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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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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吳老的解釋,朱三又問道:“依舅公之言,莫非這三天來,靜兒一直都寸步不離地守護在我身邊?”吳老點點頭道:“不錯!殿下的一切都是由她照料的,包括針灸、敷藥、擦洗身子等等,靜兒除了每天跟老朽彙報一下殿下的情況外,其餘時間都跟殿下在一起,連休息也是在殿下邊!”朱三這才明白為什麼靜兒會對他毫不避嫌,連稱呼也變得親暱,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靜兒作為一個雲英未嫁的姑娘家,像照顧夫君一般照顧了他三天,即便他一直昏不醒,和靜兒也沒有正式的肌膚之親,但靜兒肯做出如此犧牲,說明她已將終身託付在他身上了!

朱三暗自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心道:“難怪玉兒還在生悶氣,原來不止因為樹林之事,而且還有靜兒的因素在內,只怕她更加不會理我了!”以朱三的秉,對於美人自是來者不拒,但此時情況微妙,沈玉清之心結尚未解開,卻又憑空添了一筆桃花債,若是坦然接受靜兒,沈玉清這個醋罈子只怕又要打翻了,若是婉拒靜兒,既不符合朱三的個,對靜兒也未免太殘忍了一點!

這樁絕好的美事,現在卻像個燙手山芋一樣,讓朱三左右為難。

吳老目光何等銳利,豈不知朱三心中所想,突然開口道:“大丈夫三四妾乃是常理,如何平衡她們之間的關係,讓她們相處融洽,其中學問不小,殿下聰慧過人,老朽相信殿下一定能面面俱到,不辜負身邊任何一個女人。”朱三坦誠地道:“舅公真是察入微,我心中確實有些為難,還望舅公指點津。”吳老啞然失笑道:“老朽孑然一身,連妾都沒有,而殿下坐享齊人之福,怎麼反倒問起老朽來了?”朱三一時語,卻見吳老臉上帶著神秘的笑容,心知有戲,於是繼續道:“舅公您曾說過,您從小便不喜歡拘束,這才離家出走,周遊天下,以您的格來看,想必年輕時一定是個放蕩不羈的子,身邊美人環伺,所以舅公就別再賣關子了,指點一二吧!”吳老見朱三情急,揶揄道:“殿下從前能夠左右逢源,享盡齊人之福,怎麼現在反而糊塗了?殿下且仔細想想,從前殿下是如何讓沈家四女和睦相處的?”朱三遲疑地道:“舅公的意思是…行周公之禮?”吳老不置可否地道:“莫非殿下還能想出更好的辦法麼?夫之間,頭吵架尾和,總是離不了一個字!玉兒雖然負氣,但心中依然有殿下,只是面皮薄,等著殿下先妥協,而殿下想致歉,最好的方式莫過於水融了,況且,這不是殿下最擅長的麼?”朱三恍然大悟,連連點頭,笑逐顏開地道:“舅公所言甚是,我著實有些捨本求末了,多謝舅公指點!沒想到舅公表面看上去老派守舊,內心卻如此豐富多彩,我不僅低估了靜兒,也大大低估舅公了!”吳老微笑著點了點頭,立時恢復了不苟言笑的模樣,緩緩地道:“殿下注定是要妾成群的,如果連幾個女人之間的關係都調理不好,以後如何能應付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爭寵呢?這治理後宮,老朽雖然沒有經驗,但長姐曾是太子妃,也曾向老朽說過平衡後宮,無外乎恩威二字,至於如何使用,那就要靠殿下自己領會了!”朱三收起笑容,鄭重其事地道:“舅公之言,某謹記於心,永不能忘!”吳老語重心長地道:“如此便好,殿下切記莫要辜負了靜兒的一片心意,她雖不是老朽親生孫女,但自小跟在老朽身邊,老朽早就將她視如己出了,而且靜兒格賢淑雅靜,有包容之心,家族大部分人都作為軍醫犧牲于靖難之役中,為先帝捐軀,乃忠烈之後,他殿下成了九五之尊,靜兒便是母儀天下的最佳人選!”朱三猶豫道:“靜兒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自是不會辜負她,但是玉兒她也曾幾次三番救我於危難,且舅公曾說過,沈家對先皇和我皆有大功,我又怎麼忍心辜負她呢?”吳老道:“殿下所言不差,沈家確實功勞顯赫,但玉兒善妒,高傲且不能容人,又是江湖女子出身,母儀天下實為不妥,而沈家四女都追隨在殿下身邊,他殿下將她們一併封為皇妃,足以讓沈家光宗耀祖,以報沈拓救主之恩,但是如此一來,後宮中沈家便佔據了四個重要席位,若是再封玉兒為後,勢力怎麼平衡?

