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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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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一行人騎上馬,向太原城奔去。

太原城乃是山西布政司的首府,城內雖不比蘇杭的繁華熱鬧,倒也算得上富庶,各種攤位擺設得井井有條,行人悠閒而自在,官府的治理可見一斑。

進了城門,朱三等人都自覺下馬步行,沈玉清在前帶路,穿過一條條街道後,便來到了尚家莊門外,只見大白天尚家莊依然大門緊閉,兩個守門人一左一右站立著,表情十分嚴肅!

沈玉清上前道:“煩請通報尚莊主一聲,就說侄女沈玉清求見!”左邊的守門人道:“我們莊主身體抱恙,最近不見客,請回吧!”沈玉清並不氣餒,笑了笑道:“我等正是為解莊主之憂而來,你只需告訴尚莊主我的名號,他自會見我的!”或許是沈玉清的美貌讓人動容,兩個守門人對視了一眼,右邊的守門人道:“你等一等,我幫你去通報。”不多時,右邊的守門人就跑了回來,打開大門道:“沈姑娘,剛才多有得罪,我們莊主有請,他說在大廳之中等你。”沈玉清指了指身後的朱三等人道:“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他們也是來拜見莊主的,可否一同前行?”右邊的守門人略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道:“這個小的不能做主,請沈姑娘再稍等片刻,小的再進去通報一下。”少頃,守門人跑了回來道:“莊主有令,說沈姑娘的朋友就是莊主的朋友,請大家進入。”沈玉清微微笑了笑,領著朱三等人向裡走去,馬兒自然給了守門的二人安排。

大廳之中,一個年約五十,面貌白淨的中年人正翹首以盼,黑的眉不自覺地緊蹙,透出他心中的焦急之情,這個人正是尚家莊的莊主尚布衣。

看到沈玉清等人來到,尚布衣起身相道:“玉清侄女,尚某等你多時了!”沈玉清施禮完畢,向尚布衣一一介紹朱三等人的身份,但提到沈玥時,沈玉清並未言明沈玥是她的母親,而是以師徒相稱!

尚布衣銳利的眼睛一一掃過朱三等人,目光卻最終停留在了沈玥臉上,凝視良久後,突然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多年以後,還能看到故的後人,真是讓人慨。”沈玉清聽得尚布衣此言,疑惑地道:“尚叔叔,您怎麼知道……”尚布衣擺擺手,打斷道:“如果連此事都不清楚,又怎會稱得上故呢?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小廳一聚,看你們風塵僕僕的樣子,一定也疲累了,尚某吩咐下人設宴,為你們接風洗塵!”沈玉清擺擺手道:“莊中意外,玉兒等已是知道了,此時正是危急時刻,那些俗禮就免了吧!尚叔叔可否將事情經過詳細道來,看我們是否能幫的上忙!”尚布衣搖搖頭道:“你們不遠千里來此,杯水未喝,粒米未進,怎可如此勞煩你們呢?”沈玥開口道:“雖然我與莊主素未謀面,但聽莊主方才之意,似乎與我沈家頗有淵源,既是故,何必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呢?”朱三也道:“我等皆是江湖兒女,如今事態緊急,如果莊主不見外的話,就將此事告知我等,我等雖然沒有多大能力,但一定會盡力一試的!”尚布衣拱拱手道:“林莊主言重了!既然諸位如此盛情,那尚某也只好卻之不恭了!事情發生在昨的下午,小女沁兒前往城北寺廟上香,身邊只有一個丫鬟相隨,但直到天黑後,沁兒仍未歸來,後經尋找,發現丫鬟被人打暈在一處禪房,而沁兒卻不見了去向!”朱三回想起茶亭中那兩人的議論,開口問道:“據林某所知,這個採花賊來到太原城已有一些時了,陸續有年輕的女子失蹤,為何莊主還放心讓令愛前去寺廟呢?”尚布衣嘆了口氣道:“林莊主責問的是,此事確是尚某一時疏忽,沒有想到那個賊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在光天化之下作惡!不瞞各位,事發之後尚某已下令全莊的家丁盡數外出找尋線索,但至今仍未有半點消息。”朱三抱歉地拱了拱手道:“林某隻是一時疑慮,想清楚事情的原委,絕不是責難莊主,失言冒犯,還請莊主海涵。”沈玉清問道:“尚叔叔,採花賊多久前才在太原城出現的呢?”尚布衣道:“第一次犯案是在五天前,但賊人潛伏了多久尚未可知。”沈玉清皺了皺眉道:“如此說來,此賊出現並不算久,但接連作案可見他膽子極大,想必是個慣犯!”尚布衣道:“玉兒說得沒錯,此賊雖是五天前才開始作案,但這五天內天天有年輕女子失蹤,且都是富戶家庭的女子,實在是膽大妄為,罪惡滔天!”沈玉清一向對賊不留情面,聽得此言咬牙切齒地道:“可恨!難道官府就無動於衷麼?”尚布衣連忙擺手解釋道:“玉兒莫錯怪了人,這些年來在於大人的治理下,整個山西都政令清明,尤其是這太原城,更是民豐物富,人人安居樂業,盜搶之事極為罕見,事發後,於大人已經傳令下去,嚴把各路關口,盤查可疑之人,在太原城內外也展開了大規模搜索,但是那惡賊行蹤詭異,誰都沒有見過他的面貌,所以一時之內想要將他繩之以法有點困難!”沈玥突然開口道:“此乃江湖之事,官府即便有心,也難奏效,如今之計,只有分頭前去尋找,畢竟我們都身負武功,對江湖中人行事風格有所瞭解。”朱三道:“沈女俠說得不錯,但考慮到敵暗我明,我們應該小心行事,不可過於分散。”沈玉清領會了朱三之意,開口道:“這樣吧!我師父和瑤姨一路,林莊主和雪兒一路,我自走一路,咱們分別向太原城三個方向搜尋,不管找不找得到線索,天黑之前,都在此匯合,你們看如何?”沈玥不免擔憂地道:“玉兒,你單獨一人,對方又是個賊,貌似不妥吧?”沈玉清原本就是五人之中功力最高之人,自從和朱三合體之後,功力又進了不少,自是不會將一個區區的賊放在眼裡,只見她笑了笑道:“師父不必擔心,玉兒自有把握,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沈玥也意識到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如果真的遇上賊,她和妹妹沈瑤才是最不濟的那一對,於是點了點頭道:“凡事小心為妙,不可逞強。”五人抱拳向尚布衣告辭,然後一起離去,各奔東西,尚布衣擔心愛女之安危,並未勸阻,揮手送別!

