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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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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三輕吻了一下靜兒的額頭道:“乖,你知道便好,起來餵我喝粥,我昏了好幾,著實有些餓了。”靜兒皺眉道:“可是…這稀粥已經涼了,還是給您換一碗吧!”朱三搖搖頭道:“不必了,這粥是你親手為我煲的,是你的一片心意,我怎麼忍心拒絕你的心意呢?況且我確實餓了,等你再做一碗回來,我早已經餓得前貼後背了,靜兒乖,快些餵我喝粥。”靜兒見朱三執意如此,也不再多言,端起碗,一勺一勺地喂朱三喝起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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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靜兒藥膳的心調理,朱三傍晚便下了地,走了兩圈,朱三自覺神和體力都恢復了許多,於是便對靜兒說心裡煩悶,想去外面走動走動。

靜兒心細如髮,心知朱三煩悶是假,掛念沈玉清是真,所以沒有阻攔,但又擔心朱三重傷初愈,唯恐他虛弱不支,於是亦步亦趨地跟在朱三身後。

果不出靜兒所料,朱三假裝隨意地踱著步,方向卻是直朝沈玉清住的別院而去,不多時便來到了院門口。

或許是心有歉意,又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跟沈玉清解釋,來到院門口後,朱三反而踟躕不前,來回踱著步,眼睛不時望向裡面,似乎在期待沈玉清的出現,假裝成偶遇的模樣。

靜兒善解人意,溫柔地道:“林大哥,這一步雖然艱難,但總要跨出去的,玉兒妹妹本就臉皮薄,子倔強,難道林大哥還等著玉兒妹妹先向您服軟不成?”朱三尷尬地一笑,點點頭道:“你說得對,此事本來就是我的錯,自然是要我先認錯才行。”說罷,朱三下定決心,走進了別院,還未走到門前,身後卻傳來了沈玥的聲音:“爺,您身子還沒好,怎麼到這裡來了?”朱三回頭一看,見沈玥手裡端著一個小盤子,上面放著一碗米飯和兩碟青菜,於是道:“早上你們來看我時,獨缺玉兒一人,我本想問你緣由,後來想想還是親自來一趟,所以等到能下地了,便來了這裡。”沈玥嘆了一口氣道:“也不知道玉兒怎麼回事,那天回來之後,她就一直將自己鎖在房間裡面,閉門不出,連我這個為孃的也不讓進,而且茶飯不思,我無可奈何,所以這兩天便親自下廚,給她做些她愛吃的菜。我之所以沒有告知爺,也是怕爺擔心,影響身體恢復。”朱三眼神閃爍道:“有可能是她太過擔心我的傷情吧!我進去看看她。”沈玥眼神一亮道:“爺說得對,玉兒最是牽掛爺了,即便不讓我進去,也不會拒絕爺的。”說罷,沈玥快步走近門前,敲了敲門道:“玉兒,開門吧!爺來看你了。”半晌過後,門內並無任何迴音,沈玥心急,再次敲門道:“玉兒,你怎生這般任呀?孃的話不聽,連爺來看你也要拒之門外麼?”奇怪的是,房間內依舊靜悄悄的,朱三察覺不對勁,便走上前去,推了推門,沒想到門並沒有上栓,被朱三輕輕一推便打開了。