其他妃嬪還能有立身之地麼?”朱三沉默了片刻道:“此時談論後宮之事,尚且為時過早,我也不想為此事耗費神思,還是到時候再說吧!”吳老心知不好強朱三做決定,於是語氣一緩道:“老朽所言,皆是為殿下考慮,常人自然不用為此費神,但殿下肩負重任,凡事都得未雨綢繆啊!”朱三不想再就這個問題糾纏下去,於是腦筋一轉,轉移話題道:“舅公剛才提及沈家之事,讓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我們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為了沈家血案之事,而表舅曾寄信給玉兒,說已經有了線索,不知是否屬實?”朱三問得突然,饒是沉穩如吳老也被問住了,他思索了半天道:“其實讓你們來此,皆是老朽之意,最大的目的是為了與殿下會面,讓殿下明白自己的身份!”朱三詫異地道:“那表舅所說,皆是欺瞞玉兒?”吳老搖搖頭,正道:“非也!老朽確實查到了當年沈家血案的重要線索,但卻在考慮要不要將實情告知她們。”朱三追問道:“莫非其中有什麼隱情?”吳老沉默了片刻,突然長嘆道:“此間沒有外人,老朽索便如實告知殿下吧!沈拓賢弟全家上下被害,跟殿下的身世有莫大關係!”朱三大驚失道:“什麼?不是說被人魔所害麼?”吳老不無傷地道:“混世人魔確實在沈府附近出現過,但他極有可能只動手打傷了沈拓賢弟,並沒有傷人命便離去,只是因為人魔作惡多端,在江湖上仇家太多,所以大家都將沈家血案推到了他頭上,而人魔向來狂妄自大,面對誣陷也不願意澄清,反而在被十大高手圍攻之時狂傲地承認是他所為,這才有了人魔屠殺沈家滿門的所謂證據!”朱三喃喃地道:“當初我為了讓玉兒不敵視沈瑤,還曾跟她爭辯過此事,沒想到我一語成讖,人魔果然是個替罪羊!可是,若人魔不是兇手,那誰又有那麼大的能耐悄無聲息地屠殺了沈家滿門呢?莫非真的是修羅教所為?”吳老道:“非也,據老朽所知,修羅教最近十年才發展迅猛的,而沈家血案發生於二十年前,那時候修羅教本沒有這麼大的勢力,而且他們跟沈家也沒有過節,又怎會製造這樣的驚天慘案呢?”朱三仔細思考了一番,覺得吳老言之有理,修羅教雖然也曾策劃血洗了紫月山莊,但那是因為垂涎林家的武功秘籍,而沈家在江湖上並不算名門世家,也沒有什麼寶物和武功絕學,本不值得修羅教大動干戈,那製造慘案的元兇究竟是誰呢?

朱三猛然想起吳老方才之言,自言自語道:“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策劃如此大案,且不留線索之人,天下恐怕找不出幾個,而且官府面對如此兇案,不僅不徹查,而且還遮遮掩掩,不許江湖中人手,著實可疑,舅公又說此事和我的身世有關,莫非?”朱三頭腦裡突然閃過一個驚天的念頭,而且越想越覺得合理,於是開口道:“舅公的意思是,沈家血案乃是朝廷所為?”吳老重重地點了點頭,回道:“殿下猜的不錯,據老朽調查的線索來看,沈家血案應該是錦衣衛所為。當年殿下能在湄江突圍,沈拓賢弟居功至偉,也只有他知道殿下的下落,逆賊朱棣深恐罪行敗,從未停止追查先皇和殿下的下落,得知先皇可能出海避難,便派三寶太監七下西洋尋找,當他知道先皇還留有一子時,更是如芒在背,不惜一切代價拼命尋找,甚至死後也一再叮囑子孫繼續尋找。

二十年前,不知何人告密,供出了沈拓賢弟湄江救主之事,逆賊之後朱瞻基得知,立刻派錦衣衛南下,意圖抓捕沈拓,問殿下的下落,沈拓武功雖高,但已被人魔打傷,且雙拳難敵四手,只能勉強自保,不能護得家人周全,那些朝廷鷹犬為了達到目的,居然喪心病狂地將沈府上下老幼婦孺皆押至沈拓面前,當著他的面將那些無辜的人一一殺害,沈拓賢弟憤恨沖天,一番死戰無果後,為了免受折磨,也為了保護殿下的安危,毅然舉劍自刎,將秘密永遠埋藏起來!”朱三動容地道:“如此說來,沈家對我的恩情,還不止湄江救出襁褓中的我這一樁,連沈家這五十餘口活生生的人都是為我而死?這份恩情,叫我如何能報!”吳老動地道:“不錯!沈拓賢弟忠肝義膽,豪氣干雲,為保守秘密不惜犧牲一切,著實值得萬古芳,讓天下人敬仰!”朱三面凝重地道:“那後來呢?”吳老道:“那些鷹犬見沈拓賢弟自盡,心知無法向上面代,於是索將現場偽造成一樁血案,並散播消息,說是江湖中人所為,將嫌疑引到與沈家有過節的人魔和瘋丐身上,他們則四下奔逃,改名換姓躲藏了起來!”朱三追問道:“這麼重要的線索,舅公是從何得知的呢?”吳老解釋道:“老朽一直想為沈拓賢弟報仇,這二十年來也從未停止過對此案的追查,只是因為案情太過複雜,所以一直沒有結果。就在老朽也以為血案是人魔一手造就之時,前不久老朽朝中的生死之卻向老朽透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原來當年那些鷹犬四散逃亡後,絕大多數都被朝廷派去追捕的人滅了口,只有領頭的錦衣衛鎮撫使郭皚不知去向,而不久前,郭皚已在江西被抓獲,審訊郭皚時,那位故人乃是主審,事後便將一些鮮為人知的秘密告知了老朽,老朽再據以前掌握的一些情報和線索分析,才得出了這個結論!”朱三仰天長嘆道:“世事真是難料,當我得知沈家血案之時,心中只是惋惜和詫異,還曾與玉兒烈爭論,卻不料沈家血案居然是因我而起,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罪過!罪過!我該如何向玉兒告知內情,又該如何面對她們四人呢?”吳老應道:“殿下所言不錯,這也正是老朽為難之處,玉兒姑娘格太過剛直,平生最大的願望便是查清家門血案真相,替家人報仇雪恨,若是知道他們皆是為殿下而死,只怕一時難以承受,會遷怒到殿下身上,這也是老朽為何不建議殿下將其立為正室的理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