作為山西布政司的首府,太原城佔地十分廣闊,不路徑的朱三等人胡亂轉了半天,也未能有所收穫,眼見即將落西山,眾人只得依約分頭返回,在尚家莊門外匯合。

正要進門,沈玉清卻見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一閃而過,連忙身形一縱,緊追那身影而去,朱三等人自然緊隨。

此時已經天黑,街道上行人稀少,沈玉清眼見那人不走大道,專挑小巷奔逃,更加篤定此人就是採花賊,於是加快步伐,緊追不捨,但讓她到驚訝的是,她幾乎已經施展開十成的輕功,卻仍追不上那個神秘人,那人就像鬼影一樣,總在沈玉清十幾米之前,而朱三等四人輕功較之沈玉清還要差不少,自然是望塵莫及。

轉眼已到城門口,沈玉清抬眼一看,只見城門緊閉,前方已無去路,原來由於採花賊出沒,官府已經下令實行宵,要想出入城門需等白天才行!

沈玉清將神秘人堵在了城牆下,冷冷地道:“無恥惡賊,看你現在還有何路可逃,還不趕快束手就擒,要不然姑手中劍不客氣了!”神秘人並未回頭,而是原地一縱,身形輕飄飄地騰起,像一隻大鳥一樣,躍過了五丈多高的城牆,不見了蹤影。

沈玉清受驚匪淺,以她的輕功,要躍過這五丈高的城牆不是辦不到,但要像神秘人那般輕巧,就萬萬不可能了,她這才意識到奔逃時神秘人並未盡力,要不然她只會被越甩越遠!

沈玉清唯恐神秘人使的是調虎離山之計,不敢深追,猶豫之時,朱三等人已追了上來。

朱三看著緊閉的城門道:“那神秘人呢?出城去了?”沈玉清指了指城牆道:“剛才我追到這裡,被他逃了!”沈玥抬頭看了看城牆道:“這廝輕功真俊,能從此逃脫,對了,玉兒,你看清那人的面貌了麼?”沈玉清搖搖頭道:“那人始終背對著我,而且也沒有手,所以未能看清楚他的面貌,不過我敢肯定,此人就是採花賊無疑!”正在這時,一陣清亮的笑聲卻從城牆上傳了下來,笑夠了才道:“這位漂亮姐姐未免太武斷了吧?我只是和你比試一下輕功,就被認定是採花賊,天理何在?”沈玉清抬頭一看,只見那神秘人翹著二郎腿,躺在那一尺寬的城牆磚上,心中又是一驚,因為以她的耳力,三丈以內的蚊蟲飛過都聽得清清楚楚,但這個神秘人飛上牆頭後就原地趴伏在那裡,並沒有讓自己發覺,說明這個神秘人不止輕功好,連潛伏隱藏的功力也是一等一的厲害!

沈玉清冷冷地道:“在這特殊的時刻,你藏頭尾,鬼鬼祟祟,見我們扭頭就跑,不是心虛又是為何?不要以為你輕功好就可以肆意妄為,有種的下來和姑比試一番!”神秘人哈哈笑道:“對不起,要比試輕功我可以奉陪到底,打架嘛,不是我所長!”沈玉清斥道:“無恥賊人,避實就虛,詭計多端,一心想引本姑娘上當,還說你不是採花賊?”神秘人嘆氣道:“唉,為什麼要如此冤枉於我?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喲!”沈玉清道:“你哪有什麼好心?少故玄虛了!你要是不下來,姑我可上去了!”神秘人擺擺手道:“我不和你們玩了,一點意思都沒有,你們該回尚家莊了,馬上就宵了,再轉悠可是要被抓起來的,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喲!”說罷,神秘人坐起身來,身形一閃,已是不見了蹤影。

沈玉清側耳一聽,果然聽見了宵的敲鑼聲,只得悻悻地跺了跺腳,往尚家莊走去,她自出道以來,還從未被人如此戲耍過,心中打定主意,只要抓到那個採花賊,一定要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