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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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很久，美婦放下最後一件箱子裡的物品，從緬懷中出，然而沒等我說什麼，便又進入到了另一段的緬懷當中。「他的名字叫作李景常……」美婦的聲音緩緩在我耳邊響起，我表情一凝，「難道他是……」

「你猜得沒錯，他是我和李和清的兒子……」於是美婦開始講起了她的過往——美婦的名字叫作孫淑琴，名字很普通，在她那個年代名字都是這種風格。而她的兒子便叫作李景常，是她和李和清所生的。李和清這個名字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他的存在我不知道該恨他還是該謝謝他，如果沒有他，我和媽媽就不會有了那一夜的荒謬，之後我也不會對媽媽有了別樣的覺，再有了後來的故事，追究起來，李和清還是我和媽媽的牽線月老呢，如果沒有李和清這個人，可能我和媽媽還是跟以前一樣，過著很正常的母子生活吧，媽媽也不會因為我而受到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而另一方面他又褻瀆過媽媽的身體，是我無比痛恨的一個人，每一次想起來我都無比的憎恨自己，悔恨自己，為什麼不早一些趕到，讓李和清那個王八蛋碰到媽媽高貴的身體。

「我和李和清雖然是夫……」美婦，不，孫淑琴講起了她和李和清的關係，果不其然，孫淑琴和李和清有關係，在看到相框的那一刻，其實我就差不多猜到了。隨即孫淑琴講訴了很多她和李和清的事情。

李和清當年只是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小夥子，儘管踏上了仕途，但是沒有任何背景的他，本不可能有什麼出路的，然而這時新來了一位同事，正是孫淑琴。李和清他的野心很大，他不甘心他只是做一個小小低層公務員，他想要往上爬，往更高更廣闊的上面爬。他不知道從哪裡得知新來的同事，也就是孫淑琴貌似有著極大的背景。於是在苦求出路的他，仿似找到了一條能通往光明大道的杆。

雖然過程李和清是如何攀上孫淑琴的，孫淑琴的話裡沒有說得很仔細，只是一帶而過。但是終究讓李和清得逞了，儘管孫淑琴的家裡人不同意，瞧不起這個農村來的小夥子，但是李和清是何許人也，他先是用了詭計得到了孫淑琴的身子，要知道那個年代，對於女人家的名聲尤為看重，尤其是大家大戶更是在乎名譽，最後的結果或許大家都已經猜到了。

之後在有了孫淑琴家的資源，李和清就像是搭上了事業的順風車一樣一路高升，從一個低層的小小公務員，到一個地級市在省內都是極富名聲的重點中學的校長，高居正處級實權大員。憑李和清的年紀，只要繼續有人提拔，正處級絕對不會是盡頭，亦然就在這個時候，孫淑琴的老父親過世了，曾經擔任過本省省委書記，兼任附屬軍區副司令的老父親，要知道在國內軍政分家，很少有官員可以兼任地方官員之餘還能有著軍區職位的，唯有上一代歷史遺留下來的元勳才有可能。而孫淑琴的老父親正是當年跟過某位元帥旗下的一名大將，如果不是開國之後自願分配到本省，而是留在京都發展的話，鐵定又是一個紅家族。

即便如此，孫淑琴的老父親作為封疆大史，可謂是本省權利最高者，儘管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退下來了，但是其門下門生無數。而孫淑琴的老父親在退休之後正是在現在這個「五街五號」中修養，聽說這裡是曾經孫淑琴的老父親和她的老母親定情的地方。這也是為什麼在前幾年孫淑琴的老父親去世之後，整個省的高層都來了，幾乎能叫得出名字和在電視上能看見的看不見的統統都來了，這就是孫淑琴老父親的影響力。

只是這些都是外表看上去光鮮而已，孫家的人丁不興旺，到了孫淑琴這一代只有兩兄妹，在孫淑琴之上還有一個哥哥，其餘的都是些旁支子弟。然而孫淑琴的大哥早在孫淑琴老父親去世之前還有更早的時候，就已經被暗中的敵對勢力給殺了，孫淑琴一個女之輩本撐不起大梁，剩下的旁支子弟也都是些酒飯桶。這些年以來都是靠著這位元勳在支撐著，然而當這位元勳一去世，自然就人走茶涼。能夠和有著開過元勳的孫家掰手腕的家族，可想而知其能量，沒有了這位頂梁大柱之後，只剩下孫淑琴一個女人支撐的孫家怎麼抵擋得住那些財狼？很快地孫家就沒落了。

連帶的作為孫家一派的李和清也同樣受到了牽連，但出乎意料的是，李和清雖然斷掉了上升的勢頭，可是卻是保住了他正處級的頭銜，這讓無數人到驚訝。不過只有真正知道內幕的人才知道，李和清能保住正處級的位置，全靠孫淑琴去找了她老父親的一些老朋友，靠著剩餘的影響力才勉強保住了位置，這些人都是曾經承了孫淑琴老父親的人情，只是這些人情頂多只能用一次，用過了之後就沒有了。

那是孫淑琴在用她孫家最後的一點光華，去保全了李和清，要知道盡管她孫家沒落，只要這些人情還在，或許孫家還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只是她卻用來成全了自己的丈夫，這份情這份愛不可謂不深。這一切看似沒什麼問題，只是孫淑琴連她自己都沒料到，她的丈夫，李和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曾經孫家還旺盛的時候，還能給李和清利處的時候，李和清和孫淑琴還是很恩愛的，甚至都孕育出了屬於他們的結晶，當時的李和清宛似一個十全十美的好丈夫，任何的女人他都不屑一顧，所有的矚目都是放在孫淑琴還有家庭上。但在孫家敗落以後，李和清突兀變了一個人似的，對待孫淑琴再也沒有以前那般畢恭畢敬，再後來每次李和清回家，孫淑琴都能發現李和清身上有著和別的女人鬼混的痕跡，孫淑琴不傻，她自然猜到了是為什麼，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孫淑琴終於看清楚李和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原來這個男人一直以來愛的人從來都不是她，而是她的家世，是她家可以幫到李和清的事業，現在她孫家已經沒了，她也沒有了利用價值對李和清來說可有可無了。她也因此沉寂了一段時間，然而在她下定決心想要和李和清離婚的時候，卻是忽然傳來了她兒子的噩耗。

