林嶽在大堂內起落如飛,顯然正在練劍!
朱三緩緩步入堂內,站在一旁靜觀。林嶽早已看見朱三到來,卻沒停手,只等一套劍招練閉,才收招歇息,只見林嶽一身絲綢緞衣都已經被汗微微沾溼,足見林嶽練功之努力!
林嶽緩緩走到朱三跟前,衝朱三一笑道:“朱兄弟什麼時候到此?林某練劍入神,未及遠,恕罪恕罪!”示意朱三坐下。
朱三連忙拱手道:“哪裡哪裡!林莊主說笑了!朱三看到林莊主全心投入練劍,未敢打攪,只得在旁靜觀!”林嶽微微點頭,自己先坐到了主位上,再次示意朱三坐下,朱三隻得依言,坐在下位。
林嶽端起桌上的茶杯,呡了一口,指指桌上另一茶杯。朱三端起茶杯,裡面竟然已經泡好了茶,朱三淺嘗了一口,覺溫熱適度,飄香四溢,心知林嶽早就做了準備,只等他前來,而且時間都掐算得分毫不差,心中暗暗驚慌,表面卻仍然鎮定自若!
林嶽已經喝完了杯中之茶,抬頭舒了一口氣,突然問道:“朱兄弟剛才觀林某練劍,可有長進?”朱三正在思考對策,突然被林嶽這麼一問,連忙道:“朱某眼拙目淺,不敢妄評!”林嶽朗聲笑道:“朱兄弟太自謙了!林某在此莊中為主,無一人敢指出林某不足,你我雖然素昧平生,林某卻對朱兄弟一見如故,朱兄弟到來讓林某甚寬,也只有朱兄弟肯在林某面前直言,林某當朱兄弟是朋友,才會有此一問,有何問題但說無妨,切莫辜負林某之意!”朱三聽得此言,一時之間揣摩不透林嶽話中含義,只得小心翼翼地道:“朱某能與莊主成為朋友,實乃朱某人生一大幸事,莊主美意,朱某豈敢推卻,既然莊主要求朱某談論,那朱某就妄言了!”朱三頓了頓道:“剛才觀莊主練劍,招式之間暢度較之上次大有進步,朱某深佩服,卻隱隱有一遺憾,似乎莊主劍招盡在其勢,而忘其意,所有略有形在而神不在之!朱某胡言亂語,讓莊主見笑了!”林某聞言心中一冷,對朱三更加刮目相看了,自己因為身有痼疾,所以始終不能習得家傳武學之髓,自己多年也未參透解決之道,沒想到朱三隻見自己練過三兩此,就能知悉自己癥結所在,就此而言,朱三在武學上的見地遠遠超過了自己!林嶽想到這點,不得不暗暗佩服朱三!
林嶽皮笑不笑地道:“朱兄弟好眼力!林某一點小瑕疵也沒能漏過朱兄弟的法眼!朱兄弟可謂天縱奇才,不學武太可惜了!太可惜了!哈哈哈哈!”言畢,示意朱三用茶。
朱三連忙拱手道:“林莊主謬讚了!如果朱某僥倖言中,那也只是碰巧而已!
朱某從小生活紈絝,來世上三十餘年,只剩得一身肥,如今朱某四體不勤,行動遲緩,對於武功之事,也只能過過嘴癮,真要練起來,莫說學個十年八年能不能及得莊主半點皮,就是想起那練武的苦,朱某也是斷然承受不了的!”林嶽點點頭,長嘆了一聲道:“朱兄弟生瀟灑,林某隻能佩服!因為你一入江湖就會身不由己,又有幾個人身懷武藝不想揚名立萬呢?一旦你想闖出個名頭,難免與人衝突,勢必與人結怨,就算當時你能勝過別人,也總擔心別人事後報復,更何況一山還有一山高,總有你不能力敵之人,到時候你敗了聲名掃地不說,甚至命都堪虞!江湖既是名利場,進容易出來難啊!你名氣越大結仇就越多,危險也就越大!林某在島上潛心修煉多年,一直不曾踏足武林,也就是參透了這一點!像朱兄弟一樣,不與人爭鬥,活得瀟灑自在,才是人生真諦啊!”朱三不想林嶽如此慨,心想:“對啊!如果再加上你夫人沈瑤和沈雪清兩大美女傾心伺候老子,那什麼名利確實引不了老子了!只是目前還有你這個眼中釘啊!”朱三如此想著,嘴上卻恭維道:“林莊主嚴重了!朱某見識淺薄,本就沒想過那麼多!林莊主是歷經世事沉澱,才參悟人生真諦,所以無論從哪點比,朱某都不能及莊主之萬一!”林嶽突然注視著朱三,意味深長地道:“是嗎?林某卻不這麼認為,至少朱兄弟有一方面勝過林某許多!”朱三被林嶽盯得內心發寒,疑惑道:“莊主此言,朱某惶恐!”林嶽微微一笑,緩緩地道:“不說這個了!朱兄弟,林某想問你一件事!”朱三心裡越發沒底,只得答道:“莊主有何疑問但說無妨,朱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林嶽拿起茶壺,添滿了自己和朱三的茶杯,又小呡了一口,半晌才道:“朱兄弟最近可曾丟失什麼貴重物品?”朱三剛端起茶杯,聽到林嶽此言,手一滑,差點杯子沒端穩,心說:“原來玉佩真的落到了林嶽手中,如此一來,他必定已經知道自己與沈瑤之事,那他為什麼又無動於衷呢?從他今天的表現來看,似乎並沒有為此事發怒,而且另有所圖,那就表示自己目前對他來說還有用處,一時命無憂!”朱三想到這點,馬上鎮定下來,回道:“朱某身無長物,卻唯有祖傳玉佩一塊,常年佩於身上,今突然丟失,莊主莫非拾得了此物?”林嶽淡淡一笑,從懷裡掏出一物,道:“朱兄弟,是否是此玉佩?”朱三仔細看過,確定是自己所佩的玉佩,連忙點頭道:“正是此物!言畢又明知故問道:莊主從何得之?”林嶽乾笑了數聲,站起身來道:“林某所得之處,想必朱兄弟心知肚明,朱兄弟是聰明人,不用林某明講吧?”朱三心一沉,也站起身道:“既然林莊主已然全部知情,那朱某無話可說!
