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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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翊見逍遙使不敢硬接,只是憑藉輕功身法閃過,頓時信心大增,笑一聲“好一個移形換影,再試試老夫這招!”話音未落,蕭翊雙掌一沉,氣運丹田,再匯於掌上,左掌大慈悲掌法,右掌大力金剛掌,一前一後,一剛一柔,一快一慢,全力向逍遙使攻去。
逍遙使只覺那兩道掌力如同無形氣牆一般橫旦於身前,掌還未到,披風已被吹得呼呼作響,掌風之中甚至隱隱有驚雷之聲,想要閃開身位,卻舉步維艱,只能疾速往後退了兩步,避過這雷霆萬鈞般的一擊!
蕭翊見狀,大吼一聲“哪裡逃!”,雙掌一推,罡風再起,意將逍遙使得無路可走!
葉靜怡生怕逍遙使吃虧,也顧不得什麼江湖規矩,飛起一掌,擊向蕭翊的天靈蓋!
蕭翊已將全力匯於掌上,後背空門大開,毫無防備,且天靈蓋乃是人體最致命的部位,豈能受得了葉靜怡這一掌?
迫不得已之下,蕭翊只得收招,嘴裡暴喝一聲“賤人焉敢放肆!”,轉身一掌,向葉靜怡的玉掌!
葉靜怡怎敢硬接蕭翊暴怒的一掌,身形凌空一轉,雙掌推出,藉著蕭翊的掌風往後一蕩,落在了地面上。
趁著蕭翊轉身對付葉靜怡之時,逍遙使也發動了反攻,只聽他輕喝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玉笛,帶著破空之聲,點向蕭翊的後背。
蕭翊內力深,掌法超絕,但輕功步法卻非所長,先前對付慕容秋和葉靜怡聯手時,也是用真氣護體硬抗葉靜怡的掌力,搶攻慕容秋,用壓倒式的掌力獲勝,但逍遙使豈是慕容秋可比,等到蕭翊覺到勁風襲來之時,玉笛已至後背,倉促之下,蕭翊只得運氣護體,同時衣袖一拂,用鐵袖功掃向逍遙使的右臂!
逍遙使見蕭翊居然以招換招,眉頭一皺,一咬牙,玉笛全力一戳,正點在了蕭翊的靈臺上。
蕭翊悶哼一聲,身形往前一趔趄,“哇”的一聲,張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但他雖然受傷,鐵袖卻也拂中了逍遙使的右臂,只聽得“叮噹一聲”,逍遙使右臂軟軟垂了下來,玉笛也脫手掉落!
蕭翊拭去嘴角的鮮血,轉身怒視著逍遙使,鄙夷地道:“老夫還以為極樂樓逍遙使有多厲害!原來還要靠女人偷襲救命!哼,枉老夫方才還對你敬重有加,真是瞎了眼!”逍遙使自知理虧,他也並不想葉靜怡出手相助,但事已至此,無可辯駁,只得反相譏道:“你們修羅教也不見得有光明正大,平時藏頭尾於地山之中,偶爾冒頭,便是行卑鄙無恥的偷襲行徑,她此招最多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蕭翊怒斥道:“無恥鼠輩,安敢詆譭我修羅神教威名!你以為用詭計打傷老夫,你們就能全身而退麼?實話告訴你,這宅院已經被神教團團圍住,就算你僥倖以輕功逃脫,這個賤人和老東西也得乖乖留下!”逍遙使譏諷道:“以多欺少,暗殺偷襲,這就是你們教唯一的本事了吧?”蕭翊仰天大笑,語氣狂妄地道:“老夫就是要以多欺少,你不服麼?”逍遙使突然往窗外望了一眼,冷笑道:“以多欺少?只怕很快你就是那個被欺之人了!”蕭翊側耳一聽,果然聽見一陣喊殺聲從宅院外圍傳來,緊接著便是兵刃相接之聲與慘叫之聲,聲音從外而內,一高過一。
正在此時,一個老者忽然從門外衝了進來,他手持煙槍,頭頂半禿,遍體鱗傷,身上的衣裳已被鮮血浸透,臉上手上都沾滿了鮮血,顯然剛剛經歷過一場惡戰!
一直躲在牆角的慕容秋見得此人,驚喜加地道:“你…你沒死?”老者正是慕容秋最仰仗的高手“南海釣叟”翁不平,他快速掃了在場眾人一眼,雙手抱拳道:“老夫被一夥不明來歷的殺手圍住,所以來不及發出警報,還望莊主見諒!敢問莊主,這些人是敵是友?”雖然來了幫手,但慕容秋自知勝算仍然不高,於是再問道:“外面情況如何?”翁不平道:“夜太黑,看不清楚形勢,只知道一個蒙面老者帶了一群人來解圍,正與賊人殺得難解難分,老夫擔心莊主,急忙上了樓,不知現在戰況如何。”幾次三番出現的意外情況,讓慕容秋不敢大意,翁不平所說的蒙面老者究竟是誰,慕容秋也沒有答案,處於驚弓之鳥狀態中的慕容秋潛意識地認定,外面那群人並非來幫他解圍,而是另一幫心懷不軌的神秘勢力,所以慕容秋只能保持沉默,繼續靜觀其變。
局面再次變得複雜起來,慕容秋看到了一絲轉機,於是保持沉默靜觀其變,蕭翊卻是暗暗心急,因為他一刻也等不起!
蕭翊此次來到福建,原本只是抱著挑撥慕容世家手下分堂的想法,卻意外地得到了黃光武提供的線索,蕭翊心知機會難得,於是緊急招來了一幫手下,但因為事出突然,招來的教眾並不多,無力與慕容秋正面硬碰硬,所以一直等到慕容秋帶人攻下宅院,放鬆疏忽之時,蕭翊才率領教眾驟然發動奇襲!