那是孫淑琴這輩子最痛苦，最自責的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孩子李景常。恰逢孫淑琴的老父親過世，還有李和清的轉變，丈夫的背叛，令到了孫淑琴陷入了一段時間的低。從小孫淑琴無比的寵溺這個孩子，加上這個孩子又是孫家第三代唯一的男丁，更是深受孫淑琴老父親的喜愛，幾乎是捧在手心怕化了那一種，不知不覺養出了一股驕縱之氣，然而李景常也很聰明，在他媽媽和外公面前，他從來不敢表現出什麼一副乖乖仔的模樣。但暗地裡基本所有富二代有的他都備齊了。

恰逢孫淑琴老父親去世後，李景常正好是上大學的年紀，那時的他並沒有意識到他外公死去後他家會是什麼樣子，仍舊覺得自己是那不可一世的太子黨。而孫淑琴那時又無法在其身邊看顧著他，讓他覺得終於可以擺脫掉他外公和他媽媽的束縛了。上到大學以後，非但沒有變好，反而更加變本加厲，在大學裡湊著一群富二代小混混，菸打架嫖娼無惡不作。到了最後，到沒什麼「新意」的他，居然搞起了強姦————要知道李景常讀的大學不差，也算是一個本省的一個小名牌大學了，當然了他也不是高考考進去的，而是靠著託關係進去的。連孫淑琴也沒有想到，很多人都沒有想到，她的兒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畜生不如的事情。李景常連同他平時玩得來幾個小混混，趁著一個漆黑的夜晚，強行擄走了一位正從指導室準備回宿舍的一個女孩，當然了這個女孩也不是什麼隨便拉的，這個女孩算是這座小名牌大學的一個校花，李景常追了人家好久，只是這個女孩子是從農村出來的，對於這些富二代有著本能的厭惡，平時本對他不屑一顧。

李景常之所以會幹出這樣的事，惱羞成怒也正是其中一個原因。只是他們這幾個富二代小混混沒想到的是，這個女孩居然死了，被他們輪姦致死了。頓時他們也慌了，他們也沒想到會搞出人命。不久，女孩的同寢室室友發現了女孩好幾天沒有回家，聯繫了老師，再後來有環衛工人發現了女孩的屍體，上面殘留的白體，還有女孩那瞪大的白眼球，無不證明著女孩生前最後一刻的恨意。

東窗事發，頓時整個大學都沸騰了。李景常從那天以後就沒敢再回家，直到警察找上門來。孫淑琴才知道了這件事，當即她整個人無法置信，她本無法相信，她的兒子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只是終究是她的兒子，她不能就這樣看著兒子被判死刑。然而她才想起來她已經不是曾經的孫家大小姐了，她現在要錢沒錢，要勢沒勢。亦然這時李和清打來了一個電話說，他有辦法救他們的兒子。

當孫淑琴趕到丈夫所說的酒店的時候，看到她丈夫李和清和兩個與她丈夫差不多肥頭大耳的男人站在一起，當她走近才發現，這兩個男人她也認識，也是當年她老父親的門生之一，只不過不算是很直系的派系那種，只能說是沾邊，不然早就被孫家敵對勢力給清理了。其後的談，孫淑琴儼然難以置信，那些話居然會是在她丈夫的口裡說出來。

李和清，曾經她深愛過的男人，到目前為止仍舊是她法律意義上的丈夫，居然說讓孫淑琴陪這兩個男人睡一晚。這所謂的「睡」一晚是什麼意思，孫淑琴知道，李和清知道，兩個肥頭大耳的男人也知道，她無法想象的是，她的丈夫居然會對她說出這種話。

亦然李和清卻是說道，這是救他們兒子的唯一方法。

這時候孫淑琴才知道，李和清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勾搭上了一眾利益集團，只是這一眾利益集團的門檻可不是那麼好進入的，除非是對他們有著極大的好處。然而他便想到自己的子，要知道孫淑琴的豔名傳播整個官場，以前有著那一位封疆大佬在，沒人敢動壞心思，可是那位已經走了，如果有機會的話想必那些人是不會放過的。

至於綠帽？李和清可不會在意那麼多，只要能讓他升官發財，他連尊嚴都可以出賣，何況是子。當時那兩個肥頭大耳的男人就出陰的目光，孫淑琴打從心底厭惡。可是如果不這麼做，她的兒子就只有死路一條，無論她的兒子如何劣跡斑斑，都是她的兒子，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送上刑場。

那一晚是孫淑琴最屈辱的一晚，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個晚上她所經歷的一切，為了她的兒子，被兩個看著就讓人噁心的男人輪著玩。亦然她沒有想到的是，那才只是開始，畢竟想要讓一個死刑犯逃脫罪名，這可不是小小鬧著玩的，光靠兩個邊緣化，連孫家的敵對勢力都不屑去對付的小角，可沒有這麼大的能耐。只是有了他們的牽頭，這個龐大利益集團的門檻算是跨過去了，孫淑琴和李和清都得以進入到這個圈子裡面，也是孫淑琴「噩夢」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