朱三第一個走進房間,掃視了一圈,暗歎道:“她果然又不辭而別了!”沈玥緊跟著朱三進門,見房內空無一人,連被褥都疊得整整齊齊的,不又傷心又失望地道:“怎麼會?我昨天晚上還看見她在房間內走動,怎麼突然就不辭而別了呢?這究竟是為什麼呀?”靜兒眼尖,瞥見房間桌子上的燭臺壓著一件物事,於是走了過去,挪開燭臺,對朱三和沈玥道:“這裡有封書信,應該是玉兒妹妹留的。”沈玥擔憂女兒,一把搶了過來,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幾行娟秀的小字,不念出聲來:“母上親啟,女昨夜已得知二十年前家門血案真相,本想如實告知,但念孃親年事已高,且經年間為女費勁心神,難得過上幾天安穩生活,女雖無能,但實不忍孃親再奔波勞累,所以留書告別,望孃親保重貴體,待女兒報得血仇,必定回來與孃親團聚,勿念!不孝女沈玉清留”沈玥讀完,已是淚滿面,哽咽地道:“玉兒,你這個傻丫頭,不是說好要跟孃親生死相依的麼?如此重大之事,為何不跟孃親商量,還像以前那樣執拗衝動呢?你讓娘怎麼能不擔心?”靜兒忙上前安道:“玥姐姐不用太過擔心了,玉兒妹妹雖然行事有欠考慮,但她武功高超,江湖經驗豐富,不會有事的。”沈玥泣不成聲地道:“當年我沈家五十七口人一夜之間慘死,可見那元兇手段有多兇殘,玉兒她畢竟是個女之輩,而且孤身一人去報仇,讓我這個為孃的怎麼放的下心哪!唉,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從小向她灌輸報仇雪恨的思想,她也不會揹著這麼沉重的擔子,活得這麼辛苦,更不會出現今天這樣的事情!都怪我!”三人之中,只有朱三知道沈玉清不辭而別的內情,但他不能明說,只得勸道:“玥兒,你別擔心過度了,靜兒說得對,玉兒孤身一人闖蕩江湖三年有餘,即便去報仇也不會草率行事的,而且現在也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如今之計,只有儘快找到玉兒,才能讓她安然無恙,至於報仇,找到她之後我們再商議!”朱三一席話讓傷心內疚的沈玥振作了不少,她第一次覺到身邊有個可以依靠的男人是多麼幸福,連忙擦乾了眼淚道:“爺說得對,我太沒用了,只知道哭,還好有爺在。”朱三定定地望向門外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向吳老與尚莊主說明此事,準備一下,明天清晨便出發!”沈玥點了點頭,忽又擔心地道:“可是…爺的身體還未完全痊癒,經不得奔波勞累,還是先在莊中靜養幾吧!”朱三搖搖頭,堅定地道:“一不見玉兒,我便一不安,又怎有閒情逸致在此靜養,況且我的身體一向強健,經過靜兒的心調養後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會有什麼差池的!”沈玥還想再勸,朱三卻一揚手道:“我意已決,不用多言,你去將此事告知瑤兒和雪兒,收拾一下,明天就出城,我去向吳老與尚莊主說明情況,順便讓他們幫忙打探一下靜兒的去向!”沈玥動地點點頭,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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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朱三將沈玉清不辭而別之事向吳老與尚布衣大致說了一遍,末了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玉兒必定是上京城去了,為了她的安全,我們必須趕在她之前到達京城,阻止她行刺。”吳老沉思了片刻道:“太原離京城大約千里路途,若是馬快的話,兩三天之內便能到達,玉兒姑娘如果是昨夜便出發,可能現在已經離京城不遠了,要想趕在她之前,不太可能!”朱三皺眉道:“玉兒子太烈,且行事有欠考慮,不顧後果,如果她一意孤行要去尋仇,只怕凶多吉少!”吳老道:“殿下切莫心急,皇宮戒備森嚴,玉兒姑娘人地生疏,一時半會間肯定難以找到進入皇宮之途徑,老朽且先修書一封,寄給京中的生死故,讓他先幫忙留意,殿下再趕往京城,與他回合,免得像無頭蒼蠅一般四下去尋找玉兒的下落!”吳老之言,讓朱三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他點點頭道:“就依舅公之言,我們明早便出發!”說罷,朱三便起身,吳老一揚手道:“且慢!既然殿下決意明早離開,有幾條老朽必須告誡殿下。”朱三緩緩地坐回座位,點點頭道:“舅公請講!”吳老正道:“第一,殿下此番進京,身份必須嚴格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包括老朽的那位生死之。”朱三頜首道:“這是自然,沈玥她們還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我暫時也不會告訴她們的!”吳老接著道:“第二,殿下找到玉兒姑娘後,便立即離開京城,免得多生是非。”朱三略一思考道:“舅公說得是,皇宮內大內高手眾多,我們勢單力薄,即便見到皇帝本人,也無可奈何,不管是報仇還是為大業考慮,都必須離開京城再做打算!”吳老欣地道:“不錯,孺子可教也!第三,殿下離開京城後,順便去一趟津門名劍山莊,以林嶽的身份,面見四大世家之一的西門世家傳人西門驚鴻,老朽會寫一封親筆信,向西門驚鴻說明殿下的真實身份,但殿下要視實際情況而定!”朱三疑惑道:“這是為何?”吳老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西門世家作為四大世家之一,為大明以及先皇建功赫赫,且西門世家祖傳鑄造兵刃之術絕世無雙,所以太祖高皇帝特批西門世家的名劍山莊為鑄造兵器之所,逆賊朱棣篡位後,不但沒有剝奪西門世家的兵器製造特權,而且還加賜了鎧甲製造的特權,加之名劍山莊離京城近在咫尺,讓人不得不揣測西門世家與逆賊朱棣以及當今朝廷的關係!西門驚鴻作為西門世家的唯一傳人,年紀在四大世家的掌門人中最小,尚未滿三十,如此年輕便繼承家族大業,不得不讓人擔心,聽說就連西門世家的老部下也大多懷疑他的領導能力,老朽擔心他為了鞏固地位,投靠朝廷,所以才讓殿下以林嶽的身份去試探,若是殿下發覺不妙,也可安然離開。”朱三道:“那若是西門驚鴻沒有投靠當今朝廷,我又當如何呢?”吳老道:“若是如此,殿下便將老朽所書的親筆信與西門驚鴻,他知道殿下的身份後,自會向殿下效忠,殿下便可命他暗中鑄造兵器和鎧甲,以備起兵之需!”朱三點點頭道:“舅公所囑咐的三點,我謹記在心,不敢有違。”吳老道:“老朽知殿下心思縝密,只是殿下身負重任,稍有差池,便不是殿下一人之事,牽連之廣,可能大大出乎殿下所料,所以老朽斗膽再三叮囑,還望殿下不計臣羅嗦之過。”朱三微笑道:“舅公為家國大業鞠躬盡瘁,我莫名,怎會怪罪呢?”吳老看了一眼靜兒道:“殿下重傷初愈,身體尚未復原,老朽本想讓殿下再休養幾,但事態緊急,由不得等待,所以老朽並未出言勸阻,而老朽即便要啟程南下,前往廣西聯絡幾位侄兒,從現在起就畜養兵馬,所以不能陪同殿下進京,還望殿下見諒!為了殿下的身體考慮,只有讓靜兒隨殿下進京,陪伴左右,貼身照顧殿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