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所以你現在還想叫我原諒你媽媽嗎？」，孫淑琴冷冷地道。

「這件事我媽媽也不想的，李和清幹過的壞事你應該也是知道的吧，你不知道當初我媽媽是如何被李和清……」

「你媽媽和李和清的恩怨怎麼樣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只是知道，我的兒子是因為你媽媽而死的」未等我說完，孫淑琴便打斷了我。儘管我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我依然不想放棄，現在時間這麼緊迫，如果孫淑琴不肯放手，那麼媽媽就死定了。這是我唯一，也是我能想到的辦法了。

「求求你，放過我媽媽吧，無論你要恨要憎要報復，你都衝著我來吧，你就算殺了我也沒有怨言，我只求你能夠放過我媽媽，求求你了」

「你？唔……」，孫淑琴忽然間變得沉，有些莫名的光芒閃爍著。隨即又化回冷漠的樣子，「如果殺你可以換回我的常兒，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但是殺了你，我的常兒就會復活，就會回到我身邊嗎？」

「我……」

「你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媽媽有事的，我還沒有讓她體會我兒子嘗試過的滋味呢，我會慢慢地折磨她，讓她生不如死的」，孫淑琴幽幽地說道，眼裡盡是仇恨的光芒，讓人不自覺心悸。

我一把抓住了孫淑琴的手腕，慌然道：「如果你想要令我媽媽生不如死的話，更應該衝我來才對啊，如果我有什麼事，我媽媽肯定會痛不生，後悔害死你的兒子的。所以你儘管衝著我來就好了，我求你放過我媽媽吧」。

「衝你來？呵呵，你以為你這樣說就會讓我放下對付你媽媽的念頭嗎？」，孫淑琴冷然的瞳光一閃，看向我忽然揚起了幾分冷笑。「不過算是被你說對了，你媽媽害死了我的常兒，我也應該讓她受喪子之痛是什麼覺才對」。

「你想做什麼？」突然孫淑琴的話使得我有些害怕，明明孫淑琴只是一個女人，而我自小練武，還練就了一身剛猛的八極拳，應該無懼任何人才對，為什麼孫淑琴會讓我有一種心寒的覺呢？

我不安地望著孫淑琴，「你想要做什麼——」

「你不是想要我放過你媽媽嗎？既然如此，那我就給這個機會」

「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心裡不自覺的凸顯，有一種不好的預。

「我要你……」

「什麼，不可能，我……媽媽現在的狀況她……我不可能會答應的」孫淑琴朱輕顫，說出了她的條件，亦然馬上就遭到了我的反對。不過孫淑琴不急不緩地看向我，「你不答應也沒關係，那你就繼續這樣下去，過不了幾天，你媽媽的教育生涯就可以結束，甚至還會是你媽媽坐牢生涯的開始，你可要為你媽媽好好準備一下，聽說監獄裡的女犯人都是監獄看監的玩物哦，到時候你媽媽會變成什麼樣子，真是令人期待啊」。

「你……」

「我就這一個條件，如果你答應，我就放過你媽媽」，孫淑琴進一步的緊迫。

我陷入到了天人戰之中，不知道該如何決定，如果我真的答應孫淑琴的條件，先不說媽媽會怎麼樣，溫阿姨該怎麼辦？溫阿姨為我付出了這麼多，我已經是一輩子都還不清了，再要這樣子做，對得起溫阿姨她嗎？可是如果不這樣做，媽媽不僅僅會沒了校長的職位，甚至有可能要坐牢。

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做才好啊！！？

很晚很晚，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以後了，打開門進到家裡，燈火一片漆黑，看來溫阿姨和媽媽都睡了。為了防止吵醒她們，我的動作儘量放得很輕。我一股坐到沙發上，沒有了平常辛苦工作回到家後的放鬆，反而表情無比的凝重，眉頭的緊鎖都快扭成一塊了。

我看著周圍客廳的一切，悉的景象，對於每一個東西的擺放，伴隨著我成長的記憶，似乎想要把這個家的一切都了若心中。我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遍了這個家的各個地方，每一個角落都勾起了我無數的回憶。

到最後我來到了媽媽的房間前，輕輕地擰開門把走了進去，此刻媽媽正緊閉著眼睛睡著，看著媽媽恬睡的樣子，發現一路走來很多東西都不同了。貌似也才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我和媽媽之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幸福快樂傷心難過，和媽媽的一切種種，浮現在心頭，我靜靜地坐在媽媽的頭，回味著我們曾經發生過的一切。

仿若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誰也難以想到一對母子會變成一對戀人，不知道該說命運的安排，還是命運的多舛。老實說如果可以給我選擇，我寧願我和媽媽沒有開始過，還是普通的母子那該多好，至少媽媽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或許這就是我們母子亂倫的報應吧，無論是對媽媽還是對我，都在飽受著痛苦的折磨。

我輕撫過媽媽的臉龐，「媽媽你真是傻，其實我對於媽媽你是和誰生下的我，一點都不在乎。我不否認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是有一度驚慌過，不過想深一層，即便得知了真相對我的生活又沒有任何的影響」