但蕭翊萬萬沒想到,半路會殺出個神秘的極樂樓,而此時出現的神秘勢力更是讓蕭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因為無論這股神秘勢力是慕容秋的救兵,還是極樂樓手下,都是他的敵人,此時不僅人數上的優勢蕩然無存,蕭翊個人面對的壓力也非同小可,不管是面對逍遙使和葉靜怡聯手,還是對付慕容秋與翁不平,受傷的蕭翊都無勝算,更何況還有可能同時面對四人圍攻!
蕭翊心知若再耗下去,不僅帶來的手下會全軍覆沒,連他自己也難以脫身,痛定思痛之下,蕭翊恨恨地道:“山不轉水轉!今老夫吃的虧,來必當十倍奉還,告辭!”說罷,蕭翊一聲長嘯,發出撤退的命令,轉眼便消失在夜幕裡,死傷過半的修羅教教眾也不敢再戀戰,尾隨蕭翊倉皇而逃!
蕭翊一走,隔間裡剩下的人便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派,慕容秋、翁不平、馮月蓉母女是一派,逍遙使、葉靜怡和阿福是另一派,雙方各自帶傷,且都有累贅,所以誰都沒有冒險出手,只是面凝重,警惕地望著對方!
詹國豪、黃光武等人的屍體橫躺在地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鮮血將黃木地板染成了一片血紅,空氣中散發著一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讓本就壓抑沉悶的氣氛更添了幾分肅殺!
最終還是逍遙使打破了沉默,他望向慕容秋,雙手抱拳道:“慕容莊主,今本使前來,只為新收門徒之事,不想卻節外生枝,介入了慕容世家與修羅教的恩怨之中,知道了一些陳年舊事,但自始至終,本使與極樂樓都無意與慕容世家為敵,今之事,權當是一場誤會,不知慕容莊主意下如何?”慕容秋心知逍遙使必定會帶走阿福,面一寒道:“你們要走可以,但這條老狗必須留下!”葉靜怡冷哼一聲,柳眉倒豎地道:“慕容秋,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要不是逍遙使大人出手相助,你此刻已成了修羅教的階下囚,剛才戰之時,你龜縮在角落,現在蕭翊那老匹夫走了,你就跳出來叫囂,當我們極樂樓是軟柿子麼?我們想走,就憑你的本事,能留得住麼?”逍遙使一擺手,制止了葉靜怡,再度拱手道:“慕容莊主,本使剛才說過,極樂樓無意介入江湖恩怨,但此人已是極樂樓門徒,本使不能置之不理,若慕容莊主非要強留,那本使也只好領教一下莊主的高招!”慕容秋側耳一聽,外面喊殺聲已漸漸平息,本想與逍遙使拼一下,但一想到還有馮月蓉和慕容嫣在,卻又擔心重蹈覆轍,陷入圍困之中不得脫身,於是一咬牙道:“你們走吧!別讓我再看見這條老狗!”逍遙使抱拳致謝道:“多謝慕容莊主成全,他有緣必當報答,告辭!”說罷,逍遙使拾起玉笛,一手提起阿福,帶著葉靜怡,從窗口處輕輕一縱,消失在夜幕中。
翁不平大惑不解地道:“莊主,就這麼讓他們走了?”慕容秋臉鐵青地道:“你我帶來的兄弟都折了,外面那夥人究竟是敵是友,現在還不知道,如若跟他們火拼,只怕又會讓人坐收漁翁之利,況且清理門戶的目的差不多達到了!事不宜遲,我們趕緊離開,以免節外生枝!”翁不平點頭道:“好!那莊主在前,老夫斷後!”慕容秋也不答話,扯起單,撕成兩半,裹在赤的馮月蓉與慕容嫣身上,拾起光劍,衝出房間,急急往樓下走去。
由於馮月蓉與慕容嫣驚嚇過度,所以走路都有些腿軟,慕容秋只得左攙右扶,扶著她們跌跌撞撞地走下樓梯,誰知剛下了樓,還未走出十步,突然一陣火光亮起,院門已被一夥手舉火把的人堵住,為首的幾個人個個手持利刃,明晃晃的刀刃上還在不斷往下淌血,鮮紅的血滴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妖豔奪目,讓人脊背發涼!
慕容秋見前路被堵截,且對方人多勢眾,來勢洶洶,心中一沉,自知一場惡戰在所難免,於是哀嘆一聲,將馮月蓉和慕容嫣護在了身後,拔出光劍,便殺出一條血路!
慕容秋嚴陣以待,誰知為首的幾人奔至跟前,見了他,竟齊齊跪在地上,口呼莊主。
慕容秋這一夜經歷一波三折的考驗,雖然心中稍寬,但仍謹慎地橫劍護身,試探地問道:“你們是誰?”其中一人抬起頭道:“莊主,您不認識小的了?小的是守門的丁六呀!這些都是咱白雲山莊的兄弟!”慕容秋藉著微弱的火光一看,果然是守門人丁六,再仔細看了其他人一樣,發覺個個面,於是長舒了一口氣道:“你們不在莊中守著,跑到這七水鎮來作甚?”丁六驚訝地道:“不是莊主您親自下令,說是發現了修羅教賊人的窩點,讓小的帶人前來增援麼?”慕容秋眉頭一皺,不敢置信地道:“本莊主親自下令?”丁六一臉茫然,再三看了慕容秋幾眼,回道:“是啊!莊主您夜裡忽然回到山莊,說您已經發現了修羅教賊人的賊窩,為了將賊人一網打盡,所以莊主您才緊急回莊,讓小的帶人前來支援!”說罷,丁六又對跪著其他幾人道:“你們也看到聽到了,我沒說假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