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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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不行，我的心裡太慚愧了，總得做點什麼啊…要不，咱倆打個炮吧。”

“去你的。”她輕輕踢了我一腳。

經過一番細緻的全身按摩，媽媽只覺得神清氣，通體舒泰，別提多愜意了，我扶著她的藕臂說：“媽媽，覺怎麼樣？需要再來一遍嗎？”

“不用了，真的很解乏，你的手法越來越好了。”她坐起來穿上了睡衣。

“媽媽，你上次說大會主席幫了你不少忙，也包括今天這件事嗎？”她會心地笑了笑：“你的覺很正確，姜總的資料就是她幫我查的，她還提醒我哪些總裁迫切需要項目合作，前一段時間我想走，她告訴我還有機會，讓我務必堅持到最後。”

“怪不得開會的時候你們總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原來一直在商量這些事。”

“那當然了，既然來參會，就必須對各位嘉賓有清楚的瞭解，否則不是瞎耽誤工夫嘛。”

“你們很早就認識了嗎？”

“嗯，我以前幫過她的忙，所以關係比較好。”

“媽媽，姜總的項目風險很大，還跟他談下去嗎？我擔心咱們越陷越深，局面會變得更糟。”我對這個狡猾的“姜爺爺”還是不太放心。

“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還怕什麼？”她若有所思地說，“我覺得有希望，因為兩個公司都沒有退路了，互相算計只會兩敗俱傷，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通過姜總這件事我也領悟到了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心急，要保持鎮靜，保持耐心，等機會來臨的時候，記得再騙回去。”

“別鬧了，快點開始研究協議吧，明天還要接著談判呢。”她坐在桌前打開了筆記本電腦。

“好的，這次一定要做好準備工作，不能再被老小子騙了。”我信心百倍地坐到了她身邊。

就為了這份文件，我和媽媽整整熬了一個通宵，我負責查資料，她負責聯繫專家，我們把所有能出現的問題都想到了，寫了一大堆文案和注意事項，我覺得自己幾乎要成為半個房地產專家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們依舊沒有睏意，我對媽媽支持不住，就對她說：“要不您先睡一會兒吧，當心到了白天沒有神頭兒談判了。”她搖搖頭：“不行，我本睡不著，一躺下全是各種文件在眼前晃，還是先準備一下吧。”

“也好，您說得有道理，我也覺得很亢奮，毫無倦意。”我跟媽媽洗漱完畢後，大約八點半的時候去了姜總的房間，因為今天是他們的主場。

上午的談判延續了昨天的局面，始終圍繞雙方的角分配及項目細節展開，因為有幾處隱患存在，雙方又都想規避風險，所以始終不能達成一致。

午休的時候我對媽媽說：“看這架勢今天很難達成一致了，雙方都是寸土必爭，一點兒都沒有讓步的意思。”她回應說：“姜總確實咬得很緊，我也只能奉陪到底了，他不說散場我就不收工。”我嘀咕著說：“不是說他們公司連工資都發不出來了嗎？看他底氣那麼足，一點兒都不像揭不開鍋的樣子，估計家裡還有餘糧，一時半會兒餓不著。”

“也許他還有底牌。”

“可是咱們都已經梭哈了，相當於打明牌了。哼，我就多餘幫他去討債，他現在倒有資本跟我叫號兒了。”我忿忿地說。

媽媽謹慎地看著手裡的文件說：“談判就是這樣錙銖必較的，什麼都不爭還不如去做慈善。”

“我怎麼覺要談崩呢？那個姜總太厲害了，一點兒破綻都不，一點兒虧都不吃，照這個談法，一個月都談不成。”

“小東你稍安勿躁，像姜總這麼好的對手是很難遇見的，這也是個絕佳的學習機會，你要認真觀察，仔細體會，這對你以後的工作也有很大的幫助。”她勸我說。

“您覺得還有戲？”

“我也不確定，但是我有信心。”隨後她又接了七八個電話，都是我們之前諮詢問題的回覆來電，其中有一個特別重要，是媽媽在省委一位人的最新消息，這個電話至為重要，我覺媽媽的眼睛一亮，彷彿得到了某種強力的支援。

到了下午會談重啟的時候，雙方試探地鋒了幾輪後，姜總突然提出一個新的方案，就是將該項目連同貸款一併轉讓給我們，自此之後他們公司就跟這個項目無關了。