要殺要剮,盡憑莊主處置!”林嶽走了過來,拍了拍朱三的肩膀道:“不必緊張,朱兄弟心細如髮,想必你也清楚,林某並不想殺你!至少暫時還沒有這念頭!”朱三站定不動道:“明人不說暗話!林莊主有何吩咐,朱某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林嶽笑了笑,示意朱三坐下,朱三隻得聽命!
林嶽又喝了一口茶,方才不疾不徐道:“跟聰明人打道就是痛快!林某確有一事相求,非朱兄弟不能成功!”朱三猜不透林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得疑惑道:“林莊主乃此莊之主人,武功才智都遠超朱某,又有何事是莊主力所不能及,非要朱某去做呢?”林嶽沉默了半晌,開口道:“其實朱兄弟與賤內之事,林某早已知之,自從她第一眼看到你這玉佩開始,林某就知道她終有一天會對朱兄弟投懷送抱!只是沒想到那賤人如此放蕩,竟然敢在林某房間行那苟且之事!”朱三聽得林嶽此言,雖然心知林嶽此時不會殺他,還是吃了一驚,立刻站起來道:“朱某一時糊塗,還請莊主恕罪!”林嶽仍然顯得十分平靜,他再次示意朱三坐下,冷笑了一下道:“朱兄弟不必驚慌!此事林某心知肚明,錯不在你!一切只是沈瑤那小賤人太過騷而已!”朱三心驚膽顫,緩緩地坐在了椅子上,道:“多謝林莊主寬宏大量!林莊主不殺之恩,朱某銘記於心!以後再不也敢了!”林嶽突然仰天長笑,笑得十分張狂,過了一會,林嶽才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朱三,只見儒雅的氣質瞬間從他臉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惡毒和凌厲,尤其是林嶽的雙眼,直勾勾的彷彿要吃人一般!
林嶽冷冷地道:“你還以為我會在乎沈瑤那個賤人嗎?”頓了頓又冷哼了一聲道:“實話告訴你!這些年我一直把她當狗看待!你肯定想不到,我是怎麼對待那賤人的!可以說,我能用上的手段都對她用過了!
我早就把她玩膩了!這些年我實在找不到什麼方法可以羞辱她了,你的出現可以說還幫了我,看到那小賤人擔心受怕的樣子,我心裡還有點你呢!哈哈哈哈!”說到最後,林嶽居然又哈哈狂笑起來!
朱三心裡暗罵林嶽變態,想到自己雖是個賊,但心理陰暗還遠遠比不上這外表儒雅的一莊之主,而且林嶽還只能假鳳虛鸞地蹂躪一下沈瑤,自己卻真實地把兩位大美人得神魂顛倒,朱三不又得意起來。
雖然這麼想著,但朱三怎麼也不敢將得意之表於外,只得賠笑著連連稱是。
林嶽收斂笑容,故作神秘道:“朱兄弟想必還不知道林某叫你來此為何吧?”然後又淺嘗了一口茶,眼睛望向朱三,一副想知道就求我的表情!
朱三此時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心裡暗罵林嶽卑鄙,口裡卻道:“林莊主智勝諸葛,神機妙算,朱某一介草民,怎能揣度莊主思維之萬一呢?還請莊主明示!”林嶽臉上稍微動了動,似乎領受了朱三的恭維,站起身踱了兩步後,徐徐地道:“朱兄弟跟雪兒關係不一般吧?”朱三一下就明白林嶽的企圖了,這天殺的林嶽,居然主意打到了沈雪清身上,看來他也想母女通吃呀!
朱三一愣,回道:“朱某跟沈小姐雖然相識不久,卻患難與共,因此彼此關係良好!”林嶽突然轉身直盯著朱三的眼睛,臉上現出難以琢磨的陰笑,開口道:“恐怕不止朱兄弟形容的這樣吧?”朱三知道在這陰險的林嶽面前已再無隱瞞的必要,站起身來一拱手道:“林莊主有何吩咐,朱某全答應就是了!”林嶽哈哈大笑道:“好!好!朱兄弟果然快!林某就喜歡和快的人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