「我不知道媽媽你有著怎麼樣的一段過去，但是我相信媽媽你肯定是有著自己的苦衷，至於爸爸，我沒有怪他，而且我還很謝他，謝他這麼多年來給我的父愛，儘管那是在爸爸不知情的情況下，但至少我的童年是幸福的。也或許媽媽你就是出於這方面的原因，為了不讓我從小就沒了爸爸，所以才會嫁給爸爸的吧。原因什麼的我現在已經不是很想探究了，不管怎麼樣，我的心裡依舊還是把他當成我的爸爸，這一點我無法欺騙我自己」

「另外，媽媽我想請你原諒我，我承認，我是很貪心，一邊說著愛你，一邊和溫阿姨攪合在一起，只不過無論是溫阿姨，還是媽媽你，都是我這一輩子最愛的女人，無論是誰我都不想放棄，所以就只有請你原諒我的花心了，不過可能也沒有機會了吧……」講到這，我忽然變得很沉重，稍稍哽咽了一下，「對不起媽媽，我可能等不到你醒來的那一天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媽媽坐牢的，為此不管要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可以」。

「只是這對溫阿姨未免有些不公平，但我已經別無選擇了，我……」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滲出眼眶，終究是講不出離別的話。我跪倒在邊，久久無法起身，死死地凝望著媽媽略顯蒼白的小臉，似是要把媽媽的樣子深深地記在心裡。

一個小時，整整一個小時我都沒有離開過視線，看到我眼睛都澀了，都依然還是覺得不夠，想要永遠永遠地守候著這張面孔。我握住媽媽的手心，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了媽媽的手心上，「媽媽對不起……媽媽……」……

我來到了我的房間門口，我沒有進去，畢竟溫阿姨不同媽媽，如果我進去造成什麼動靜，可能會把溫阿姨給驚醒。我便靜靜地坐在我的房間門口，把頭埋進了大腿裡。

對於溫阿姨，我實在虧欠得太多太多了，一直以來溫阿姨都是在為我付出著，這份沉甸甸的愛一點一滴地連在我的心中。對溫阿姨，我有千言萬語在心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整天說著我愛溫阿姨，只是一直以來我都沒能為溫阿姨做些什麼，反而是都是溫阿姨在幫我，無論是大事還是小事，我數次在媽媽那裡碰壁，也都是溫阿姨在勸解我。

若沒有溫阿姨，怕是我早就放棄對媽媽的念頭了，為了我，溫阿姨甚至拋下了徐胖子，這已經不是僅僅是愛這麼簡單了。甚至這一次媽媽出事，如果沒有溫阿姨，我有個本事查出陷害媽媽的源頭，如果沒有溫阿姨，像我這樣什麼也做不了的廢材高中生，怕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媽媽被抓而無能為力吧。

這只是其中的兩例，溫阿姨為我做的實在太多太多了，多到我都數不清了。而我卻只有給到溫阿姨一半的愛，然而溫阿姨卻是絲毫怨言都沒有，甚至不辭勞苦的親自照顧著媽媽。這是何等的大愛？在現代一夫一制度深入人心的社會，有哪個女人會願意容忍自己丈夫心裡還有著另外一個女人的？且還願意替丈夫照顧著另一個女人，這樣的女人去哪裡找？

對於溫阿姨，我除了愛，還有著責任。對於溫阿姨，是我即便背叛全世界，也不願意且不能辜負的女人，甚至我早已經決定好，如果有一天媽媽醒來，不願意接納溫阿姨，那我也不會放棄的，反正我這一輩子就吊死在溫阿姨身上了。

「對不起溫阿姨，欠你的，只有下輩子才能還你了……」我抱著頭痛哭了好久，一邊哭著還要一邊忍耐著哭聲，使得我的神已經很累很累了，但是我仍舊在哭著。直到東邊的一縷清晨陽光入，我走出到了陽臺，看著天邊的逐漸升空的太陽，還有慢慢變亮的天空，清晨的舒涼風，輕輕拂過我臉龐的淚痕。

此刻我的手中多出了筆和紙，時而慟哭著，時而嘴角咧笑著，眼淚卻是不停地滑落，一滴一滴地拍打在紙上。隨著我的悲傷，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間被烏雲給擋住，屬於太陽昇起的第一縷光，也就是俗稱的為萬物帶來希望的生光，竟穿不過雲層，彷彿連老天都在為我悲慼。

我放下了一封信在我的房間門口留給溫阿姨，至於媽媽我就不留了，以媽媽現在的狀況，就算我留了她也看不到。然即我最後一次看了看這個我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將來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回來，又或許，會是我這一輩子最後看到這景象了吧。

我沒有帶上任何東西，唯一帶有的，就是對媽媽和溫阿姨的不捨了，只可惜我必須要做出抉擇。

「再見了，媽媽，溫阿姨……」在合上門的那一刻，我的淚水不自主地再一次了下來，「我……走了……」我毅然決然地走向電梯，我不敢回頭，我怕我會捨不得離開，更怕我的決心會動搖。電梯門緩緩地關閉，代表著那悉的記憶正在離我而去。

我再一次回到了「五街五號」外面，這一次我沒有進到小區裡，因為一輛SUV已經停在了不遠處，裡面正是孫淑琴。

見到我二話不說地上了車，孫淑琴出了笑意，「回來了嗎？」

「嗯」，我冷淡地應了一句，靜靜地把目光投向窗外面的景就沒有再說話了。

「不用再多呆一會兒嗎？我其實不急的，要知道如果我們離開的話，或許還回不回來可能都不知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